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伐,她承認,有一點點不太舒服。
不舒服就不舒服了,可是看太多人私下里YY個不停,竟然在那些提交的問題本子里,夾私藏貨,諸如表白書、電話號碼、住宅地址,甚至于——約炮宣言。
她就有些不淡定了。
這人好好的大BOSS不當,干嘛要跑到他們這個學校小廟里來,禍害祖國未來的棟梁啊?!
“我才沒有。”
反正他一時也看不到她臉色,她就哼哼給他聽了。
屠勛低下頭,悶笑一聲。
這聲音極低,卻有一種極為愜意慵懶的調調,十分撩人。
“你笑什么?”
“沒有。”
“別唬人,我剛才明明有聽到。”
“小薇……”他忽又一聲低低嘆息似的呢喃,撩完耳朵,撩心弦。
李悅薇耳朵是真的紅到滴血,心頭小鹿亂撞都快撞破墻了。
“你……我不管,你回頭換一個人當你的科代表。我……我還很忙,我還是副班長呢!”
她覺得不易再糾纏,索性直接把要求提出來,就掛了電話。
這什么人啊都是!
……
這日最后一堂課,不少人直接帶著行李箱來聽課。
下課鈴聲一響,指導員還在跟眾人講節(jié)日注意事項時,不少人就已經開溜了。
李悅薇正琢磨著去接弟弟放學,就接到了許文豐的電話。
“小胖妞兒,我和李樂在外面等你,開完了大會趕緊下來啊!”
“豐哥,你都接到小樂了?”
“嗯,東西都準備好了,你下來咱們就出發(fā)。”
“啊,今天就出發(fā)?”
“是呀,你不是已經答應了跟我們一起自駕游的嘛?我東西都準備好了,哦,還要給小家伙買點兒東西,一會兒先轉道去下戶外用品店。”
電話里,立即傳來李樂興奮的聲音。
“姐姐,豐哥說,要帶我們去露營。”
露營兩個字,他們姐弟兩之前只在電視里聽說過,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玩上這么高端的東西。
光聽小家伙的聲音就興奮得要飛了似的。
李悅薇有些意外,但見弟弟這么高興,便也沒多想,等到臺上話一完,就跟室友們道了再見,跑了出去。
在一顆大樹蔭下,正停著許文豐那騷包無比的法拉利跑力。
許文豐正低頭玩著游戲機,身上穿著一身典型的驢友裝,沖鋒衣。
李樂立即發(fā)現(xiàn)了姐姐,高興得爬在窗口搖手叫。
許文豐一看來人,就笑著張開了手臂,要去抱抱,立馬被李悅薇躲開了,一邊抱怨小心,一邊乖乖拉開車門,讓兩姐弟抱成一團,開車離開。
然而,就在他們離開之后,有一個人又從角落里悄悄走出,手里拿著的依然是那架熟悉的單反相機。
……
“姐姐,你看。”
李樂立即拿出一張大大的祖國地圖,攤在李悅薇面前,小手戳著帝京,往下滑。
“豐哥說,咱們要從北邊一直玩到南邊兒去。”
“這么多?這才幾天,能玩得過嘛?”
許文豐笑道,“妞兒,你傻了呀?汽車跑不過,還有飛機火車跟著溜兒啊!”
李悅薇有些驚訝,她沒想過還有這種操作,隨后又想這少爺財大氣粗的,也不是很意外了。
很快,許文豐到了一家連鎖的戶外用品店,推著小車,就帶著小樂山呼海嘯地往里沖著浪去了。
李悅薇看了一下,還真是家超市,東西經濟實惠。主要是環(huán)境非常好,不少家長帶著孩子在里面試玩各種露營用品和小東西。
轉眼,李悅薇就看到許文豐和李樂一人騎著一輛卡丁車,在超市里打轉兒,還丟臉地被人家售貨員小姐給警告了。
這一大一小跟兩逗逼似的,玩得不亦樂呼,很快就買了一堆東西。
李悅薇想阻止,許文豐就說都是他要用的。
等到屠勛開車來匯合時,許文豐的車當然裝不下多少,又疊了好多到屠勛的車上。
最后,李悅薇也沒法坐許文豐的車,只得坐了屠勛的車。一人帶上一個,直接上了路。
李悅薇看看后車箱里放的一堆吃食,又瞥一眼身邊的開車的男人,再看一眼開在后面的法拉利,心說:這不會是這兄弟兩預謀的吧?
