到了中午,老會長已經釣得盆滿缽滿,而我的桶里只有這條一看就發育不良的小魚,那還是老會長提醒我我的浮動了,我才釣上來的。
然后我們就將釣來的魚送去山莊,叫他們中午做給我們吃。
按照老會長調的數量估計中午得吃全魚宴了。
谷雨和顏開已經泡好溫泉了,顏開泡的粉面桃花更是美麗動人。
谷雨問我:你釣的魚呢?
我展示我的桶給她看,她指著里面那一條小魚:你別告訴我這條魚苗就是你奮斗了一早上的結果。
凡事不要總在乎結果,要享受那種過程。唉,現在的年輕人都太浮躁。
我拍了拍谷雨的肩膀揚長而去。
我還以為和老會長呆在一起的日子很難熬。但是老會長又風趣又幽默,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值得我推敲。
所以時間就不知不覺的過去了,桑旗下午也有會,所打電話跟我說他不過來了。
老會長年事已高,在外面混了一天難免有些累,所以到了下午4點多鐘的時候我們就回去了。
而顏開說晚上和男朋友見面,盡管她熱情的邀請我跟她一起去,但是我拒絕了。
人家談戀愛我跑去做什么,反正昨天已經求證過了,今天也沒必要再求證第二遍。
我和谷雨正商量著晚上是不是自己在家包餃子,也讓老會長嘗嘗我們的手藝。
就在這時我接到了湯子哲的電話,他在電話里說:你早上是不是想向我道歉來著?
不是想,我已經道歉過了。
他說:可是。我沒說我要原諒你啊!
那你要怎樣才肯?
這樣吧,你晚上請我吃飯,我看看你的態度如何。
和湯子哲共進晚餐?
自從湯子哲被桑旗胖揍之后,但凡跟他私下里接觸,我實在是擔心他的小身板是否能經得住桑旗的拳頭。
我還在遲疑,湯子哲又說:看來你沒什么誠心了,還是桑董將你管的太嚴?
明明知道是激將法,但是到我這里就是那么好用,一激一個準。
我立刻說道:那你找好飯店,把地址發給我。
不要,是你向我道歉,又不是我向你道歉,你找好飯店發給我地址。
好吧,難得他那么傲嬌,我就成全他。
我應了下來,對谷雨說:今天晚上我要出去吃飯,你和于姐包餃子陪老會長。
你去哪里呀?
你別管了。
我不管是去哪里呀?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八卦?
你的事情我怎么叫八卦?
回來我再告訴你。谷雨要是知道我和湯子哲私下里見面,肯定又要鬼吼鬼叫的。
我答應和湯子哲見面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今天晚上顏開不是要跟她的男朋友共進晚餐嗎?
如果顏開在那邊和她男朋友見面,而我在這邊又和湯子哲見面的話,那這就百分之百確定是兩個人了。
是的,我承認我疑心病很重,到現在我還不是很確定他們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我換了件衣服訂了一家西餐廳就去赴約,當我看到湯子哲從門口走進來的那一刻,我便打電話給顏開。
我問她:你在和你男朋友吃飯?應該說是你男朋友到了嗎?
她說:是啊!
他在你身邊嗎?
你又想說什么呀?桑太太。
哦,沒有,祝你們晚餐愉快。
你確定不過來跟我們一起吃了嗎?
不用了,我已經在吃了。
我這邊電話剛掛掉,那邊湯子哲就坐在了我的對面。
我還沒跟他打招呼,他就看著我直接開口:怎么跟昨天的那個小姐打電話,確定她是不是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
真是沒看出來,他也有這么銳利的眼光,搞得人家很被動。
他笑的淡淡的:按照你的性格,如果你沒有確定我和照片上的那個人是兩個人的話,你會跟我道歉嗎?
他還真是了解我,我訕笑著:最起碼我敢做敢認了。
我把菜單推到他的面前:隨便點,只要這餐廳有的。
桑旗的太太還有什么付不起的?他又將菜單推到我面前:我吃什么都可以,你來點吧!
那好,我就點了這個餐廳的招牌。
在上菜之前我就努力地跟湯子哲沒話找話,問他最近戲拍的怎么樣,看到滿臉硅膠的女主角是不是能夠稍微找到一點感覺了,什么時候殺青,我到時候去請全劇組的人吃飯云云。
湯子哲一直很不熱心地聽著,等我說完了才抬眼看著我:你如果覺得沒話說可以不用說,安安靜靜的吃頓飯也挺好的。
你要不要這么直白?我承認昨天晚上我的確是有些激動,可是你和那個人長得真是太像了。
他很有可能是我的孿生兄弟,能不像嗎?
你為什么不激動,你的孿生兄弟現在就在錦城哎!
你打算帶我去相認?
你好像無所謂的樣子。
我知道世界上有這么一個人,我跟他從小就分開了,除了血緣之外我們沒有任何的關系,有什么好激動的?
好吧,他這么冷靜。
我們的菜來了,我就專心的吃東西。
我給湯子哲點的是他們家的招牌深海大明蝦,給我自己點的是牛排。
蝦雖然好吃,但是對于我這種食量本來說一份根本吃不飽,我正埋頭奮力的切著我的牛排,一只剝的干干凈凈的蝦放在了我的白色瓷盤里,我抬起頭來,湯子哲仍然在低頭專心致志地剝蝦。
我忽然有些內疚,其實他們對我挺好的,他上次被桑旗打得那么慘,卻一句怨言都沒有,沒跟我說一句不字,我昨天還這么冤枉他。
現在想想看就覺得自己有點缺德,我揉揉鼻子,把蝦塞進嘴里,跟他沒心沒肺地笑著:好吃。
他不理我,繼續剝蝦。
粉橘色的蝦在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中,帥哥連剝蝦的動作都這么好看。
如果他真的沒有目的只是單純地喜歡我的話,我覺得他是瞎了眼了。
我一生過孩子的婦女有什么好的,喜歡湯子哲的美女多了,什么名媛明星的一大堆,所以,我總是懷疑他的動機是有原因的。
他將蝦一只一只地放在我的盤子里,然后抬頭鄭重其事地跟我說:夏至,有件事情請你幫忙。
吃人的嘴軟,他盤子里的蝦基本上都進了我的肚子里,他都這么說了我不能不幫。
我用紙巾擦擦嘴:只要我能做到,赴湯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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