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開陽噴哧道,“你真是瘋了!無可救藥!還不給我住手?”
“你給我滾!你這個負心漢,你沒資格說我!”
穆開陽還想開口罵她,突然聽見身旁邱洛的聲音,“這個女人是不是傻?竟然敢挾持章月?”
緊接著,齊吳君問了句,“師兄,章月姐姐很厲害么?我怎么覺得你和大師姐都很怕她的樣子?”
邱洛擰眉搖頭,“那女人確實恐怖,你沒見過她的能耐。”
傅仙也跟著說了句,“蠢女人,趕緊離章月遠點,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我都替你擔心了!”
四周的人紛紛一抽氣,那個干什么事情都不利索,做點小工作都會弄傷自己的女人,到底有多厲害?怎么連五品的邱洛也怕她?
王紅蓮自然也聽到了,她狐疑的看著面無表情的章月,抖了一嗓子,“你又是誰?”
章月冷冷應,“現在問還來得及么?”
“哈?”王紅蓮竟然不自覺的收了手,腳步往后挪。
她為什么感覺背后燃起一股毛骨悚然的錯覺?
就在她眨眼的那三下。
章月一把咬爛虎口,雙手結印,“復刻咒!束——”
“呃——怎么回事?我的身子,怎么動不了了?!你!你是咒術師?你想干什么你?”
章月掏出匕首,在自己臉上割了一刀。
“啊——”王紅蓮慘叫連連,臉上也出現了同樣的裂痕,“不——”
從來都不見她半分笑顏的章月,竟然笑了起來,那笑容有些病態,“別怕,我會讓你變得更自卑一些。你現在的自卑,當真不夠看的!”
說著,章月捏著匕首,又在自己胸口狠狠一擱。
傅仙急著直跳腳,“章月!你差不多一點!你要嚇死人了!”
章月笑著說,“難得就讓我爽一爽嘛!”
“你都不疼嘛你!”傅仙怒吼道。
“疼啊!不過真的很爽!哈哈哈!”
四周的人紛紛被章月嚇得后退數百步。
我去!這女人當真可怕!已經可怕到了一個極點了!
穆開陽噎了一口氣后忙說道,“姑娘手下留情。她畢竟是我的發小!請姑娘繞她一命。”
章月冷聲說,“可她,威脅了我的師父。我心情很不爽!”
木妖噗嗤一笑,又學她!這丫頭也學了個十成十,很有她派頭。
不錯,不錯!兩個女徒弟,都很有天賦。
王紅蓮看著自己胸前那塊幾乎要掉下來的紅色玉兔,哭著直叫嚷,“我錯了!我錯了!大師饒命!”
章月搖搖頭,“還以為你有多骨氣呢!我師父說過,只要認輸,便不能再刁難。”
章月收了咒印,吞了一顆仙丹療傷。
傷口瞬間復原。
王紅蓮一把趴倒在地。
穆開陽上去橫打抱起她。
王紅蓮見狀,嘴角一翹,“開陽,我就知道你還關心我的是不是?我就知道。”
穆開陽點點頭,“回家,先療傷,然后,我帶你去見官。”
王紅蓮一抽氣,“你說什么?”
“我會帶你去見官。你必須為你的行為負責。無辜殺人,就必須接受處罰。”
“不!你不可以的!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昨晚就不是了。”穆開陽不再多說,直接抱著王紅蓮準備下山。
留下五個師兄弟,他們紛紛圍成團,他們推了一個能說得上話的男人出來,那男人走到邱洛身旁問,“諸位大仙究竟來自何方?能否報一下身世?”
木妖樂滋滋的走過去,拍拍那男人的肩頭說道,“我們就是普通的雜役,你們只要乖點,別鬧矛盾,別挑釁我們,別惹我們生氣,我們不會亂來滴。”
“哦!是是是!”
“當然,我們的事呢,最好,保密!成不?”
“是是是是!絕對保密!今日發生的事,我們就當什么也沒看見。”
“嗯!乖!”木妖拿著一個女人的小指骨,拋來拋去著玩,樂滋滋的回屋里去了。
他們見過章月的本事,知道邱洛是五品多的高修為修道士,傅仙也是個四品多的修道士,跟在邱洛身邊的齊吳君不說了,這家伙,一天升一階的鬼胎也招惹不得。至于這個木妖嘛,能把尸骨的小手指當玩具一樣玩的女人,會比章月他們差嗎?而且,貌似,這個女人好像是他們的師父,被他們護在兜里的那種,那女人隨便一個眼神就能命令這些怪胎為她辦事。
呃!不得了!這女人底細都還摸清都覺得她不得了!