但現(xiàn)在男人正在開車,她又不好多說什么,只得乖乖認命自己上了賊船,再說啥不都晚了嘛!
那之前,分配車位時,許文豐很得意地朝屠勛直眨眼兒。
屠勛面無表情,但表示很受用。
一行人一路南下,先玩了最近的津港開埠碼頭,看到了國內最大的進出口吞吐碼頭之一。
他們直接坐上了高高的塔吊臺,一人戴著一個安全帽兒,看下方疊著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的集裝箱,比起在電腦上看一張圖片的感覺,不知壯觀了多少倍。
負責人在一邊給他們介紹,“其實,歷史上來說,我們港口一直都是京城最近的開埠港口,當年八國聯(lián)軍的一個重要進攻口就是這個。因為咱們這地兒,距離帝國的心臟最近。而不是下面的瀘城和港城。那些洋鬼子,可聰明得很……”
李悅薇和李樂聽得津津有味兒,意尤未盡。
接著,他們就直接上了一艘海輪。
說起輪船,這也是李悅薇第一次坐,開始她還很興奮來著,跟著弟弟四處亂竄,探險,玩得不亦樂乎,不過到了下午涼風漸起時,情況就不對了。
喝了一杯涼水之后,她就吐了。
之后就蔫答答地窩在船艙里,看落地窗陽臺外的海上夜景了。
他們住的頭等艙位,正好對著海岸那一方,可遠遠地看著岸上的城市,燈火輝煌,仿佛海市蜃樓。
“沒想到這樣子看城市,還挺特別的。”
她喝著熱牛奶,一邊喃喃著。
屠勛將餐車推到貴妃沙發(fā)旁,坐下,將人拉起來,一邊倒上熱飲,一邊說,“今晚吃了藥早點睡,明早可以看海上日出。”
她才回頭看著他,“勛哥。”
“嗯。”
“你都不忙的嗎?這種國慶大假,應該會有很多應酬吧?”
屠勛看她一眼,神色半絲不動,“你就這么希望我去陪一些不知所謂的人,也不陪你過節(jié)?”
“哪……咳!”她忙咳嗽一聲,“我的意思是,為了我和小樂耽擱你工作賺大錢,好像不太妥當吧?”
屠勛喝了一口咖啡,“錢是賺不完的。”
這回答,夠官方,沒毛病。
李悅薇托起盤子,大快哚祭后,很快就昏昏欲睡,倒回大床上去了。
屠勛看著女孩睡著的模樣,掖好了被子,便坐在一邊的辦公桌上,打開了電腦,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中途,李悅薇迷迷糊糊要喝水,醒了一次,看到男人似乎是在辦公,心下松了口氣。
嘀咕,“還說不耽擱呢?出來玩還帶工作。口是心非的男人。”
屠勛聽了,只能悶笑。
待到第二日醒來,李悅薇的暈船癥終于好了,又生龍活虎地帶著弟弟在船舷上拍照。
“呀,小樂,快看,那個東方明珠電視塔,看中間那個圓球,就是明珠。”
“我覺得,不怎么好看。”
“哎,這個也不是一定要好看,就是牛扳。來,姐教你照一個牛扳的照片,把這顆珠子當……當獎杯抱懷里。”
兩人玩得不亦樂乎時,許文豐蹭到屠勛身邊。
“哥,昨晚有沒有撈到什么福利啊?”許文豐的兩條眉毛左右彈動,就跟動畫片兒里似的,十分稀奇。
屠勛正看著手里的手機郵件,“她還小,不要玩這種玩笑。”
許文豐怪叫,“哥,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咳咳,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難得出來甜蜜二人世界,你要抓緊時間,牢牢把握住每一次撩妹的時機,多培養(yǎng)一下……呃,那個兩人的默契和熟悉感。偶時,也該偷個腥,吃點甜頭不是?”
半晌,屠勛才轉頭看了小弟一眼,“你就是這樣撩妹的?”
許文豐噎了一下,叫道,“我,我才沒那么麻煩。我們飲食男女,就是看對眼兒了,一拍即合,直接上!”
屠勛沉吟,“既然你也沒有這方面談情說愛的經驗,那就不要亂吹牛。”
“哥……”
許文豐哀嚎。
阿望同情地送上一杯冷開水,給他消火。
……
下船時,李悅薇又有機會看了一下瀘城著名的集裝箱碼頭的吞吐情況,嘖嘖稱奇,“我們祖國的進出口貿易真的發(fā)展得超級好啊!”
