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房東如此說道,“行吧,那么再給你們半年的時間,半年之后,這五十塊錢一個月是非漲不可的,到時候,你們可別再找理由了,要不然就別租了,等著租的人大把呢。”
“好的,好的,房東先生慢走,”李妙真巧笑盈兮地送走了房東。
房東被她忽悠走了,臨走之時,也聽了幾句自己的好話了,但心里還是不得勁,別扭啊,還是沒拿到錢啊。
楊振在店子的另一頭,走了過來,不爽地道,“和他說這么多干什么,大不了不租他的了,這種貪得無厭的,真是不想看見他!”
李妙真說,“虧你還是個作生意的,忽悠他幾句,打發他走唄!”
楊振平時是不怎么抽煙的,但是現在竟然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道,“我平時也是對他好話好說的,可你知道吧,他竟然三天兩頭就到我店里來,也不管我當時店里有沒有客人,開口就是要加租,我怕影響到做生意,這種情況次數多了,我難免就有些急躁。”
“急你也不能和他對著干,這種人得哄。”
“哄什么,這種人就是貪得無厭,”楊振不耐煩地說,“好話歹說不知說了多少,你以為他就能哄得住了,我和你打賭,他過兩天肯定還會再來。”
李妙真說,“這樣吧,我們到店里拿點便宜的糖果,下次他來了,把這個給他,好言把他勸走就行了,別和他再起沖突了,免費的東西,誰不會要,拿人的手短。”
“那行吧,”楊振把煙一掐。
廚房那邊,那名員工小心翼翼地問他們,“老板,老板娘,你們要留下來吃飯嗎?”
“不了,我們馬上就走,這里就麻煩你了,”李妙真站了起來,溫和地說。
楊振也抬頭看外面,這才發現已經天黑了,他趕緊到辦公室去拿車鑰匙,“走吧,回家去。”
于是,夫妻兩一人進了一輛車子,剛剛坐上去要關門的時候,李妙真大聲喊了一句,“喂,房東說我們夫妻一人開一輛車子,是不是特別招人眼紅?”
楊振大聲回答,“是,那又怎么樣,眼紅的就眼紅去吧!”
李妙真一臉微笑,把車門關上了。
想想還是覺得挺浪費的,其實這個時候,是可能兩人共用一輛車子的,不過,第二天早上上班就不怎么方便了,是兩個方向啊。李妙真上班出了村口走左邊,開車得七八分鐘,楊振在縣城的店子往右邊走,開車得十二分鐘到十五分鐘左右。
車程都不算太遠。
之前,楊振沒有買車子的時候,李妙真也送過一段時間,不過楊振心疼她,沒讓她送,他就一直坐中巴車。后來賺了點錢,便想著也要買一輛車來開方便一點。中巴車不太方便的就是,有時候剛出了家門口,然后老遠的就看見一輛中巴車從國道上慢慢地開過去。
有時像耍猴一樣的向這臺車大聲喊叫,加揮手,司機都不一定看得見。錯過這輛中巴車,就必須得等上二十分鐘,下一趟中巴車才會來。
車子一前一后地開出了巷子,上了國道出了縣城。
這個時候的國道上,并沒有什么車子,李妙真開著車子,順便看了一眼左邊的后視鏡,看到楊振的那輛車子就緊緊地跟在自己的車后面,便覺得心安。
沒想到過了一會,楊振的車子便和李妙真的車子并排開著了,李妙真扭頭去看,正巧楊振也看了過來,兩人相視一笑,都把車窗搖下來。
“你別這樣開,注意安全,”李妙真大聲喊道,主動把車速慢了下來,想要開到他的車子后面。
楊振大聲喊道,“好!”
然而前方路段有一個小路,突然開出來一輛三輪車,突突突地開到了國道上面來,問題是這輛三輪車并沒有開前燈。
楊振的注意力在前方,并沒有想到和注意到國道邊小路上有車子開了上來,等李妙真的車子退后了之后,他的車子也就靠右邊開了過去一點,沒想到車子擦著那輛三輪車的車頭開了過去。
更可怕的是李妙真的車子緊緊地跟在后面,也差點撞到了那輛三輪車。好在她本來就是要減速的,車速不太快,她還來得及踩了剎車,車子穩穩地停在了距離三輪車只有半米不到的距離。
那輛三輪車還往國道中心開了幾米,一直滑到了對面。
三輛車子都停了下來。
李妙真率先打開車門下來,她首先向了楊振大聲喊道,“楊振,你沒事吧?”
