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木目不甘被忽略,開始刷存在感,“媽……姐姐,我們在這里等了你好久了呢!”
慕相弦稍稍俯身,摸了摸他的軟發,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木目,讓你們久等了。”
若不是在這個私房菜館遇到了,小家伙該失望了,不過還好,他們都在。
木目懂事的擺擺手,“沒事的姐姐,男人等女人很正常,再等一個小時也沒事!
慕相弦被他的話逗笑了,彎了彎眉眼,溫柔至極。
“木目真懂事!
宴棲遲望著她的眉眼,神色溫柔繾綣,她的一顰一笑都讓他心動不已。
這時,慕相弦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是阿東的。
“嗯,這一次還在慕家辦!辈恢|說了什么,慕相弦應了一聲。
“你把客人的名單發我一份,回去我再做最后的確認。”
“嗯,好。”
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宴棲遲見她神色認真,“有事?”
慕相弦搖搖頭,“沒有,我爺爺大壽在即,阿東需要確認一下場地和客人名單!
“慕爺爺的大壽?”
“嗯!秉c頭,又想起什么,瞳孔微亮,帶著希熠,“你要來嗎?”害怕他不答應,又補了一句,“那天我還差一個男伴,你可以幫幫我嗎?”
其實,她哪里差一個男伴,單純的只是想邀請他參加。
宴棲遲眸中帶笑,“你這是在邀請我做你的男伴嗎?”
慕相弦盯著他深邃幽深的鳳眸,心不由得一顫,亂了規律,他認真看人時,深深的墨色,如同最美麗的墨玉,可以從中看到她的影子,好似他的專注只為她一人。
真是漂亮又迷人的眼睛。
幸虧慕相弦還有一絲理智,沒有徹底地被美色迷了心智,到嘴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定了定心神,鄭重其事的點頭,“嗯,我在邀請你。”
宴棲遲溫柔的一笑,“好,我愿意做你的男伴。”
慕相弦再也受不住,趕快移開視線,胡亂的點點頭,“嗯嗯……好!
“姐姐,我也可以去嗎?”木目一臉希熠的問。
“你不可以!毖鐥t一語否定,沒有絲毫猶豫。
木目不高興了,皺著小臉,“為什么?”抓著慕相弦的胳膊撒嬌,“姐姐,爺爺過生日我也要去!
慕相弦撫了撫他皺成包子的小臉,溫柔的問:“木目想去?”
一個勁兒的點頭,生怕慢了一秒鐘就沒了機會,“嗯嗯,我還沒見過爺爺呢,小時說,爺爺很和藹,我想去看看!
“好吧,那天你和爸爸一起來。”
宴棲遲不滿了,“阿弦,他會在宴會上搗亂的!
“我才不會搗亂呢,我要給爺爺祝壽!”對于一切惡意誣蔑,木目表示不接受。
慕相弦搖搖頭,“沒事,他去也好,爺爺喜歡小孩子圍繞在身邊!
有了慕相弦這一番說辭,宴棲遲也沒再說什么,不過,有一件事情還是要搞清楚。
“他叫你姐姐,叫我爸爸,也叫慕爺爺為爺爺!毖劾飵Γ蛉ぃ鞍⑾,這是什么輩分?”
“……”
是哦,一直沒注意到這一點兒,竟亂了輩分。
慕相弦想了想,對木目說:“木目,你應該喊我阿姨,叫爺爺應該叫太爺爺。”
嗯,如此一來,就與他平輩了,離木目喊媽媽也不遠了。
……
一晃兩日過去了,慕相弦這兩天一直在為老爺子的壽宴做準備。
終于,今天算是把最后的賓客名單確認了下來,一并將場地安排交給了阿東去辦。
臨睡覺前,床頭柜上手機響了,慕相弦拿起一看,是王靜怡的。
想到飯前何楚卿推薦的選秀節目,不禁失笑,接通了電話。
“大明星不去跳廣場舞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慕相弦聽到電話那邊王靜怡興奮地喊了一聲相相姐,忍不住出聲打趣。
王靜怡窘迫,難得一見的紅了臉,“呵呵,相相姐看節目了?”
似乎感知到那頭王靜怡窘迫,笑了笑,“是啊,現在腦子里還都是你跳廣場舞的畫面!
