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她喊道。
一到跟前,就像護著小雞仔似的,護住孟楚。
“阿姨,怎么來了?”程芬芳笑不達心底,一副假惺惺的模樣。
何桂湘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程芬芳,微微有些楞憧。
程芬芳家底殷實,在俊城是有不錯口碑的大戶人家,何桂湘就算再潑,也知道在程芬芳眼前,禮讓三分。
“這不是程家小姐嘛……”何桂湘換了嘴臉,笑嘻嘻地客套,“這么巧啊!聽說您跟我們家孟楚一個寢室的,真是太有緣分了!”
“我們一直住一起,親如姐妹。”程芬芳說話客氣一點,多半是留給孟楚面子。
“那正巧啊,你快勸勸小楚,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鐵了心跟她爸爸對著干!非要嫁什么窮小子!”何桂湘的嗓門出奇的高,吼得周圍人都聽見了。
程芬芳沒聽到前面的,緊接著被何桂湘這么一說,也是懵了。
她轉(zhuǎn)頭去看孟楚和胡琳。
不等她說話,陸添已經(jīng)追了過來。
陸添更是愣頭青一個,跑過來,竟然先跟孟楚打起招呼來:“孟美女!”
這一回,何桂湘盯上了陸添,以為陸添就是孟楚口中所謂的如意郎君,左看看右看看,又上上下下一頓打量。
看得陸添都不好意思了,他尷尬地撓頭:“這位阿姨是……”
“啊——”何桂湘拖著長長的尾音,叫了一聲:“你就是那個窮小子吧?想娶我們家孟楚是吧?”
嚯!
程芬芳、孟楚、胡琳三個人全部眼睛瞪得比銅鈴大,吃驚到爆炸的樣子。
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解釋了,何桂湘揪著陸添的耳朵直接拎了進來,吼得比剛才更可怕:“啊哈!你個死小子,也不照著鏡子看看自己長什么德行!你有幾個錢?你算哪根蔥?還想惦記我們家孟楚,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哎喲,阿姨您認(rèn)錯人了哎!”陸添被揪得直疼,可又不敢得罪。
挺好的小伙兒替韓諾行背鍋了,唉……
“好你個沒責(zé)任的東西,現(xiàn)在你就慫了?你干什么的!”
“啊……啊!我是警察啊,警察,阿姨您能先松開手嗎!”疼啊。
站在一邊的程芬芳一看自己的男朋友被何桂湘這么揪著耳朵,也是氣炸了,急忙沖上去去分開兩個人:
“松手,這是我男朋友!”
被程芬芳這么一說,何桂湘更來勁兒了:
“當(dāng)警察了不起,啊?你竟然還腳踏兩只船,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何桂湘不依不饒地,死命地揪著就是不撒手。
這邊程芬芳真是又氣又惱:“你放手!放手!不然我告你襲警!”
“滾蛋!”何桂湘也不忌諱程芬芳是程家大小姐的身份了。
眼看著幾個人就要扭打到一起,孟楚真的頭疼得心煩,她揉著太陽穴,也沖了過去。
她手法巧妙,用力也恰到好處,只一下就將何桂湘手上的力氣卸掉了,終于救了陸添的耳朵。
還是一臉懵逼的陸添一邊揉著耳朵,一邊不知道是該怎么解釋。
何桂湘又撲過來想要抓著陸添。
被孟楚擋了過去:“行了,你有完沒完?”
“好你個死丫頭,胳膊肘往外拐!我還是不是你媽!”何桂湘瞪著大眼沖孟楚一頓叫喊,“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沒出息的東西!吃家里的喝家里的,現(xiàn)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開始不聽話!你說,你到底跟不跟他分手!分不分!”
“我的事,你少管!”
扔下這么句話,孟楚拉著胡琳、程芬芳轉(zhuǎn)身走了。
Z大小西門,面館里。
程芬芳一邊給陸添上著藥,一邊關(guān)切地問:“還疼嗎?”
陸添雖然臉上、耳朵疼著,但心里著實已經(jīng)很甜了,忙笑著:“不疼,不疼,沒事兒的……哎喲,輕點輕點……”
程芬芳狠狠地擦了兩把藥水,把陸添痛得直咧嘴。
“還說不疼呢你……”程芬芳又是氣,又是心疼,“好歹你也是個刑警啊,被一個撒潑的老太太欺負成這樣,你也好意思!”
