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微微亮的時候,秀兒就起床了,要去準備一大家子的早飯,還要喂各種的牲畜,基本上家里所有的農(nóng)活都是她一個人做的。
等把早上的忙完了,馬上又要到中午了,又得開始準備午飯。
每一天的生活基本都是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被拐賣到花溝的女子,每一個都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的女人會被關(guān)在屋子里被強迫,到最終生下了孩子后,再烈的爪子也給磨平了,又或者磨不平的爪子就會被斬去,像圈子里關(guān)著的那些牲畜一般,被關(guān)在一個黑暗的小房間,生不如死,求死不能的活著。
被賣到花溝的女子恨透了這些男人,本來她們也有一個不算太幸福,但至少平和安康的家庭,可是就因為這群畜生的存在,回家的路找不著了。
就像是秀兒昨天夜里說的那樣,被拐賣在這里好幾年了,家里面是個什么情況她不知道。
許是家人早就誤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開始了新的生活;許是男朋友也早就交往了更加年輕漂亮準備談婚論嫁的女友;許是身邊的朋友也一個一個的成家立業(yè),擁有了各自的小家庭。
回去了又能如何,很多的事早就變了,很多的人也因此而變了。
但是盡管是這樣,她們心中仍然存著一份希翼,希望能夠回去,希望能夠擺脫這個桎梏了她們好幾年的青春時光的牢籠。
做午飯的時候,廚房里只有秀兒和月流音兩個人,秀兒在燒火,月流音在旁邊看著。
“你們不是兄妹,你們兩個來這里到底要干什么?”秀兒將柴火扔進爐子中,低著頭,金紅色的火光映襯著她面黃肌瘦的眉眼,顯得更加的陰沉。
月流音昨晚聽見了她和那個女鬼桂芬的談話,知道她早晚會問:“來找一個人。”
“男的女的?”
“女孩子,應該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名字叫做寧之彤。”寧之彤是冉文林女朋友的名字。
“你找她做什么?你是她的什么人?”秀兒抬起頭看著月流音。
“她的男朋友想要找她回去,而我是她男朋友請來的,跟我一同來的那個男子就是她的男朋友冉文林。”
秀兒眼中不曾有絲毫的松懈:“我憑什么相信你?”
月流音微微一笑:“憑我能夠幫你們解決花溝村背后的那樣東西。”
“你說什么?”秀兒臉色一變,很快又平靜下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沒事的話就回房間里呆著,我還要做午飯,沒空陪你閑聊。”
“你不是一直很擔心桂芬她們不是那個東西的對手。”月流音依然站在原地。
“你昨天晚上偷偷的跟著我,你還偷聽了些什么?”秀兒眼中更加的警惕,手上死死的拽著燒火棍。
月流音聞言,臉上依舊平靜如初:“我對你們并沒有敵意,甚至于我們還有共同的對手,我是來救人的,而你們同樣也想逃出去,我說了,我可以幫你們。”
“就憑你,你能幫我們什么?”秀兒冷笑道,“手不會抬肩不會扛的弱小姐,別的到時候拖累我們的后腿。”
月流音摸摸自己看起來似乎是有些柔弱的臉蛋,輕笑了一聲,指尖冒出一絲乳白色的靈光,咻的一下,爐子中的火冒出了三丈高,但并未傷及到相隔不遠的秀兒一絲一毫。
“或許你會認為這是魔術(shù),不過我會很多種這樣的魔術(shù)。”月流音手上一揮,三丈多高的火光驟然消失。
秀兒臉上的震驚還未褪去,她在沒有被拐賣到這里的時候,曾經(jīng)聽說過世上有一些高人,他們真的會很多神乎其神的法術(shù)。
以前她不相信這些,可到了這里,知道花溝背后的人和那個妖物達成的交易后,才不得不相信這些違背科學的事。
秀兒猶豫了一下,但是想到花溝村背后那個妖物的厲害,還是想要替桂芬她們找一個幫手:“我可以告訴你,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在哪里?但你真的會幫我們對付那個妖物嗎?”
“我答應的事絕不會反悔。”
“好,我相信你,今天晚上我?guī)闳ヒ姽鸱宜齻儭!?br />
白日平靜的過去,許是因為村子里死了兩個人的緣故,今日的村子更加的安靜。
村長失去了他的獨苗苗兒子毛大柱,眼睛看起來格外的陰沉黑暗,時不時的就用那種毛骨悚然的視線掃到月流音的身上,甚至絲毫的都不再顧及月流音會不會懷疑他們村子有問題,會不會想要逃跑?
又或者是這個村長太過于信奉他們背后的那樣東西,以為那樣東西神通廣大,真的就能讓天下間所有走到他們花溝村的人都走不出去。
夜晚再次降臨,今晚的月亮比昨天的更亮,圣潔的光芒撒在地上,終究會驅(qū)除一切的黑暗。
不過,今天晚上想要離開,卻不是那么簡單,村長一直在她們的門外面守著,似乎還是有些害怕月流音會逃跑。
“怎么辦?那個老家伙一直在外面守著。”秀兒在房間里急得團團轉(zhuǎn)。
月流音拍拍她,笑著說道:“不用著急,我有辦法。”
說完話后,月流音芥子空間中取出兩張符篆來,全貼在秀兒的身上:“你現(xiàn)在去鏡子前看看。”
秀兒將信將疑的走到鏡子前一看,結(jié)果鏡子里面根本沒有她的影子。
“這就是傳說當中的隱身符嗎?”秀兒驚愕的瞪大了眼。
“其中一張是隱身符,另外一張是穿墻用的。”月流音笑著解釋道。
在玄門的眾多手段當中,月流音最擅長也最喜歡的就是畫符,什么樣的符都喜歡畫一點,久而久之芥子空間中就堆積了一大堆,不用放在那里,雖然不會生灰,但也是很占位子的。
月流音牽著心里面還有些忐忑不安的秀兒,直接從厚實的墻面輕松的過去,在村長的眼皮子底下,去了后山。
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位置,秀兒取下身上的符,憑空的又喊了一句:“桂芬,我來了。”
女鬼桂芬和昨天夜里一樣的出現(xiàn),在看到秀兒帶來一個陌生人之后,眼中有了顯而易見的警惕:“秀兒,這個人是誰?你怎么把她帶到這里來了?”
