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在聽聞這句話后,不少人都跟著嘆了一口氣。
其實在來看熱鬧的人里,不乏有靈根是廢物的人。
只是他們出生便在關(guān)中,而不是在關(guān)外,在家族里形同空氣,家族里的人不會多看他們一眼,也不會真的讓他們?nèi)ニ馈?br />
但是家族里需要有人犧牲的時候,他們必定會被送在最前面當做肉盾。
“我就知道。”有少女見到這樣,眼眶都紅了,“不可能的。”
靈根廢物又出生在大家族里的女子,來日也不過是個給人玩的小玩意,想著改變?怎么可能改變!這是天意。
不少人在一開始便知道結(jié)果,有的時候也會殘存著那么一點僥幸心理。想著若是這位少女成功了,或許家族里的想法會改變。
可是命這個東西,半點不由他們。
看熱鬧的人開始起哄,“這小姑娘還當真是太自負了,真以為自己是天仙下凡,什么事情都能成啊?”
“這下慘了,我瞧著她今晚怕是要沒地方歇息了。”
“沒事,她這不長的還行么?至少會有人收留她。”
言語說著,越來越不堪。
顧念沒有說話,而是緩緩地抬起手,伸開掌心。
她的身形比不少人都纖細,所以一雙手也生的極其小巧、白嫩。她伸開手的時候,出現(xiàn)在她掌心里的四顆丹藥,讓本來安靜的人群,再一次的爆發(fā)了轟鳴聲。
“兩顆極品的一級丹藥和兩顆二級的丹藥。”眼尖的丹師一樣就看出來顧念手里的丹藥,是剛出爐不久的,“她居然能煉出一級的極品丹藥?”
“極品丹藥?她在一天內(nèi),居然出了兩爐丹藥,每一爐都有兩顆,而且還有一爐是極品丹藥。”
“她……她多大來著?”
“她真的是三靈根嗎?是不是王牛在測試靈根的時候出錯了?”
周圍的人聲音越來越大,而管事的臉色也極其的差。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轉(zhuǎn)身就進入了煉丹室內(nèi),想著是不是顧念作弊了。然而放在煉丹室內(nèi)存著留影的夜明珠卻在告訴他,這些都是顧念親手煉制的,沒有半點虛假。
這些年來,三級以下的丹師認證的時候,丹師公會都會存著他們煉丹的留影,來日給其他的丹師們做為參考。可也是因為如此,這夜明珠上的留影更證明了,顧念沒有作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管事的一時也有些愣住了。
在他的認知里,三靈根基本都是廢柴,即使晉國有三靈根的人成為了陣法大師,可不也只有那么一位么?
“怎么樣?”顧念沒有搭理還在煉丹室內(nèi)的管事,而是對王牛說,“愿賭服輸。”
王牛此時也被眼前的少女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覺得自己雙腿發(fā)軟,渾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樣。他做了什么事情?他得罪了一位年輕又有潛力的二級丹師。
在夏國,每一個丹師都是寶物一樣的存在,可他卻把這寶物當做了石頭,甚至還想把這個石頭丟進茅坑里。
這若是在平日里,他敢對丹師如此無禮,那么管事的肯定要把他趕出去,可這件事情明明是管事的也答應(yīng)的……
王牛想著轉(zhuǎn)身就對管事的大喊,“管事的,救我!”
“閉嘴!”此時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從人群里走了出來,他的身上掛著四級丹師的玉佩,所以一踏入屋子內(nèi),王牛就嚇的差點暈過去了。
“陳長老。”管事的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老人的蹤跡,趕緊從煉丹室內(nèi)出來,對著老人行禮,“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難道你不希望我來嗎?”陳長老年紀已經(jīng)有些大了,身形已經(jīng)微微彎曲,他低吼道,“丹師公會找你們來,就是讓你們?nèi)绱速H低丹師的?”
“不敢!”管事的嚇的跪在地上,“陳長老,這都是誤會!”
“誤會?”陳長老抬起腳踢了一下王牛,“道歉。”
王牛像是如雷灌頂一下,嚇的差點跳了起來,對著顧念就行大禮,“這位小姐,方才是我狗眼看人低,你千萬不要計較。”
“我們的賭約?”顧念可沒忘記這個。
王牛立即又說,“是我輸了,是我錯了。小姐,你說的對,你是慧眼能看清楚局勢,而小的蠢笨被豬油糊了心……三靈根的人,不是廢物。”
“認命,即使是丹靈根,也會成為廢物。”顧念聲音不大,但是卻人沉穩(wěn),“不認命,即使是五靈根的人,也能成為他們想要成為的人。”
陳長老見顧念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也略為有些吃驚。
她本以為這小姑娘要落井下石,借此機會讓管事的和王牛一起滾蛋,但是她卻沒有,她像是在給看熱鬧的人說一件普通的事情,也更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
外人有沒有聽進去,慕淵藪不知道。
但是,他聽進去了。
顧念是個不相信命的人,那么——他也不相信。
“這是二級丹師的玉牌。”陳長老親自取來二級丹師的玉牌后,又對顧念笑了笑,聲音很溫和,“今日的事情,我一定會好好的責(zé)罰他們。”
顧念倒也沒說什么,而是和陳長老道歉,“這件事情我也很抱歉,沒想到會驚動長老您。”
她行禮和說話的語氣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覺得她張狂,也不會讓人覺得她無禮。
陳長老這些年見過不少恃才傲物的人,卻很少見這么謙謙如玉的少女,一時也忍不住感嘆,“的確是我丹師公會的不是,來日若有幸在天水城相見,我一定宴請小姐去薛家的酒樓。”
“那我就先多謝前輩了。”顧念也沒有拒絕陳長老的話,在彼此寒暄了一番后,她才和慕淵藪離開了丹師公會。
結(jié)果她剛出了丹師公會的門,已經(jīng)有不少的人走上前來和她搭話,甚至有幾個膽大的問她,“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可曾定親了,我們家少主和小姐您十分相配,小姐不如看看我們家少主的畫像?”
慕淵藪的臉色極其的難看,他一邊護著顧念擠出人群,一邊還忍不住去盯抱著畫像的小廝們。
然而所有人都覺得慕淵藪不過是下人,壓根不愿意搭理他。
所以他即使瞪圓了眼,也是白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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