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蒼龍男美滋滋地接過茶罐,回去了。
六個跟他差不多高大的白種人,站在他小區(qū)樓下。
蒼龍男雙手抱著茶罐,十分憨憨,“黑甲,熱刺,你們怎么在這里?”
一群人面面相覷一會,派出個代表說話,“兄dei間好久沒聯(lián)系,本來過來想給你一個驚喜,但被小區(qū)的保安攔住了。”
“這么良民?”蒼龍男有點不習(xí)慣,畢竟這幾人脾氣暴,有時候狠起來,連自家的大門都敢用炮來炸開。
幾人跟在蒼龍男身后,成功混進(jìn)了小區(qū)。
乖得不行。
熱刺最先忍不住,“你師父呢?”
“她又不是跟我一起住,”蒼龍男按了電梯鍵,七人擠了進(jìn)去,電梯瞬間變得逼仄起來。
“等我們一下!”一個婦女拉著一個孩子小跑過來,看見蒼龍男等人均一米九,撲鼻而來的社會惡員氣息!
“進(jìn)來吧,”蒼龍男摁著電梯開門鍵。
婦女拉著孩子后退一步,笑得很勉強(qiáng),“我們等下一趟,不急,你們先走。”
蒼龍男松了手,電梯關(guān)閉。
銀箭脫了硬漢軍裝,自認(rèn)有那么幾分親民,“那母女兩怕我們?”
熱刺湊到電梯鏡子邊,撥了撥自己的發(fā)型,“我們顏值這么硬朗,那母女是被我們身上散發(fā)出的王者氣場嚇到了。”
進(jìn)了蒼龍男家,問六人要不要喝茶。
六人:“大男人喝什么茶,有酒就行。”
蒼龍男將兩罐茶葉放在桌上,去取酒。
六人望著桌上這兩罐茶葉,罐子低調(diào)又精致,壓蓋上印有一片柳葉。
黑甲虛空握了握拳頭,想摸不敢摸,“這茶葉,就是上周國際拍賣會上的柳葉罐茶?”
“一罐高達(dá)兩百萬?”
“好像是。”
握草!
貌似蒼龍男來了A國幽城后,見識也漲了,用的物件也是頂奢的。
蒼龍男帶來六瓶酒,六人在沙發(fā)上坐得整整齊齊,盯著桌上的茶罐,“聽說幽城人喜歡喝茶,我們也想試試。”
“今天不喝酒,喝酒傷身。”
蒼龍男:“……”丫的什么時候這么矯情了?
來者是客,他又去燒了熱水,見幾人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柳葉罐,蒼龍男抓了一大把茶葉,然后放入陶瓷壺。
六人心疼得滴血,一罐兩百萬呀,他們摸都沒摸過,“一下子泡這么多,太浪費(fèi)了。”
蒼龍男完全不知道兄dei們想的是什么,磊落表示,“沒事,我?guī)煾刚f喝完找她要。”
那個玩轉(zhuǎn)刺繡界,熱血團(tuán)滅恐怖分子戰(zhàn)艦的狼滅?
六人:“……”
他們連柳葉罐都買不到,蒼龍男喝這柳葉茶跟喝涼白開似的。
六人內(nèi)心羨慕GIF。
他們發(fā)現(xiàn)一個真理,自己有本事好是好,但找一個開掛的師父傍身,更加牛批。
幾人聊了一會,有快遞小哥給蒼龍男打電話,讓他下樓簽收快遞。
十分鐘后,蒼龍男回來,還抱了一箱的零食,箱子跟普通的茶棕色不一樣,設(shè)計很有格調(diào)品味。
“這是我?guī)煾附o我寄的,”蒼龍男苦笑不得,“她平時零食都不停嘴。”
這口氣,分明是很縱容。
六人瞬間像是吃了酸檸檬似的。
國家能包分配送這款貼心師父嗎?
