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涼她們前往洞底的這段時間里，外面因為那聲槍響，已經亂做了一團。倒不是因為槍聲本身，而是伴隨著突然起的槍聲，擊中了發電機。

    原本就黑暗幽深的山洞，除了靠近洞口的位置，都僅僅靠著每隔數米支起來的白熾燈，和節能燈提供光源，現在發動機被報廢，整個山洞隨即陷入一片黑暗，頓時人人無法視物，分不清敵我。

    “他奶奶的…”蝴蝶刀“呸”了一聲，手上還有從傅倫青身上扯下來的一大塊衣料，狠狠地朝著一個方向扔了出去，本來近在眼前的仇敵，因為這場騷亂找到機會隱去了身形，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二次敗興而歸。

    遠處學員們的聲音吵吵嚷嚷，伴隨著綁匪們大聲地呵斥，弄得人心煩意亂。

    “都給老子閉嘴！”蝴蝶刀再也忍受不了，每經過一個人，他都會抓著仔細辨認一遍，不遠錯漏過一個像是傅倫青的人影：“燈呢？燈怎么都滅了？都在鬼叫什么，還不去查看看怎么回事？！”

    “說是發電機故障，囚爺已經帶了兩個兄弟往那邊去了。”

    黑暗中，有人回話道。

    蝴蝶刀聽到囚謙的名字，心里火氣更是不順，學員們或者嘶喊或者哭泣的聲音聽在他的耳中，煎熬備至：“都特娘的給老子閉嘴，聽不見是吧。”

    趁著模糊的月色蝴蝶刀摸到一個攜帶裝備的人，搶過他的槍，沖著洞外開了兩下，子彈雖然是奔著洞外疾飛出去，不會因為巖壁而跳彈誤傷洞中的人，但是山洞中回響頗大，震得人頭皮發麻。

    “想活命的，就安靜點，不然我不保證，下一槍會指向誰的腦袋！”說罷，蝴蝶刀將武器塞還給之前那個人，只聽他小聲應了一下，并沒有在意他壓低帽檐下，已經滿是虛汗的臉。

    這么一嚇唬，還真是有點用，無論是學員們還是別人，聲貝降下來很多，一個個都是敢怒不敢言。

    “你的手電呢？”那人剛要走，蝴蝶刀已經抬起來的腳步又放了下來，自己的手電在和人打斗的時候掉落了，往回走不比循著月光往外走，那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只能問旁邊的人，要了他的。

    那人半天不說話，直到蝴蝶刀手伸到面前，才反應過來，動作有些遲鈍，將一個冰冰涼的東西，遞了過去，轉身就離開了。

    蝴蝶刀墊了墊手里電筒，撥開開關一道光柱就超前射了出去，眼睛長時間處在黑暗中，這一下亮了，還真不大適應。

    憑著細碎的光線，可以看到洞中穿梭的身影，并不在不在少數。突然似乎是感到身后也有一束強光，折射在曲折的洞壁上，與自己的方向相反，蝴蝶刀本能地向后看過去，卻在轉頭的一瞬間，什么異常都沒有。

    “你瘋了，不是說不讓開手電嗎，你這樣會害死我們大家的。”有人抱怨道。

    “可是，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見…我，我的腿…”

    回答的人帶了些哭腔，顯然已經被洞中突起的巖壁，磕磕絆絆弄得精神緊張，隨即連忙去摸開關的位置，光線在衣服里，時強時弱，近處的人，有些晃眼。

    黑暗中，一張大手悄悄地按住了她的，雖然一樣冰涼，但是有力，幫助其平穩而且安靜地關掉了手電筒。

    月光偏低，正好照進洞來，打在一張滿是疲憊和灰土的娃娃臉上：“鎮定點，我們還差一步，就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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