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架著人的肩膀一輕,側頭,被他們架著的人就不見了。
殷離也是全程看著,看著李春駒由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只小小的蝴蝶,從兩人中間掉到地上。
兩人也跟著看了下去,然后,驚嚇地說不出話來。
大變活人這種事,無論對于誰來說,都是一種極其恐怖的見聞。
尤其是,兩人看到的,那只小蝴蝶。
陳松眼睛翻白,直接往后面倒。
宋謙眼疾手快將人扶住,晃了兩下,人并沒有醒過來,看起來是被嚇暈了。
宋謙也是一臉驚訝和復雜。
好了,這一次不用爭論了,留在這里,必死無疑。
宋謙彎腰,小心翼翼地將地上的蝴蝶撿了起來捧在手里。
殷離目光也已經離開了羊皮卷,看著宋謙手里的小蝴蝶,突然有些無奈。
這……一腳踩死會不會快一些?
宋謙捧著蝴蝶手足無措,抬起頭來看她。
兩人目光對上,一個無奈,一個無措。
“給我吧!
宋謙愣了一會兒,然后把手里的蝴蝶遞了過去。
殷離伸手接了過來,另一只手里還拿著后土書,為了防止她再次被后土書傷到,還特意離得有些遠。
蝴蝶躺在她手里一動不動,身上的氣息十分微弱,這下,不養個三年五載,也得一年半年了。
殷離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招了招謝煥瑾,把蝴蝶放到他手上,然后不知從什么地方摸出來一個小瓶子,和謝煥瑾配合著,把蝴蝶裝了進去。
“殷小姐,這……”
宋謙看著殷離和謝煥瑾,一臉疑惑。
“這就是李春駒的真身,她之前的那些話也是騙你們的,現在我們要把她帶回去,劉館長那邊,宋先生給他說一下,不用隱瞞,實話實話就行!
劉清鈺肯定也知道李春駒有問題的,否則這博物館里面能夠傷到她的東西多了去了,她不可能留到現在。
只有劉清鈺知道,所以讓她避開那些東西。
后土書,也是因為這樣。
但是,蕭凜生他們動手得有些急了,李春駒身后的玄門雖然才是主導者,雙方沒有商議過,也就造成了玄門雖然才是這件事的主謀,但是他們并沒有跟上蕭凜生的腳步,為了不露出破綻,只能去匆匆的讓她把東西藏起來。
然而這一切,在殷離面前根本無所遁形。
她能夠從李春駒的臉上,將她所有的情緒看出來。
宋謙只覺得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好,大概在看到李春駒變回原形的時候,就跟陳松一樣暈過去了。
而現在殷離告訴他,他們館長本來就知道李春駒的真實身份的。
這樣算起來,他們幫著李春駒瞞人,反而他們才是那個一無所知的。
宋謙頓時更加復雜了。
他的復雜殷離和謝煥瑾并沒有的關心,把蝴蝶裝了起來,然后放好,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那就是被嚇暈了的陳松。
殷離蹲下去,在他頭上捏了個決,輕輕從眉心上點下去。
“他醒來也不會記得剛才發生的事,你們不要說漏嘴就行了!
至于宋謙,孰輕孰重他知道。
“好!
不說這個大概和李春駒一樣是個妖孽的殷小姐,就是謝家,他也惹不起。
謝煥瑾說的沒錯,他只是宋家一個私生子,即便他現在出了什么事,他那位愛國愛民的好父親,也未必會幫他。
為大局著想,想當初,他不就是這樣拋棄了他和他的母親嗎?
宋謙有些無力。
殷離和謝煥瑾也沒有照顧他情緒的意思,兩人把東西收了一下,謝煥瑾又幫著他把地上的人扶了起來,扶回監控室,然后才作勢要走。
不過臨走前,謝煥瑾還是摸出了自己一張名片,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這個,當還你的人情!
宋軻的兒子,卻在這個博物館工作,和宋家看上去沒什么關系。
但是,如果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先前就不會有底氣說那一番話,這就說明,宋軻對這個兒子還是重視的。
而宋謙對他的“重視”顯然不屑一顧。
所以,他才用這種方式給了他的名片。
宋謙再次愣了一下,然后道謝,接受了。
他想的相安無事,可是對方不想讓他安,或者他什么時候不愿意了,還是會回去的。
到時候這一張看起來薄薄的名片,就是他的籌碼之一。
謝家是迷城那八個家族之首,謝家繼承人的名片,能夠讓那些人賣他面子,甚至主動幫他了。
所以,宋謙接受了。
東西給他了,怎么用謝煥瑾根本不會去管。
他是選擇留在這里庸庸碌碌一輩子也好,要去報復那些人也好,反正東西給他了,就是他的,他能用那張名片做出些什么,謝煥瑾覺得都不重要。
“再見。”
“再見!
宋謙看著人離開了博物館,然后回到監控室。
嗯……守著陳松。
大概過了半小時,陳松在從桌子上悠悠轉醒。
“宋……宋哥,你還在!”
陳松迷迷糊糊,就像剛剛睡醒一樣,問宋謙的話,也一點都不像記得剛才發生了什么的樣子。
所以,他真的失憶了。
不對,是記不得剛才看到李春駒變成一只蝴蝶的那一幕了。
宋謙就更加復雜了。
這么輕輕一點,就把一個人忘記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難道他真的是和李春駒一樣的,妖孽?
所以殷離還在這里,肯定要覺得他多想了。李春駒本來就是妖族,在人間不能高調,即便沒有她,李春駒離開了,他們都會很快把人從記憶里面趕走。
或者說,李春駒會讓所有見過他的人,對她的一些印象很模糊,在她離開后不久都會忘了她。
人妖殊途。
這是有道理的。
“宋哥,館長呢?他怎么不在?”
他絕口不提李春駒,根本就是忘了那個人的樣子。
宋謙也沒有露出破綻來,“館長說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現在也不早了,你收拾一下,也可以走了!
平日里,宋謙和劉清鈺都是這里面比較晚離開的兩個人,所以,他這句話也沒有奇怪的地方。
更何況,陳松本來就是一個神經大條的宅男青年,很多東西,不會去多想。
尤其是在他已經不記得了的情況下,根本不會懷疑什么。
“哦,那我收拾一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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