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她前面的人像化身為一睹堅厚的墻,將她與那些危險的東西徹底隔開。
鼻尖,是熟悉的清冷梅香,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被他這么一擋,原本死死壓著他們車的那輛大卡車突然生生被逼退了十幾步,然后就這么開走了。
后面又聽到胡媚娘焦急的聲音:“這個女人跑了!
她現(xiàn)在是一只完全沒有任何法力的狐貍,攔不住方麗華。
葉卿已經(jīng)顧不上她,她小心得把朱沐瑾扶下來,發(fā)現(xiàn)果然有幾道血跡從他額頭那里留下來,他的皮膚本來就比女子還要白,加上這幾道血跡,看起來分外得觸目驚心。
“去醫(yī)院!”
葉卿發(fā)動引擎,幸好車差點被壓扁,但還是能開。
朱沐瑾抓著她的手:“卿卿,去醫(yī)院,你想讓我被那些醫(yī)生當(dāng)成怪物送上解剖臺去研究嗎?我們回家就好!
胡媚娘也道:“放心吧,老朱皮糙肉厚,只是被大卡車撞了一下,回去給他上點藥就好了!
葉卿想了想,如果朱沐瑾去醫(yī)院,若是被醫(yī)生一化驗,定會發(fā)現(xiàn)他的特殊之處,她還是發(fā)動引擎,將車子往溫泉別墅開過去。
只是一輛被大卡車撞得快報廢得車,被她開出了賽車的速度。
回到別墅,葉卿就趕緊扶著朱沐瑾在床上躺好。
幸好之前曼殊擔(dān)心她是熊貓血,又一直過著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就一直強制在給她邊上備了許多止血療傷的藥。
他們從麗苑小區(qū)搬到這里來,朱沐瑾把葉卿大多數(shù)的私人物品都搬來了,也包括了這些傷藥。
看到葉卿急急忙忙地端著藥箱出來,小海螺熱心得要幫忙,她都不讓。朱沐瑾覺得頭疼得厲害,但居然還在笑:“看到卿卿這么掛念我,我突然覺得這顆腦袋被撞出了一個大窟窿都值得!
葉卿瞪他:“不準胡說!
她先用沾了消毒酒精的藥棉布小心得將他額頭上的血跡擦掉,這么慢慢得擦著,他眉心的六瓣紅蓮就出來了。
葉卿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還是很燙。
“這兒什么時候才能長出第七瓣來?”
“那也至少得把那個害人的妖物給抓到才行!
“今天用卡車來撞我們的,會不會就是那妖物?”
朱沐瑾突然瞇起了眼睛,像是在出神地想著什么。
看慣了他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忽然見他這么正經(jīng)嚴肅,葉卿有些不習(xí)慣:“怎么了?”
朱沐瑾的話都是涼涼的:“妖精修行不易,本來以前看在是同道的份上,我都會得饒人處且饒人。但既然這次欺負到你的頭上,那我便不好對付了!
葉卿問:“你想做什么?”
朱沐瑾又變得笑嘻嘻的:“沒什么,頭暈,突然想睡覺!
葉卿已經(jīng)給他的傷口處上好了藥,她彎腰準備去拿藥箱:“既然這樣,那你好好休息!
朱沐瑾拉住她的手:“卿卿,床這么大,你陪我睡一會好不好?”
若是以前聽到他提出這個要求,葉卿肯定會毫不客氣地賞他腦門一個大巴掌。
但現(xiàn)在看他眼巴巴地看著,額頭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
若今天不是他擋過來,以她的肉體凡胎,被那么大的卡車碾壓過來,不死也要變成植物人了。
她的心就軟了,掀開被子躺下去:“那我就陪你躺一會。你頭暈就快些睡。”
朱沐瑾笑得像個討喜的童子,當(dāng)下將她攔腰摟進懷里:“這樣睡著更踏實了!
又是滿滿的一聞就讓她心中悸動的花香。
葉卿將頭埋在他懷里,聲音悶悶的:“若是有一天,我們失散了,我相信我也能找到你。”
朱沐瑾笑:“為什么?”
葉卿不回答了,只是小腦袋在他懷中蹭了蹭,似乎更加在索取他身上的梅香。
結(jié)果,她不到一會,睡意就洶涌地襲來。
聽到懷中女孩淺淺的呼吸聲,朱沐瑾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舍不得放開她,甚至想一直抱著她到天荒地老,甚至想把她狠狠地揉碎進自己的骨子里,讓她再也不能跟自己分開。
可是太多人要害她,他必須先教訓(xùn)教訓(xùn)那些討厭的人。
朱沐瑾喚來小海螺:“保護好你的媽媽!
他頭上還纏著厚厚紗布,右肩上還趴著一只圓得像球一樣的肥貓。
這樣的陣勢,連肥貓都開始批判:“老朱,我怎么覺得你這樣不像是去打架的,一點殺氣都沒有!
朱沐瑾不以為意:“這樣才能麻痹敵人,使他大意。再說,破壞我造型的罪魁禍首是誰,趕緊從我肩膀上滾下去,你那么胖,我都要被你壓成肩周炎了!”
肥貓喵嗚一聲,堅決不肯放過這人肉座椅。
誰讓他總把自己往危險的地方帶來著。
靠著肥貓的通靈功能,他們來到了傾城會所。
夜晚,這個S市最大的銷金窟仍然是一片紙醉金迷。
朱沐瑾站在樓下,問肥貓:“能察覺到他在幾樓么?”
肥貓豎起了耳朵聽了會,突然耳朵激烈地抖動了幾下,聲音都跟著打斗:“在…在…”
“在哪?”
“就在你后面。”
聽到這冷酷中帶著狠戾的聲音,朱沐瑾迅速回頭。
果然看到一個全身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站在他前面。
高高的風(fēng)衣領(lǐng)子擋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
跟凌夜的造型很像。
但顯然不是凌夜。
“你到底是誰?”
男人冷酷一笑:“是來取你性命的人!”
他的身形比鬼魅還快,一發(fā)功,一股強大的掌風(fēng)就鋪天蓋地的朝朱沐瑾壓過來。
朱沐瑾沒有躲閃,只是在這人的掌風(fēng)靠近自己時,他突然轉(zhuǎn)身,手里拿出一個水瓢一樣形狀的東西,往這人身上一潑。
這人躲得快,水瓢里的東西沒有完完全全落在他身上,有一些掉進了地上。
又黑又稠,帶著一股濃濃的腥味,是黑狗血。
這人身上被潑了黑狗血,就跟被潑了硫酸一樣,身上滋滋地響。
難為他皮膚估計都被黑狗血給燒焦了,也忍著痛不叫出來,只是咬著牙罵:“你也在妖界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如此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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