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腹的狐疑,云西穩(wěn)穩(wěn)走到門口,一拉門扇,外面出現(xiàn)了一張熟悉的俊臉。
“殷三雨?”云西驚訝出聲。”
外面的殷三雨穿了一身白色運動套裝,腳下是一雙嶄新的運動鞋。
他冷冷的望著開門的云西,環(huán)抱雙臂沒好氣的說,“全款我可是都付了,現(xiàn)在可以跟我去清理老宅了嗎?”
云西回頭看了下云南煮的飯,“吃完午飯再去可以嗎?”
“不可以,”殷三雨轉(zhuǎn)身就要走。
殷三雨帶著云西云南坐飛機,飛到了英國城堡。母親是一位貴族夫人,而父親正從美國為朋友慶祝納斯達克敲鐘。
專門回來,和云西云南一起晚宴。
晚上云南說,我可以和云西住一起,我們是雙胞胎,到了陌生地方,都不會分開。
當然,有里外間套房的最好。
妹妹住在里面,我住在外面就好。
云西一臉陰沉。
我信了你的邪哦,謊話張嘴就來,還要跟我住一個房間,還是我雙胞胎哥哥,明明長得一點都不想,這種喪心病狂的謊話都扯得出來,你咋不上天?!
不過出于對同一陣線戰(zhàn)友的愛護之情,云西這次就忍住了直接戳穿云南無恥嘴臉的沖動。
女主人和男主人對視一眼,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
殷夫人放下切牛排的刀叉,拿起方巾拭去唇邊油漬,望著云南笑眼溫柔,“云南,我想即便是雙生兄妹,成年后也應該有些自己的空間。更何況你們是來找小雨一起玩的,不用害怕,這座古堡雖然老舊了些,可是一直有有人氣兒,維護的很好。沒有任何恐怖的地方。”
殷先生端起紅酒杯,親切的笑道:“而且你們?nèi)齻孩子的房間都挨在一起,云南的在中間,左邊是小雨,右邊是云西的房間。”
說到這里,他十分隨意的小啜了一口紅酒,放下酒杯,拿起刀叉,開玩笑般的說,“有什么動靜,拉下鈴鐺就好了,最不濟,敲敲墻壁,隔壁都能聽到。”
旁邊殷三雨訝異的望了一眼云南,雖然他和云西都是自己請來的,但是對于云南提出的這個要求,他第一個就不同意。
他和云西雖然不熟,但是對她總有一種不知從何而起的奇怪感覺。
也許是因為她是第一個能聽到他心聲的人。
在她出現(xiàn)之前,他甚至有過質(zhì)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精神不正常了。
但是云西的出現(xiàn),不僅激發(fā)了他的超能力,更為他激活出一片美麗到無以復加的秘密空間。
這樣的云西,對他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所以他有些接受不了云南提出的這個莫名其妙的要求。
“云南,”殷三雨說著拍了拍云南的手背,“放心,我?guī)銈儊硗妫蜁WC你們的安全,云西的房間挨著你最近了,不會有問題的。最主要的是,我家也沒有高級到有那種兩間臥室套在一起的房間。”
云南的眉嫌棄的皺了皺。
殷三雨立刻識趣的拿回手,轉(zhuǎn)身為云西又斟了些葡萄汁。
這時一旁的管家看見,立刻上前一步,作勢要接過殷三雨手中瓶子,卻被殷三雨一記涼涼目光,嚇得停在了空中。
“小雨,”殷夫人看到,微笑著說,“不要為難管家,你在華國一個人待久了。也許不需要別人照顧,但是回到家里,就要習慣家里的規(guī)矩。”
殷三雨皺了下眉,半點沒有放下瓶子的意思。
殷夫人臉色微沉,張口還要再說些什么,卻被自己的丈夫碰了下手臂。
“親愛的,剛才還說要孩子們注重自我空間,這會怎么就干涉起咱們小雨來了?小雨也已經(jīng)十八歲了,他有他的習慣,他的舒適,好不好?”
