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宿命是輪回。
但輪回,又何嘗不是宿命?
今晚這場大夜戲,拍的仍舊是全劇的情感爆發點,文水兒和高揚的演技已經提升了很多,前面的感情戲自然不在話下。
司徒彥擔心的是人工降雨給演員們帶來的麻煩。
畢竟灑水車不是灑點水,萬一妝花了怎么辦?
化妝師拍著胸脯保證,“今晚用的都是最好的防水產品,彥導您放一百個心,水兒的妝本來就淡,不會有問題的。”
那再萬一,發型塌了怎么辦?
造型師表示,“發膠,管夠。”
“那可不能夠!”司徒彥看著蘇酒半晌,指著高揚道:“高揚要管夠,小蘇就不用了。”
“為啥?”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這家伙顏值堅挺。”
這年頭,想要檢驗顏值,男的看發型,女的靠卸妝。有些人換發型就變丑,有些人卸妝等于變臉。
造型師心下同意,但出于職業素養還是問了聲蘇酒。
蘇酒有些走神,造型師又問了一遍才無不可的點頭了。
司徒彥這才發現蘇酒心思不在,眼睛轉了一圈,便明白了緣由。但他沒有放人的意思,依舊拉著三人不斷叮囑。
“吶,小蘇酒算了,你們倆是第一次拍雨戲,我跟你們提個醒,這些機器畢竟都是通電的,雖然有雨衣,但還是要注意。還有地軌,有水容易打滑,走位的時候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高揚你跑圈的那場等下雨去操場拍,還有就是,你們三個都有特寫鏡頭跟著,情緒一定要有張力,有什么小動作事先跟特寫鏡頭打個招呼,水進眼睛什么的都給我忍著。”
操碎了心的司徒彥把能想起來的統統教給幾人,文水兒和高揚認真聽著,還有個洛茗在旁邊幫忙記筆記。
唯獨蘇酒,始終心神不寧著。
因為柳白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片場。
她今天改的臺詞是這個月的最后一段了,也就是說,剩下的半個月,她除了看看拍攝成果,給司徒彥提點意見之外,就徹底閑了下來。
蝦滑:絮啊,這都一個月了,咱說好的新書呢(╥╯^╰╥)
蝦滑:大佬,救救孩子吧!你再不發新書,編輯部真的要被刀片埋了┭┮﹏┭┮
蝦滑:實在不行……寫個番外?orz
今天一早,消失已久的責編蝦滑給她發了三條微信,正好掐著她工作的銜接點,讓柳白一度懷疑蝦滑是不是跟司徒彥搭上線,兩個人串通好了。
當然,就算這兩人沆瀣一氣,開不開新書的決定權還是在她手上。
她不想寫,誰還能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寫?
只是,休息了快兩個月,其實她也構思得差不多了。原本她就是想搞定大貓的事再回復蝦滑,可是現在……
柳白回到酒店房間,給蝦滑發去了新書大綱。
既然他有事,那就算了吧。
她承認自己是有些別扭,一句你到底是不是三九,她真的問不出口。
因為她想過了,無論是不是,答案她都接受不了。
如果蘇酒說是,那些不合理的地方明擺著,難道一定要把她喜歡上一個癔癥患者,這種脆弱不堪的真相挑明嗎?
如果蘇酒說不是,她又該拿一個用謊言包裝,接近自己的男人于何地?她最討厭欺騙。
可即便別扭成這樣,她都打算坦然面對了。
而他一句簡簡單單的“你有事嗎”,直接把她一個月來好不容易積攢的勇氣打碎得點滴不剩。
那就這樣吧。
柳白給宋正青發了條微信。
柳白今天也很白:蘇酒頭部受創的檢查報告你那有嗎?最好是有腦電波圖。
她會去找她M國的心理學導師,一位專注病態心理學研究的頂級教授。
是不是癔癥?是癔癥?創后癔癥?
到時候便知道了。
而剩下的,就等搞清楚這個再說吧。
畢竟這是原則問題。
宋正青很快回復,他會跑一趟影視城。
而后沒過多久,蝦滑就給她電話回復了,這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
二哈:白白,我們要去吃飯了,你來不來?
掛了電話,柳白才看見司徒彥的消息,半個小時前的了。
這種失去時效性的消息她一貫不喜歡回復,想了想,抱著筆記本獨自去了秋阿姨的小店。
馬侯袍是重新開機的第二個星期入獄的,在重新調查了東方緋兒父女的死亡后,秋阿姨拿到了一筆足夠過完后半生的撫恤金。
這么說起來,雖然顯得悲涼又可恨,但現實便是如此。
如今的小店已經不怎么營業了,幾乎成了司徒彥和柳白他們的小廚房,柳白到的時候,秋阿姨坐在搖椅上,抱著一張東方緋兒小時候一家三口的老照片,神色無比慈祥。
柳白突然覺得,馬侯袍就這么完蛋也未必是件好事。
馬侯袍是秋阿姨心底唯一的執念,一位年過半百、其實稱不上老的長輩,無夫無女,家不成家,再連最后的這點執念都沒了,還有什么能支撐她活著?
“秋阿姨。”
“呀,白白來了。”秋阿姨小心翼翼的放下照片,才招呼她道:“今天就你自己?小彥和小蘇沒跟你一起?”
“他倆今晚大夜戲。”
柳白把筆記本放在柜臺上,秋阿姨也是在影視城住了一輩子的人,自然聽得懂她說的什么。
“那辛苦了,你回頭也勸勸小彥,年紀輕輕的,別把身體忙垮了。今天想吃什么?阿姨給你做。”
“別別,秋阿姨,今天就我自己,我自己來。”
現在秋阿姨根本不收錢,他們幾個人偶爾來,算是晚輩探望,由著秋阿姨忙活,也是讓秋阿姨有些事兒做。
但是她獨自來,自然不好意思勞煩秋阿姨。
“秋阿姨您吃了沒?”
“呀,你不說我都忘了。”
柳白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面上笑容不變道:“那今天我給您露一手?”
“行啊,阿姨給你打下手。早就聽小彥說了,說咱們家白白呀,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今天阿姨有口福了。”
而此時,蘇酒等人也剛剛吃好飯。
“彥導,蘇哥,我姐呢?”文水兒是女演員,女演員是沒有晚餐的,見眾人回來,唯獨不見柳白,奇怪的問了一聲。
司徒彥道:“白白今晚不來,她熬不了通宵。”
蘇酒神色一怔,溢滿星辰的眼眸明滅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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