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背向,云西并沒有看到門縫里的那雙眼睛。
她正美滋滋的要推開云南,美滋滋的坐等天上掉下個金手指,做一回躺贏人生,真正擁有光環的女豬腳。
可是還沒等她美夢生化成真,就被一個極為霸道的力量鉗住,眼前世界瞬間飛移,鼻子就朝著云南胸膛嘴硬的部分狠狠撞了過去。
臥槽!
云西都能想象到遭遇痛擊的鼻骨將會如何酸痛難當。
千鈞一發之際,她猛地曲起膝蓋,在鼻梁骨碎裂之前,先狠狠抵住前方一切可以抵住的東西,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剎住車!
“呃,”云南痛苦一皺眉。
額上瞬時淌下冷汗。
他咬牙攥住云西的胳膊,用力一錯,便扳住了她的身體,帶著她霎時飛旋,便將她抵在了墻上。
兩人的位置正好交換,他面向墻壁,云西面向房門的方向。
只是由于他身體刻意的阻擋,她并不能看到門縫處有人窺視。
“不是能控制我的行動么?定住我就好,為何非要下次毒手?”他附身低頭,湊近她的耳畔,呢喃般的輕聲問。
云西雙手被云南鉗住,后背挺直的貼著微涼的墻壁。
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脾氣中那股不服輸,不認慫的犟勁又上來了。
搞錯沒有,跟她讓云西玩壁咚,真是不想活了。
她故意仰起頭,湊近云南的臉,挑釁似的勾唇一笑,“原因很簡單,一生氣,一情急,我就給忘了。”
但是實際上她的底氣并不像她臉上表現的那么足。
她完全沒有料到云南后面會忽然失控,表現的那么夸張失常。
然而更加令人震驚的還是云南接下來的動做。
“怎么?底氣開始發虛了?”他抬起手撫上她額間的碎發,垂眸似笑非笑的望住她,“怎么?一旦動真格的倒害怕了?”
臥槽。
云西驚訝的睜大眼睛。
她完全沒有料到,云南不僅變得不害羞了,脾氣似乎也換了一個人似的。
云南怎么看都應該是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果女坐進懷而心不快的古板老君子。
怎么這么快就華麗變身老流氓了?(雖然是個極度帥氣的老流氓。可是再帥的流氓,依然是個流氓)
這還是云西的判斷第一次失誤。
“在想什么?”云南微笑,幾乎近在咫尺的鳳眸隱隱映出一片鮮艷的紅,鮮艷的仿佛血液原漿。
云西后脊背一片僵硬,本能的想往后退,可是被堵在了墻角之中,已經退無可退。
云南勾唇一笑。
他的手指修長白皙,所觸之處都會留下一種揮之不去的淡淡冰涼感覺。
他的手輕輕攀上她領扣扣子,學著她的樣子,微笑著問:“你在想什么?”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不會真的被她撩撥起來了吧?
這會想要霸王硬上弓?
云南忽然更逼近著云西,更富有攻擊性,也更加具有挑逗性。
“不要多想,我只是想給你一項外掛金手指,請接受,馬上發送。”
說著,云南手指輕點云西眉心,一股溫泉般的暖流便由他指尖注入她的大腦。
云西雙目不自覺睜大,頓了半秒的功夫,才終于能的眨了眨眼,忽然意識到云南正在為她開金手指,瞬間超級開心。
都怪她出入不良場合太多了,想的也難免多了些,搞半天,云南只是在開金手指。
雖然有惡意誤導她的流氓嫌疑,她也沒有輕饒他。
終于換來金手指,這一切就不虧。
“是能靜止時間的嗎?”云西忽然間興奮了起來,“就是那種別人都靜止不動,只有我一個人自由,想干啥干啥的那種?”
云南微微勾唇,身體站直些許,終于放開云西。
執起她的手,擺在她面前,“便是這個。”
云西瞪著眼睛仔細觀看,手腕上不知什么時候忽然多了一塊細金鏈的鉆石女表。
“這么好看?”她眼中立刻放出晶亮的光芒,抽回手,另一只來回轉動表鏈仔細觀看,“定時的控制按鈕在哪里?這寶貝怎么玩?”
“這并不能定住時間,也不能控制別人的正常運行。”云南掩唇輕咳了一聲,“它能控制速度的只有你。”
云西訝異抬頭,“控制我?”
“準確的說,是控制你的腦速。”云南點點頭,“其實,這個世界最堅強的就是時間。沒有時空縫隙,什么力量都改變不了它,即便有了時空縫隙,想要改變它,也要付出生命血的代價。”
云西忽然間就多了一種莫名不好的預感。
不過她還是沒有表現出來,“所以呢?”她沒好氣的問,“如果是輕松就能改變的事情,我還開什么金手指啊?那不是等于高射炮打蚊子,暴殄天物一樣。”
云南并沒有被云西打亂思緒,他望著云西,目光越來越繼續說道:“既然此路不通,不如換個思維,選一條別的路,迂回前進。”
云西不以為然的冷笑了一聲,“怎么個迂回法?”