這丫頭,不會跳舞,倒是會另辟蹊徑。
王靜怡有些飄飄然了,沾沾自喜,“這就是我要的效果,就是讓人印象深刻,觀眾才會記得住我。”
“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敝肋@個丫頭不禁夸,問:“怎么,打電話就是為了炫耀的?”
“當然不是,我可是很低調的。”回歸正題,開始說正事,“相相姐,明天有空嗎?我們一起吃個飯!
聲音聽起來非常愉悅,看來心情真的不錯,慕相弦自然不會打擊她的積極性,“行啊,就當慶祝你打響第一炮了!
“就知道相相姐對我最好了!
慕相弦笑笑,“就你嘴甜!
聊了三兩句,慕相弦掛了電話,無聊地翻了翻平板,發現平板上推送的都是ZX集團新聞,報道ZX集團實力雄厚,發展迅速,勢如破竹,又拿下了什么什么項目,又拓展了哪里哪里的海外業務,五花八門的都有,可謂時時都是經濟版塊的頭版頭條。
看完,慕相弦沉思良久,還是拿出手機,翻出宴棲遲的微信,猶豫了一下,發了條消息過去。
“明天有空嗎?”
已經十點多了,慕相弦沒有報什么希望宴棲遲會回,誰知,這邊消息剛發過去,那邊微信回了過來。
“有空。”
慕相弦柔柔地笑了笑,想了一下,電話撥了過去。
兩天沒見了,她想聽聽他的聲音。
那頭,宴棲遲盯著那條有約人意思的消息,眸光輕柔,揉了揉大白的頭,電話響起。
淡淡的眉眼染上了笑意,修長的指尖微動,電話接通。
“阿弦。”
低低的嗓音在這夜色里愈加的溫柔繾綣,撩人心弦,慕相弦覺得光是聽著就格外的讓人安心,淺淺的笑著,找個借口道:“郊外影視城和度假村的項目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不如,明天請你吃飯吧!”
有王靜怡在,也不會顯得突兀,讓他產生不適。
“好!
宴棲遲眼里的笑意更輕柔了,語調清揚,非常愉悅。
慕相弦高興了一下,又道:“到時,我會有一個朋友在!
宴棲遲語調略略地頓了一下,“不是只有我們?”
慕相弦明顯感覺他的情緒有些波動,“原本是要幫朋友慶祝,想到還欠你一個人情,所以……”
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的,第一次主動提出請心儀的人吃飯,慕相弦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種越解釋越亂的既視感。
果然,宴棲遲誤會了,輕嘆一聲,有些失落,“原來我是附帶的!
慕相弦心里一緊,連忙解釋,“不、不是的,我是要請你吃飯,只是害怕你不喜歡,所以才、才……”
才什么,她也說不下去了。
似乎感受到她的慌亂,宴棲遲安慰似的笑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停頓一下,錯開這個話題,道:“阿弦,我的車子送去保養了,明天你能接我一下嗎?”
慕相弦覺得自己很不爭氣,一遇到他就慌了神,舒了口氣,答應了,“好,明天我去接你!
電話就這么通著,兩人都沉默了,聽著彼此的氣息卻并不會尷尬。
慕相弦覺得很熟悉,似乎曾經有無數次這般過。
良久,宴棲遲開口了,“阿弦,現在睡眠怎么樣?”
他還記得她失眠之事。
慕相弦心情很愉悅,“不是很好,難以入睡也很容易醒。”
宴棲遲說:“既然睡不著,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好。”
“你躺著,電話擴音放在床頭!毖鐥t提醒著。
慕相弦嗯了一聲,照做了,扯著被子蓋上,看著天花板。
宴棲遲的聲音緩緩的從電話里流出,好似清風拂過臉頰,如沐春風,漸漸地有了睡意,慢慢的閉上眼睛,朦朦朧朧,輕柔的聲音還在耳畔響起,纏纏綿綿,如那醉人的桃花醉,醉人不自醒,一夜到天明。
良久,宴棲遲聽著耳邊輕微規律的呼吸聲,停了嗓音,最后,溫柔寵溺地吐出了幾個字,“晚安,我的阿弦!
……
這一夜,慕相弦睡得出奇的熟,一夜至天明。
七點,慕相弦醒來,坐在床上怔愣了片刻,意識慢慢回籠,唇角微勾,笑意漫上眉眼。
慕相弦拿起手機,通話記錄顯示三個多小時,也就是說,宴棲遲一直給她講故事至后半夜。
心軟成了一灘水,輕柔的不得了,好想趕快見到他。
點開宴棲遲的微信,“謝謝,昨晚睡得很好。”
消息秒回,“那很好!
