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向來都是高高在上,別人巴結(jié)都巴結(jié)不上的人,可今天,他們卻坐在這里小小的房間里,等著一個未曾謀面的人。
這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怠慢,也是一種煎熬。
甚至,是一種低下的表現(xiàn)。
可是能怎么辦呢?
現(xiàn)在蕭家也有些不敢碰了。
事態(tài)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嚴(yán)重。
只有借助公司。
沒辦法,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態(tài)度。
就算是他們這樣的人物,也得在這里乖乖的等著。
蕭依依倒是很安靜,她能等。
只要侯震威能夠坐上那個位置,侯應(yīng)光的未來就不會差,到時蕭家的聲望會更高。
而她,也會成為那些人攀都攀不上的貴眷。
她得等。
不管那個人有多么的難以接近,她都要等到。
他們這么多人,誠意已經(jīng)擺足,再加上之后的好處,沒理由拒絕。
又是半個小時。
他們在這里足足等了一個小時了。
蕭安信擰著眉頭,想著這個人的架子還真是大。
“去問一下,到底還有多久才到?”侯應(yīng)光已經(jīng)耗光了所有的耐性,吩咐著手下。
手下跑出去問了人,很快就回來了。
“怎么樣?”侯應(yīng)光急急問。
其他人雖然都端坐著,可心里也著急得很。
把目光全都投在了他的身上,等著答案。
手下被他們盯著,有些不好開口,“說……在逛街。”
“什么?”侯應(yīng)光瞪大了眼睛,“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逛街?”
手下低下了頭。
侯應(yīng)光氣得在房間里暴走。
侯震威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致。
他的手緊握著,還強忍著。
蕭安信臉色沒好到哪里去,“我懷疑,對方是在玩弄我們。”
“有什么理由這么做?”蕭依依不解。
這一點,也是大家想不通的。
“哼,我看是想給我們下馬威。”侯應(yīng)光氣得想打人,“還沒有幫忙就已經(jīng)擺了這么大的架子,要是幫了還得了。爸,就沒有別的人選了嗎?”
他實在是不想受這個氣。
侯震威看了眼沉不住氣的兒子,哪哪都好,就是耐性還不夠。
以后,還得多打磨。
“坐下來!焙钫鹜闪搜鬯,“你還沒有安信和依依沉得住氣!
侯應(yīng)光看了眼那對兄妹,他們確實還是保持著優(yōu)雅穩(wěn)重的姿態(tài),但是眉宇間透露出來的不耐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他坐下來,胸口的起伏顯示出他現(xiàn)在有多么的煩躁。
又過了半個小時,門終于推開了。
他們齊齊看向門口,進來的卻不是他們想要見的人。
“蘭斯先生,請問你們老板什么時候來?”侯震威實在是沒有忍住,問了一句。
蘭斯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愧疚,露出禮貌性的笑容,回答的也很公式化,“在路上,馬上就到。”
“在路上?”侯震威蹙眉,他來之前就蘭斯就說了,老板在路上,馬上會到。
這都等了一個半小時了,人還在路上。
是騎的蝸牛么?
但是,他也不能這么說。
“冒昧問一下,你們老板是男還是女?”蕭依依開了口。
蘭斯淺笑,“蕭小姐大概不知道我們公司的全名吧!
蕭依依確實是不知道。
“n!碧m斯很友好的解釋著,“簡稱!
這下大家都明白了。
公司的老板,是個女人。
難道這么啰嗦。
不過,女人也好,再怎么厲害,也沒有男人那么難搞。
只要給予足夠好的籌碼,就好拿捏在手上。
侯應(yīng)光甚至在想,若早知道是個女人,他就換美男計了。
他是有蕭依依了,但他可以給那個女人找?guī)讉美男。
想來,這個老板,年紀(jì)也不小了。
小鮮肉最受那些老阿姨的親睞了。
也無所謂,一切都還來得及。
其在是不行,只要那女人愿意,他也是可以滿足她的。
蕭芳若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她倒是不知道華國有個女人,比她還能干了。
突然想起了姜宛白昨天跟她說的那句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蕭家,確實是不該太拿自己當(dāng)回事了。
這時,蘭斯的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他整個人都變得恭順了許多。
“您到了?好,我來接您。”蘭斯掛斷了電話,看了眼其他幾人,“幾位稍坐,我們老板已經(jīng)來了!
