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來的人不僅有黑隊,屠勛也來了。
“我去,這又搞的什么鬼?我說你這女人是不是蛇精病轉世啊,竟然又對小孩子下手,媽的,這回我要請我的律師團,告你丫的把牢底坐穿。”
只是,到場后最激動的就是許文豐了,他一來就把李綱懷里的小家伙搶了過去,看著那一后腦勺的紅血點兒,就是一陣雞皮疙瘩,頓時就口無遮攔了。
趕巧的是,黑隊才剛執行完一個大檢察任務,身上還穿著深色的警服,那一身煞氣,頗有些懾人。
盧雪曼一看那衣服,心里就怵得很,就往李綱身后縮,同時還忙著打電話叫救兵。
許文豐一見,就叫,“嘿,還想叫救兵,小薇,拿下啊!”
李悅薇沒動,道,“讓她叫,正好一網打盡!”
盧雪曼的電話差點兒從手上掉下來,嚇得就想逃,可惜后面站著一排袁家人,個個臉色都不怎么好地看著她,就跟一片鐵面門神似的嚇人。
她頓時覺得,今天自己來參加這個壽宴,簡直就是往坑里跳。干嘛手癢去拿李悅薇的東西,真是后悔死了。
其實,這也是緣于學校里的那場PK,她私下里接觸了羅子燕,表示要合作。若是她能幫羅子燕贏了李悅薇,羅子燕就允諾可以在事業上,幫夏氏集團通融新項目。
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為了得到夏家公婆的青睞,她也是拼了命地汲汲營營往上爬。
可惜,現在一切都晚了,夏政天竟然自己跑掉,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她只有給母親打電話了。
趙素梅今日借口有老家親戚來看病,沒有來參加壽宴。
而此時她接到電話時,其實人是在一家私家醫院,身邊還跟著那位胡老板。
她一聽女兒的哭求聲就嚇了一跳,連忙捂著電話避開了男人和醫后,詢問情況。
“媽,快來救我,他們……他們又要把我送警察局,嗚嗚,我不要,我死也不要再去警察局了……媽,快來救救我啊……”
“曼曼,又出了什么事兒?你今天不是參加……什么?你怎么又跟那個臭丫頭杠上了,不是跟你說了很多遍,不要再跟……這個,我現在不方便啊!”
恰好,胡老板回過頭來,親切地叫著,“梅梅,現在你還打什么電話啊,快掛了快掛了,小心幅射啊!”
胡老板也不管那么多,沖過來就把女人手上的手機給拿了掛斷,都沒看上面的聯系人是誰,小心翼翼地扶著趙素梅,慢慢重新坐進了沙發里,那臉上的光彩簡直能晃花人眼兒。
醫生也是一臉喜色,“老胡啊,恭喜你,老來得子,還是個兒子,以后可有得福氣迎享了。”
胡老板跟年輕人似地摳了摳頭,“哪里,哪里的話。呵呵呵,咱也算大氣晚成。所以,以后就拜托郝醫生你多多費心這孩子的事兒了。哦,不,最重要的是我我的梅梅,她年紀不小了,這個年齡都是高危產婦,千萬一定要把她給我顧好了。”
“是是,沒問題。趙女士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只要好好調養,保持心情平穩順遂,不要大喜大怒,安靜養胎,定時做好產檢,回頭啊,咱就還給你一個大胖小子。”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嘿,我得跟我那些老哥們好好炫炫,哈哈哈!”