*
京城博物館那邊,從蒙賢那里得知浮光和琉璃拿出來參展的刺繡作品一模一樣,便決定兩家的作品都不要。
只要跟抄襲有關(guān)的爭議,他們博物館都不要,更加別說快過年了,他們不想翻出負(fù)面的新聞。
但是,他們抱著恭敬的態(tài)度,從紅視頻官方拿到了心跳刺繡師的地址,將一份邀請函寄了過去。
現(xiàn)在放寒假,云蒔還是按照以前的生活規(guī)律起床睡覺,這會她去外面的菜市場買了蔬菜肉類,順路在小區(qū)快遞點拿了幾個快遞。
京城博物館寄過來的,上面印著博物館的logo。
云蒔回到家里,修長如玉的手指捻著邀請函,勾了勾唇。
她拍了張照片,私發(fā)給云淺兒。
云淺兒可以來找她麻煩,為什么她不能給云淺兒心里添堵?
云淺兒收到照片時,正和秦夕在商場上挑名貴的衣服。
京城博物館邀請心跳為特別參展嘉賓!
她很清楚此時云蒔發(fā)這照片來干什么。
炫耀!
赤裸裸的炫耀!
可她卻無能反駁。
漂亮的眸子瞬間淬了毒,她死死地握著手機(jī),指甲處泛白。
秦夕手拿兩套裙子走過來,放在身上比劃著,語氣興奮,“哪條好看?”
云淺兒現(xiàn)在被云蒔氣得要死,哪里有心情看衣服,隨意敷衍了幾句。
秦夕不太高興,微微癟嘴。
生氣歸生氣,想到以后要成為貴胄之女,云淺兒還是耐著性子連挑了好幾件的裙子。
價格都是五位數(shù)以上的。
秦夕咂舌,云淺家什么時候這么有錢了?
這卡一刷,服務(wù)員看云淺兒就是在看祖宗,笑臉相送。
云淺兒稍微找回點優(yōu)越感,要是換了以前,云父絕對不會給她這么多錢花,自從她在書房跟云父說了那事后,云父看她的眼神都滿含贊嘆。
回到云宅,她將衣柜里好幾套以前舍不得穿,現(xiàn)在有些過時的衣服都送給了秦夕,表情語氣自帶施恩的口吻。
秦夕佯裝喜歡收了下來。
云淺兒站在二樓玻璃陽臺上,看著秦夕上滴滴車前,將自己送給她的全部衣服都扔進(jìn)了垃圾桶。
云淺兒手里抱著暖寶寶,一點也不生氣。
最近秦夕對她的意見很大,不過沒關(guān)系。
很快她就會離開幽城,成為京城名流界的凌家名門貴千金。
……
云蒔又繼續(xù)拆快遞,就在這時,一個國際號碼撥了過來。
云蒔將快遞袋扔到垃圾桶里,接了電話,“老頭?”
她用的是純正的英文,聲音清潤如玉。
話筒對面?zhèn)鱽硪还缮硢〉哪幸簦α撕脦茁暎澳銈兡沁吙爝^年了吧?”
“嗯。”
“丫頭,下周來參加我的高定時尚秀吧。”
云蒔還沒說話,那邊又絮絮叨叨說了起來。
“周三那天,天氣晴朗暖和,太適合辦展了。”
“丫頭,我累了,想要退休,剩下的時間,我得要去游玩世界,玩玩樂樂……”
云蒔眉心跳了跳,歲月是把無形的刀,不僅蹂躪了面容,還抽走了精力,“好,有通知時尚酵母她們?”
“先跟你說,記得帶點你們A國的年畫過來。”
年畫雖然便宜,但在喜愛之人的眼中,那絕對媲美寶石古董。
時尚老頑童喜歡得緊。
云蒔應(yīng)了聲好,等那邊先掛斷電話。
閑世閣這邊。
清酒一個機(jī)器在家,正津津有味看著狗血泰劇《霸道仇家叔侄愛上我》,突然接到快遞通知,在外面簽收了兩箱快遞。
它是替謝延簽收的,也不敢拆。
一個小時后,謝延回來,箱子上的快遞單是用一種少見的外人語種寫的,便讓清酒掃描翻譯一下。
聽到寄件人,謝延納悶,他生意領(lǐng)域雖然寬廣,但沒有涉及零食領(lǐng)域,還祝他新年快樂。
為什么有人給他送這個?
