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賜大腦轟的炸開,只覺得小小的洗手間里溫度急速攀升。
秦孑這問的是什么話?
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半步,躲閃著他深意十足的眼神,別說是說話了,就連氣都不敢喘一下。
秦孑被她通紅的耳朵和不知所措的慌張,可愛的勾了下唇,跟著她后退的動作往前踏了一小步:“批不批準(zhǔn)?”
陳恩賜低頭,眼神亂的東瞅西飄,心里又是害臊又是緊張。
哪有人問這種話的,這讓她怎么回答?
“怎么不說話?”秦孑傾下身子,湊到陳恩賜耳邊:“到底準(zhǔn)不準(zhǔn)?”
陳恩賜渾身一顫,腿不知怎么就沒了力氣,人一下子靠在了門板上。
秦孑用嗓音低笑了一聲,鼻尖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耳廓,“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準(zhǔn)了啊。”
陳恩賜呼吸一窒,大腦有一剎那的空白。
他的鼻尖沿著她順著她的耳朵,劃到了她的唇邊,他炙熱的氣息拂過她唇角時,她如同電擊般回過神來,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怕什么,下意識地想從他懷里逃出去。
她就是想逃。
總覺得不逃,等會兒命都沒了。
她只是動了一小下,人就被他摁住肩膀死死地困住,她這次連掙扎的機(jī)會都沒有,他就伸出兩根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將她臉抬了起來。
正面相對、四目相碰。
她整個人抖了一下,才望見了他的眼睛,又黑又亮,眼神幽深的鎖著她。
她又開始那種不知緣由的怕了,怕的不太敢直視他的眼睛,她眼神四處躲閃著,怎么逃都逃不掉他的注視。
他就像是故意一般,就那么定定的望著她,望到她心跳加速,呼吸不穩(wěn),他才緩緩沖著她低了頭。
眼看著他的唇越靠越近,她也越來越緊張,她心跳的極其快,胸口都隱約發(fā)出嘭嘭嘭的聲響,她在他的唇快要貼上她的唇時,她腦抽似的抬起手,堵住了他的嘴。
“”
她喘著氣,動了唇。
等,等一下。
她一個字都還沒說出口,就感覺到手指一濕。
她眨眼望去,看到秦孑填過她的指尖。
她驚得眼睛瞪得溜圓,想說的話全忘了。
過了好一陣兒,她才猛地回神,下意識地往回縮了一下手。
他像是猜到了她的動作,搶在她前頭咬住了她的手指
等他松了齒間的力道,她倉促的將手收了回來,藏在身后。
她情不自禁的攥起了拳頭,然后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掌心里濕噠噠的。
她動了動唇,抬起眼皮剛想偷看一眼秦孑,他捏著她下巴的指尖微微一個向上,他的唇就貼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攻擊性很強(qiáng),沒一會兒她鼻息、唇齒間全都充斥滿了他的氣息。
他這次吻得時間很長,長到陳恩賜幾乎快要缺氧身亡他都沒停的跡象,她憋的難受,開始細(xì)細(xì)的掙扎了起來,她縮著脖子,雙手無力的推了他又推,他才放開了她。她跟缺氧的魚兒般,閉著眼顫著睫毛用力的吸著氣,他緩了幾秒,微微分開,他透過微垂著的眼皮,盯著她有點(diǎn)抖得唇看了片刻,就將她抵在門板上死死地摁著,不由分說又吻了上去。
他比剛剛放肆大膽多了,刺激的她雙腿一軟,整個人直接站不穩(wěn)的貼著門板往下墜。
他沒離開她的唇,依舊深深地吻著,他撐著她的胳膊,將她往上提了提,然后繼續(xù)狠狠地嘬了她兩下,才含糊不清的說:“傻了?”
他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唇,抓了她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以前不是教過你?”
說著他又撬開了她的唇,她手下意識地抓了一下他的衣衫,然后就緊緊地?fù)ё×怂牟弊印?br />
過了許久,秦孑才停了下來,他反復(fù)的親了親她的唇,然后密密麻麻的吻就落滿了她的面頰上、鼻尖上、眉眼上,然后又順著她面部輪廓,吻上了她的脖頸他還是記得他和她身處的地方不太合適,唇蹭了幾下她的鎖骨,就將頭埋在了她的頸窩,動也不動了。
洗手間里安靜的落針可聞,整個空間就像是定格了似的。
過了許久,秦孑才抬起頭站直了身子,伸著指尖理了理她稍稍有些凌亂的衣服。
在他的動作中,她遲遲鈍鈍的回過神來,直到他都幫她整理好了一切,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還摟著他的脖子。
她臉燒燒的急忙撒開手。
他悶笑了一聲。
她渾身僵了僵,伸著手將他往外推,秦孑順著她的力道,往后退了半步。
秦孑見她耳邊頭發(fā)亂糟糟的,便伸出手慢條斯理的將她耳邊微亂的頭發(fā)一縷一縷的別到了她的耳后。
他動作有條不紊,不慌不亂,就好像剛剛吻她的人不是他一般。
陳恩賜咬了咬唇角,飛速的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果然比自己淡定多了。
陳恩賜瞅瞅人家,再瞅瞅你,太沒出息了吧!
為了讓自己表現(xiàn)得和他一樣風(fēng)輕云淡點(diǎn),陳恩賜想了又想,然后抬頭看向了秦孑:“我,我飛機(jī)已經(jīng)起飛了,你,你賠我機(jī)票。”
秦孑“好”了一聲,將口罩給她重新戴好:“賠你。”
陳恩賜:“要頭等艙。”
秦孑輕笑了一聲,隔著口罩又吻了一下她的唇:“好。”
給陳恩賜想辦法搞好了票后,差不多也到了陳恩賜登機(jī)的時間點(diǎn)。
機(jī)場人來人往,陳恩賜就算是戴了帽子口罩和墨鏡,但也不排除會被人認(rèn)出來,秦孑沒辦法親自送自己小女朋友到登機(jī)口,只好在洗手間里送了一下。
陳恩賜登上飛機(jī),拿著手機(jī)給唐久的手機(jī)發(fā)了條短信:“登機(jī)了。”
秦孑就像是守著手機(jī)似的,秒回了她的信息:“注意安全。”
陳恩賜回了個“嗯嗯”,剛想再發(fā)句“你早點(diǎn)回去”,結(jié)果這五個字還沒打出來,屏幕里又進(jìn)了一條消息:“你周圍是男是女?”
陳恩賜四處望了望,回:“一個女的,其他的全是男的。”
陳恩賜又補(bǔ)了句:“怎么了?”
過了兩分鐘,陳恩賜才收到秦孑的消息:“羨慕他們。”
陳恩賜眨了眨眼睛,發(fā)了個問號過去。
秦孑:“想到我小女朋友要跟別的男人們共處一個頭等艙十幾個小時,除了羨慕還有點(diǎn)醋。”
神經(jīng)病啊!
陳恩賜翻了翻白眼,不太想理這個她剛復(fù)合了不到一個小時的男朋友。
秦孑:“不要看他們。”
秦孑:“不要跟他們說話。”
秦孑:“也不要沖著他們笑。”
陳恩賜被秦孑連續(xù)發(fā)來的三條消息搞得有些無語:“你有病?”
秦孑:“嗯。”
秦孑:“相思病。”
秦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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