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歡喝了一大口水,瞇了瞇眼睛,“為何?”
“據他們內部人員說,這次股東大會最有競爭力就是慕相弦和王正材。兩個人勢均力敵,不分伯仲,但突然發生了偷漏稅這樣事情,慕相弦被帶來了警局,若是真查出有什么問題,她也就沒了競爭的資格,這董事長的位置自然也就落到了王正材身上。”鄭新年神色古怪的皺皺鼻子,猜測道:“余隊,你說,這是不是有點像古代皇子奪位的戲碼?”
可不就是奪位嗎?
“輝杰呢?”余清歡掃了一圈,沒有看到要找的人。
小侯掩唇咳了一聲,道:“他也不知道吃了什么,這會兒還在廁所蹲著呢!”
“這么久?”皺了眉,“等會兒給他弄點藥過去。”
“是!”
余隊總算開始關心他們這些兄弟了。
然,不等小侯開心完,余清歡接下來一句又把他打回了地獄,“吃了藥,你和他一起去王正材家里走訪一下,了解情況,一直蹲在廁所像什么樣子。”
“……是。”呃,帶了幾分幽怨的味道。
所有的善解人意都是騙人的。
王家書房。
拉了窗簾,開了吊燈,復古的款式顯得光線昏沉,多了幾分神密的氛圍。
王正材最近一段時間,為了避開嫌疑,一直在隔壁蘇市出差,接到肖巖被警局帶走做筆錄的消息后,立即趕了回來,這不,剛到家就讓肖巖來了王家。
肖巖端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看向對面左右手對弈的王正材,欲言又止,隱約之中略有不安。
王正材一手拿了黑棋,一手執了白棋,面前的茶幾上擺了一盤棋局,黑白棋子平分秋色,各占半分江山,黑棋落下,局面發生變化,白棋緊隨其后,局面又恢復正常,循環往復幾次之后,白棋潰不成軍,黑棋占領整個局面,一統江山。
王正材抬了抬眼皮,若有所思,“可有說漏嘴?”
肖巖不敢抬頭,眼神躲閃,搖搖頭,“沒有,除了一開始有些緊張,后面回答的還很順暢。”
王正材收拾棋局的手一頓,似有沉思,“警局的人沒有懷疑到你身上?”
“沒有,問了幾個問題之后,就把我給放了回來,也沒交代什么,估計,什么也沒查出來。”說到后面,語氣里帶了幾分自信。
粗黑工整的長眉微微皺了一下,沉默少許,把棋子丟到棋盒里,燈光稍稍的打下,顯得他冷冽而深邃的眸子情緒晦暗,捉摸不定,“不要小瞧了警局的那幫人,他們可不是吃素的。”
“是!”皺了眉,似有想不通,“不過奇怪的是,調查這個案子的人似乎換了。”
“何出此言?”
“來盛世和帶走小慕董是稽查組的曹隊長,可是給我做筆錄卻是刑偵隊的余隊長,兩個不同領域的人卻在辦同一個案子,著實有些奇怪。”
“余隊長?”王正材疑惑,擰了眉,似忽然想起什么,問:“可是叫余清歡?”
肖巖點頭,“是,我看他銘牌是這個名字。”
王正材臉色微微一變,站了起來,來回跺了兩步,諱莫如深的臉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肖巖看著王正材的動作,不知他為何意,疑聲的問:“可是此人有問題?”
王正材背著手,迎著燈光,瞇了瞇眼睛,沒有明面回答,只是囑咐了一句,“總之,見了這個人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此人,不好對付。”
“知道了。”
“翁嗡嗡,嗡嗡嗡。”
王正材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來電話,言簡意賅,“說。”
“王董,剛剛接到消息,警局的人要調盛世近五年的財務賬目。”
“什么?”王正材臉色一變,眉宇陰冷,“怎么會突然調查近五年的財務賬目?”
“不知道,消息只說得到了小慕董的同意,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那邊的人似乎很著急,語速很快。
王正材沉著臉,安靜了幾秒,吩咐,“立即讓人銷毀賬目,無論使用什么手段,都不能讓警局的人拿到。”
“是。”
肖巖看著王正材一臉的冷意,緊張的搓了搓手,問:“王董,發生了什么事?”
