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在洛家輝的房里收拾衣物。
“那個碟依要在這里住上三天呢,三天后皇上才正式派太監(jiān)用太紅的花轎接她回去,雖然不是娶皇后,可區(qū)區(qū)一個常在,用的也太正式了吧?”
“誰知道呢,人家長得漂亮,得寵唄。”
“你說碟依能選上妃子,那我們熒芝呢,我覺得熒芝可比碟依漂亮。”
。。。
外面兩個丫頭議論著走進房間,進來后便全沒了聲音。
鳳儀看著門口,兩個丫頭將平日洛家輝用的毛巾水杯都準備妥當,幫鳳儀放進木箱子里。
“對了,鳳儀姐姐,夫人說你收拾好后不必急著離開,夫人呆會要跟你說會話。”一個丫頭離開前突然說。
鳳儀說:“好,正好呆會我也要回房去收拾自己的衣物,你跟夫人說呆會去我房里找我就行。”
兩個丫頭離開。
鳳儀將木箱子合上。
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快要未時的時候,洛夫人才帶著丫頭過來。
鳳儀將箱子合上,站起身。
洛夫人看了眼地上的小箱子,問道:“都收拾好了吧?”
鳳儀點頭。
洛夫人說:“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鳳儀低頭,有些害羞道:“夫人客氣了,應(yīng)該的。”
洛夫人嘆了口氣,道:“其實碟依是我自小看到大的,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她很懂事,從小就對輝兒有好感,只是輝兒對她就是不小心,甚至還不如對熒芝熱絡(luò),大概就是這樣子,才讓碟依自動提出進宮的吧,她啊,從答應(yīng)封為常在,向皇上要的封賞就是要一個被重視的迎親儀式,她這是在報恩啊。”洛夫人拉著鳳儀的手坐在床沿,一手輕輕拍打著鳳儀,語重心長的說。
鳳儀雖然有些不懂洛夫人為何要跟她講這些,但她知道這必定是在暗示她,日后的洛家說不定還要靠碟依。
“夫人,我知道,我會把碟依當成親姐姐的。”
洛夫人感激的點頭,“你能這樣想就好。”她看著鳳儀的眼睛,越看越覺得這個女孩越中意,特別是在碟依進宮以后,鳳儀簡直成了洛家少奶奶的不二人選。“對了,你們今日不是請了個仙人去布紡廠看風(fēng)水嗎?怎么樣了?”洛夫人似乎想起了來的目的,便問鳳儀。
不提還好,一提鳳儀便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洛夫人道:“夫人,我想問你,以前布紡廠是不是住著一個大戶人家,因為全家莫名奇妙的一夜病死成為陰宅?”
洛夫人皺眉,沉默了一小段時間,問鳳儀:“你們聽誰說的?”