說罷,他便出去了。
這句話可總算是讓侯震威松了口氣,差一點也起身去接人了。
只不過最后還是坐住了。
都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再去接人,顯得自己真的太掉價了。
這該端的架子,還是得端著。
蘭斯出去了就沒有進來,他們伸長了脖子等。
“這才幾步路,怎么這么慢?”侯應(yīng)光真的是從來沒有這樣等過誰。
蕭依依臉上的不耐煩也已經(jīng)顯露出來了。
一個女人,怎么有這么大的架子?
她就不怕到時侯震威成了,打壓她嗎?
兩個大人到底是要沉穩(wěn)些,都安靜的等著。
終于,門口有了腳步聲。
門推開了。
他們齊齊望著門口。
只見一抹紅色的身影在門口出現(xiàn)。
“姜宛白!”蕭安信脫口而出。
侯震威皺眉,這不是侯琰的那個女朋友嗎?
她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你來這里做什么?”侯應(yīng)光瞪著姜宛白。這個女人跟侯琰一樣討厭。
“宛白,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笔挿既粢埠芤馔庠谶@里看到她。
看到她,就想到她昨天說的話。
若是以前,她一定會好好的去斟酌,去細想。
但是如今這情勢,她一心只放在這件事情上,她也輸不起。
侯震威也看著她,眉宇間帶著不悅。
姜宛白見他們一個個用那種厭惡不悅的眼神看著自己,淺淺一笑,“不是你們要見我的嗎?”
“誰要見你了?”蕭安信皺眉,“你趕緊出去!”
姜宛白看著蕭安信,“真的要我出去?”
“是。”蕭安信現(xiàn)在莫名的很煩她。
“好吧。”姜宛白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那我可走了。”
她轉(zhuǎn)身的時候,侯震威叫住了她,“你等等。”
“侯先生有事?”姜宛白并沒被攆走的窘意。
“你是的老板?”侯震威也不知道怎么會聯(lián)想到了這個。
蕭芳若聽他這么問,瞳孔都放大了。
怎么可能?
蕭依依和蕭安信也僵住了。
“怎么可能?爸,我看她就是想要來破壞!焙顟(yīng)光冷哼,“侯琰犯了罪,躲了起來,下落不明的。您如今又在這個緊要的關(guān)頭,她是侯琰的女人,她肯定想盡了辦法想拉我們下水。”
姜宛白輕笑,“侯少爺看來心里很清楚,你們背地里做的那些腌臜事了。”
侯應(yīng)光心頭一慌,“我什么也不清楚!
“無妨。你說的也沒有錯。我確實是很惱怒你們背地里算計陷害侯琰,巴不得你們不止上不了位,最好還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點代價!苯鸢椎膾吡怂麄円谎,“陷害侯琰的人,只要有份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瞧吧。
還是這樣的狂妄。
不分時候的囂張。
這話落在侯應(yīng)光的耳朵里,無疑就是一個笑話。
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來這么大的口氣敢說出這樣的話。
侯震威心里卻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剛才,蘭斯說老板來了,出去接人。
那個老板,是個女人。
然后,姜宛白出現(xiàn)了。
眼前這個女人年紀(jì)才二十多歲,他怎么都沒有辦法把她和的老板劃上等號。
他也不愿意想那方面想。
但是……為什么會這么奇怪?
“宛白,我不管你現(xiàn)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今天我們也不要談那些事。等我和侯先生的事談好了,一切都有得商量。你先回去。”蕭芳若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面想。
只想著,她可能是來找茬的。
許晴天一直跟著姜宛白,聽著他們說的這些話只想笑。
也想很沒禮貌的罵一句:傻逼。
不過,現(xiàn)在他們這般態(tài)度,只怕到時臉會比一般的要疼。
“宛白,既然他們都讓我們走了,那就走吧!痹S晴天冷笑。
“走吧。”姜宛白笑著轉(zhuǎn)了身。
這一次,沒有人叫住她。
等她出門,蘭斯就來了。
“蘭斯先生,你們老板為什么還沒有到?她是在耍我們嗎?”侯應(yīng)光很煩躁。
蘭斯愣了愣,“剛才你們不是見過了嗎?噢,老板說,是幾位讓她離開的!
“……”
幾個人面面相覷。
心里的那股異樣越來越濃。
他們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侯震威立刻起身,聲音都有些哽,“你說,姜宛白就是你老板?”
蘭斯很淡定的點頭,“是的!