他讓清酒聯(lián)系了一下寄件人,對方稱是蘭庭居那邊的人讓寄的。
蘭庭居里住的人,他只認(rèn)識云蒔。
謝微朗背著單肩包回來,便看見謝延濃睫毛微微下垂,在笑。
笑得特傻。
說實話吧,最近他哥特別神經(jīng)。
他已經(jīng)見怪莫怪了,徑直放下書包,看見兩箱子的零食。
國際知名奢華零食他知道,也吃過,但這兩箱零食,應(yīng)該是新推出的產(chǎn)品,還沒上市。
跟著謝延來幽城后,謝延便不允許他亂吃零食了,起初很不習(xí)慣,后來眼不見心不念,現(xiàn)在見了,唾液加倍分泌。
“哥,你給我買零食了?”他湊過去。
謝延臉色一拉,合上箱子,“不是,這是人家送我的。”
“你不是不吃零食?別浪費(fèi)了,給我……”
“誰說我不吃?”謝延提著兩箱子零食,往房間走,“你想吃自個買。”
開玩笑,自家小朋友送的,都收藏起來,時不時看一看,心情都能變好!
清酒蹭到謝微朗大腿邊,“小主人,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謝微朗心情不大好,“我哪里小了?”
清酒委屈QAQ,那只是個稱呼而已。
謝延將兩箱零食放在了自己的臥室。
他一進(jìn)去,聲控系統(tǒng)自動亮起了等,開了恒溫。
謝延挑了一包零食撕開,吃了一塊,明明是咸味的薯片,吃進(jìn)嘴里,卻有點甜。
他發(fā)現(xiàn)云蒔之前給他發(fā)了個視頻通話請求,但他沒接到。
謝延回?fù)苓^去。
云蒔剛洗完澡,一手擦著剛洗完的秀發(fā),一手沾著些水,滑了好幾次,才接通了謝延的視頻。
謝延的顏值很能打,即使隔著個視頻,清雋仙姿依舊。
云蒔這么站著,謝延能看見女生纖長柔軟的天鵝頸,很優(yōu)雅。
正臉出現(xiàn),許是剛洗完澡,她雙頰還有點紅。
謝延覺得可愛到爆炸。
“你給我送的零食?”
云蒔笑了一下,算是默認(rèn)了。
她這次買零食,也給桐婳,蒼龍男等人送了。
但給謝延送了兩份。
粉團(tuán)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跟燒酒打了起來,戰(zhàn)場還是云蒔的床!
云蒔起身去“勸架”,云蒔在家里穿著一件月光白的睡衣睡褲,欣長玲瓏的身材被勾勒出來,像是貴殿擺放的古典陶瓷瓶,在夜色中顯得特有氣韻和魅惑。
謝延覺得有點口干舌燥,稍微移開雙眼,云蒔的閨房映入眼簾。
粉色和白色占主調(diào),很溫馨居家。
至于被粉團(tuán)和燒酒搗亂的床單。
他什么時候能進(jìn)入她閨房,弄亂她的床單?
不行,現(xiàn)在想想,他就覺得渾身熱燥。
云蒔“教訓(xùn)”了兩只一頓。
云蒔折回來,古典,眉輕蹙,“延哥,你耳根有點發(fā)紅,怎么了?”
她說的一本正經(jīng),謝延有種被調(diào)戲的錯覺,“沒事。”
云蒔說了幾句話,猛地懟著視頻打了個噴嚏。
噴嚏來得措不及防。
動作有點大,她開衫領(lǐng)的第一個扣子原本就有點松,這會一個噴嚏,露出半截香肩鎖骨玉,泛著珍珠白的健康光澤。
謝延看得雙眼有點發(fā)紅,“多穿幾件衣服,別感冒了。”
結(jié)束視頻,那畫面充斥著整個思想,窗外月如鉤,皎白色的月光泄進(jìn)來,亂了男人的心扉。
*
京城公孫家。
漫路大師聽醫(yī)生說,瘋女人沒什么大礙,松了一口氣,正在家里開了個會議,“既然她想要走,就讓她走。”
“你說得容易,”家里的長輩和晚輩們都不樂意,“如果讓她出來,你大半輩子積累出來的名譽(yù)就全毀了。”
“別說影響你一個人,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公孫家族的顏面和地位?”
“我們公孫家可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留在我們家,吃穿用度,哪樣冷落了她?”
