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仁德聽了,不禁為小白辯白道:“師父,小白她吃素,她是修仙的,以后還準備去天界當仙女,怎么可能吃人?”
沈風螢瞪了貴仁德一眼,果然貴仁德的話讓洛家輝更加不高興了,他說:“她不吃肉,那是因為以前她沒有機會,如今,放了個孩子在她面前,你能保證她不會一時控制不住?”
貴仁德不再說話,他了解師公的脾氣,除非事實擺在眼前,否則他是不會相信的。
洛家輝繼續說,“說到妖,你齊伯伯可比你們有說話權利多了,他見到的妖可比你們見到的人都多。說到蛇,他曾經的父親就是讓那條大蛇吃掉的,你能保證你們所交的這個蛇妖是好的?”
為了一個月后與日本的茶藝比賽,貴仁德被批準這一個月潛心在家研究茶藝,爭取到時一舉奪魁。
沈風螢也很樂意親自到茶園,為貴仁德摘取最棒的茶葉。
很快,鳳儀也在床上躺不住了,終于下床了。
她帶著小洛輝經常去茶園去看洛家輝指導眾人采摘茶葉,每次小洛輝都開心的“咯咯”笑。
一個半月的小洛輝,長得很快。
穿著小衣服,在三月和詢的春風下,眉眼尤其俊俏招人疼。
鳳儀教小洛輝認茶葉。
一邊站在茶園內,一邊曬著溫暖的陽光。
小洛輝的兩只圓圓的大眼睛盯著茶葉轉不過眼光,
沈風螢走過來,背上背著小背耬,看到小洛輝忍不住的逗弄一番。
鳳儀看沈風螢抱小洛輝的樣子十分的疼愛,便對她道:“看你這么喜歡孩子,也年紀不小了,也應該考慮一下與貴仁德的婚事了。”
沈風螢聽了,低下頭不說話。
鳳儀將小洛輝抱到自己懷里,自從有了小洛輝后,這是鳳儀唯一的心理牽掛,除了她自己,小洛輝交給誰都不放心。
茶園每個人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
小白終于現身于客廳之中。
貴仁德正坐在沙發上研究泡茶煮茶之道,
小白悄悄走過去,繞到沙發后面,拍了拍貴仁德的肩膀。
貴仁德抬起頭,轉身,看到小白后,騰的一下站起身,連忙站起身關上門。
“姑奶奶,你怎么還敢露面?”
小白本能的抬頭看了下二樓,湊近貴仁德道:“那道士還在嗎?”看得出來小白特別怕那個黑臉道士。
貴仁德坐在沙發上,繼續煮茶,說:“還真的沒在,他到茶園去了。”
小白這才放心的坐到貴仁德旁邊,看到茶杯里的茶,道:“你一個人泡茶又嘗不出好壞,我來幫你嘗嘗好了。”小白將手放在茶杯上,端起一個小茶杯,放在鼻前聞了聞,“嗯,好香,肯定好喝。”
貴仁德扭頭看著小白將茶水一口氣倒進嘴里。
小白將茶杯放到紅木制的茶臺上,
“好喝。”小白只說了兩個字。
貴仁德只笑不語。
又倒了杯茶給小白。
“這一次,你小口小口的抿著茶水,試試看。”
小白接過茶杯,她拿著兩指大的小杯子道:“這么小的杯子,還要一口一口的抿,那怎么喝出味道來?”
貴仁德笑道:“你喝試試看。”
小白看了眼貴仁德。
按照他的方法,小白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茶。
“果然不同些。”小白放下茶杯。
貴仁德淡笑,又倒了一杯給小白,放在她面前,說:“再來一杯,看看,有怎樣的不同?”
小白睨了眼貴仁德,雖然只是小杯的茶水,其實還真是蠻飽人的嗎?