“哎,老胡,剛才說了要靜養,你就別鬧騰了。”
“哦哦,對,不鬧騰,不過,我就自己發,不鬧梅梅和我的大胖小子。嘿嘿……”
趙素梅看著胡老板那副小孩子般高興的樣子,心頭一陣百味雜陳,即高興,又糾結,即慶幸,又后怕,總之各種情緒絞得她心思不穩,但聽著醫生的話要靜養,又慢慢安慰自己。
眼下,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她真正翻身的關鍵王牌,必須保好了胎,把這孩子生下來,到時候再好好跟李綱和平分手。這些日子,她已經認真研究過了軍婚的要求。以李綱的性格,她想只要把他的工作做好了,兩人也可以好說好散。
所以,盧雪曼再打來電話時,她一狠心,也就給摁斷了。
……
這一日后,盧雪曼因為涉及多年前的那起李樂失蹤案,再一次進了局子。這一次還是帝京的局子,環境是比蓉城的好很多了,可是那森然肅冷氣氛,更赫人。
汽車上
李悅薇窩在屠勛懷里,精神都沒了。
屠勛輕聲說,“指紋是彩到了,的確碰過。不過,這種事情也屬于家務事,小偷小摸的還是會讓家庭內部調節。還達不到量刑的標準。”
“至于六年前的那場失蹤案,還要從蓉城當地調取相關證據。時間有點長,大概過兩天,盧雪曼就會被放出來。”
李悅薇一動,屠勛輕拍她的背,柔聲道,“只要是她做過的事,沒有什么事情能瞞一輩子。你瞧,這次小樂終于想起當初的事情,做為受害者,也具有很強的指證力度。到時候,醫院的醫生也會出場證明小樂的精神狀態,和智力情況,我們的勝訴的可能性非常大。她會為她做的事情,負出對待的代價。”
“別生氣了,事情都過去了。”
“我們的小樂終于長大了,他終于戰勝了當年的那道心魔。”
的確,對于幼時受的那種折磨,如果他自己不敢走出來,真的就很難恢復正常了。
“我只是覺得,就這么懲罰她,太輕松了。小樂為此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啊,那么多年!對盧雪曼就是判個刑,想想就覺得……”
屠勛輕撫姑娘的小臉,嘆息,“意難平吧?”
“對,就是意難平。怎么都想不通!”
“想要虐待回來?”
“這個……”
“小薇,進了監獄那種環境,普通人都不一定扛得住的。真正的懲罰,對盧雪曼來說,才剛剛開始。”
心底的那頭欲望的野獸不消,將永遠為芻狗。
“對了,勛哥,你知道什么樣的針,刺了人之后,看不出來有傷呢?”
屠勛其實早聽李綱說過了,他拿出一個小蛋糕,遞給姑娘,看她吃了,才道,“針炙。那種銀針,細如毫毛,刺入真皮層之后可以輕松避開血管,所以一般不會出血,也不容易留下痕跡。”
“針炙的銀針!”
李悅薇一聽,當真是氣壞了,立即就想到一件事兒,“這個東西,我們那里有賣的嗎?不不,有賣的肯定實體店也很貴,以盧雪曼那性子不可能為這種事花大錢,很可能她走的是……”
她一下坐起身,就給黑隊打了電話,“黑哥,查一下盧雪曼的某寶帳號,看看他是不是買了針炙用的銀針。對,她大概就是用這個,我高考那年……”
說完案情,李悅薇真個沒勁兒了。
屠勛撫著她的頭,“別擔心,李班長經歷過的大事多了,這兩年來也應該有心理準備了。最重要的是,你們兩現在都過得很好,未來會更好。”
“勛哥,”她看著男人,目光盈閃,“幸好有你在。”
將男人抱緊了,撒起了嬌,“你說,我咋這么幸運,能碰到你呢?”
“幸運的是我。”
“我想,我前輩子大概不小心做了什么大好事兒吧?!”
