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也沒想到剛剛還好好的,現(xiàn)在見到李妙真就發(fā)起了火來了,楊振沉著臉道,“樂樂,你怎么說話的,我剛剛不是和你解釋過了嗎?你現(xiàn)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存心讓你妙真姐姐不舒服是不是?”
“是啊,她是你的妻子,我是妹妹,我遲早是要嫁出去的,不管怎么樣,這個家里都不會有我的位置!”楊樂哭著說。
“夠了!看看你今天說的是什么話?不就是沒有告訴你嗎……”楊振最聽不得有人說李妙真壞話了,就算是自己的妹妹也一樣,他板著一張臉還想要說什么,坐在邊上的李妙真伸手拉了他的袖子一下。
只見李妙真沖自己搖了搖頭,楊振趕緊閉上了嘴巴。
因為她向天天睡覺的那個房間眨了一下眼,示意他說話不要太大聲了,免得把天天給吵醒了。
李妙真放低了聲音說,“樂樂,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在這里向你道歉,不管你有沒有嫁,這個家也永遠(yuǎn)是你的家,也有你的房間,你看這里這么多房間,我們要這個空房間干什么,是吧?你別生氣,是我這個嫂嫂做得不對,以后有什么事情,都會和你商量,畢竟你也是我們的一分子嘛,別生氣了好嗎?”
這話也算是說得很照顧楊樂的心情了,就連楊振聽了,都覺得李妙真這話說得大方得體。“行了,樂樂,你先上樓去睡覺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楊樂這才咚咚地上樓去了,但看樣子,心里還是有氣的,不過,她樓只上了一半,又折了回來,把那盤水果給端走了。
李妙真:“……”
楊振伸手將李妙真攬了過來,帶著歉意道,“你別放在心里,她今天在老家從下午一點多一直等到剛才,要回來也不先打個電話,我們也不知道她今天要回來的,你別管她好了。”
“我沒事,我和她計較什么啊,沒事,她現(xiàn)在估計是在氣頭上,等明天氣消了我再和她好好說說。”
“好老婆,”楊振摸了摸李妙真的頭發(fā),拿起電視遙控器,“給你,你看會電視吧,我去沖涼。”
“嗯,”李妙真帶著鼻音點頭。
“你沒有著涼吧?”楊振本來已經(jīng)走開了,又返了回來,摸她的額頭溫度,“沒有發(fā)燒,你自己多注意一下。”
“我知道啦,你快去吧。”
第二天一早,李妙真煮好了早飯,就要去喊楊樂,但被楊振給拉住了,“你別去喊她了,你趕緊先把天天送到外婆那里去,然后去上班吧。”
“可是……樂樂一個人在家里,又沒人煮飯給她吃,要不我中午我回來?”李妙真一邊帶著天天吃早餐,一邊說道。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上班這么忙,還要趕回來太遠(yuǎn)了,她這么大了還怕不曉得搞飯吃嗎,煮個面條啥的總是會的吧,再不然我中午回來就好了,我比你近,”楊振很快就把早餐吃完了。
李妙真忙跑到房里去,拿出了紙和筆,“那我給她寫個紙條吧。”
把紙條放在了餐桌上,李妙真這才帶著天天出門去了。
到了晚上,楊振到菜市場去買好了菜回來,正在做飯,李妙真帶著天天回家了,楊樂則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一見到李妙真,楊樂連忙把頭低下去了,怕是想到了昨晚上對李妙真發(fā)的那通火,不知道怎么面對她吧。
“叫姑姑,”李妙真對天天說。
天天跑了過來也坐在沙發(fā)上,甜甜的聲音道,“姑姑。”
楊樂應(yīng)了一聲,才低聲喊了一聲,“妙真姐姐,我……”她想道歉,可又開了這個口,便在那里吞吞吐吐的,一臉為難的樣子。
李妙真一看就知道她要說什么,便溫和地說,“沒事了,樂樂,我不會介意的,你也別放心上好了,沒事沒事。我先去幫你哥忙了,你幫我?guī)焯焱嬉幌隆!?br />
“哦,”看到李妙真到廚房里去了,楊樂這才舒服一點,要不然她在這兒,她還真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怪只怪自己昨晚上太沖動了,什么事都往壞處想。
晚上,等天天睡著了,李妙真到楊樂房間里去,和她聊天談心,聊了有兩三個小時。一直到十二點多才下到一樓來,發(fā)現(xiàn)楊振還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楊振問起他的妹妹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李妙真在他身邊坐下來,“這個你就別問了,她要我不要告訴你,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開導(dǎo)過她了。”
“她是不是談戀愛了?肯定是的,”楊振猜測道,“要不然這次不會這么反常,什么招呼都不打地回來。”
“對,你猜得對,但是你幫不了她什么,她自己會想通的。”
“是失戀了?”楊振望著李妙真,想從她臉上的表情里看出來點什么,只見她唉了一聲,“我猜對了?”
