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輕松,是真的毫無壓力。
“解決了?”艾利克斯面容瞬間僵硬,難以置信但還是強迫自己去接受,急切出聲:“這是什么意思!
像是早有預(yù)料般,簡明睿立馬回答:“沒什么,一個朋友幫了我而已!
風(fēng)宿在他口中,已然成了交心朋友的角色,不過在艾利克斯面前,能裝還是不要輕易暴露比較好。
艾利克斯不知什么時候走到簡明睿面前,渾身是滿溢出來的怨氣。
果然,他的目的可不僅限于幫助簡氏渡過難關(guān)。
“那就好,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卑怂箍戳搜鄞巴,“Jennifer呢,我怎么沒看見她?”
“我媽生病住院了,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如果你想見她,我給她打個電話就好!
簡明睿說完,就看著對方漫不經(jīng)心的擺擺手,無所謂道:“沒事,我就是隨口一問,親家母住院,她陪在身邊也是應(yīng)該的。”
“其實我到Z國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目的!卑怂固匾饪戳艘谎凵嘲l(fā)上的年輕人,露出一絲輕蔑的笑,下一秒就收了回去。
“近些年Z國的影視業(yè)發(fā)展迅速,如果能夠和這邊進(jìn)行合作,未嘗不是一件雙贏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看似在征求意見,實則卻是逼迫簡明睿和他合作。
“樂意之至,不過最近我手里面有許多事情堆積,一時半會沒有時間對外開展合作,既然您有這個意圖,不妨過一段時間再說。”
委婉的語氣實在讓人沒辦法拒絕。
不過這已經(jīng)是艾利克斯希望看到的,目的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一半,就不怕沒有實現(xiàn)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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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一轉(zhuǎn)眼就是三年。
嫩綠色的草坪上,一雙白嫩嫩的小腳丫正肆無忌憚的奔跑玩耍,不過一會上面就沾了不少泥土。
即使如此,那雙腳丫的主人也渾然未覺般,見著不遠(yuǎn)處笑吟吟走過來的人,一股腦的往前跑,只想著鉆進(jìn)她懷里。
司空見慣。
面容美艷,笑容乍看只覺驚艷,不過盯著看久了,竟然不自覺迷醉其中。
明艷中帶著溫婉,這兩種矛盾的氣質(zhì)竟然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人的身上。
如果不是一路親眼見證,許宥真的不敢相信面前的這位,已經(jīng)是一個三歲孩子的母親。
當(dāng)然,對方不過二十五歲,這如花般鮮嫩的年紀(jì),應(yīng)該是沒有女孩愿意完全消耗在孩子身上。
臉上笑意持續(xù)蔓延,眼角逶迤上揚,明明只化了淡妝,卻給人一種精致打扮過的感覺。
“寶貝兒,今天在家里有沒有聽話?”
聽到這句話,懷里毛茸茸的小腦袋使勁擰了一下,之后半天都沒抬起來。
最后把他出賣的,是白嫩腳丫上面的泥土和格外顯眼的紅印。
看著像是在什么尖銳物體上面踩踏過后,被劃到的痕跡。
溫婉的笑容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卻是嚴(yán)肅,“我說過多少次了,你都沒記住是不是?不能光著腳在草坪上面亂踩,別人家的小孩都記著穿上襪子,怎么你就這么喜歡露著腳丫子呢?”
小人兒終于不再沉默,悶悶的說了一句:“小鈺你不要生氣,我知道了!
每次聽他這樣叫自己,林悠鈺心里面便是一陣抽痛,這孩子也不知道和誰學(xué)的,每次她在氣頭上的時候,小人兒就直接叫她名字。
不過就是這兩個字,卻比直接喊“媽咪”都要管用。
不過這次,林悠鈺卻不想輕松揭過。
一改平日里的心平氣和,在小腦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只手已經(jīng)扒下了小小的黑色褲子,半個圓溜溜白嫩如同豆腐的屁股蛋兒露出來。
白璧無瑕,不過看的人已經(jīng)想象到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
在“慘案”到來之前,搶先把小孩從她懷里搶過去,攬在自己胳膊和腰間夾著。
輕輕松松,像是提著一只小雞仔。
“許宥你干什么,把他放下來!绷钟柒暡灰啦火埖拈_口,帶著幾分怒氣。
許宥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即使相熟幾年,卻還是沒能在她面前展露過真正的威嚴(yán)。
因為對方,身上自帶著一股莫名的氣場,那是一種經(jīng)過無數(shù)歷練才能形成的,并且在國外這幾年變得愈發(fā)強盛的氣場。
凜厲卻能讓人打心眼里信服。
小男孩這才把頭抬起來,剛才對著林悠鈺的時候,明明是一副被嚇怕求饒的態(tài)勢,現(xiàn)在有了靠山,瞬間挺起胸膛。
忽略掉他被人夾在胳膊下面的不雅姿勢,那五官,還有臉型,明明就是縮小版的風(fēng)宿。
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許宥,“叔叔,你要保護(hù)我,小鈺她要打我的小屁屁,上次被她打的地方還沒好呢,你看!”