很快前面那輛車子也打開了車門,楊振從車上下來,“我沒事。”
李妙真于是連忙跑到三輪車那里去,過去一看,那三輪車司機嚇得癱倒在座位上,動都動不了了。
“老哥,你沒事吧?你這個黑夜里不開燈,還開得這么快,開出來的時候也不鳴笛,太危險了啊!”李妙真道。
那老哥估計差不多有五、六十歲了,驚魂未定地說,“嚇死老子了!老子還以為活不成了,我還以為這個時候沒車呢,就開出來了,沒想到……要不是緊急事情,我也不想這個時候開出來啊!”
楊振也跑了過來,他到三輪車的前面一檢查,“你這個燈壞了,怎么也不去修一下的,這樣在晚上開車很不安全啊!”
那老哥急道,“你以為我不想啊,我這不是去問過嗎,換個大燈要十幾塊錢,反正我白天出來開就行了,晚上不開唄。”
楊振道,“那你今天還不是晚上開出來了?”
那老哥不好意思地說,“這不是有生意賺嘛,可不就得出來了。”
楊振道,“你到黃石村去,那村口有一家汽車修理鋪,是我開的,不過我現在已經轉讓給別人了,你到那里去,那里換燈不要這么多錢,喏,這是二十塊錢,今天晚上是我們開太快了,對不住了啊!不過,老哥,你也別仗著自己是老司機,開車還是要小心點的。”
“那好,那好,真是太謝謝了,太謝謝了,”那老哥一點也不客氣地把錢接過來,連忙低頭道謝,趕緊跳上車把車子發動,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個手電筒,就這么用一點手電筒的微亮光線,跑了,而且像是跑得飛快的,好像生怕他們會找他把那二十塊錢拿回去似的。
李妙真:“……”
楊振:“……”
李妙真道,“這怕不是個碰瓷的吧?”
楊振道,“真要是個碰瓷的,你以為他會只訛你二十塊錢嗎?”
“也對,”李妙真道,“都是你,要不是你非得和我并排開車,也少了后面這些麻煩事情,快走吧,爸媽都該等我們吃飯了。”
劉奶奶走了之后,她和楊振基本上每天都在肖芳家里吃飯了,每天早上,天天都會一個人跑到肖芳家里去了,送都不用李妙真送了。
反正兩家步行也不過兩分鐘距離,現在這個年代壞人少,沒有后世那么多拐賣小孩子的壞人,還是挺放心的。
吃完了飯,一家三口回家,天天就要吵著鬧著要李妙真抱,李妙真抱不動了,通常會把天天抱起來再塞到楊振的懷里,天天就一臉不高興地嘴巴嘟起來老高。
回到家了,李妙真會倒水給天天洗手臉洗臉,換上睡衣,帶著她到床上玩,一邊講繪本,講完了故事,時間通常到了八點多,天天也該睡覺了。等天天睡著了,差不多八點四十到九點鐘,剩下的時間就是李妙真自己的時間了。
“天天睡了?”楊振躡手躡腳地在外面打開了一點門縫,賊頭賊腦地把頭伸進來看,“快來,快來。”
“好好好,就來了,你別催,”李妙真忍著笑,壓低了聲音喊道,“你快出去,快出去。”
“那你快來呀,我等你,”楊振說完,把頭縮了回去,輕輕地把門關上了。
又再等了一會,等天天睡熟了,李妙真才把她抱起來放到小床上,蓋好被子,把燈全關了,這才出來。
“你在干什么,”李妙真出來時反手把門關上,走到前面的那間屋子,這間屋子,她們是用來當客廳用的,冬天烤火最暖和,因為屋子小。
楊振正坐在椅子上看電話,這臺電視機買了不到一年。本來是沒想著要買電視機的,后來李妙真想著劉奶奶在家里無聊,她們不在家里的時候會覺得家里冷清,沒人陪她說話。那主這樣每天聽著電視機說話也好,于是就買了個回來,沒想到后來她很快便去世了。
李妙真還有點后悔買晚了。
當時買這臺電視機的時候,楊振一定要買上VCD機子,說什么可以聽歌,可以看片子,然后又買了一些碟回來。
所以每天晚上等天天睡著之后,她們兩個人就會窩在這里看電視,沒什么電視可看,就會放碟,有時也聽歌。
不過今天晚上,氣氛似乎有點和平時不一樣。
有一種曖昧的氣息,而且李妙真注意到窗戶那邊的窗簾已經被拉了個嚴嚴實實,她不由得好笑,“你這個干嘛,是不是有什么好碟要看?”
楊振驚奇地看著她,“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買了一張新碟?”