一句又一句,將漫路大師原本動搖的心,又焊實了。
晚飯吃得索然無味,當(dāng)晚她收拾行李,準(zhǔn)備要出國參加一個刺繡研討會,接到市九中老校長的電話。
“這邊有個風(fēng)聲,關(guān)于心跳的。”
原本精神焉焉的漫路大師瞬間一個激靈,“找到她了?她是誰?在哪里?”
那邊猶豫了兩秒,換了個說法,“年齡不大,是個女生,年后會去京城博物館參展。”
老校長最終還是不太敢相信,探子告訴他,心跳是個高中女生不說,還是他市九中的學(xué)生!
就是半年前被全校笑稱學(xué)渣的云蒔!!!
不想了,一想他血壓就上來了。
他現(xiàn)在還沒離開市九中,辦公室后面的墻上還掛著從一大師的書法大作。
他扶著拐杖站起來,精神矍鑠的雙目凝視著畫作。
那是云蒔說替他求的,云蒔說從一大師是她親戚的親戚。
家族的基因挺不錯的。
……
桐婳原本和云蒔約定年后去拍攝古裝照,實在是等不及了,便央求著云蒔早點去。
桐婳追求唯美高級,自然是咨詢了拍攝社,挑了個好日子,去幽城的一個幽靜古鎮(zhèn)里。
云蒔反正也是在家咸著,出去走走也沒什么。
離春節(jié)還有近兩周,全幽城都飄著濃濃的年味。
古鎮(zhèn)也有小商販賣一些過年的小玩意。
云蒔惦記著時尚老頑頭的叮囑,趁著桐婳拍單人照時,去挑了幾張有特色的年畫。
粗看的年畫千變一律,細(xì)看又各有韻味。
花花綠綠的,看著就讓人高興。
古鎮(zhèn)里人群攢動,不少人身著古裝來古鎮(zhèn)打卡。
在眾多人流中,云蒔跟桐婳簡直可以說是顏值擔(dān)當(dāng)。
云蒔本以為拍幾張照片就完事,沒想到桐婳還起了拍段視頻的欲望。
云蒔好說歹說,才勸住了某人。
兩人拍完照片,云蒔覺得累,坐在碧月湖邊。
女生容貌昳麗,艷骨韻味,身披帶白色容貌的紅色長披風(fēng),清澈的湖面倒影出那傾世容顏,看得來古鎮(zhèn)打卡的游客們紛紛掏出手機(jī),對著云蒔拍攝。
蘇墨問云蒔要不要看一下化學(xué)卷終極版,云蒔低頭拒絕了蘇墨。
再過幾個月她還怕看不見?到時候,不僅要看,還要寫!
她看得認(rèn)真,哪里知道有人偷拍自己。
桐婳買了兩把復(fù)古風(fēng)的團(tuán)扇,遞給云蒔一把,拉著她往古鎮(zhèn)里面跑,“聽說里面有許愿佛,很靈驗,我們難得來一次,一起許個愿吧。”
穿過兩道的槐樹,跨過木質(zhì)的門檻,寺廟里彌漫著一股焚香,味道不重不淡。
耳邊是噠噠噠的敲木魚的聲音,安靜到了極致。
云蒔跪坐在蒲團(tuán)上,驚鴻的紅披風(fēng)安靜的躺在地上。
她瞅了眼桐婳,雙唇蠕動,應(yīng)該許了不少的愿望。
素凈的手里拿著一個卦杯,她仰頭看著面帶慈笑的許愿佛。
物質(zhì)上的東西,云蒔享受過,也不曾留念,重生之后,她要的依舊不多,愿望依舊簡單。
愿我所愛之人一生皆能平安喜樂。
永生永世太長太假,她只爭一世。
手里的卦杯一搖,地上掉出一枚簽,她去后面找法師,沒有求解,而是高價買下這枚樸素至極的簽。
謝延去了一趟地鐵考察現(xiàn)場,出來后已是正午,便和初幽去了一家飯店。
等菜上桌時,初幽低頭刷手機(jī)短視頻,看見頭條推薦處一個身著古裝的女生很熟悉,“謝總,我好像看見了云蒔小姐。”
一聽是云蒔,男人的眉眼瞬間柔了下來,接過手機(jī)一看。
滿眼都是濃濃的驚艷。
他明白了,什么叫一眼萬年。
他體會到了,對同一個人,也可以動心千千萬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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