“我雖然改變不了時間,卻可以改變你。
不能停掉或是減慢別人的時間,就加快你大腦運轉的速度。
將速度提高十倍或者是百倍,平常要一個月才能完成的任務,現在一兩個小時就能辦成。”
云西嘴角抽了抽。
雖然總是感覺哪里怪怪的,目前為止,似乎沒有有更好的方案解決。
云南:“現在,我便開始講學習語文歷史地理的一點小竅門。”
“嗯嗯,”云西意興闌珊的推開云南,拿起一旁書包,取出書本放在書桌上,打開臺燈,同時拉開椅子,附身坐下,“趕緊說吧,我已經有些躍躍欲試,迫不及待了呢。”
“語文中有很多詩詞,詩人背景知識考核。而歷史則是各種事件零碎分散的順序發生,地理除了一些現代常識知識,很多也潛藏在歷史的發展中不斷變遷。
這三點可以先串聯在一起記憶,有了一條線索主線后,再依次分揀出來,補充上些各自的基礎知識點,就捋清大半了。”
云西拿起一支筆,咬著筆帽疑惑的問,“那關鍵就是三個科目中隱藏的一條串聯主線了?可是那主線到底是什么?”
云南冷聲回答,“完整有趣鮮活的歷史舞臺。”
說著云南從身后拿出一摞書本來,擺在云西面前。
“現在有很多生動有趣的白話歷史,比如這套《賈志剛說春秋》。”
他雙手再次背后,又搬出一摞書,“再比如這套月望東山的《那時漢朝》。”
然后又是第三摞厚厚的叢書,《悠悠南北朝》,再然后還有《血腥的盛唐》、《如果這是宋史》、蔡東藩《元代通俗演義》、《清代通俗演義》當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兒》等等···
云西看著云南變魔術般的搬書動作,驚訝的張開了嘴巴。
之前還想要他變成哆啦A夢,沒想到在這會兒倒顯露出來了。
云南抬手一一拂過那些數目,認真的說:“這些歷史書籍雖然不會百分百符合歷史,但是都講的極為生動有趣,里面歷史時間因為全面真實的歷史人物全都鮮活起來,最適合記憶。
今晚的兩個小時,把這些書全部看完,明天再加速著重新對照學習教材,就會發現那些零碎的知識已經能在你腦子里輕松對號入座,記憶起來也會十分輕松愉快。
這些歷史知識全部看下來,莫說現在的高考,就是日后余生,也會給你添力不少。”
一聽云南這么說,云西頓時起了興致。
隨手翻開一本《明朝那些事兒》,便被其中直白簡單的詞句,生動有趣的描寫,詼諧機智的段子深深吸引。
“這個不就是看小說嗎?”云西又亟不可待的打開《賈志剛說春秋》急急翻看起來,“看小說什么的,我最拿手了,快快,給我的大腦加速吧!我現在就要看!”
云南微微一笑,伸手一觸手表表盤上最大的一顆鉆石,云西的身體立時一僵。
隨后她像是通了電的機器人一般,瞪圓了眼睛,拿起手中書,刮風一般刷刷的快速翻起頁來。
她的眼睛也像是通了電的屏幕,飛快的掠過各種文字,連眨都不眨一下。
時間過的很快,云南一邊給保持僵硬動作的云西擦汗,一邊為她更換手中書籍。
等到想起抬頭看表時,一個半小時便到了。
啪的一聲,云西手中書本跌落在地,她自己則像是一攤被抽了骨頭的軟泥,無力攤趴在書桌上。
呼吸也幾乎有進氣兒,沒出氣兒了。
云南望著她的目光中充滿愛憐。
板過她的身體,打橫抱起,平放在后面床上。
自己也上了床,半跪在旁邊,一下一下的幫她按摩。
氣若游絲的云西深深吸了一口,終于感覺活了過來。
云南這個家伙,又沒有提前告訴她,加快百倍的速度,消耗的能量也有平常的一百倍。
真是太坑爹了!
不過現在云南的手勁感覺很舒服。
哎~
算了,就原諒他吧。
沒想到她這邊剛想享受一下,一個殺豬般的嚎便從她喉嚨中脫出來。
云南微笑著美其名曰,“時空特別手法按摩,可能會疼了些。”
云西痛苦的額上青筋直蹦,四肢拼命掙扎!
那是疼了一些嗎?
那是差點要她的命!