她拿起杯子,小口的抿著茶,一小股清流進入嘴里,觸到舌尖,有些澀,后面又有些香,進入嗓子眼里,有一股清涼的感覺。
“好喝,澀而不苦,香而清涼,回味無窮。”小白說得頭頭是道。
貴仁德倒了杯給自己,對小白說:“看來沒白教你人類的文字語言,四個字四個字說得還挺順。”
外面,太陽已經西落了。
小白站起身,對貴仁德說:“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再來陪你。”說著,便轉身,化作一個光點飛出屋去。
這邊,鳳儀和洛家輝,沈風螢說笑著回來了。
貴仁德趕緊將杯放入大的洗漱碗里,又拿著茶壺,打開,將這幾日去山上打的清泉倒在茶壺里,又把茶葉放在一個稍大的茶碗里。
打開開關,點燃壺下的小爐子,將茶壺放上去。
齊宣先進了屋,拍拍身上的塵土,看到貴仁德道:“泡壺茶。”
貴仁德說:“已經在燒水了。”
齊宣坐在沙發上。
鳳儀和洛家輝抱著睡著的小洛輝上樓去了。
沈風螢將后院拔的菜放進廚房。
回來一屁股坐進沙發里,休息。
“我們稍晚點再吃飯吧,我有些累了。”
齊宣看著沈風螢,指著貴仁德對沈風螢說:“沒事,先喝杯茶,這茶有解除疲勞的作用。”
沈風螢這才來了精神,坐直身子看著貴仁德。
兩柱香的功夫,茶壺里的水燒開了。
貴仁德調整爐子上的開關。
火小了很多。
他拿了茶壺,將熱水倒進放茶葉的小茶碗里,蓋上蓋子。
“這燒茶,第一遍就是洗茶。”貴仁德一邊講解,一邊將茶碗拿在手上晃動了兩下,然后又把水從茶蓋上的缺口處倒在茶臺上的玻璃碗里。“洗茶的時候要注意,不可以將茶泡得太久,否則便失了味道。”
沈風螢和齊宣都只是認真的看著貴仁德燒茶。
看他嫻熟的動作,聽他流利的講解,沈風螢忽然覺得貴仁德比以前更加有魅力了,他的身上的悲傷不知不覺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穩重,成熟的作派和氣質。回憶跟貴仁德一起走過來的日子,忽然覺得不知什么時候,貴仁德多了種積極向上,陽光樂觀的感覺,這就取代了原本圍繞在他身上的悲傷感。
沈風螢兩手輕握成拳,放在臉頰兩邊,臉上帶著些笑意,欣賞著貴仁德泡茶,真的是一種享受,她閉上眼睛,感覺到一股茶香在鼻尖繚繞,眼開眼睛時,果然看到貴仁德拿著一小杯茶在她面前。
“謝謝。”沈風螢道謝。
貴仁德抿唇微笑。
笑容中帶著些幸福。
齊宣將茶杯放在茶臺上,道:“不錯,是杯好茶,我覺得你肯定能贏。”
貴仁德又倒了杯給齊宣。
沈風螢也細細品著。
然后放下茶杯,說:“一杯好茶,我渾身的疲累全沒了,行了,我去做飯了。”她站起身,轉身走向廚房。
貴仁德抬頭看她,臉上的幸福滿滿。
齊宣見貴仁德臉上的笑容,道:“其實你們倆也不小了,應該考慮婚事了。”
貴仁德轉頭對齊宣說:“嗯,準備贏了這場比試就提親。”
齊宣拍了拍貴仁德的腿道:“放心吧,會如愿的。”
市里。
人心愰愰。
到處張貼著尋人啟事,某某家的小孩子不見了。
警察廳。
穿著制服的江警官。
他三十歲的樣子,在清末是官府里有名的偵探。
大家都巴望著他能破案。
此時,他坐在辦公桌前,低著頭,一指長的黑發剛好蓋住腦袋,帽子放在桌面上。
“江雨奇。”一個矮黑的胖子穿著制服走進辦公室大聲的叫道。
江雨奇像是被線操縱的木偶,一下從凳子上彈起,戴上帽子大聲應道:“在。”
那矮警官走到江雨奇面前,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你就是屢破奇案的江雨奇?”
江雨奇轉過身,看著矮軍官大聲回道:“我就是江雨奇,警官。”
那矮警官低了聲音,溫和的對江雨奇說:“你進我辦公室,跟我分析一下這次的小孩失蹤案。”說著,便背著手,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江雨奇整了整衣服,拿了個文件夾,邁著方步,走向警官的辦公室。
深夜。
茶園里。
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早已進入了夢鄉。
院里響起蟬鳴聲,伴著幾聲鳥叫。
忽然,一個身影躍入茶園,左右看了下,無聲無息的跑向茶園深處的二層樓別墅。
他一手按在門上,用力推,卻發現怎么也推不開。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剛伸進門縫里,門卻被打開了。
額上泌著細細的汗珠。
蒙著黑紗的臉只露出驚恐的眸子。
在看到齊宣后,他松了口氣,將小刀裝回口袋,身上穿著黑衣黑褲,十足十一個夜盜。
齊宣關上門,將他拉到離房子較遠的樹下。
黑衣人摘下面紗。
卻原來是江雨奇。
“這下完了,市里開始連續幾晚有孩子莫名其秒的消失,大到十歲,小到一歲,我帶人守了幾晚,都抓不到珠絲馬跡,可是卻看到從孩子家里一路上都是血,我覺得應該是妖怪所為。”
齊宣轉過身,看著江雨奇問道:“什么妖?”