糊涂鬼董藩還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的大弟子離開了他,他也沒怎么傷心,還一個勁的指著木妖吩咐說,“水缸里的水記得一定要打滿,還有啊,明個兒你早點起來給我收集三瓶晨露哈!”
師父他真是糊涂,竟然敢這樣指使他們做事。不怕她們一個脾氣不好,也給藥神來兩下?
哈!明日他們幾個沒了師父,也得下山去喝西北風了。
說要收集晨露,自然天沒亮就得出發,晨露在那邊林子森處最多。
木妖老早爬起來,傅仙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后陪她一起。
來森林處采集晨露的仆從有很多,估摸這晨露對煉丹真的很有效果。對于煉丹,木妖是一竅不通,聽齊吳君說,龍清逸給他一瓶仙丹,專門幫他治療舊疾,吃了他給的仙丹后,舊疾已經好了一大半,他終于和正常一樣開始修煉了。而聽邱洛說,齊吳君是個修煉天才,平日里在他身旁和他一起修煉的時候,感覺周圍的蘊力都會被齊吳君吸過去一樣,邱洛就覺得自己修煉起來特困難,所以他要修煉,不能和齊吳君一塊兒。應邱洛的說法,齊吳君當初被他兄妹擠兌,是有緣由的,若他不被廢,估計齊家沒齊沐益什么事了。這才短短幾天的時間,齊吳君的修為已經超過了章月。
傅仙忙著采集露珠,周圍的仆從全安安靜靜一起采集著,突然——
噗通——
“呀!這女人干嘛呢?怎么跳水去了?”
“是失足落水么?”
“不是!是跳下去的!”
傅仙聽見叫喚聲,急忙扭頭找木妖,“師父!師父?”
不會吧?跳水的那個?難道是?
傅仙急忙跑到池塘邊,扒開人群瞅啊瞅。
沒人下去救人,她也不通水性,傅仙急得直跺腳,“師父——”
噗——
木妖冒出頭來,“在呢,你別嚷嚷。”
傅仙臉都黑了,“你干嘛呀這是?”
“沒干嘛!就是熱得慌,洗個澡罷了。”木妖爬出水面,吃了顆藥丸,身上水氣慢慢蒸干。
周圍的人用她是白癡的目光掃了她一遍后扭頭繼續收集晨露。
木妖還在岸邊徘徊,那眼睛紅通通的。
傅仙努嘴問,“該不會?這水里又有寶貝了吧?”
“嗯!好像也是個不得了的寶貝。”
“說道這個,師父,你昨個兒送給章月那耳環,是什么寶貝啊?”
“是個小東西,沒什么實質性的用處,就是會吸收一些怨靈。我們咒術師施放禁術的時候都會有反噬,有時候會被怨靈纏上,那耳環給章月,讓她施放禁術的時候少一點負擔。我那玩意兒用不著,我有玉鐲。”
“哦。”
因為咒術反噬讓人很惡心,而且有些反噬很損修為,所以一般人,即使修為高也不碰咒術。
傅仙看木妖那饑渴的模樣問,“這池里有什么寶貝?”
“不曉得,天色又黑,下去也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摸了半天也沒摸到什么鬼東西。”木妖努嘴說,“等沒人的時候,我把這池塘抽了再來看看。”
“……”
傅仙端著小瓶子回去把晨露獻給董藩,回頭又急急忙忙跑回林子的時候,瞧見池塘的水已經被木妖抽了出來,圍在池塘邊,弄成了一圈冰墻。
“師父!”傅仙急著喊道,“您老能低調些不?咱們還躲著您得罪那位神仙呢!”
“這兒沒人!你別急啊,讓我找找!這里是泥潭,比刨土還難找。”
木妖摸了半天后,奇怪問,“不會吧?有沒有搞錯?這東西也是寶貝?”
小爐寶寶點頭應,“是啊!主人,這個可是不得了的好寶貝。”
木妖呵呵冷笑說,“我聽你話,找了兩個好寶貝回來,結果一個都沒鑒寶成功。放兜里雪藏著,你知道我這胃口被你吊成啥樣不?這寶貝要是再鑒寶不成,我真想掐死你了。”
“不會不會!這東西可以鑒寶,不過材料呵呵呵……”
聽見小爐寶寶那句呵呵呵的尷尬笑聲,木妖深吸一口氣,“說吧,材料是啥?”