殷夫人臉色這才好了些。
接下來的晚宴進行的就很沉悶了,殷三雨仿佛賭氣一般的不再說話,云南云西也只能尷尬的就著滿桌的食物埋頭苦干。
一頓飯吃下來,云西覺得脖子都要僵硬了。
這樣講究的一對貴族父母,別說是有什么可疑的,就是沒什么可疑的,也能把人給活活別扭死。
“哎?我說殷三雨,”云西悄悄用只有他們兩個聽得懂的異能語詢問,“我也沒覺得你爸媽有啥不對勁兒的啊,你不是說他們好像是死了的嗎?可是你爸媽這么活蹦亂跳的,看著可是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你這樣亂想,可就是在詛咒他們了。”
殷三雨冷哼了一聲,一面認真的切著牛排,一面用異能語回道:“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他們出了什么問題,我最清楚,你可以質(zhì)疑我的人品,但是絕不能質(zhì)疑我的智商,謝榭。”
云西嗤笑了一聲,“我謝榭你啊,對于你的人品,我從來沒有任何期望。我這次來幫你,完全只是看在五萬二的面子上,要是再推后一點,我都不能跟你白跑這一趟來。”
殷三雨這次沒有回懟,嘴角反而露出了一點莫測的笑意。
吃飯晚飯后,殷夫人親自帶著殷三雨和云西兄妹去臥房休息。
“最離面的房間正好是公主房,粉色的裝飾,還有蕾絲紗幔的公主床,正適合云西你這樣美麗的女孩子。”
殷夫人指著一扇雕刻著玫瑰花,鎏金邊兒的木門微笑著介紹著。
云西禮貌的笑了笑,“謝榭夫人。”
“沒關系的,”殷夫人笑著伸手,捋了捋云西額前碎發(fā),“今天又是趕飛機,又是坐車的,一定很累了吧?來,咱們不管那兩個男生了,云西你先進屋休息下吧。”
“可是——”云西本能的想要推遲一下,可是熬不住殷夫人的熱情,最后一個回視了一眼
殷三雨突然出現(xiàn),沒好氣的說,全款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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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殷三雨卻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只白玉彈弓,撅著嘴巴,鼻孔朝天的打著口哨。
見此情景,云西迅速收起麻醉槍,撤步躲進角落,同時解下腰帶,一身黑色外套脫了下來,露出里面淺粉色的衣裙。
又取下銀簪,將長發(fā)隨意綰了個墮馬髻,重又簪子固定好。把黑色外套順手一裹,就成了個小包袱。
一套動作熟練又快速,十秒之內(nèi)就全部搞定。
等到她走出巷口時,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個挎著包裹,容貌可人的俏丫鬟。
前一世她叱咤江湖,不止有多少仇家恨不能取下她項上人頭當尿壺。所以這身隨時喬裝隱身的本領是必備技能。
穿越后雖然沒混社會,卻跟江湖第一邪教白蓮教結下了梁子,這身喬裝準備變成了她隨時都準備在身的必要功課。
外面,大漢已經(jīng)對殷三雨比劃著匕首,聳著臉上橫肉,惡狠狠的質(zhì)問,“什么人?”
原本舉著白玉彈弓正仰頭踅摸著四圍房頂?shù)囊笕辏惶帀强吹絻磹旱暮谝氯耍⒖虈樍艘惶ミ弦宦暠е鴳牙飶椆秃蟪妨税氩健?br />
“你···你···你又是誰?”他一臉驚恐,濃黑的眉毛皺成一團,怯怯的上下打量著黑衣男,“難不成是打劫的?”
這時當鋪店小二也跟了出來,一眼看到殷三雨立時驚訝出聲,“怎么是你?”
黑衣大漢臉色登時陰沉一片,側(cè)頭質(zhì)問店小二,“你們認識?”
小二被大漢兇惡眼神嚇得脖子一縮,連忙擺起手來,“不認識,不認識,他就是剛才被我攔下的客人,說是想要當東西。”
殷三雨聽見小二的話,忽然直起身子,“原來是你們當鋪的保鏢啊,我就說嘛,這光天化日的,怎么會有人打劫。”
他又朝向小二嘻嘻笑道:“你剛才說店里有事,叫我等一會,現(xiàn)在事辦完沒?大爺實在等的不耐煩了,得虧這房上還有些鳥能叫大爺消遣,不然大爺可沒那耐性等你們。”
小二下臉上下意識就堆上了笑,“辦完了,辦完了,大爺您里屋請。”
殷三雨這才點了點頭,一撩衣擺抬步就向當鋪走去。
云西已經(jīng)走到了近前,看到這些,心里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可就在殷三雨走出兩步時,黑衣大漢忽然冷冷喊了句。“慢!”
殷三雨腳步跟著一頓,側(cè)臉瞟著黑衣男,眸底泛著森然寒意。
黑衣大漢轉(zhuǎn)身走到殷三雨面前,劈手奪過白玉彈弓,冷冷笑道:“方才掉落的瓦片橫斷兩半,分明是被人踩的,你這彈弓再貴重,也沒有這種功力吧?”