“我這不是為人民服務(wù)嘛,再說,那老太太不是孟美女的媽么。”陸添又笑嘻嘻地。
“那也叫媽?!”
到底還是程芬芳心直口快,忍不住抱怨。
孟楚本來就一直沉著臉,不出聲,今天何桂湘抓傷了陸添,她已經(jīng)算是對孟家忍到極點!這種事,有了第一次,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陸警官,對不起。”孟楚緩了緩臉色,非常誠懇地道歉,“今天讓你當(dāng)背鍋俠了。”
“唉,沒什么……”陸添笑笑,表示不介意。
他剛才聽何桂湘的口氣,似乎是不怎么同意孟楚和什么人交往,他心里暗自腹誹,八成是不同意和韓諾行吧?所以說,他這算不算間接幫助自家老大呢?嗯?
“我和我家里人早就鬧翻了,下次陸警官也不用給何桂湘什么面子,再敢惹你,告她襲警,讓她在里面蹲幾天就老實了。”孟楚的語氣陰森森地,說得十分正式。
陸添忍不住寒顫了一下:眼前這位孟美女,其實不好惹的喲。
“那個,牛肉面好了,我去端。”上好了藥,陸添看著面條都煮好了,就跑到前臺去取。
趁這時,程芬芳傾過身子,問孟楚:“你爸媽連韓校草都看不上啦?”
“……”
“韓家在咱們俊城,可是無人能敵啊,你爸媽的胃口也忒大了點……”
“我沒跟他們說是誰。”孟楚從竹筒里抽出一雙筷子把玩。
程芬芳和胡琳這就不解了:“為什么不說?”
“不想說,”孟楚挑眉,“我和他們孟家早就斷了,他們甭想在我這兒撈得半分利。”
也對。
要是孟凡卓和何桂湘知道孟楚和韓諾行的關(guān)系,早就攀龍附鳳地跑來獻殷勤了。而這些,正是孟楚最不愿意看到的。
“可你不說,萬一你家里人再來這兒鬧……”
“我忍他們一次是給某人情面,”孟楚淡淡地說,“畢竟用著人家的東西。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沒下次了。”
T,用著委托人的肉身,忍耐本來就不是她擅長的,所以下一次,她絕不忍!
……
按照霍華成的思路,康司公司的調(diào)查緊鑼密鼓又秘密地進行著。
鹿鹿也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情報,其中最值得注意的就是關(guān)于康司公司人體器官捐贈的問題。作為一個特殊的醫(yī)療廢物儲存、運輸、處理公司,按照現(xiàn)行法律,康司公司并沒有人體器官捐贈、買賣的權(quán)力。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非法的。
暗箱操作的結(jié)果。
這天一早開案情分析會時,霍華成專門將這件事拿出來說。
“很顯然,康司公司已經(jīng)涉及許多違法操作,襲警只是他們犯罪的一項,真要是揪起來,恐怕還有更多問題。”霍華成用鋼筆輕輕點著桌面,發(fā)出輕微地空空聲。
“霍隊,可這個事兒跟阿倉涉毒有什么關(guān)系啊?”陸添撓撓頭,表示不解。
很多人也很頭大的。
這個康司公司看似沒什么,正當(dāng)經(jīng)營,跟俊城很多大型綜合醫(yī)療機構(gòu)都有長期穩(wěn)定的合作,但這個利益鏈上的東西,很多人說不清道不明的。
刑警雖然有維護社會穩(wěn)定和正義的義務(wù),但是在很多時候,又顯得十分無力和無奈。
阿倉的事要查。
人體器官販賣也要查。
但如果不能認(rèn)定有直接或者間接關(guān)系,不可能合并調(diào)查。
孟楚坐在會議室的最后面,看著大家焦躁的模樣,也是無能為力。
討論了半天,沒什么進展,霍華成宣布散會。
大家的情緒頗為低落,都垂著腦袋,耷拉著肩膀,往會議室外面走。
“孟楚!”
孟楚剛要隨著大家的腳步一同出門,就聽后面霍華成喊她。
她讓了一條道,讓眾人從她身邊走過,自己留了下來。ps:韓古董最近很忙,就不跟參與案情啦!不過,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回歸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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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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