秀兒連忙解釋道:“桂芬,她是一位大師,是來幫助我們的。”說著,秀兒將她手上拿著的兩張符,又貼到自己的身上。
桂芬自然是看清楚了秀兒的動作,但眼神一晃,秀兒居然從自己眼前消失了,剛想喊一句,又聽見了秀兒的聲音。
“桂芬,你是不是看不見我了?”秀兒再一次取下身上的符篆,整個人又出現(xiàn)在原地,“你看這兩張符篆,一張是隱身符,一張是穿墻符,都是大師給我的,而且大師還能夠操縱火,本事非常的厲害,一定能夠幫助我們對付那個妖物。”
在親眼見證了各種符篆的神奇之下,再加上秀兒也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桂芬眼中的警惕淡了不少,對著月流音恭敬的道:“多謝大師愿意幫忙。”
“感謝的話不用多說,我派玄門中人與那些害人性命的妖物,本就是天生的敵手,只要遇上了,就不會放過。”月流音目光平靜的看著桂芬,“昨天夜里我看見了你殺害王二麻子和毛大柱的手段,那兩個人本是禽獸不如的東西,又和你們舊仇,所以你動手,我并未插手,但日后你切記不可輕易傷人性命。身上背負的殺孽太多,會自動招來地獄的紅蓮業(yè)火,你將會永不超生。”
“桂芬謹記大師的話,只要能夠了解和花溝村的那些人的恩怨,桂芬愿意聽憑大師的處置。”桂芬心中一緊,依舊恭敬的道。
“處置不處置,自有陰間的法律去判。”月流音看得出這些怨魂他們的身上雖然沾染了殺孽,但并未沾過與他們無冤無仇或者無辜人的血,依舊還有轉(zhuǎn)世的希望。
跟著桂芬還有秀兒一起,月流音到了后山,一個非常隱蔽的山洞,這個山洞里面還有好幾個同桂芬一樣的怨魂,在這群怨魂中間有一個活人。
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看起來二十歲上下,容貌明媚美麗,只是臉色有些慘白,腿上像是受了什么傷,躺在那里沒怎么動過。
這個女子就是冉文林的女朋友寧之彤,寧之彤因為家里面和玄門的崇章門門有些淵源,所以得到了崇章門長老贈送的一塊護身的玉玨,將玉玨一分為二,給了一半到冉文林的手上,另一半也護著她從山魅的手中逃出來了。
只是她的運氣沒有冉文林那么好,居然陰差陽錯的跑到了花溝這里,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得救了,直到花溝村的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越來越放肆,寧之彤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好在這里有一群良心未泯,又和花溝村的男人結(jié)下了深仇的怨魂們,在這些怨魂的幫助下,寧之彤從村子里逃了出來,躲在了這個山洞中。
“你也是迷路到這里的,還是被拐賣到這里的,是她們幫你逃出來的吧?”寧之彤聲音溫和的說道,她口中的她們就是圍繞在她身邊的那群怨魂。
“我是來找你的。”月流音在她的身邊坐下,手指著她腿上的傷,“你這傷是怎么回事?”
“找我的,可我并不認識你。”寧之彤有些疑惑,又看月流音目光看向自己腿上的傷,自嘲的笑了笑,“看來你比我幸運得多。我是迷路到這里的,還以為自己遇上了一群好人,誰料卻是一群禽獸,那些禽獸想要我留在花溝村,給他們當公用的女人。”
“我自然不干,然后其中的一只禽獸就把我的腿打斷了,想要以此逼我就范。要是沒有她們在,我恐怕也成了她們中的一員了。這世上真是人心比鬼都可怕。”
人心本就是不可預測的東西。
月流音回道:“我是你男朋友冉文林,找來幫助你的,同時也是來幫助她們的。你男朋友現(xiàn)在就在村子中,等明天所有的事都解決了,你們就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
“文林,文林他怎么來了?他現(xiàn)在自己一個在村子里好不好?那些人不會對他下手吧?”寧之彤聽見了自己男朋友的消息,心里面很是的擔心,同時也升起了一股喜悅的甜蜜。
“他沒什么事,但你腿上的傷再不治的話,你就有事了。”月流音看寧之彤腿上的傷,都已經(jīng)有些化膿了。
可見當時下手的那個人,一點都沒有留有余地,只要能夠?qū)⑷肆粝聛恚切┤瞬挪辉诤趿粝聛淼倪@個人是殘廢還是怎樣,只要能生孩子就行。
寧之彤眼中閃過一抹濃厚的痛苦:“早就治不好了,當時那個男人下手的時候,就直接將我的腿骨都打斷了,現(xiàn)在又耽擱了這么多天,怎么還能好。”
月流音從手上出現(xiàn)一枚丹藥,安撫性的開口:“你若相信我,我保證你的這條腿以后依舊能夠活蹦亂跳。”
寧之彤在她淡然無波的目光下,眼中的痛苦像是被一縷春風給吹散了,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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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有一章7000字的,放在下午2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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