“那個看風(fēng)水的仙人,她還說只有一個小女孩幸免。”鳳儀說。
洛夫人點了一下頭,站起身,在房里走動著。
鳳儀也站起身,跟在洛夫人的后面。
洛夫人走到房間的桌子前坐下。
鳳儀就站在洛夫人的身邊。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當時我們家準備買新宅,誰知在看到這處宅子后,賣家竟是個小女孩,她告訴我們自己家的悲慘事情,她已經(jīng)沒了任何親人,才托人賣宅院,我和老爺不忍心就把這處宅子買了下來,同時也將小女孩接近了府,她就是碟依,當初我們也請人看過風(fēng)水,那人說照顧好這處宅院的未亡人,便可世代平安,所以,我們就把宅院改成了布紡廠,碟依明著是丫頭,實際上布紡廠有她一半的股份。”
鳳儀喃喃道:“原來如此,我看平時,碟依也不像是個丫頭。”
洛夫人握住鳳儀的手,對鳳儀道:“鳳儀啊,你和碟依不一樣,你比她幸福很多,碟依實在是個令人心疼的孩子。”
鳳儀兩眼無神,怔怔的望著前面,腦中卻想起韞鈺的話。
------“這處宅子被陰靈保護了那么久,所以才引入了魔界陰魂,魔尊陰魂只要吃了重情重義的陰靈,功力大增,再借由人體,才得以復(fù)活。”------
鳳儀若有所思的提著箱子出了洛府,雖然是近,但洛夫人還是派了轎子給鳳儀。
鳳儀到了布紡廠,看到布紡廠外那若隱若現(xiàn)的結(jié)界,就知道一定是韞鈺和哥哥不放心她才對這里設(shè)了結(jié)界,雖然鳳儀一直在山下,一直沒有機會修煉,但偶爾偷偷學(xué)來的技藝和不太成器的仙術(shù),對于這么簡單的仙法結(jié)界還是看得懂的。
鳳儀與韞鈺不同,鳳儀是沒有機會光明正大的修習(xí)仙法,而韞鈺是心思沒在修仙上面,但是自從韞鈺回家后,鳳儀覺得她的仙法和武功都精進了不少,也許是因為師父和師祖的去世對她打擊不小,使她不斷進步吧。
鳳儀提著兩個箱子回到布紡廠,剛走到繡坊外的院子,便見洛家輝站在繡坊前看著她。鳳儀抬頭,看著洛家輝穿戴整齊,還戴了他的小圓帽子。
洛家輝走到鳳儀面前,將箱子接過來,看了眼她,便轉(zhuǎn)身拎著箱子向辦公室走去。
鳳儀一路緊跟,直到進去辦公室,鳳儀問:“你要出門嗎?”
洛家輝將鳳儀的箱子拎到辦公室的左邊臥室,“你住這里吧,這里有床,我住右邊書房,那里也有沙發(fā),也夠大。”
鳳儀將箱子接過來,拎出臥室,“還是我睡沙發(fā)吧,雖然那些國外的床比較稀奇,但還是中國人自己的床比較舒服。”說著,便將她的箱子拎到辦公室右邊的書房,又將洛家輝的箱子拎到左邊臥室,幫洛家輝鋪好床,鳳儀走出臥室。
洛家輝已經(jīng)在辦公桌前擺弄著他那臺英國買來的打字機,噼噼啪啪的打字,里面的字一點一點的往外出。
鳳儀看著洛家輝,想起那天幫洛家輝擬的合同,是不是那份合同用這個東西也可以打出來,這樣是不是更好一些。
這樣想著,鳳儀走到洛家輝辦公桌前,看著洛家輝的雙手十指不停的在凸起的方塊鍵上抬起放下,就這樣,那張白紙上便一行一行的多了黑色的字體,工整的不歪斜,真的很是奇特。
洛家輝一份賬目打了出來,抬頭看到鳳儀,不禁嚇了一跳,鳳儀抱歉的笑笑道:“我看你的手就在這鍵上敲敲打打的,字便出現(xiàn)了,覺得神奇,不覺忘了時間。”
洛家輝拿起茶杯,問她:“想學(xué)嗎?”