這家伙一定是在報復她剛才差點撞斷他重要部位的事。
3傅笙涼和燭九陰聽到嚎叫聲趕忙沖了進來。
云南正騎坐在云西身上,而云西正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趴在床上。
云南倏然抬頭,目光銳利的仿佛殺人的刀。
“沒·沒事,”傅笙涼臉上的急切與憤怒瞬間收斂,“就是·就是飯做好了,叫主人和大人您趕緊趁,趁熱吃,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
勉強扯完一堆廢話,傅笙涼嚇得拉住燭九陰逃也似的跑開了。
云西用立起一支手臂,戳著床,撐住臉頰,敲著那兩只落荒而逃的小獸,冷冷笑道:“看不出來,你這個人,還有專門嚇唬小朋友的惡趣味。剛才是不是感覺到涂涂趴門縫偷看,才故意擺出這幅流氓樣來的?我就納悶了,你怎么專門跟涂涂過不去,時不時把人家扔到火星上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在人家幼小的心靈上,狠狠來幾刀。”
云南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日后你自會知曉。
話還沒說完,他手上力度頓時又加重一成。
云西立刻痛苦的嚎叫出來。
“大腦運速提升近一百倍,不給你做好放松,你會廢掉的。”
云南的聲音沒有半點感情。
云西一邊嚎哭著,一邊在心里叫罵。
這個混蛋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在報復!
回到學校之后,傅笙涼忽然發現過道兩邊的同學開始跟云西試探的打起招呼來,雖然還有一些女生抱著輕蔑的嘲意目光,但比起心算比賽之前的情形,真是好太多了。
傅笙涼一面走著,一面拿著手絹,淚眼瑩瑩的拭著淚。
嚶嚶嚶,真是太感動了~~~~
旁邊的人形燭九陰嫌棄萬分的離遠了些,“哎呀,你惡不惡心,又不是小姑娘,還感動的哭泣。”
傅笙涼狠狠瞪了他一眼,“哼!臭長蟲,你懂個雞毛撣子,我家主人這一路走來跨千山躍萬水,一步一個腳印走的多么艱辛你知道嗎?我家主人那么努力,除了我什么都沒,我不替她感動,誰感動,我不替她高興,誰替她高興?我家主人她有多努力,你這個臭長蟲知道嗎?
燭九陰嫌棄的翻瞪了下眼睛,“我不是說你家主人,我是說你惡心,你看看你手里的毛巾,還是上次加油用自己腿毛織的那塊應援條幅吧?又是擦汗眼淚,又是擦汗,就差擦口水了,都發毛發臭了,還不舍得扔,惡心死了。”
傅笙涼一聽就怒了,上前就用那塊毛布料去堵燭九陰的嘴,“你也知道是老子的腿毛!那可是上千年的高檔裘皮大衣布料,不識貨!”
燭九陰滿眼驚恐的奮力掙扎,傅笙涼死死箍住他的脖子,把千年老狐貍皮死命往燭九陰嘴巴里懟。
云西忍不住的笑了,雙手插兜,抬腳照準傅笙涼就是一腳。
云南同學面無表情走著,仿佛旁邊的熱鬧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一幕,看在周圍同學眼中,簡直是一副神仙畫面。
由于燭九陰的強烈要求,云南利用時空系統給他辦理了一個脾氣超好,人緣超好的優等生身份。
雖然依然是銀發,但是改了個清爽利落的短發造型,又加上他皮膚白皙,身形清瘦,身高178左右,比身高180以上的云南和傅笙涼都顯得溫柔親民很多,所以特別招女生憐愛。
雖然云南隱去了他原本驚為天人的容貌,形象依舊很好。
三名帥哥站在一起,就是最美的風景線,再加上蛇狐二人十分和諧親熱的打鬧調侃,叫旁邊的女生們看了臉上都不覺帶了微笑。
其中膽子大性子直的女生看了,半開玩笑的嫌棄著說:“傅笙涼,我們燭九陰同學身體可虛弱了,你可別欺負他了。云西,管管你家小跟班,他再討厭,我可就爆臟話了啊。”
云西微微一怔,臉上隨即顯出笑意,“他可不是我跟班,不過小美你說的事,我會幫忙的。”
說完她還眨了眨眼,拋過一個電力十足的眼波去。
接到那枚電眼的女生登時紅了臉頰。
怎么肥事?
為什么今天的云西有種特別帥氣的感覺?
感覺和以前傳言中目中無人到令人無法忍受妖孽的黑蓮花完全是兩個人。
目睹女生們害羞的模樣的云南頭上緩慢的飛過一串省略號。
他暗暗無奈扶額,這都幾百年了,他家云西男女通吃的脾氣還是沒有改。
“小美今天更漂亮了,”傅笙涼一邊鎖著燭九陰的喉,一邊笑嘻嘻的看向那個直爽女生,“放心噠,你們九陰同學跟我好著呢,我這是愛他才跟他一起玩——”
他話還沒說完,燭九陰瞅準一個空檔,一腳踹中傅笙涼的膝蓋,反手鉗住他的手臂,就把他制服在當場,“小樣的臭狐貍,不給你兩點本事,你就不知道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看著傅笙涼當場打臉的場面,周圍學生都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在一片輕松愉快的氣氛中,四個人很快走進教室,云西笑著扭臉對傅笙涼說了句,“好了,別鬧了,該上課了。”
再回頭,卻突然對上了一張鐵青的臉。
一頭金發無比扎眼。
正是昨天才見過的殷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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