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賬目經我手時可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現在在小慕董手上出現這樣的事,應該不是賬目的問題,就是不知道哪一個環節出現了差錯,才導致如此,我們這么大的一個公司,發展至今,可是從未出現問題。那干凈的簡直不能再干凈了。”
余清歡筆尖微微一頓,看了看肖巖,這句話一深思,言外之意很明顯啊!
肖巖可不就是在說,賬目在他手上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現在換了一個人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歸根結底不是賬目的錯,而是人的錯。
余清歡問:“你的意思差錯出在你們小慕董身上?”
肖巖遲疑了幾秒,揉了揉鼻子,注視著余清歡的眼睛,“也許吧,畢竟,目前似乎只有她才能接觸到公司的賬目。”
余清歡立即反將一軍,道:“我怎么聽說,公司賬目無論是你還是你們總經理亦或者你們小慕董都可以接觸的到呢?”
肖巖猛的抬頭,驚訝一秒,眉毛向上,拉緊,瞳孔霎時放大,眼底掠過恐懼之色,“不可能,除了小慕董沒有人可以接觸到賬目。”
隔壁的監聽室和審訊室只隔了一面單項可視的玻璃,曹飛和一個留著干練利索的短發女子站在玻璃前,摘下耳麥。
余清歡鎖著眉,推門走了進來,看向女子問道:“如何?”
這位是局里御用微表情心理學家,不過二十七歲就已經取得斯坦福大學博士學位,幫助警局破獲了一樁又一樁案件,被譽為“最美窺心人”。
云妤妃皺了皺眉,顏若皎若小臉上盡顯清冷斐然,“抿了一次嘴唇,摸了一次耳朵,揉了三次鼻子,雙手來回摩擦腿,腳明顯往后退一步,瞳孔放大,眉毛向上拉緊。”轉過身,一身女士西裝盡顯女強人之態,語氣肯定,下了定義,“他的供詞有一半在撒謊。”
余清歡捏了捏眉心,他就知道會如此,看來這個案子比想象之中有意思多了。
“既是如此,這個肖巖很可疑,不能這么放他離開。”有嫌疑之人都要拘留起來。
云妤妃搖搖頭,不建議這么做,“那倒不用,方才阿余已經炸了他一炸,他若是心虛回去之后必定有動作,現在拘留了他豈不是打草驚蛇?”
“不錯,放他回去也許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余清歡認同云妤妃的觀點,根據多年的辦案經驗,這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曹飛撓了撓頭,看向云妤妃疑聲問:“那是不是可以暫且排除慕相弦的嫌疑了?”
“嗯。”點頭,“我方才也觀察了她的表情,神色淡然,表現正常,排除說謊的可能,暫且可以排除嫌疑。”
“但是你們沒發現慕相弦的表現太淡定,太正常了嗎?就像是一切勝券在握,靜靜的看著跳梁小丑在那亂蹦跶,完全就是一個看戲之人。”
曹飛想到從在盛世見到慕相弦那一刻起,她一直都是如此鎮靜,公司發生了觸犯法律這么大事情,臉色都沒變一下,表現的未免太過淡定。
“也許就是看戲人。”余清歡定了定神,端著下巴淡淡的道。
“什么意思?”
云妤妃抱著胳膊,淺淺的一笑,替曹飛解了惑,“聽說盛世內部并不平靜,股東大會之前發生這樣的事情的確有些蹊蹺。”凝了眉,微微停頓片刻,“也許我們都成了入局之人。”
“入局之人?”
曹飛喃喃了一句,略做思考,瞬間恍然大悟,神情激動,“云顧問,你的意思是……”
“不管什么意思都和我們沒關系,我們職責是辦案,至于他們公司內部的事不歸我們管,我們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即可。”余清歡淡淡的一句,打斷了曹飛的猜測。
“那我們現在是著重查肖巖?”
“嗯,讓幾個兄弟盯緊了他,不要讓他出境。”
“是!”
“翁嗡嗡,翁嗡嗡。”
曹飛這邊剛出了監聽室,那邊云妤妃的手機響了。
云妤妃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眉頭微微蹙起,對看過來的余清歡道:“小鯨魚學校打來的,我接個電話。”
“嗯。”余清歡點頭。
云妤妃也沒有特意避開余清歡,只是這里是監聽室也不能在工作期間也太過明目張膽,走到稍微偏僻的角落接起來電話。
“Cherry老師,你好。”
“什么?怎么會這樣?”
