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張芮沒用多久就下來了。
人還沒上車宋天海便迫不及待的問情況。
張芮搖頭，“對方不接受采訪！”
還寄希望能從采訪對方的話語中抓到把柄，現在也沒希望了。
“你們不是要去看另一位員工么，我們分開走，我去取錢先把錢給他們送過來，別留人話柄！”
既然找不到突破口，尚景年想著那就盡量做好己方的事兒，免得反給對方留話柄。
“一百萬真給？”
“不給么？”
尚景年看向姜杉，不懂她問這話的意思。
“我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怎么能真給...”
“可是你已經答應...”
張芮都覺的不給不好，看不懂姜杉的操作。
在記者及攝像機面前答應，要是不給的話肯定會被貼上作秀等不好的標簽，那樣的話對姜杉更不利。
“當然不能給了，一個人二十五萬，值么？”
“值不值不是由我們說了算...”
尚景年搖頭，“既然答應，這錢肯定是要給。”
“這錢...”
孔律師這時候插話了，“確實不能現在給...”
“怎么說？”
尚景年幾人齊齊看向孔律師，只有姜杉低頭在想事兒。
“其實要只是讓媒體看到對方嘴臉的話，目的已經達到，這錢就是不給也行...
為了更顯誠意的話，那確實應該盡快給，但如果不著急的話，我介意拖著，等對方催，更或者案件結束以后再給，至少也要等到警方查明真相...”
“還是先給了錢...”
“不著急。”
姜杉這時候插話了，“錢先拖著吧，等著事情發酵和警方查明真相再說...”
姜杉有預感，可能用不了多少時間對方會被一鍋端了，她將人打重傷的事兒也會不了了之。
主要是姜杉不信四個兒子都是人販子，花白老人在醫院表現出來的絕對威嚴，會不知道四人是人販子。
更大膽的猜測，這是一窩人販子！
“我還是認為應該盡快給...”
尚景年覺得拖著不妥，對姜杉不利，“再說，一百萬只是小數字...”
“可不小了，你們可千萬別偷摸著送錢過來，對方真拿到了錢，我都擔心會玩一次大變活人，集體消失的把戲！”
姜杉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拖著，等待查明真相。
一百萬于尚景年那就是灑灑水，對于姜杉可仍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況且我們目的是希望能得到申大的理解，道歉的態度已經表明就可以了，沒必要這么著急的給錢...”
意見又不統一了。
尚景年和宋天海還是覺得盡快掏了這一百萬。
姜杉的意思也很明白，那就是先等著，等江懷安調查的結果。
宋天海和尚景年實在是拗不過姜杉，只能是暫時放緩節奏，等等看事情發酵的程度再說。
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
尚景年回公司處理事情，姜杉一行則是去看阿黃。
有些年頭的老式樓房，樓道里雜亂無章，放什么都有，什么味兒也都有。
在樓道里姜杉看到了衛生間和廚房...
這樓還是用著公共廚房及衛生間浴室。
“你好，請問黃怡寧住哪戶？”
這樓道像是學生宿舍一樣，還沒有門牌，從江懷安那里得到的信息也只能是找到這里。
具體哪一戶就得靠問人了。
“不知道不知道！”
被詢問的大嬸兒很不耐煩的走開。
姜杉一行也是蠻無奈。
“怎么辦，總不能挨家挨戶敲門吧？”
姜杉看向宋天海，不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么，她期望宋天海能給出什么好辦法。
“要不你喊一嗓子？
應該比敲門要高效...”
還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這方法的確高效，但姜杉怎么覺得會被人潑洗腳水呢？
“阿黃，我們來看你了！”
不等姜杉說什么，宋天海嗷撈一嗓子喊了。
姜杉都無語了。
這喊話的方式怎么聽起來讓人瘆得慌呢？
不能不加后面那半句么？
“是不是有毛病...”
“找死么？”
“...”
果然，樓道里立刻就有嚇罵回應。
“阿...”
宋天海也是倔勁兒上來了，還要喊！
“行了行了，別喊了，我們等等...”
姜杉慌忙拉一把宋天海，可別喊了，再喊真說不好要被潑洗腳水了。
“姜姐？
老板？
你們怎么來了？”
也剛好在這時幾人的后方傳來阿黃的聲音。
“看，我說了吧，是不是很有效？”
“是是是...”
姜杉真是無奈，這有什么好嘚瑟。
“姜姐...嗚嗚...”
還沒等姜杉一行走過去，黃怡寧直接哭了，“我還以為以后再也不能在科寧看到你了...嗚嗚...”
“不能在科寧看到，隔著鐵窗還是能看到...”
“嗚嗚...”
一聽宋天海這話，黃怡寧哭得更兇了。
“有意思么？”
姜杉沒好氣瞪向宋天海，沒見人都哭成什么樣兒，還逗？
“阿黃，我沒事兒，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站著么？”
“嗚嗚...”
回答姜杉只有哭聲。
姜杉也是蠻無奈，“你再繼續哭下去可真就耽誤事兒，我們以后有可能見面要隔著鐵窗了。”
“我...想起來...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一聽姜杉的話，黃怡寧立刻就止住了哭聲，一臉淚花的說：“我好像昨天晚上看到過一輛車...”
車？
姜杉完全沒有印象昨天晚上有看到過車。
昨晚被引到的地方比較偏僻，是要拆遷的老式住宅樓。
“但我又不確定是不是車，黑漆漆的有什么光亮移動的比較快一些...”
“沒有車燈？”
宋天海奇怪，怎么是不是車還不確定。
“沒有！”
黃怡寧搖頭。
“那你說的光亮是什么？”
對于姜杉的詢問，黃怡寧再次搖頭。
“還記得大概位置么？”
黃怡寧點頭，“去了昨天那里，我應該能確定位置！”
“那...”
還不待姜杉說話，黃怡寧便說：“我和奶奶說一聲...”
姜杉幾人本來也想跟著進去打個招呼，但黃怡寧說是她奶奶目盲，也行動不方便，若是來客人的話還總想拉著客人說些陳年往事，耽誤事兒。
讓他們就在門口等著便是了。
姜杉一行也沒有強求，就在門口等著，看向屋里。
屋中很簡陋，各式家具也有些破舊。
“阿黃不想讓進去，我們還是別進去了！”
宋天海看出來姜杉有想進去的意思，出聲提醒。
不論什么原因，客都應隨主便，不要讓對方尷尬。
經這一提醒，姜杉也是反應過來。
不再想著進去。
...
到現場以后，黃怡寧很清楚的指出車行駛位置。
姜杉幾人沿著黃怡寧指出來的行駛方向往后走，最終找到一處視線很好的位置。
站在那里剛好可以看到昨天她倆被圍堵的地方，但，從現場看過來，卻有樹遮擋。
另外，姜杉在地上發現一根煙頭。
細煙頭，看起來還很干凈，并沒有經歷太多的風吹日曬。
最為關鍵的是，煙頭上還留有清晰的口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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