鳳儀瞪大了眼睛看著洛家輝,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到剛剛,她才覺得洛家輝是真的想要讓她碰他那個昂貴且寶貝的小盒子。
洛家輝放下茶杯,站起身,對鳳儀伸出右手,又指指自己書桌前的椅子,示意鳳儀坐到上面。
鳳儀走過來,坐到椅子上,抬頭看著洛家輝。
洛家輝彎下身子,一手扶著書桌,臉緊挨著鳳儀的臉。
鳳儀直著腰,盡量將臉離洛家輝遠遠的,還不習(xí)慣如此近距離的與他接觸,特別是聞到他身上的那股好聞的古龍水香味,鳳儀就覺得有些怪怪的,全身的皮膚都繃緊了。
“來,你的雙手放在鍵盤上。”就是這凸起的方塊,有字母的鍵上。
洛家輝雙手在半空中擺出正確的放置手勢給鳳儀做參考示范。
鳳儀看著洛家輝的手指位置,按照他的樣子,將雙手擺在鍵盤上,洛家輝看到她的手指位置不對,情急之下,便拿著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幫她擺正。
“唉,這樣就對了。”洛家輝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功勞出現(xiàn)成效,甚是滿意。
鳳儀卻已是滿臉通紅。
洛家輝又將自己的雙手擺在了半空中,“看著我的手,我的哪根手指指向哪個位置,你同樣的做一遍。”
鳳儀來不及害羞,看著洛家輝的手指動來動去,默默的在心里記下,當洛家輝讓她試的時候,她便按照記憶試了一遍,果然,當她做完記憶中的手指動作時,紙上果然工整的出現(xiàn)了一行新的字。
“真的很神奇耶,真的有字。”鳳儀看到上面的黑字,將紙撕下來。“可是這上面寫的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洛家輝才記得鳳儀沒有學(xué)過簡體字,便說:“這個,以后我教你認,是西方發(fā)明打字機的時候簡化了的中國文字,現(xiàn)在這種文字隨著技術(shù)的發(fā)展,都在中國學(xué)堂里普及了。”
鳳儀說:“原來如此,我沒有上過學(xué)堂,只是跟父親哥哥學(xué)過寫字,讀得也是我們一直用的漢字。”
洛家輝正在很認真的教鳳儀認簡體字的時候,忽聽得院中傳來碟依的聲音。
“我來看看皇宮里的那匹布染得如何了?”碟依帶了兩個丫頭對王媽講。
王媽繃著臉,不茍言笑。
“這事得問過洛少爺,我做不了主。”
洛家輝和鳳儀站起身,雙雙走出辦公室。
碟依轉(zhuǎn)頭的時候剛好看到洛家輝和鳳儀一前一后的走過來,碟依看著洛家輝一步步向她走來,眼中帶著些哀怨。
“少爺。”王媽轉(zhuǎn)過身低頭喚道。
洛家輝擺擺手,“這里交給我就好,你去忙你的吧。”
鳳儀站在洛家輝的身邊,碟依看著鳳儀,眼中盡是怨氣。
洛家輝走到碟依面前,兩手抱拳,身子微彎,對碟依道:“洛家輝恭迎碟常在。”
碟依深吸了口氣,眼睛里閃過一絲令人看不懂的寒光。
“都是自家人,何必拘禮。”碟依隱去心中的不快,柔聲道:“我此次來也只是來看看皇宮的定單進展如何,順便回宮時跟老佛爺提前匯報匯報,洛公子不會介意吧?”
洛家輝笑道:“當然不介意,碟常在,這邊請。”洛家輝很紳士的伸出左手指向染布坊的方向。
碟依便帶著兩個丫頭與洛家輝一起走向染坊。
鳳儀跟在她們身后,卻被王媽拉住。
王媽見兩人走遠后,對鳳儀說:“這個碟依仗著老爺夫人疼她,先前在這里就趾高氣揚的,你啊,去泡壺好茶端過去,免得她呆會借故為難你。”
鳳儀聽了,答應(yīng)了聲,“好。”便向茶水間走去。