“……”蕭芳若對自己的表情管理一向很自信,可是今天,她懵了。
懵的不止是她一個,其他人也一樣。
“這……怎么可能?姜宛白是的老板?”侯應(yīng)光也有些結(jié)巴了。
“侯先生,蕭夫人,姜小姐就是n的老板!碧m斯再一次無情的把他們拉回了現(xiàn)實。
……
此時,姜宛白正跟正哥,付航吃著飯。
“哈,他們真是狗眼看人低!闭缫幌氲侥菐腿说淖炷槵F(xiàn)在有多么的難看,就覺得解氣。
姜宛白笑了笑,“知道和不知道,都是一個結(jié)果!
“呵,他們想讓宛白拿錢出去,是不可能的。”許晴天冷笑,“明天,就能夠看到結(jié)果了!
“那侯琰是不是可以不用藏了?”正哥問。
“他暫時還不能出來!苯鸢渍f:“還需要一個洗白的過程!
正哥明白。
姜宛白看向付航,“你可以回都城陪靈姝母子了。這一年都沒有回去過,不好。現(xiàn)在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你們夫妻可以好好團圓。”
中途讓他回去,他就是不回。
其實,不管是他,還是連城靈姝,都付出了很多。
“我等明天出了結(jié)果,再走!备逗揭蚕牖厝。
但他想把這件事做完,都已經(jīng)到了最后兩天,也不差這兩天。
姜宛白不再說什么。
他心里有數(shù)就好。
……
姜宛白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回了蕭家。
很意外的,蕭家竟然所有人都在。
看到她回來,蕭芳若的眼神很復(fù)雜,蕭依依則上前,笑瞇瞇,“姐,你總算是回來了。媽咪打電話給你你也沒有接。大家都在等你吃飯呢!
姜宛白看了眼餐廳,那里滿滿的一大桌子菜。
很美味的樣子。
“我吃過了!苯鸢仔α诵,“你們慢用,我回房休息了!
“宛白!笔挿既粲行┚执俚纳锨埃澳懿荒芨阏?wù)??br />
“好!彼蟠蠓椒降。
蕭芳若拿了件外套,走到外面。
姜宛白跟在她后面。
許晴天原本也想跟上去,姜宛白說:“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
“好!痹S晴天明白。
她想著人已經(jīng)在蕭家,總不能出什么事。
更何況現(xiàn)在姜宛白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七八八,也不會輕易被人算計。
……
蕭家很大。
第一次來蕭家,姜宛白就感受到了真正的豪門權(quán)貴。
蕭芳若很講究,蕭家的整體結(jié)構(gòu)像極了古代的王公貴族。
住在這里,象征著錢財,勢力,身份。
無疑,蕭芳若是成功的。
她們從來沒有這么一起散過步。
此時兩個并排著走,宛如母女一般,氣氛很和諧,友好
姜宛白也不說話,等著她開口。
今天的那一場會面,應(yīng)該給他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場談話根本就不在他們期望之中,還沒有達到目的,又怎么能罷休。
天一亮,很多東西都沒有辦法改變了。
同在一條船上的人,自然是要一起努力想辦法怎么讓這艘船能夠平平安安的靠上岸。
侯震威肯定是拉不下面子的,畢竟有侯琰在中間橫著。
這事自然得蕭芳若來。
怎么著,她們之間有一條血緣關(guān)系存在。
“宛白,你有沒有想過你父親是什么樣的人?”
離家宅有些遠了,她終于開了口。
這樣的開場白,倒不是那么冷硬。
姜宛白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對親生父母只有那么一剎那的驚訝,僅僅也只是有點驚訝罷了。
驚訝的是,什么樣的命運安排,什么樣的緣分,讓她遇上了姜自明夫婦。
雖然,他們也沒有把她保護的很好,但至少給了她一個還算完整的家。
至于親生父母,她真的沒有什么興趣。
這世上,血緣關(guān)系并非那么重要。
生下來不養(yǎng),等同于沒生。
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一直細心呵護,養(yǎng)大,這樣的感情,不是血緣就能夠取代的。
就像是養(yǎng)一條狗,從小就抱到身邊養(yǎng)著,那就跟養(yǎng)個孩子沒有什么區(qū)別。
那種感覺,是別人不能體會的。
所以,她為什么要對兩個不知道是為了愛還是為了激情鼓掌才留下她這個累贅的人而滿懷感激?
大概,是她無情吧。
“在那個年代,您愿意跟他有這樣的關(guān)系,可見也不是個俗人!
“是啊。我第一眼見到他,就被他給吸引了。”蕭芳若看著湖面的波光,陷入了回憶之中,“他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姜宛白微微挑眉,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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