“材料有三個,第一,要剛斷氣的死者一條胳膊。”
“啥?”
“材料二,要剛斷氣的死者一條腿。”
“哈?”
“材料三,要剛斷氣的,男根一條。三個物件,不能出自同一人身上。”
“……我還能說啥不?”木妖擰眉問,“這鑒寶出來到底是啥鬼東西。”
“是個仙物,名叫,替代。不需要品階就能使用。”
“有啥用?關鍵是有啥用?”
“這就不清楚了。”
“你妹的。”木妖直接抓狂道,“要不是你說這是仙物,我真想把它丟了。”
木妖爬出岸邊,藥一灑,河水刷拉一下流回池塘。
傅仙急著問,“師父,淘了什么寶貝回來,讓我過過眼癮。”
木妖滿身淤泥,臉色不太好看的掏出一根巨大蓮藕,“喏。”
傅仙都傻眼了,“這是準備讓我做晚餐的材料么?”
“這是寶貝,而且是個要人命的寶貝。”木妖往空間袋里一丟。
木妖帶著傅仙回到苑落的時候,一群師兄妹們全抽了口氣。
“小妖姑娘,您這是去泥潭里修煉了么?”
傅仙忙說道,“我家師父心情不好,別調侃她了。”
“哦哦!”那群人趕緊閉嘴跑開。
木妖在洗澡的時候聽見屋外又傳來龍河鱗的鴨叫聲,“傅仙姑娘,你何必跟我倔成這樣呢?跟著我不好嗎?你一個四品的姑娘來這兒當仆從,不就是為了歷練自己,想要入我們藥王谷的師門下拜師學藝嘛。你只要跟了我,我能讓你直接上三云。”
“你煩不煩?”
木妖從水桶里冒出頭來問,“寶寶。”
“嗯?”
“剛斷氣死者的男根,我用活人的切下來,成不成?”
“成啊!活切,是最好的。就是活切條件對你不是更苛刻么,我不敢跟你說,所以改為剛斷氣的死者。”
木妖嘴角一翹,樂滋滋的穿好衣服,推開房門。
“龍河鱗!”
木妖簽名帶姓的喊了這么一句,龍河鱗一愣,四周躲躲閃閃的師兄弟們,急忙跑出來圍觀看好戲。
本來他們還在心里嘟囔著,傅仙姑娘怎么不一巴掌把這死肥豬給拍死呢?忍了他這么久都不下手,真的好奇怪。
眼下,木妖出來了,一出場,光喊龍河鱗三個字,他們都感覺她身上帶著隱隱的霸氣。
好戲要開場了嗎?
龍河鱗膩了木妖這個丑女人一眼,氣惱極了。他在藥王谷這么久,就算那些藥神藥仙見了他都不會這般喊他名諱,客客氣氣喊句龍公子來著,沒想到今個兒,竟然被一個丑女喊了大名。
龍河鱗雙手負向身后,昂頭呵斥,“你一個仆從,怎么對我如此無禮?信不信我把你攆出藥王谷?”
木妖樂滋滋說道,“傅仙姑娘說,她倒是愿意和你共赴云雨之夜。”
龍河鱗一聽,急忙問,“真的嗎?”
傅仙急忙躲閃那只豬手,“聽我師父把話說完。”
龍河鱗擰眉,“那丫頭是你師父?”
“對,聽她把話說完。”
龍河鱗奇怪看向木妖問,“有啥條件?你提!”
木妖笑瞇瞇的說,“很簡單,和我打一架。贏了,你就把她帶走,隨你怎么折騰。”
龍河鱗抽嘴問,“這么簡單?”
“對!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能用任何丹藥。我們倆,光明正大的打一架。”
龍河鱗激動的說道,“沒問題沒問題!”
“別著急答應,我的賭資,還沒提呢。”
“你要啥,趕緊說!”
“我要你的男根。”
木妖話音一落,全場人捂嘴噴笑。
龍河鱗尷尬了一下下后,支吾道,“不換一個么?”
男根對好色之徒來說,究竟是何等重要的寶貝?龍河鱗感覺有些賭資有些危險。
木妖努嘴說道,“這是唯一一個能夠得到我們家傅仙姑娘的機會哦。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家店啦。”
龍河鱗囁嚅一句問,“和你打?不是和傅仙打對吧?”
“對!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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