“真的?是什么片子?”李妙真其實沒什么興趣,不過是看到楊振這么感興趣罷了。
“等會你就知道了,”楊振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張碟,李妙真想看一眼,沒想到被他刻意用身子擋住了。
擋什么呀,搞得這么神秘。
碟放好了,楊振回頭瞅著李妙真一笑,屁顛屁顛地跑回去挨著李妙真坐著,在她耳邊低聲說,“很特別的片子,”順道還在她的耳廓里吹了一口熱氣,舔了一下,“一個老板偷偷地塞給我的,說他也是好不容易從別的地方買來的。”
“你們男人的惡趣味。”
這一下,李妙真總算反應過來,他所說的特別是有多特別了,只見電視機屏幕上面先放了出來一個身穿著超短裙校服的高中生打扮的小姑娘,背著書包不知道是要去上學,還是要去放學,然后在一條前后都有人的路上,有幾個穿著同是一個學校校服的男學生惡狠狠地攔住了她,再然后就把小姑娘的書包給扯了下來,把她的頭發給弄亂了……
李妙真:“……”
楊振在她耳邊說,“知道這是什么了不?”
這是什么?誰不知道啊,當她還是三歲小孩不成?
李妙真面紅耳赤,慌得不行,她手忙腳亂地把他推開,心虛地仔細聽了聽那邊房間,是不是有天天喊媽媽的聲音,一會才道,“你怎么弄這個回來了?你快點去把聲音調低一點,還有把門也關了,還有還有,窗簾拉緊了沒有?”
楊振連忙過去把門關上,然后又去把窗簾拉了一下,這下連一點縫隙都沒有了,他又湊了回來,坐在她身邊,大手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電視機里放著難以言喻的情節,李妙真不好意思再看了,臉紅得不能再紅了,偏偏身邊還坐著一個看上去很是危險的人,正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視。
“弄這種片子回來,也不害臊!”李妙真不敢茍同,“是你的一個什么老板送你的?他肯定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呵呵呵,”楊振只是一味的傻笑,眼睛一直盯著電視機看,抱著李妙真的手卻也不怎么老實,李妙真趕緊把他的手拿開了,也緊張地盯著電視上面看,但看了一會便覺得十分地不自在,太羞羞了。
“太亮了,”李妙真假裝正經地把楊振推開,過去把燈給關了,走回來的時候,猛地往楊振身上一撲,楊振還被她嚇了一跳,但也伸手出來將她接住。
李妙真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楊振痛得驚呼一聲,不過這聲痛呼就有點不太正常,十分地不正常,李妙真扭頭一看,原來電視上面也放著一些什么的那個畫面,她這一咬,倒把他也給刺激到了。
楊振回過頭來緊緊地盯著李妙真,那視線緊緊地把她給鎖住了,讓她無法逃開,偏偏李妙真還視若無睹地又在他的臉上捏了一下,“臉繃得太緊了,放松一下吧。”
這一下,楊振再也無法繃住了,抱緊了她。
算了,不能逗他了,李妙真心想著,伸手以同樣的熱情地回抱。
當天晚上,李妙真就直接在這個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實在是太累了,楊振先是把她抱著回房間輕輕地放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然后才再過來清理現場。實在是太瘋狂了,這是兩人結婚以來,哦,不,應該是她生了天天以來,最瘋狂的一次了。
第二天,當然是起來得遲了。楊振倒是睡了個好覺,他還起了個大早,做了早餐,做好了早餐,才去喊李妙真和天天起床。
這時,肖芳見天天一直沒來,便自己直接過來了。
楊振和肖芳打了招呼,就又去打掃廚房的衛生了,肖芳便進了李妙真睡著的屋子。
“今天天氣有點冷,就知道你們還沒有起床,”肖芳過來把窗簾打開。
天天馬上甜甜地叫道,“外婆,你來啦,你今天起來得真早。”
肖芳過來笑著道,“是你起來得太遲了!我來給她穿吧。”
這話是對李妙真說的,李妙真便讓出了位置,讓肖芳給天天穿衣服。
快速把自己整理好,吃了早飯,天天有外婆在,李妙真和楊振都不用擔心,各自開著車子上班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妙真終于閑時下來,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林雪,問她那個房子的事情。又想著那邊可能時間太倉促,可能還沒有結果,還是明天再打電話過去問好了。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李妙真接了,“林雪?”
“是我,我叫純姨去問了那個屋子,說那屋子的一切手續都可以辦,可以過戶,不過八萬塊錢沒得講價,屋子里的家具家電都是可以留下來,就是這個錢需得一次性交清。你看看你,能不能一次性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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