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總，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沒有規矩...
你所面對的的社會，將會是什么樣的景象？
就你們尚品集團當下這么招人恨的局面，應該已經不存在了吧？
你還有這位黃小姐的安全...”
呵...
“這個假設很有意思！”
姜杉失笑，“規矩、法律、流程，這可是不一樣的概念，李高官，您似乎都混在一起了！
我也問您一個問題，您覺得是法不容情，還是法不外乎情？”
“具體事情具體考慮，我國刑法都有規定，觸犯法律酌情量刑，法不容情和法不外乎情是可以并存...”
“那孫希悅您又怎么解釋？”
李奇正搖頭笑道：“姜總，我如果開了爺孫的先河，那會有多少人跑來我這里直接上訪？
設定每月第一個周六上午為我的接訪日，是為了那些上訪無門的百姓，不是讓百姓跨越規矩，跳過個各級部門，那還不亂套了？”
“贊成，分輕重緩急么，這是您區分輕重緩急的辦法！”
姜杉點頭之后，抬頭看向李奇正，“我尊重，所以我沒有主動同您提過爺孫的問題吧？”
李奇正一愣。
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兒！
但，他這不是想要先發制人，讓姜杉無法開口么。
“你會一直不提么？”
“李高官是并不信任我了！”
姜杉失笑搖頭，“實話和您說，我已經聯系了公司律師，早的話今晚就能到，晚的話明天上午也該到了。
等人來了以后，律師會帶著爺孫二人回到當地縣城走正規的法律流程。
當然，如果有人對爺孫動用法律之外的手段，尚品集團同樣也會動用些手段，比如尚品集團公關團隊的全力運作，讓事情暴露在大眾面前...”
李奇正苦笑搖頭。
雖然姜杉沒有開口讓李奇正去幫助爺孫二人，但說出這些話來，李奇正就不得不多留心一下爺孫二人的事兒了。
“姜總年紀輕輕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果然是不簡單！”
李奇正也是在爺孫二人的問題上，認識到了姜杉這種懷柔手段，不用求人，不會欠下人情，同樣能夠達到目的。
原以為姜杉是幕后推手的結果。
現在看來，那樣的想法已經是錯一半了。
“既然爺孫二人的事情姜總已經安排好，那我就先不參與了！”
姜杉不置可否，只是靜靜等著李奇正的下文。
只聽李奇正接著道：“姜總這樣的聰明人，我也不繞彎子了。
受人之托，我的一位老領導，想知道尚品集團提出的樓房提高抗震等級技術，是噱頭，還是有把握？”
“尚品集團停下了所有在進行項目，將要上線的項目也延后，您說這是噱頭還是事實？”
姜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李奇正，她接著道：“尚品集團現在做這么大，以此為噱頭，恐怕是自毀長城才對吧？”
“那...尚品集團有幾成把握？”
姜杉淡笑，不說話。
同這些位高權重的人打交道多了，姜杉現在也是越發能沉得住氣了。
“姜總，你這是在主動將想要幫你的人推出門外啊！”
“是么？”
姜杉搖頭說：“我覺得李高官似乎幫不了尚品多少，倒是尚品計劃對川省的公益資助，能為您帶來不少好處。”
“...”
李奇正沉默看著姜杉。
但姜杉似乎不回避，同樣看著李奇正。
這種心理戰術對于姜杉來說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姜杉，你幫我拿一下毯子，腿涼...”
“來了！”
聽到黃婷婷的喊聲，姜杉站起身來，“李高官，您先坐會兒！”
“沒事兒，你去忙！”
在姜杉離開后，李奇正吩咐司機小陳去給爺孫二人買幾件衣服慰問一下，囑咐等律師來了以后，多聽從律師的意見，有什么事兒就和律師說，不要有所隱瞞。
并且，李奇正還讓小陳去訂了酒店。
李奇正是跟著小陳一起出的房間，但他并沒有走遠，只是尋了一個打電話方便的地方拿出了電話。
“李奇正背后的人是誰知道了么？”
“暫時還不知道...”
姜杉搖頭。
在這時，她聽到開門的聲音，走出去看到李奇正和小陳一起離開了，但并沒有把門帶上，而是留了一條縫。
她低頭想了一下，折回去同黃婷婷說：“我想...很快我們就能知道是誰了！”
“姜杉，你說會不會是...”
黃婷婷指著電視上正播的新聞。
嘖！
姜杉掃一眼，直翻白眼。
黃婷婷也是真敢想。
見個葉茂材已經頂天了，并且這么費勁兒。
“剛好來川省視察，是不是有些太過于巧合了？
并且，李奇正這一省之長都不陪同？
是不是...”
“...”
黃婷婷的補刀，讓姜杉沉默了。
這真的可能么？
可這來視察，一省之長不陪同也有些說不過去吧？
姜杉看著電視中被環繞滿面笑容的和藹老人，也有些猶豫了。
在李奇正的背后真的會是這位真正走到哪兒都能代表一國，萬萬人之上，舉國皆知，舉國愛戴的安姓老人么？
這有點兒...嚇人！
“不會不會...”
姜杉忙就是否定黃婷婷的說法，剛想想她就有些心哆嗦。
“不會就好！”
黃婷婷同時也是長舒一口氣。
這位在電視上看看就好了。
真見面，還是談關于生意方面，她也哆嗦啊！
“姜總...”
在這時候，李奇正也剛好去而復返，“老領導想約你晚上一起吃飯，我已經讓小陳去訂地方，不知道你這邊是不是方便？”
“可以！”
姜杉點頭，接著道：“我能問一句您老領導貴姓？”
“等晚上見面姜總就知道了！”
李奇正還賣了個關子，并沒有回答，“差不多了我讓小陳來接你們，那...我就不打擾了！”
李奇正說完便離開了。
“是不是有些巧啊？”
黃婷婷坐著輪椅從房間里出來，又有些不踏實了。
能被一省之長稱為老領導，肯定不能是川省內的一系領導。
“安主...嗯...他老人家都帶誰來川省視察了？”
黃婷婷搖頭，“沒有別人，夫妻檔！”
嘖！
姜杉略失望，那這就排除了可能會是隨行領導中的一位了。
不會真是他老人家吧？
“不會不會...”
姜杉搖頭，將這種想法甩出去，“別瞎猜了，等晚上見面，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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