鳳儀端著茶水到染坊,發(fā)現(xiàn)碟依正在洛家輝的指引下查看布料的進度。
鳳儀將茶水放在休息亭里的石桌上,便走向碟依與洛家輝。
“碟常在,那邊已經(jīng)備好了茶水糕點,請近前享用。”
洛家輝聽了,便向碟依指向亭子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
碟依白了鳳儀一眼,轉(zhuǎn)身向著亭子走去。
待碟依和洛家輝坐下,鳳儀快走兩步,拿起茶壺,為兩人各倒了一杯茶水。
碟依看了眼鳳儀,伸手拿了茶杯,正要送到嘴邊的時候,忽然將茶水潑向鳳儀的臉上,剛泡的新茶,雖然放在鍋里冷了半個時辰的開水,但卻依然很燙,如今這燙人的水潑在臉上,鳳儀不知有多難受了。
但她卻生生的忍著,整個臉都燙得通紅通紅的。
“你這是干嘛?”洛家輝站起身,質(zhì)問碟依。
誰知碟依卻不慌不忙,不慍不火,說:“茶水里有蟲子,我也只不過想把茶水倒掉而己,誰知她在旁邊,不小心罷了。”
洛家輝一拳打在石桌上,咬著牙齒,瞪了碟依一眼,拉起鳳儀便走出染坊。
“王媽,快去請大夫,先把燙傷藥拿給我。”路過繡坊的時候,洛家輝對里面的王媽喊。
王媽看著洛家輝拉著鳳儀急急的走向辦公室,在后面連忙答應(yīng)著,“好。”
洛家輝溫柔的幫鳳儀擦著燙傷藥膏,眼中帶著抱歉和心疼。
鳳儀看著洛家輝,感覺著他此刻的溫柔,就算再疼,她也覺得值得了,因為看到他眼中的憐惜,他的溫柔只因為她。
“你怎么不躲?你是學(xué)武的,沒理由沒她快。”洛家輝又是心疼又是責怪的說。
鳳儀垂下眼簾,沉默了一會,道:“我沒料到她這樣狠,是妒忌心吧?”
洛家輝的手停在鳳儀的右臉上,奇怪的望著鳳儀:“你說什么?”
鳳儀輕輕嘆了口氣,對洛家輝說:“夫人說,碟依她從小就喜歡你,因為覺得得不到你才主動要求去的皇宮。”
洛家輝輕輕嘆了口氣,放在鳳儀臉上的手指繼續(xù)剛才的動作,沾著藥膏的指肚輕輕的在臉上來回的摩擦著,直到藥膏滲進皮膚。
“碟依這個人啊就是太小心眼了,如果不是她這怪脾氣,我也不會老躲著她。”
鳳儀說:“可能是因為碟依小小年紀家里便發(fā)生了變故,所以才會脾氣古怪,更何況她這些年來也算是保得你一家平安。”
洛家輝更是奇怪,不解的看著鳳儀。
“何出此言?”
鳳儀看著洛家輝的眼睛,試探的問:“難道你不知道這陰宅的未亡人就是碟依嗎?”
洛家輝騰的站起身,臉色都變了,“你說什么?”
------“這個未亡人身上帶著陰靈的護身靈氣,如果被魔尊魂魄發(fā)現(xiàn),附體到她的身上,那么魔尊復(fù)活,人間便到了末日了。”-----
洛家輝想起韞鈺的話,不由的有些心驚肉跳。
鳳儀站起身,“原來你一直不知道這件事,臨來的時候,是夫人告訴我的。”
洛家輝將藥膏交給鳳儀,不敢相信的回到辦公桌前坐下。
鳳儀轉(zhuǎn)身,走到洛家輝面前,有些猶豫,更多的是不忍。
“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告訴你,可是韞鈺說的,像碟依這種身上帶著陰靈靈氣的,又很壞心的女人,最容易成為魔尊的靈體了。”
洛家輝抬頭,問:“什么事?”
鳳儀咽了咽口水,說:“我們陪夫人老爺去廟里的那天,在空的時候去了后山,沒想到碟依竟然推我下懸崖,幸好當時韞鈺在旁邊,要不然我真的沒命了,韞鈺可以作證。”
洛家輝皺眉,有些不知所措,“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難道真的要去找韞鈺?”