“那是你自己猜的,我可沒有說哦,但是你別到她那里去說,她自己會慢慢好起來的。”
“我就說嘛,我一瞧她那樣子就知道有事,她還不肯和我說。你先去睡,我把這個電視看完。”
“我不要,我要陪你。”
“好,”楊振摟著李妙真,兩人窩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話,一片歲月靜好的感覺。過了兩天,楊樂總算是回省城去了,再怎么樣也還是要回去工作的。
這天晚上,林雪到這邊來串門來了,她到李妙真的家里一樓二樓地參觀,沒一會就逛完了,她一副挺失望的樣子,他李妙真失笑,“干嘛,我家是沒有你家大的了,別看了,再看也只有這么點大。”
天天在客廳里和楊振在玩,林雪和李妙真便在餐桌這邊坐著聊天,李妙真問起那個皮鞋廠現(xiàn)在有沒有人買走,一聽到這個,林雪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吧,你還想買那塊地啊?我建議你最好不要買了,那個老板不誠實的。”
“怎么說?”李妙真感興趣地問道。
“那老板賭博的,欠了好多錢,還不起,聽說好像還借了高利貸,利滾利利滾利的,已經(jīng)不知道滾到多少錢了,然后這些放高利貸的老是到廠子里來搗亂,弄得廠子也開不下去了,所以他才想著要賣掉還錢的,這個皮鞋廠誰買誰倒霉。”
“怎么會呢,他把廠子賣了,把錢還了不就行了,無論誰買這個廠子,應(yīng)該沒什么要緊的吧。”
“怕只怕就算是賣了廠子,這錢也還不上啊。再者,也怕那些高利貸再來搗亂的。”
李妙真一臉可惜的樣子,“如果他的價格還能再低一點的話,我倒是愿意買下來的,我瞧著那塊地不錯。”
“你還想要買啊?”
“我不是說了吧,我想做包租婆,哈哈,現(xiàn)在房價低,正是入手的時候。”
“行吧,你要是真想要,我?guī)湍愀愣ǎf塊錢,怎么樣?”
李妙真眼睛一亮,“行啊,”不過這錢看來得找廠里拿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李妙真和楊振說了,第二天便帶著他到那里實地看了一下,楊振四處看了看,地處在城市稍邊上,離城市中心有點遠(yuǎn),不過周圍住著不少的居民,以后還是有很大的機(jī)會發(fā)展起來的。
然后他的答復(fù)就是沒什么意見。
再過了兩天,林雪的回復(fù)來了,那老板同意十萬塊錢賣了,不過還是要現(xiàn)金,一次性付清,這對李妙真來說并沒有什么難度,很快便拿了出來,到第五天手續(xù)便全部辦齊了,這塊地就是屬于李妙真的了。
不過她就是對林雪是怎么處理覺得好奇。
林雪只說是張善幫了忙,這老板拿了錢給高利貸,大家皆大歡喜,至于高利貸那邊肯定是收不止十萬的,想必也是張善那邊去斡旋的。
“真是謝謝你了,幫我也向你老公說聲謝謝。”
“客氣什么,不過舉手之牢,我老公也算是黑道上混的人,認(rèn)識不少人,這些放高利貸的還不放在眼里。”
“知道了,你老公最能干了!”