說著,他就把自己被褪到一半的褲子往下拉,不僅是一整個屁股,連帶著一只格外玲瓏可愛的小鳥兒都露了出來。
許宥做出一個不忍直視的表情,倒不是不好意思見小孩的“半裸體”,而是那張臉,長得實在是太像那人。
不過表情卻比那個無趣的男人豐富許多,除了外貌是隨了那人,性格卻和林悠鈺分毫不差。
從生出來就每天晚上都在哭鬧,不過剛滿一周歲,就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見好就收,諂媚迎合,將從肥皂劇里學(xué)到的情緒演個十成十。
說好點是表演天賦極佳,不過鬼點子多卻是顯而易見的一件事兒。
這可不就是隨了他的親媽?
“小玄,你也收斂一點,不要每次干壞事都讓我替你背鍋,我都這么大人了,就算是告訴別人我尿床了,那也得有人信才行。”
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許宥經(jīng)歷過的事情可遠(yuǎn)不止替他背尿床鍋這一件。
“疼疼,你個臭小子干什么呢,沒事拔我耳釘干嘛!”
頭發(f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豎起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怒火滔天,怒發(fā)沖冠。
而始作俑者,我們的林梓玄小朋友,嘴角卻泛起了一抹可愛的笑容,用他那天真無邪的嗓音悠悠然說道:“小鈺說了,男孩子就要有男孩子的樣子,你不能這樣子的!”
不過下一秒,他那笑容還沒收回,便被另一只蔥白如玉的手提著后衣領(lǐng)懸浮到空中。
林悠鈺也是在這兩年里面練出來的力氣,林梓玄剛生下來的時候便是瘦瘦小小的一只,不過后面長開了,眉眼就愈發(fā)像那個人。
每次提著他,就像提著縮小版的風(fēng)宿,那個感覺,自然是說不上來的爽。
她對養(yǎng)孩子這方面也是沒什么經(jīng)驗,如果不是許宥幫忙,在她上學(xué)的時候看孩子,不知道又會生出多少麻煩出來。
所以,林悠鈺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許宥。
這會看見他被小孩欺負(fù)的這么慘,不出來主持公道,是怎么都說不過去的。
鼻子一抽,心一橫,“我什么時候說過那種話了?”
隨后一個疑惑的小表情便從自己手里提著的那團(tuán)小東西身上傳遞過來。
又悻悻的開口:“就算說過,不過……只要是有女孩子喜歡,打扮得稍微娘點也沒什么關(guān)系!
說完便又在心里面唾棄自己。
許宥的審美她一向不能茍同,每次見到他穿紅著綠的樣子,都會忍不住想笑,不過聯(lián)想到他從事的職業(yè)也就了然了。
“那個,許宥我今天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許宥被打擊得面無表情,“說吧,什么事。”
林悠鈺回來的時候還在想要不要和他說,不過到了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是不說不行。
咬著一口銀牙,終于下定決心:“一周后我要回國一趟。”
許宥穩(wěn)住身形,才沒從地上跳起來,隨后大喊:“你說什么?回國?”
