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時間。
很多人一直在謹小慎微的過著。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總算是熬出來了。
蠢蠢欲動也一點兒都不奇怪。
不去想的話，也不覺得有什么，不過是你來我往相互博弈的事兒。
這一深思，姜杉也是有些心中沒有底。
試問，換做是她的話。
熬了二十年的時間，終于是熬出來了。
這二十年的怨氣是輕而易舉就能夠出完的么？
恐怕是很難了。
佳人集團和尚品地產正在進行的川省項目，為這一系后輩營造了絕佳的成長環境。
自然，安老爺子退下來之時，便是一切浮出水面，全面針對出手的時候。
到時候面對多方的針對，即使現在全面鋪開，小有成績的佳人集團，恐怕只能是做到保全希望，沒有辦法做到全身而退了。
姜杉沉默許久，抬頭看向溫老爺子，說：“溫爺爺，想去和思雨談談工作上的事兒，您覺得合適么？”
“如果是談工作上的事兒，沒什么不合適。”
溫老爺子緊接著說：“至于其它方面，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向老頭很軸。”
“有過矛盾？”這是姜杉比較在乎的關鍵點。
要是曾有過沖突，那就先解決矛盾。
要是沒有的話，姜杉還是想要試試，能不能讓向老爺子能夠稍微怔住些。
用不著完全形成什么利益共同體，只要能讓安老爺子在那個位置上安穩些，溫老爺子退都退下來了，也就不要翻什么后賬了。
哪怕有什么都沖著佳人集團來，盡管來就是了，姜杉都接著。
“矛盾倒是沒有。”
溫老爺子稍沉吟，這才繼續說：“本來是不讓告訴你，但估摸著你在見了向思雨之后，也會都知道……”
“？？？”
這話聽著……
姜杉疑惑看著溫老爺子。
“其實，也沒有多復雜，”溫老爺子接著說：“你安爺爺和燕老頭，去倆天去向家的時候，來找過我。
詢問合適不合適。
我覺得是沒有什么不合適。
然后，他倆便去找向老頭了。
具體說了什么我不知道，只是猜測應該是希望向老頭能照拂一下佳人集團。
應該是不歡而散。
回來的時候是向思雨跟著回來，他倆滿臉都寫著不高興，向思雨滿臉寫著尷尬。
向思雨也沒顧得上說倆句話，向老頭就打電話催著讓回去。”
上午在安老爺子家，并沒有提過這事兒。
姜杉陷入思考，會是什么樣的結果，燕老爺子黑臉就算了，好脾氣的安老爺子都會黑臉？
溫老爺子也沒有打擾姜杉的思考。
但是，在里面同小潤娥玩的溫晗聽到了，走出來說：“我問過向思雨。
安爺爺和燕爺爺黑臉的原因是因為向思雨爺爺說了一個詞……”
姜杉抬頭看向溫晗，“什么詞？”
“沆瀣一氣！”
“……”
姜杉有些理解倆位老人的心情了。
溫晗緊接著說：“我介意你是不要去，向思雨爺爺不會給你好臉色，熱臉貼冷……”
“說話每個分寸。”
溫老爺子瞪一眼溫晗，打斷她的話，“不管有什么矛盾，有些話也不能說出來。
以后，向老頭代表的是我們華夏……”
“……”
姜杉和溫晗都很無語。
不讓別人說，溫老爺子是左一個向老頭，右一個向老頭。
“向家肯定是不會有我的碗筷了。”
姜杉聳肩，“吃完飯以后先去一趟燕爺爺家，然后出來再去向家。”
“你還要去？”
姜杉攤手，“有什么不能去？
沒有不去的理由，當然要去了。”
“我剛才說的不算理由……”
這時候，溫老爺子出聲，“想去就去吧，話不要說太過，向老頭雖然不一定會記仇。
但是，有些話傳出來，某一些人為了表現，那會發生什么事兒就說不好了。”
“嗯。”
姜杉應一聲，三人也不在說這個話題了。
溫老爺子詢問姜杉，怎么突然想起來把公司開到三韓國去，是提前布置后路，還是臨時起意。
“溫爺爺，也不能算是突然吧。”
姜杉接著說：“L&L早在歐美那邊有了分部。
至于布置后路，最近還真有些想法……”
“說來聽聽。”溫老爺子非常感興趣。
姜杉也沒有隱瞞，將之前只是在腦海中的規劃，靠著網絡銀行去捏住某個動蕩小國的經濟命脈。
一間公司再大都大不過國際問題。
只要能隨便安上個有嚴重的國際問題，一家公司也算是走到頭了。
如果涉及到一個國家，再小那也是國際問題。
同樣是國際問題，但處境就不一樣了。
“想法很大膽……”
溫老爺子話剛落，溫晗一臉震驚的說：“爺爺，這只是很大膽？
這是膽大包天啊。
那樣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強國在盯著，面對的敵人手段都想不到的黑。
自保恐怕都難。
還去捏住經濟命脈？”
“是啊。”
溫老爺子這時候確是附和了溫晗的話，緊接著又說：“你確定想好了么？
正要介入進去的話，我們都幫不上忙。
那種地區的威脅，可不是一般的街頭流氓打架……”
“溫爺爺，我有心理準備。”
姜杉并接著說：“死亡常伴吾身么。”
“是一種自我保障的好辦法。”
溫老爺子點頭道：“在能保障安全的情況下，可以試試。”
“爺爺？”
溫晗都詫異了。
她是真沒有想到會同意。
其實，姜杉比較懂溫老爺子的心思，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么。
如果在安老爺子和向老爺子談話很順利的情況下，姜杉敢肯定，她再提出這樣的想法，向老爺子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否決。
因為沆瀣一氣這個詞。
讓溫老爺子感覺到了佳人集團的危機。
作為地產行業的規則重新制定者，強買強賣的技術，可能讓姜杉在向老爺子心中的地位就是一個女干商。
所以才能說得出來沆瀣一氣這個詞。
還是這個詞……
在今年的下半年，地產行業的規則可能又要變了。
這一點，溫老爺子想到了，姜杉也是想到了。
行業規則一變，首當其沖的便是尚品地產，解決完尚品地產以后，便是佳人集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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