林雪聽得心花怒放。
地是買回來了,不過李妙真暫時還沒有要動工的打算,主要是現(xiàn)在沒多余的錢了,還有就是服裝廠到了銷售旺季的時候,實在是脫不開身。
這天晚上,李妙真下班,開著車回家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向自己走來,兩人打了個照面。
那人還沖著她邪氣地笑了笑。
李妙真沒有表情地看著他。
一人一車交匯之后,車子開過去了,李妙真又把視線放到了左邊的后視鏡上,盯著那個人的背影看了好一會,直到那人從鏡子上消失了,她才收回了目光,她終于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兩年前,偷了王氏存了一輩子的錢,氣死了李光洪和王氏的李德喜。
后來就失蹤了。
本來這事李妙真是不知道的,但是李國榮和李國民知道,喪事過后,兩人在房間里談話的時候,不小心被她給聽到了。
李國民求李國榮,這事不能外傳,否則李德喜就全毀了。李國榮看李德喜連家都不敢回,老人的葬禮也沒有參加,只好答應(yīng)了他。畢竟家丑不可外揚。
只是大家都沒有想到,李德喜這一離開,就是兩年多。
也不知道這兩年跑到哪里去了,大概也是怕李國民找他算賬,所以才一直不敢回來吧。送他出去的林氏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這兩年來,別說一通電話了就連一封信也沒有。
時過境遷,這家伙又回來了。
到了家里,李妙真便問起了這個人回來了,看她們曉不曉得。
“曉得啊,怎么不曉得,都回來大半個月了,也沒有到處亂跑,天天都呆在家里,”肖芳一邊炒菜一邊說,“在外面混了這么久,再好的人也要爛了,一身的痞子氣。”
李妙真不可置否,“那是人家自己愿意的,我們管不著。”
肖芳話沒說錯,沒過幾天,李德喜因為打架斗毆進(jìn)了派出所,被關(guān)了幾天才出來,李妙真聽到這消息時沒有什么多大的波動,這人要是改了才有鬼。
但是這事竟然又牽扯到了李妙真,因為和李德喜打架的那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陳峰。這事說來挺簡單的,就是在下雨天的時候,陳峰開著車子在鎮(zhèn)子上行駛,沒想到李德喜在路邊溜達(dá),剛好車子開過了一個大水洼處,濺起了無數(shù)的泥水到了李德喜的身上。
這還得了啊,李德喜怒不可遏,沖上前去踢了陳峰的車子幾腳,但只有第一腳踢到了,后面幾腳都沒有踢著,本來是沒什么的,偏偏陳峰從后視鏡里看到了,后面有人在兇神惡煞似的踢車子。
陳峰一向心比天高,又怎么能容忍別人對這么挑釁,于是將車開到路邊停下來,下車和那人對罵起來,李德喜也不是什么善茬,幾句話不對付,便上前去揍了他幾拳。
被打了陳峰自然是要還手的,但陳峰比李德喜要矮上那么半分,更何況,李德喜是年輕小伙子,體力身材都比陳峰要好。
到后來,陳峰反倒被打得鼻青臉腫。
再后來,有人報了警,兩人都被帶到了派出所,李德喜先動手,被關(guān)了。
然后,陳峰便知道了打他的人就是李妙真的堂弟,于是他對李妙真的成見也更深了。每次見到李妙真,便一副敵對的眼神望過來,當(dāng)然了之前看她的眼神也是這樣,李妙真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不過這段時間感情格外的強烈罷了。
然后便是各種使絆子,廠領(lǐng)導(dǎo)導(dǎo)開會,不管李妙真提的是什么建議,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他統(tǒng)統(tǒng)都持反對意見。要放在以前,陳峰搶李妙真的客戶,還是比較隱晦的,現(xiàn)在是越來搶光明正大了。
活像李妙真欠他的了。
李妙真通常不怎么愿意搭理他的,很多時候就像看跳梁小丑一樣地看著他,不管他怎么作妖,全然沒放在眼里。
但是李群就看不過去了。
這天晚上,李群特意叫上了陳峰,說要請他吃飯,喝酒,聊天。
陳峰沒有推辭,兩人便到了一家菜館的包廂里,點了菜,服務(wù)員又端來酒。李群拿起酒瓶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推到了陳峰的面前。
兩人剛開始聊的都是一些過去的瑣事,因為是同學(xué),也是有一些共同的話題的,就一邊聊著的一邊吃菜喝酒。
酒足飯飽,兩人喝的都是啤酒,度數(shù)低,所以并沒有醉,李群便漸漸地把話題引到了公事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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