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仁還是有分寸。

    并沒有下重手。

    至少，從臉上來看是看不出來任何不對經。

    只是，趙經理再不敢說話了，只敢偶爾眼神上流露出來恨意。

    這場的場面，讓二十多名練習生都是面面相覷。

    “晗姐來電話了。”

    也是巧了，趙經理剛被武力暫時打服，溫晗打回來電話了。

    黃婷婷將手機遞給姜杉，“晗姐，我在劇場。

    劇場沒有賣吧？”

    大晚上，都快十點了，打來電話詢問劇場，溫晗還有些奇怪，“沒有賣啊。

    怎么了，出問題了？”

    姜杉直接道：“婷婷明天會去重新注冊一家公司，SHE48和佳人傳媒以后分屬倆家不同的公司……”

    溫晗微沉吟，然后才說：“分成倆家公司，我這邊也沒有可用之人去分管。

    目前劇場的情況比較糟糕。

    始終做不起來……”

    “晗姐。”

    姜杉打斷溫晗的話，“我會負責新公司，你把主要精力放在佳人傳媒上就行了。”

    “這樣行。”溫晗很痛快的就答應下來了。

    對于SHE48，溫晗早就想要徹底放棄了。

    那么多人白養著，天天都在賠錢，還看不懂一點兒希望。

    要是有人愿意接盤，給了五六千萬成本價，她早出手了。

    姜杉和溫晗當著趙經理，以及二十多名練習生的面，直接談好了一些細節。

    溫晗那邊也不用來申市，本來劇場以及倆處生活中心，便是在佳人集團的名下。

    溫晗那邊把練習生的合同轉過來，或者是姜杉和溫晗簽一份合同，打包所有練習生到新公司的名下，或者直接跟練習生重新簽一份合同。

    基本山是不存在什么手續問題。

    臨掛電話的時候，姜杉說：“晗姐，這邊有個趙經理，我不介意你把人召回燕京，最好是開了。

    其他工作人員的話，新公司會接手。”

    “我沒有意見，明天上班就會讓人事通知到位。”

    對于姜杉的話，溫晗自然是深信不疑。

    既然說了不介意繼續用，那一定是有著很大的問題。

    即使姜杉不說，半年多沒有做出哪怕是一絲成績的人，溫晗也沒有繼續用的想法。

    姜杉也沒有讓趙經理和溫晗通電話，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

    她是這里的老板，需要任何人幫她解釋么？

    根本就不需要。

    之所以趙經理到現在都沒有被燕南仁丟出去，就是因為姜杉想要看看，他到底叫過來的是什么人。

    同溫晗通完電話以后，姜杉詢問袁以藍，“有沒有人逼迫或者是脅迫，反正是任何非自愿情況下，去做你們不想做的事兒？”

    姜杉沒有明說什么陪酒啊之類的話，但她想袁以藍應該是能明白她到底是在問什么吧。

    袁以藍搖頭，“就我所知是沒有。

    在這一點兒上，趙經理有心沒膽！

    公司簽約合同里有著這方面的規定，另外有不少成員，才十五六歲……”

    姜杉點點頭。

    若是如此的話，那還算是幸運。

    姜杉又問：“那趙經理在什么時候會叫來那些人？”

    “有人想要退出的時候……”

    袁以藍給姜杉詳細道：“所有練習生都是簽了合同，長達十年的合同。

    現在有人想要退出，趙經理會以倆種方式威脅，第一種便是他叫來的那些人。

    我問過受過威脅的練習生，都是些不堪入耳的威脅，話說的很難聽，什么賣到國外，賣到偏遠地區，做男女那些事兒。

    第二種威脅便是合約的制約了。

    只要能按照合約所說，拿出五十萬的違約金，便可以接觸合約……”

    姜杉是聽明白了。

    實際上重點就是在違約金上。

    趙經理伙同那些社會人，就是再打違約金的注意。

    本就有近一百練習生，還招手了二期生，有小二百人，看著熬不出頭，便想要離開。

    可能現在一個都不讓離開，讓這種負面情緒在練習生中不斷的擴散，在過段時間，便可能以離開人都寫下欠條的形勢，放人離開，讓離開的人一輩子都在打工還債。

    有了猜想，姜杉給燕南仁使了個眼色，小聲說了倆句，讓燕南仁負責求證了。

    而姜杉，則是詢問在場的練習生，有沒有想要解約的人。

    雖然，姜杉再三詢問下，并且告訴眾人她會接手公司，趙經理明天就回走人。

    有想退出的練習生，可以直接解約。

    但是，依然沒有人大膽說出來。

    不過，姜杉也是注意到，將近一半人都瞟向趙經理那邊，顯然是還忌憚趙經理，不敢說。

    已經很明顯了。

    此刻在劇場中的練習生，至少有十人是想要離開，不想繼續待下去了。

    姜杉能夠理解，看不到希望，還一分錢都掙不到。

    最重要的是，本來懷著大明星的夢，卻要走出去做發傳單的事兒，這樣的心理落差，讓許多還是依夢為活下去目標的少年少女們，選擇逃離，也實屬正常。

    姜杉看看許婧和黃怡寧，她倆倒是非常堅定，并沒有看出來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詢問了一下舞蹈和聲樂等各方面的訓練，姜杉也是知道，早已經停了半年多了。

    這時候燕南仁走過來，“問出來了。

    和你猜想的一樣，的確是有打違約金的意思，只不過到現在為止，還處于壓制的階段，我們來得及時。

    不過……”

    姜杉看向燕南仁，“不過什么？”

    “他挪用公款。”

    “嗯，繼續說。”

    姜杉剛才在知道舞蹈等課程停課，就想要問問溫晗來著，現在好了，不用詢問了。

    燕南仁說道：“趙健，就趙經理。

    他每個月會給一幫人二十萬塊錢。

    這二十萬塊錢，是停了練習生的所有課程，以及降低伙食要求省出來的錢……”

    “連伙食都降低了？”

    姜杉看一眼趙經理，剛好趙經理在偷瞄他們這邊，“小二百人的一日三餐想要往出摳錢，每個月可不止能夠摳出來二十萬。

    再問！”

    “嗯—”

    燕南仁無奈，“行吧！”

    燕南仁前腳離開，姜杉便直接詢問了袁以藍一日三餐的標準下降到了什么標準。

    袁以藍告訴姜杉，早飯直接沒了，中午和晚飯，由原來的四菜一湯，變成了一菜沒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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