“那位小朋友有沒有事?”
“那好,我現在就過去一趟。”
“……”
云妤妃匆匆的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清冷的面上帶了幾絲焦急,一觸及到女兒小鯨魚的事,她就慌了神。
“怎么回事?可是小鯨魚在學校出了事?”余清歡一看云妤妃慌張之態,以為小鯨魚出了事,立即擔心的問。
云妤妃皺了眉,“小鯨魚和同學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打了起來,砸破了同學的腦袋,老師讓我趕快去學校一趟。”
“小鯨魚可有受傷?”
一想到那個嬌嬌氣氣,甜甜的喊著他舅舅說怕疼的小姑娘受了傷,余清歡也急了,坐不住了,不等云妤妃回答,套上外套,就往外去,“我和你一起過去。”
“哥,不用。Cherry老師說,小鯨魚倒是沒受傷,就是那個小朋友被砸的有點重,我過去看看就行了,你現在忙著查案,哪里顧得過來,你要是不放心,下班的時候去我家看看,陪她玩玩,她一定很開心。”
余清歡一聽小姑娘沒受傷,稍稍的放了心,松了口氣,想著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他去查,就點點了頭,同意了,“那行,處理好了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下班我再去看看她。”
“好,那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余清歡回到辦公室,還沒看完曹飛從盛世帶回來的新情況,就瞅見剛從陸偌筠審訊室出來的鄭新年和范輝杰,吩咐道:“把你們的筆錄傳我一份。”
“是,余隊。”
余清歡資料剛看了一半,就聽到一聲,“余隊,陸偌筠要求見慕相弦一面。”從外面跑進來是一個娃娃臉的男人,詢問著余清歡的意見。
余清歡想了想,揮揮手,“準了。”
娃娃臉男人得到了回應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試探著問:“余隊,外面還來了一個律師,說是陸偌筠為慕相弦請來的,讓他們見面會不會不妥?”
他是剛來的實習生,對這里面的彎彎繞繞還不是很懂,不免有些拿不定主意,擔心。
余清歡一雙修長筆直的雙腿放在桌子上,懶懶散散斜靠在椅子上,指尖不疾不徐的敲了敲膝蓋,看起來有股雅痞慵懶之態,硬朗俊逸的臉上無波無瀾,淡淡的道:“沒事,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他們不會傻到搞小動作,放心好了。”
“是。”
陸偌筠做完了筆錄,提了見慕相弦的要求后,等在了審訊室外面,身邊還跟了一個西裝革履,拎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小侯走過來,瞥了眼中年男人,看向陸偌筠,“陸總經理請跟我來。”
陸偌筠笑的月朗風清,頷首點頭,“多謝了。”
小侯走到最里面一間審訊室門前,禮貌的敲了敲門,出聲道:“慕小姐,陸總經理來看你了。”
里面的這位可是郭局長親自交代要好好照顧的人,他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可不敢怠慢了人家。
得到里面的回應,小侯推開了門,沖陸偌筠笑了笑,“陸總經理請。”
慕相弦聞聲,看了過來,微微一笑,“陸大哥。”
陸偌筠看慕相弦狀態還算不錯,點點頭,“看來你在這里的待遇還算不錯。”
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小侯:“……”
那可不,上頭交代照顧的人,他們可不得好好的伺候著?這哪里是審訊室,明明就是休息室。
“這位是?”慕相弦看著跟著陸偌筠后面,有些眼熟的中年男人,疑惑的問。
“這是你們事務所新來的律師,原律師,我帶他來看看對你有沒有幫助。”
原律師上前一步,揚起笑,做著自我介紹,“慕律師,你好,我是慕和事務所的律師,原非。”
沒錯,原律師稱呼慕相弦為慕律師,看來他已經知道慕相弦就是他的東家了,顯然,慕相弦也發現了這一點兒,唇角微勾,笑了笑問候,“你好,原律師。”
她想起來了,眼前的這位可不是就是昨天讓楊依然傳來幾個事務所新來律師資料的其中一個人嘛?
她對此人的印象還挺深的,履歷很漂亮,能力很強,法律玩的很溜,人稱“警界愁”,在他手上的案子從未敗訴過,是一個讓警察頭疼的人才。
陸偌筠從審訊室出來,已經夕陽西下,日漸黃昏,迎著夕陽,沉思的眸子有閃動的光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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