屠勛道,“的確非常好。現(xiàn)在可以說全世界沒有哪個國家沒有用過我們國家生產的產品。若說上世紀八十年代前,那是M國和R國的天下,那么未來的世界就必然是我們的產品全球化。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目前全球最大的海上船運公司集然是歐洲有名的船王世家,他們掌握了全球近七成的海上集裝箱貨運公司,幾乎所有的貨輪。”
李悅薇一聽這種話題,總是特別興奮的,眼睛都亮了好幾分。
“你是說,奧納西斯船王?”
“是。”
兩人一路聊著,前往下榻的酒店。
登記時,屠勛被一個中年男人招呼,兩人攀談起來。
李悅薇便和李樂一起給李綱打電話,聊節(jié)日見聞,說得十分開心。
話說李綱是如何同意這趟旅行的,李悅薇也覺得挺奇怪特的。她當時聽屠勛打電話說是跟一群朋友一起,帶弟妹出去自駕游,隨行的車隊不少,適合孩子們互相交流。說得頭頭是道,還拍了一張長龍式的照片。
呃,那照片是他們在出城排隊的高速路口上拍的,鬼知道后面一串誰是誰的朋友。
可是她英明的老爸竟然都信了。
“爸,你放心。”
“你要把你和小樂照顧好,盡量少給他人添麻煩。”
“是,我們都知道。小樂,快說。”
“知道。”
李樂似乎有些分神,草草地應了一聲兒就看向另一邊去了。
李悅薇跟父親又聊了幾句,掛掉電話后發(fā)現(xiàn)小家伙還在朝一邊看,小表情都變得有些不同,遂低聲詢問情況。
李樂擰起小眉頭,“我剛才,好像看到那個壞女人了。”
“壞女人?”李悅薇先愣了下,一時沒想到是誰,“盧雪曼?”
李樂立即點頭,小臉都繃了起來。
李悅薇也一樣,忙順著小家伙的目光朝那方看去,只看到一個門童推著行李車朝電腦里走,在旁邊的還有幾道身影,但都被高高的行李架子擋住了,看不真切。
但看身形,似乎還有點兒像,再看那衣著派頭,雙覺得完全不像。以趙盧母女兩而今的情況,有錢有時間跑到這里來的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的。
很快,對方就上了電梯,看不到了。
李悅薇收回眼,撫撫弟弟的頭,“也許只是背景相似,別胡思亂想啊!”
李樂抿抿小嘴,想說什么,但最終沒說出口。
很快,他們拿到房卡,也朝電梯間走去。
恰時,有人就剛好從電梯里出來,來人走得又兇又急,差點兒撞到他們。
好在屠勛眼明手快,先一步護住了李悅薇。
那撞到人的中年男人,忙舉手做“告歉”狀,表示不好意思。
倒是之前跟屠勛相談甚歡的那位中年人一下叫住了那人,“胡老板,你也出來旅游啊?”
那胡老板生得高壯粗黑,還穿著一件滾毛邊的皮大衣,脖子里又套著金鏈子,一眼看著就像是從哪里出來的爆發(fā)戶兒。
后來李悅薇才從男人們嘴里知道,這兩個互相打招呼的人都是有名的煤老板,一個家產賽一個膨脹得快。
那胡老板一看到朋友,黑臉一下裂開一口雪白的牙,笑得份外熱情憨直,給人第一感覺倒是不錯。不過兩人只賽喧了兩句,就沒再說什么。另一人還是跟著屠勛等人上了電梯。
電梯門一關時,見也沒外人,那老板才道,“這個胡老板就是我之前給你說過的,最早承包煤礦的,可是個能人。就是生世苦了點兒,早年媳婦為了支持他事業(yè),也埋礦里了。這么多年,都快五十的人了,還念舊得很,還沒娶新婦。”
“以前總是黑沉著一張臉,幾個月前聽說去西南玩了一趟,竟然就碰到自己的命運女神了。據(jù)說是一個女的長得特別像他亡妻,他就喜歡上了,還認了個干女兒回來,整日帶在身邊,都寶貝得跟魚眼珠子似的……”
李悅薇心下嘀咕,這位媒老板怎么這么喜歡說別人家的八卦呢?
李樂突然又攥了下她的手,姐弟兩齊齊看向旋轉門外。
就見兩抹有些熟悉的身影,紛紛坐上了被男人打開的車里,一齊離開了。
那兩道身影,若是不論穿著打扮,還真有些像許義未見的趙素梅和盧雪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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