捏了捏眉心,有些煩躁的把電話丟回茶幾上,聲音里含了冰霜,“方才接到消息,警局的人去盛世調近五年的財務賬目。”
“什么?財務賬目?”肖巖一臉震驚,不敢置信,“怎么突然要調財務賬目?這可是公司的機密啊!”
王正材冷冷一笑,“機密又怎樣?已經取得慕家丫頭的同意,再機密的東西都能爆出來。”
“可是……那賬目……我們……”肖巖已經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了,磕磕絆絆,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行了,也不必太擔心,我已經吩咐下面的人去銷毀賬目,現在等消息吧!”
“哦。”肖巖稍稍放了心。
“叩叩叩,叩叩叩。”
敲門聲想起,緊隨而來的還有下人的聲音,“老爺,外面來了兩個警察,說是有事情找您了解一下情況。”
書房里霎時一靜,王正材看了眼已經慌亂的肖巖,淡淡應了一句,“知道了,奉茶,我正在處理公務,讓他們稍等片刻。”
“是。”
“怎么回事?警察怎么會找到這里來?”現在的肖巖一聽到警察兩個字就慌了神,也許是因為心虛,對這兩個字格外的敏感。
王正材不滿的擰了擰眉,輕斥一聲,“像什么樣子,碰到這點兒事就慌了神,以后還怎么指望你撐大場面?”
“王董,我——”
“好了,沒時間聽你狡辯,如今有更棘手的事情要處理。”
“什么事?”
難道還有比警察找上門更棘手的事嗎?
肖巖也只敢在心里反駁一句,看著王正材冷冽的臉色已經把他嚇得夠嗆了。
“等會兒你從后門離開,趕快回公司看看情況,上班時間財務總監不在公司,任誰都看的出有問題。”王正材只覺得很不安,眼皮跳的很厲害,沒個信任的人在公司看著,他不放心。
“是,王董。”想到外面的警察,又試探著問:“那這兩個警察這個時候來,又是什么意思?”
王正材皺了皺眉,深邃的眼底看不清他的思緒,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不管什么意思,下去看看就知道了,只是你,要盡快離開。”
“知道了。”
王正材看了一眼時間,已經讓對方等了五分鐘,不能再耽誤下去了,示意肖巖一眼,打開門,出了書房。
ZX集團,頂樓,辦公室。
晚春的微陽輕輕的揮灑在落地窗戶上,彌漫了一層金黃色的光,窗簾時不時浮動著,帶了幾絲跳躍斑駁的光影。
“宴總,剛剛接到消息,盛世和王家都去了人。”向恒彎了彎腰,站在一旁,稟報著方才傳來的內容。
“王正材回來了?”宴棲遲微微的抬起頭,漆黑的鳳眸瞇成一條縫,溫潤雅致的面上漫上幾絲涼意。
“是,今早到達安城。”向恒冷冷的回。
宴棲遲修長如竹,白皙若玉,漂亮的不像話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眸光微轉,意有所指的說:“看來,一切都朝著阿弦預計的方向發展。”
“是,這會兒,王正材該著急了。”
“是該讓他著急,狗急了才會跳墻。”宴棲遲端著下巴,淡淡的道。
“宴總,要不要找人推波助瀾一下,也可以早一點兒結案,讓慕小姐早一點兒出來。”向恒提議。
宴棲遲似有心動,前傾了一下身子,而后又像是想到什么,搖搖頭,“不用,阿弦有她自己安排。”
轉了目光,落在了電腦畫面上的人兒,溫柔的道:“她是個有主意的人,不喜歡人插手她的計劃。”
語調停頓一秒,瞇了瞇眼睛,一抹寒意掠過眸底,暮靄沉沉,沁了冬夜的寒潭,暗含深意,“要有自不量力的擾了她的計劃,便不可饒恕。”
“宴總的意思是——”
長時間跟在宴棲遲身邊,向恒大概能把他的意思揣摩出一二,但出于謹慎,還需問清楚。
宴棲遲抿了口有些涼意的咖啡,緊了下眉目,幽幽的道:“有王正材在,是不會輕易讓警局的人取走賬目,派人盯著,必要的時候幫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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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阿遲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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