乍聽到那兩個字,他還以為林悠鈺是在說笑,畢竟之前他提過那么多次,每次對方都是冷著臉拒絕,甚至不久前還說過要在這邊發(fā)展的話。
不過依照女人性情的多變,而且林悠鈺還不是一般的女人,因為哪有像她這樣無論做出什么樣的目標(biāo)都一定要去做到的人。
這三年來,她表面上正常生活,除了多出一個孩子,學(xué)業(yè)方面還是按部就班,去到學(xué)校里面一點明星架子都沒有,和別人介紹自己,也都是只說名字,只字未提先前的種種。
后面的一切也是水到渠成,甚至順利到連他都會嫉妒的地步。
一次偶然的機會在街上散步,就被人無意間拍攝進(jìn)了照片,后來那照片成了當(dāng)?shù)財z影作品獲獎的一員。
林悠鈺這張充滿著異國風(fēng)情,且辨識度極高的面孔便映入Y國人眼簾。
甚至因為這事,再加上她在學(xué)校里面的高人氣,追求者毫不在意她未婚先孕的事實,排到了馬路另一端。
期間也有人找她拍攝紀(jì)錄片或者短劇,不過都被林悠鈺婉拒了,以至于到現(xiàn)在她除了有事沒事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面研究演戲,就是陪小玄玩耍,其余一項娛樂活動都沒有。
這樣看來,能夠做出改變心意的事情也很正常。
不過卻是免不了驚訝。
林悠鈺將他強忍激動的模樣盡收眼底,隨后波瀾不驚的瞥了一眼,把手里面提著的小人抱在懷里。
“沒錯,不過我這次回國只是想處理一下后續(xù)的事情!
“你是說,想和薛甜甜當(dāng)面說要留在這邊的事情?”許宥若有所思。
林悠鈺用手撥了撥小男孩頭頂?shù)乃榘l(fā),微微泛黃的色澤讓她視線一緊。
林梓玄是個早產(chǎn)兒,不過才八個月大就來到了這個世界上。說起來這事責(zé)任在她一個人身上,明明挺著大肚子,卻還要堅持去學(xué)校上課,不想因為一次實訓(xùn)課上,因為投入的情緒太過激動,才動了胎氣……
林悠鈺點點頭,“那只是其中一方面,還有就是,我想讓林家主幫我看看小玄,他身體免疫力從小就不好,我不能讓他才這么一丁點大就落下病根!
她知道許宥和許家的關(guān)系,國外的醫(yī)生除了開些藥讓小家伙吃,其余什么辦法都沒有。
在這上面,林悠鈺更多的還是相信Z國的中醫(yī)。
“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個忙,畢竟這三年你幫了我這么多次,再多幫這一次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幾乎是用玩笑的語氣應(yīng)了下來,“沒問題,我可是那人的親孫子,這么一點小忙還是能幫的,說實話,我還是挺后悔沒有學(xué)醫(yī),搞得我家那個老頭子每次見我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非得讓我哄好久才能緩過來!
其實許宥的心思顯而易見,只是兩個人都是默契的誰都不主動提及罷了,維持住這表面上的平和是關(guān)鍵,如果挑破那層窗戶紙,兩人真的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
想到這里,還有三年來的點滴,林悠鈺咳嗽一聲,將思緒一點點扯了回來。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這幾年,你……”
許宥打斷,“你不用說這些,我都知道,和你一樣,我想做的事情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制止,當(dāng)年我家老頭子都沒能把我從娛樂圈拉回來,現(xiàn)在你想讓我回去學(xué)醫(yī),哼……我才不回去。”
林悠鈺盯著他看了一會。
他這是直接曲解了自己的意思,為的就是不讓兩人尷尬。
直到一只小手輕輕撓了自己下巴,“媽咪,我餓了。”雪白的牙齒呲著,粉紅的小舌頭不著痕跡的在嘴唇上舔了一下。
“走吧,我們?nèi)コ燥!”許宥急忙轉(zhuǎn)過身去,故作輕松道。
見著身后的人遲遲不跟上來,他有些著急,催促道:“晚上還要參加學(xué)校的舞會,你不會忘了吧?”
林悠鈺晃過神,“嗯,去吃飯!
抬手緊了緊自己的衣襟,嫩黃色的針織毛衫微微泛涼,她趕緊把懷里的小家伙摟得緊些,“冷嗎?”
乖巧的點點頭,“不冷!币贿厖s忍不住縮了縮腳趾。
他應(yīng)該是有點困了,這會不自覺的瞇起了眼睛,一條縫似的,再加上微皺的眉頭,這個表情,真的很像那人……
“乖,待會吃完飯,你就去床上睡覺覺好嗎,媽咪晚點才能回來!
眼神溫柔凝聚成一灘水。
小男孩點點頭,慢慢閉上眼睛,一臉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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