慕相弦笑笑,“晚上我去接你!
“好!
宴棲遲放下手機,眉染笑意,瀲滟溫柔。
“……”
木目一口牛奶差點噴口而出,不敢置信的眨眨眼,見鬼了,爸爸什么時候這么溫柔了?
秦管家笑瞇了眼睛,問:“少爺今天心情很好?”
宴棲遲應了一聲,心情愈加的好了起來,平常不怎么喜歡的早餐也格外的喜人。
“爸爸,今天不用上班嗎?”
這都快八點了,他早餐都吃完了,動作還這么慢。
“嗯!眾A了爽口的小菜,慢悠悠的喝著粥,“今天有約!
木目點了點下巴,想了想,“是和姐姐?”
似乎只有姐姐才能讓狐貍爸爸這么溫和。
宴棲遲抬了抬眼皮,提醒,“你上學的時間到了。”
哼,一定是姐姐。
木目上學走后,秦管家上前一步,請示,“少爺,按照您吩咐,車子已經送去保養,要不要換其他車子來!
宴棲遲拒絕,“不用,稍后阿弦會來接我。”
“……”
一股子炫耀味是怎么回事。
晚五點,慕相弦收拾一番出門。
黃昏時段的半山別墅宛如仙宮,高高聳立的建筑與天際的晚霞交相輝映,慕相弦車子停在門口,瞧著這一處的好風景,不禁有些出神,她似乎知道了這半山別墅名字的由來。
不過多時,宴棲遲出來了。
慕相弦轉頭看去,微微的慌了神,無論看多少遍,他依舊好看的過分。
宴棲遲唇角勾了勾,神色溫潤,“等久了吧!
慕相弦搖搖頭,淺笑,“不久!
因為是他,再等一個小時她也愿意。
車子發動,慕相弦詢問著他的意見,“去桃花塢可以嗎?”
宴棲遲點頭,一切都隨她決定。
二人到桃花塢時,王靜怡已經在那等著了。
乍一看慕相弦帶來的人,王靜怡曖昧的視線一直在二人之間穿梭,扔給慕相弦一個不懷好意的眼神,意有所指。
突然被打臉,慕相弦有些尷尬,清咳一聲,落了座。
她還記得被王靜怡逼問和宴棲遲關系的事,當時一口否定,很干脆,很利落,如今,倒是打了臉,妥妥的真香現場。
王靜怡對宴棲遲緊緊只是遠遠地瞧過幾次,并沒有真正地認識過,所以,這么一位神仙般的人物在面前,大名鼎鼎的小魔王第一次拘謹了起來。
宴棲遲泡了壺茶,先給慕相弦斟了一杯,面色溫潤雅致,動作溫柔體貼。
王靜怡摸了摸鼻子,覺得她在這有些不合適,有一種獨屬于單身狗的憂傷。
宴棲遲姿勢優雅地又斟了一杯茶,遞給了王靜怡,翩翩有禮,儼然一副陌上公子的模樣。
王靜怡受寵若驚,雙手接過,可惜是個不懂茶的,直接豪邁的一口悶。
呃,真苦,還是可樂、雪碧好喝。
她一個俗人,品不來這茶。
難得一次見一向跳脫的王靜怡如此拘謹,覺得好笑,向宴棲遲介紹道:“這是靜怡,既是朋友也是妹妹!
宴棲遲淡淡頷首,“王小姐!
“ZX集團的總裁就不用我介紹了吧,上次在拍賣會上你已經知道他了。”
慕相弦言外之意是在提醒王靜怡不要在宴棲遲面前胡說,比如,他們有一腿之類的。
王靜怡胡亂的點著頭,“嗯嗯,知道知道!
即便是慕相弦不提醒,王靜怡也不敢亂說話,這未來姐夫看著溫潤如玉,清和雅致的,可氣場太強大,壓的她身心巨累,受不住啊。
點了菜,很快上了桌,一向咋咋呼呼的王靜怡今天格外的安靜,說是給她慶祝,倒是成了最憋屈的那個。
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宴棲遲對她不是很友好,仿佛她礙了他什么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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