“再過兩天就是韞鈺的生日,到時我們一起去找韞鈺想辦法。”鳳儀說。
洛家輝嘆了口氣,道:“也只好如此。”
過兩日也是碟依回宮的日子,到時不要真的出事就好。
洛家輝一手放在鼻梁上,上下揉著鼻子,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
兩天后。
碟依終于大張旗鼓的穿著紅嫁衣被林公公接回宮里。
大隊人馬向?qū)m里行進的時候,卻未發(fā)現(xiàn),有縷黑煙已偷偷潛入花轎。
未時的時候,鳳儀與洛家輝一起到了醇親王府。
鳳儀和洛家輝才剛落座,就傳來宮里的消息。
“不好了,宮里傳來消息,碟常在突然發(fā)瘋,拿著劍刺傷了皇上。”一個小太監(jiān)跑到酒宴上,慌慌張張的說。
全場震驚,所有的王爺夫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尤其是鳳儀和洛家輝。
韞鈺看了眼兩位哥哥還有韞和,站起身,傅儀走到韞鈺面前,“我們進宮看看。”
韞鈺與傅儀急急走出宴會廳。
鳳儀眼尖的看到,拉著洛家輝跟了上去。
看到王府外,韞鈺和傅儀分別上了兩頂轎子,鳳儀和洛家輝也各自上了轎向皇宮趕去。
四人在宮門口下轎。
洛家輝追上傅儀,傅儀才知道洛家輝偷偷跟來的目的。
“帶我進宮吧,好歹碟常在也是出自我們家。”
傅儀看了韞鈺一眼,“好吧,那你們跟在我們身后就好,不要多講話。”
于是四人匆匆進宮,太監(jiān)帶他們到了承乾宮。
“碟常在就在里面。”
傅儀問:“皇上可還在?”
太監(jiān)說:“皇上已被侍衛(wèi)軍保護著出了宮,現(xiàn)在正在亁清宮歇息。”
韞鈺聽罷太監(jiān)的話,便走進承亁宮。
宮內(nèi),兩名侍衛(wèi)守在外面,韞鈺推開內(nèi)室的門,看到碟依正揮舞著劍向她這邊刺來。
鳳儀眼明手快的將韞鈺拉到一邊,躲過碟依的劍。
然后,她將韞鈺推到一旁,跟碟依對打起來。
韞鈺在旁邊,看到碟依眼里一道黑霧,手上的劍氣也是黑氣繚繞。
傅儀走上前,問韞鈺,“什么情況?”
韞鈺回頭看了眼洛家輝,對傅儀道:“被妖氣附體,只能殺了。”
傅儀轉(zhuǎn)過身,對韞鈺說:“我去稟明皇上,你先拖住她。”
韞鈺點頭,在傅儀走后,伸出右手,兩手指指向碟依,一道白光射出,打掉碟依手上的劍,鳳儀很快的便制止住了碟依,韞鈺又用法術(shù)困住碟依體內(nèi)的魔魂,鳳儀將碟依五花大綁。
“希望哥哥能拿到圣旨,否則魔魂得到靈氣,法力增長,那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
鳳儀轉(zhuǎn)頭,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洛家輝,以為他是被嚇怕了,走到他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說:“你看,碟依真的是魔尊選中的靈體,如今我們也只能殺了她,才能解救整個人間。”
韞鈺回頭,視線對上洛家輝的,兩人眼中各自帶著憂傷,韞鈺回頭,臉上的悲傷一閃而過,沒有再去看洛家輝。
“現(xiàn)在我們只能用火把碟依和魔魂一起燒掉,才能徹底解救世界,如果再過半個時辰,哥哥還不來的話,我們就動手。”
傅儀才剛剛讓皇上弄清楚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就傳來:“承乾宮失火了。”
皇上瞪了傅儀一眼,急急的向承亁宮走去。
承乾宮里。
宮女太監(jiān)們亂成一團。
大家端著水盆,拉著水車。
傅儀與皇上站在火場三米外,看著大火熊熊燃燒,皇上不禁有些惆悵。
竟然有一行清淚從臉上滑過。
傅儀一直看著火勢,沒有回頭,也不去看皇上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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