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巖次日出發去了山城,小助理給她定了機票,她沒有讓對方隨行。
獨自一人戴上口罩腦子,穿著低調的體恤和長褲,踏上了歸家的路途。
上一次回家鄉還是解平安去世的時候,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已經四年多。
山城的空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干燥。
解巖下了飛機,先在山城市里買了些東西,然后才乘坐大巴車回鳳皋縣。
她現在還沒有大紅大紫,這張臉也沒有那么大的辨識度,一路平安抵達,并沒有出現什么插曲。
簍子村的變化有很多。
從入村頭,大道修鍥成水泥路,兩邊種上綠植,隔一段距離有一個路燈矗立在那。
家家戶戶住著大瓦房,不難看出村里的生活有了提高。
也是,這里面農業技術興起,種植蔬菜大棚很賺錢,糧食和蔬菜價格提升,百姓的經濟收入有了保障。
城市里很多老人人有了多余的錢不再拼命給子孫后代屯房,而是選擇在鄉下買地。
一塊地放在那里,承包出去可以收租,可以開發搞種植業,轉上出去還可以賺一筆。
解巖一路感慨頗多。
到達村子的盡頭,大老遠看見熟悉的家,雖然還是小小的兩間屋,卻寄托了濃濃的鄉愁。
不是不想家。
拼命高飛向藍天,不過希望歸來的時候,讓家變得更好。
解巖付了車錢,下車,院子里的阿拉斯加雪橇犬吠叫起來,家里并沒有人,隔壁二嬸兒從屋里出來了。
“小春?”二嬸兒幾乎不敢認。
這是小春嗎?
大姑娘高高的個子,長頭發散著,皮膚白到發光發亮,真真像畫里走出的假人似的。
二嬸兒家里有電視,但是她很少看,沒見過解巖拍的廣告,因此她站在自己面前,顯得非常陌生。
“二嬸兒。”解巖的口音也發生了變化,北方的調調拖著點兒上挑的尾音,像南方女子那般吳儂軟語。
“真是小春!”二嬸兒一臉欣喜,盡管對她很陌生,但看見她能回來,還是打心眼里高興。
“歡歡在學校?”
“嗯,沒有鑰匙?我給你拿。”
二嬸兒這回沒忘記備用鑰匙,過來給解巖開了門,眼睛粘在她臉上移不開。
太漂亮了!
比歡歡出落得還水靈,身上再沒有一點兒鄉下人的影子。
“還在拍戲?你演的戲叫什么?我都沒看過。”
解巖先打開背包,從里面拿出一盒燕窩遞給二嬸兒。
“這是特意給您捎的,讓您補補身體,我那兩部電影收視率都不算太好,不怎么好看,等電視劇吧?用不了多久就能上映,叫《玄城》,我演女一號。”
“是嗎?女一號,那可真厲害。”
二嬸兒有些局促,和解巖的距離拉開后,對她沒有像解歡那么親切。
和她說了兩句,就拿著燕窩回家了。
解巖在二嬸兒走后將家里環視了一遍,被改動的沒有一點兒從前的影子。
猜想也知道是出自大少爺的手筆,她妹妹不矯情,對生活質量不挑,也懶得大動干戈的折騰。
解巖打開冰箱看了眼,沒什么好吃的,都是鄉下土生土長的青菜,以及半盤豬頭肉。
擰了擰眉,這倆孩子生活太粗糙了,比她在劇組拍戲吃的還要差。
解巖將在山城買的肉和新鮮蔬菜放進冰箱里,洗洗手,淘了大米,給自己煮了個菜,中午對付吃一頓。
剛要午睡,微信來了一條消息。
是周緒,問她在鄉下住多久。
她回復:兩三天。
她算看出來了,家里根本沒她睡的地方,她雖然能和解歡水床,但也不能讓妹夫整天在沙發上擠著,她這個當姐的,得有點眼色。
周緒又給她發道:回來只會我一聲,我給你爭取到雜志封面,還有你上次提起慈善募捐的事,公司今年的項目還沒定,我看時間快要到了,幫你向總經理提了提。
解巖回復:謝謝周哥。
周緒沒了動靜,說完正事就不就理她,顯然還在生氣呢。
解巖躺在床上睡不著,翻了個身,床上的被子有她不熟悉的味道,有點兒像薄荷花露水,她起身出了臥室躺進沙發里,指尖翻閱手機,停留在閻晦的頭像上面。
點開對話框,聊天內容停留在她回到閻晦那一句‘你還在南中市’的問題上。
想到既然和他交往了,沒事是不是可以發個信息問候一下?
只是問一聲,不打擾他工作。
解巖:你在干什么?
閻晦正在一場飯局上,一般情況下他不會看手機,微信也很少用。
也就這兩天,他拿手機的頻率多了點。
解巖的一條消息蹦出來,他彎著唇角,給她回復:還以為你早就把之前的事情給忘了。
解巖:……
回想起那一晚,解巖臉頰充斥著淡淡的粉,那種疲勞的感覺似乎還在,時不時冒出來提醒她一下,閻晦那家伙有多能折騰人。
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復。
女生在這個話題上總是抹不開面子。
閻晦以為她沒看見,還給她發了個問號。
解巖:沒有。
她只好回了一句。
閻晦感覺包房里面太亂,拿著手機去了走廊。
在安全出口,他背靠著墻壁問她:方便視頻嗎?
解巖說:方便。
他便直接用微信發了過去。
入目,小女人窩在沙發里,閑適而優雅,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你在家里?”
解巖點點頭,說:“算是家,我妹妹家。”
她用手機在屋里繞了繞。
閻晦彎著眸,眸光很溫柔。
“你回去了?”轉而他想到了什么,突然問:“小姨子不在?”
“誰是你小姨子?”解巖臉頰再次浮現淡淡的粉色。
男人啊,一旦捅破那層窗戶紙,根本就是原形畢露。
哪里就是沉默寡言成熟穩重?
分明無賴又貧嘴,動不動還耍流氓。
一耍就是大的那種……
閻晦輕笑了一聲,對她說:“差點忘了,你回家看你妹妹,我這個當姐夫的竟然沒點表示,也太說不過去。”
閻晦知道解巖沒有父母,身邊最親的人就是那個妹妹。
她對自己要求那么高,那么狠,對她妹妹卻是放任的態度。
任憑她做想做的,她當姐的在后面只管給她兜著。
如果他沒記錯,解巖那次錯失角色,就是因為她妹妹婆家的人給鬧的。
想到這里閻晦的眼神凜了凜。
他們一家人鬧來鬧去最后還是一家人,偏生解巖,白白遭受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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