江雨奇道:“這地上沒有腳印,只有一長串移動的印子,可能是蛇。”
齊宣皺眉,“蛇?”
江雨奇點頭。
齊宣想起那天來茶園里,看到的小白蛇。
“不會是她吧?”
江雨奇湊近齊宣問道:“是誰?”
齊宣驚覺自己失言,沉默冥思了半響道:“你去拿一臺照相機,明晚再去有小孩家里附近守著,有任何動靜就照張相片,就算拍不到,也得把留下來的痕跡拍下來給我看。”
江雨奇點頭答應,轉身迅速的離開了。
說起這江雨奇也算是江湖上一大高手了。
他師承江湖上著名的白發魔女的后人,從五歲時在天山習武,一直到十八歲時才到京城,憑借著一身武功和一腔熱血到了官府當了捕頭,十幾年間破的案子不下奇數,當然,這也是在遇到齊宣之后才有的戰功。
齊宣是在他二十歲時,追蹤一只兒狼妖的時候認識的。
兩人因此而成為忘年交,一直到現在。
十幾年的交情。
不來吉林,齊宣還真的碰不到他,竟沒想到他在民國后,竟調到吉林當起了警察廳的神探。
或許依賴齊宣已經習慣了。
當他直覺告訴他也許是妖精的時候,他便來茶園尋齊宣的幫助。
這齊宣也是好說話,對于江雨奇的要求從來都不拒絕。
于齊宣而言,江雨奇不止是兄弟,更加是救命恩人。
齊宣看著江雨奇遠去,走向房子,推門,進去,反鎖住門,上了二樓房間。
天蒙蒙亮,鳳儀很早就起來了。
剛好小洛輝餓得哇哇直哭。
鳳儀喂飽小洛輝,將他放在丈夫身邊,然后下樓去做早飯。
廚房的燈已經亮了。
鳳儀淺笑著,心想一定是沈風螢在做飯了。
拉開門,果然看到沈風螢在里面忙碌著。
沈風螢轉頭,看到鳳儀道:“師父,怎么不多睡會?”
鳳儀挽起衣袖對沈風螢說:“行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我來。”
沈風螢停下手,臉上露出笑容道:“師傅真好。”說著,她走出廚房。
鳳儀微笑著看她離開,關上門,洗著米,開始忙碌起來。
不知不覺間。
天已大亮了。
鳳儀將煮好的米湯,和蒸好的饅頭端上桌。
齊宣第一個從樓上走下來。
見到鳳儀在忙,便問:“需要我幫忙嗎?”
鳳儀說:“你把那些空碗拿過來好了。”
齊宣從廚房將飯碗端出來,看到鳳儀,就想起江雨奇帶來的消息,想到小洛輝,齊宣不禁對鳳儀好心提醒道:“鳳儀,你以后要看緊小洛輝,免得被人抓走就不好了。”
鳳儀聽了,本來就敏感的她心里咯噔一下,看著齊宣停下手里的活問:“怎么了,出事了嗎?”
齊宣點點頭。
“最近市區在鬧小孩子失蹤,尤其是這么小的孩子,一不會說,二不會喊,萬一。。。”
鳳儀說:“那倒還好,屋里全是大人,只有一個小洛輝,更何況平時除了做飯外,連家輝我都不讓碰一下,更何況是別人,放心吧。”
齊宣聽后,想想倒也是。
五個大人難道連個孩子都看不住。
也就沒再多說什么,對鳳儀道:“我叫他們下來吃早飯。”
說著,便上樓,挨個的敲著沈風螢,貴仁德,洛家輝的房門。
洛家輝一個人下來的時候,鳳儀問:“孩子呢?”
“睡著了。”洛家輝道。
鳳儀聽了就放心了,但轉念又抬頭問洛家輝道:“窗子關了嗎?”
洛家輝搖頭說,“你開過窗嗎?反正我是沒關過。”
鳳儀急急的上樓,并對沈風螢等人道:“你們先吃,我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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