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
陸希并沒有避諱。
“我小的時候，不是什么好人。
等我長大了，依然不是什么好人。
終于，仇家尋仇，成為植物人，死不了，也活不過來！”
“...”
對于陸希的交淺言深，姜杉和黃婷婷都是沉默。
同時，姜杉也是窺視到陸希的真實一角。
說話直接，甚至于...
怎么說呢？
從來不用避諱，不用去...顧慮別人。
對，就是不用去顧慮別人！
顧慮別人這已經是社會上人人都需要修的必須課。
想要能在這個社會風生水起，即使，身居高位，無論是哪一行的高位，說話都不可能毫無顧慮。
必然是要考慮到別人。
這就更顯得陸希身份神秘了。
“你們呢？”
陸希反問姜杉黃婷婷，“看起來既不像是度假，也不像是走親訪友！”
“我們啊...”
黃婷婷看一眼姜杉，高興溢于言表，“做為最大贏家，去參加一個頒獎晚會！”
“這是值得高興的事兒！”
雖然，陸希話說的沒有毛病。
但是，姜杉竟然在陸希的臉上看到一閃而過的羨慕。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姜杉實在是猜不到陸希到底在羨慕什么。
獲獎么？
陸希也是設計師？
不太可能吧。
姜杉就是做這一行，很清楚設計師從拿起筆，到一件成衣擺在眼前的每一個步驟。
陸希手上繭的位置，根本就不對勁兒。
“其實，我來和姜總打招呼...”
“不用這么客氣！”
姜杉始終看著陸希的雙眼，想要從中看到些什么，“叫我姜杉就行了。”
“嗯！”
陸希點點頭，“上飛機前，我接到一個電話，說是申市現在流言蜚語不少，都是關于你...”
陸希也看著姜杉，同樣想從姜杉的雙眼中看到些什么，“剛巧之前看到了婷婷，我就找找看，沒想到還真找到了。”
“你很了解我。”
姜杉表情沒太大的變化，但心里的防備不減反增，“知道婷婷在哪兒，我就有超過一半以上的幾率在哪兒。”
“如果我說你算是我的偶像，你倆是不是一定不信？”
“怎么不信？”
黃婷婷先開口了，“別說是你，我都崇拜我們家姜杉...”
黃婷婷跟宣誓主權一樣，不光是挽起姜杉的胳膊，還極其膩歪的頭貼著姜杉的肩膀上。
“你不是第一個崇拜我們家姜杉的人，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呵呵...”
陸希也是有些膩歪。
生活環境的不同，讓她不怎么能理解黃婷婷現在的做法。
有些...惡心！
“我也不理解她在做什么！”
姜杉苦笑著沖著陸希彈出一只手來，“一會兒她覺得無趣，也就好了！”
哼！
黃婷婷聽著姜杉的話，皺一下鼻子，還輕哼一聲。
“你們的關系真好。”
陸希接著說：“申航小公主我是早知道，很早也是見識過，真想不到...”
“...”
姜杉和陸希，相似笑笑。
“你倆什么意思？”
黃婷婷不樂意了。
這是背著她打什么啞謎呢？
“沒什么意思，是在夸你，夸你溫柔如水...”
黃婷婷白一眼姜杉，“這還差不多！”
雖然，黃婷婷也清楚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現在聽著好聽就是了。
誰還管原本的意思呢？
“姜杉，你對我剛才說的沒什么想法？”
剛才說到申市現在的局面，被岔開話題，陸希又舊話重提，“現在申市到處都在傳你和...嗯...”
“你信么？”
姜杉現在沒辦法確定陸希話的真假。
她在米國這倆天，沒有收到過國內的任何消息，也沒有主動聯系過國內。
但，她很放心。
因為，在走之前，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不管是出什么問題，直接把安排的丟出去了。
完全沒必要去追究，到底是誰在幕后搞鬼。
反正，宋家來找她麻煩，那她也找宋家的麻煩，不知道是隱藏在暗中的誰找她麻煩，那她也還找宋家的麻煩那就對了。
姜杉接著說：“流言蜚語這種事兒，其實和這世上有沒有鬼是一個概念，信則有，不信則無！”
“我能幫你解決！”
陸希很突然，也很堅定的說出這樣的話，“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在很快的情況下，解決了這一切，不惜一切代價，讓源頭站出來認錯道歉。”
“認錯道歉？”
姜杉明知道順著陸希的話談下去，能更進一步的清楚陸希的身份。
而且，現在的陸希，明顯也有不想要隱瞞的意思。
但是，姜杉有種預感，知道陸希的身份，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兒。
所以，她沒有特意去了解陸希的身份。
“互為敵人，哪有什么對與錯！”
姜杉搖頭，接著說：“對方眼里的錯，便是己方眼里的對，憑什么要道歉？
道歉又會是真心么？
道歉又會被接受么？”
姜杉癟嘴，“錯與對，商場上沒那么重要，道歉與否，商場也沒那么重要。
立場不同，各自出招罷了！”
“你...就這樣讓人把一盆臟水潑在身上？”
陸希有些不敢相信，“難道你就不生氣么？
你就不想把幕后的人剁吧剁吧，扔靖德江里喂魚？”
“...”
姜杉無語，半開玩笑的說：“姐姐，現在是法制社會，可不是一八那幾年啊。
這種事兒只會出現在電影里吧！
難不成...”
姜杉奇怪的看著陸希，沒有繼續往下說。
“哈，這都被你猜到了！”
陸希同樣半開玩笑的說，“看不出來，我就是從事這種見不得人的工作！”
“呵...”
姜杉也沒有放在心上，就這樣將這一茬兒事兒拋在腦后。
“女士，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飛機要降落了！”
空乘這個時候來讓陸希回自己的位置去。
“真不需要我幫忙？”
陸希站起身，看著姜杉，“其實我的要求很低，給我們一口飯吃，一個能活在陽光下的身份就行了。
這一輩子...”
“你說笑了！”
不等陸希說完，姜杉笑著說，“別開玩笑了，能給人一個身份，那是古代皇帝才能做到的事兒。”
“哈哈...”
陸希笑著點點頭，“確實...
姜杉認識你很高興！”
“陸希，認識你也很高興！”
陸希往自己座位而去，她在心理默默說著沒有說完的話，‘這一輩子，任由驅使！’。
她的要求很簡單，只是想要一個能活在陽光下的身份而已。
只要姜杉能做到，她陸希也必定做到，終身不反悔。
但，很顯然，姜杉似乎是拒絕了。
姜杉看著陸希走向后方，她皺眉，在想陸希剛才沒說完的話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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