云西目色一沉,就要上前救火,不料殷三雨卻嗤笑著搖搖頭,既是對大漢的不屑,又是對云西的提醒。
他在暗示她,暫時穩(wěn)住。
“一看這位兄臺就不是個玩家,”殷三雨微抬起下巴,輕蔑的笑道,“普通人玩彈弓,就是打個鳥,圖個樂,可是我們真正的玩家子,打彈弓玩的就是一精!”
說著他抬手往懷里一探,又掏一柄銀光閃閃的金屬彈弓,另一只手安上彈珠,比劃著另一面房屋瓦片,閉上單眼,一邊瞄準一邊解釋著,“這彈弓選材就很有講究,普通人的都是木頭的,承不了多大力度就會繃斷,當然我懷里那件黃花梨木的另說。還有著牛皮筋,都是萬中選一,軟一分不行,硬一分更不行,一截頂好的牛皮筋,頂?shù)纳蠈こH速I條牛腿的。就是這彈珠也大有講究,有石頭,有銅銀,甚至還有玉石金子做的。不同材質(zhì),功力就大相徑庭!”
他話音剛落,手上皮筋倏然探出,對面房屋的一片登時被攔腰射成兩段,嘩啦啦的滾落下來。”
這一下,黑衣人和店小二都被震在了原地。
他們沒有想到,一個輕佻的公子哥竟然真的有如此本領。
當鋪老板也早就走到了近前,看到殷三雨如此作為,臉上立時現(xiàn)出笑來,上前打著圓場,“這位公子說的是,咱們京城的爺?shù)惨妫紩娴阶顦O致!今天也真是叫我們開了眼界,之前店里有事,怠慢了公子,還望公子海涵,快快里屋請,本家一定給公子上最好的茶!”
可是意外的是,夕陽西下后,休息完的云西去隔壁客房去找云南,屋子里坐著的卻還是一襲黑衣的殷三雨。
這個情況還是兩人墜崖以來的第一次,這其間的幾個月,白天云南,夜晚殷三雨從來沒有錯亂過。
云西與殷三雨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是不能理解。
云西掏出脖上的金珀珠項鏈,這次它沒有震動,只是里面多了一條白色紋路,飄逸如云霧飛旋。
“怎么會這樣?”云西大惑不解,“發(fā)光震動才是感受到怨靈的反應,現(xiàn)在怎么多了道云紋?”
殷三雨湊上前去,望著珠子皺著眉道:“這變化是在當鋪前才開始的,不然還是先去當鋪那里,水匪還會出現(xiàn),去找一找事情究竟有什么異常。”
說著他又頓了一下,“只是萬一云南中途變身,對付身懷功夫的水匪,你們就吃力了。”
云西抬起頭,朝著殷三雨淺淺一笑,安慰著說道:“三雨兄你忘了,之前一船水匪半夜下手,不是也被我和云南一一收拾了?”她摸出腰間袖中手槍,輕輕晃了晃,“放心,我身上那么多暗器,云南又那么聰明,不會吃虧的。”
殷三雨咬唇思量了一下,“好吧,只是你和云南萬不可逞強。”
“放心吧,”云西收好麻醉槍,轉(zhuǎn)身出發(fā),“一路上三雨兄正好說說在房頂上聽到的消息。”
殷三雨大步跟上前,將之前所聽細節(jié)詳細復述了一遍。
原來那兩個水匪對于當鋪并沒有隱瞞身份。
他們神秘兮兮的說自己是外鄉(xiāng)水匪,但是不滿老大殘忍對待下屬,就帶著一些兄弟逃了出來。逃跑時還偷了老大一艘船,上面裝著各種劫掠的珠寶財貨。
如今想要換錢,愿以低出市價一半的價格銷售。
黑衣人手上的包裹就是各種財貨,交由掌柜檢驗后證明都是真品。
當鋪老板就起了貪念,但是說店里沒有那么多現(xiàn)銀,黑衣人猶豫了一下,就說能給多少先給多少,剩下的壓在當鋪也好,可以每月派人來取定額,也省得銀錢一下子都造沒了。
老板當時強壓這興奮,就答應了這樁天降的好買賣。
打聽到黑衣人一船的財寶就在城外運河碼頭,于是答應幫忙疏通城門守衛(wèi),帶著一眾店伙計,半夜出城將寶箱全部運回當鋪。
講完這一段后,云西殷三雨二人已經(jīng)回到了白天的那個小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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