“就算沒有做,我想如果我們能遇見,很多事情也會改變。”
他想起第一次碰到“小黑胖”時的情形,覺得這緣份果然妙不可言。
……
李悅薇回到學校后,就把那糟心的事兒都拋到腦后,交給屠勛解決,自己全心投入到網店運營和學習中。
沒想到,很快雙方的競爭就出現了一個大爭端。
有人在店里買到的東西,出現了質量問題,就開始在校網上大肆爆料與客服的對話截圖,由于斷章取義,加上是新上手的客服,就在論壇上激起了一片論潮。
事情爆發之后,還是周一峰找計算機的朋友,幫他們打起了論壇戰。
李悅薇重新梳理客服流程,很快恢復了良性運營,而就在這個時候,羅子燕的那個日雜小店推出一“電話定單送貨”的服務。
這個相當于未來世界里興起的一大“外賣”業務,正是李悅薇在自己的那份策劃文案里提到過的。
宋湘一得到消息,就跑來問,“薇哥,怎么回事兒?他們這個電話定單送貨和你策劃書里那個……”
李悅薇打斷了話,“這就是為什么我沒的執行那個策劃案的原因。之前,家里出了些事兒,盧雪曼偷看了我的方案。”
當時,盧雪曼肯定是想偷看了重點之后,再把方案放回她的包兒,誰料到被小樂看到了,當場拆穿,才鬧到最后狗急跳墻,把老底都給掀了。
“其實,他那個日雜店很適合做這個運營。”
李悅薇嘆了口氣,拍拍好友肩道,“沒關系,這本來就不是我們的強項,沒必要搶。我們的目標是在下半年,先把眼前的質量風波熬過去再說。”
于是整個夏季,雙方都在互相攻伐。
日雜店攻擊他們的服裝店,說他們衣服質量差,飾品的耐用度差。
服裝店反攻日雜店,賣的烤肉腸質檢不達標,淀粉超標,且保質期也十分可怕,帖出來就嚇得一波學生不敢再去買烤肉了。
質量差的退貨就是,但這吃進肚子里的東西,怎么也不能亂吃。
于是,一度日雜店也受到沖擊,一度業務下滑,不得不重新整頓,于是推出了高端小零食。
對此,李悅薇的網店開始搞促銷活動,成為第一波參與某寶的推薦新平臺聚X算的商家,短短兩小時就賣掉了整整三個月的貨量,一下子大獲全勝,買下一堆電子采票回饋用戶。
居然還有人中了個小獎,價值兩千元,被曬出來之后,讓周一峰特意安排曬到了論壇上。
到了期末時,日雜店也出一波新招兒,設立了一個義務的飲水點,提供解暑飲料,供考生們免費飲用,拿校卡一日可以刷上一壺,且只收一元錢。
這個活動叫“一元愛心”,表示賺到的錢都要捐給慈善機構。
李悅薇根據這個活動,獲得了啟發,立馬給某寶的運營中心主管去了個電話,談了一下這個點子。立馬就被采納了,不足兩個月后獲得巨大的回響,再一次全店被請去了總部,玩了兩日江南美景。不過這事兒只是他們寢室的人知曉,并沒有大肆宣傳。
那時候,羅子燕覺得自己這次的“慈善”喙頭做得很不錯,對于出主意的人也是大肆獎勵了一番。并且,之前盧雪曼提供的“全校免費送貨”的業務,讓他們的銷售量一下飆升了三分之二,賺了個盆滿缽滿。
再加上期末也取得不錯的好成績,羅子燕還獲得了家人的夸獎,這個暑假算是過得相當舒爽了。并且對于年底即將到來的賭局時限,也更加期待。
……
而在這個學期里,盧雪曼因為官司纏身,直接休學了整整一個學期。
最后是被人拿錢,給取保候審出來的。
李悅薇知道后,非常不開心,就在健身中心拿黑隊練了一早上的樁子,打得黑隊嗷嗷直向屠勛叫苦。
結束后,都撲那兒吐舌頭了。
“我說,證據不足,這是常有的事兒。她出去了,只要咱證據足了,回頭一準把她抓回來,你急個啥啊?我說兄弟,你也不幫我說說。”
屠勛面無表情,“讓她發泄一下,小孩子情緒大。”
“我不是小孩子了。”
某人反對。
屠勛遞上水,“不過是秋后的螞蚱,蹦不了幾日。”
李悅薇還是擔心,“可是,她都能找到人保釋,保不準之后能想出個大招兒呢?”
“保釋她的是一個姓胡的老板派去的律師,的確花了些大價錢。”屠勛說著調查來的消息,“這個胡老板,你知道嗎?”
李悅薇想了一下,立即想起來了,便把商晚上的事說了出來。
屠勛點頭,“行,這也許是個突破口,回頭我讓人好好調查一下。現在,開心了嗎?”
“一點點。”
“對了,我奶奶邀請你去九龍山避暑,另外,大姨媽也要去。”
“呃,你,你的意思不會是要把我介紹給……”
屠勛輕輕援過女孩已經長及背心的發尾,道,“丑媳婦兒,總要見公婆。”
這半年多來,他們兩人的交往越來越透明化了。除了沒有公開,也沒有刻意避及了。等許家人見過之后,不知道的大概就只剩下經常在外飛忙的屠大領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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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收拾了小渣女,接著收拾老渣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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