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冒的原因,又可能是身在異鄉(xiāng)依舊有個人在關(guān)心自己吧。
天舒睡得很香。
一覺便睡到了天明。
醒來,她先自己摸了摸額頭,感覺不像昨晚那么燙了,想來已經(jīng)完全退燒,連頭都不痛了。
無病一身輕。
天舒很快就爬了起來,穿上拖鞋,走到窗前,先是拉開了窗簾,然后推開了窗,早上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
她閉了閉眼,又深呼吸。
好香呀。
深呼吸,聞到的是陣陣的香味。
最初,天舒以為是隔壁傳過來的香氣。
這棟公寓大樓住的都是沈氏分公司的中高層管理們,除了少數(shù)和她一樣還是未婚的,其他的大都已婚,是拖家?guī)Э谧≡谶@里。
每到飯點(diǎn),她只要走進(jìn)了這棟公寓大樓,就能聞到各種飯菜的香味。
特別是住在她對門的張總,張總是分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張?zhí)珱]有工作,在家里照顧著兩個孩子,大的孩子是女兒,今年十一歲,是一名小學(xué)五年級的學(xué)生,小的是兒子,今年九歲,是三年級的學(xué)生。
天舒從來了T市出差開始,就跟張總一家人認(rèn)識了,知道她是從總公司那邊過來的,還是總裁的親妹妹,張總一家人對她是格外的尊重。
張?zhí)捎跊]有工作,天天圍著老公孩子打轉(zhuǎn),燒得一手好菜,別人很多都是擅長做自己的家鄉(xiāng)菜,張?zhí)珔s各個派系的菜式都會做,而且做得色香味俱全,把一家老小的嘴都養(yǎng)得極刁,反正張總是從來不會在外面吃飯的,每天三餐都準(zhǔn)時回家里解決。
沈天舒曾經(jīng)聽人說過,想抓住一個男人(女人)時,先抓住他(她)的胃。
她覺得張?zhí)亲畛晒Φ囊粋,緊緊地抓住了張總的胃。
此刻是早餐時間,聞到那濃濃的陣陣香味,天舒便以為是對門的張?zhí)跍?zhǔn)備一家老小的早餐。
“張總真有口福。”
天舒自言自語一句,挺羨慕張總的。
張?zhí)苜t惠,把整個家打理得整整有條,兩個孩子也被教得很好,她的公婆在老家,她隔三差五就會打電話回去跟公婆聊聊天,每個月都會給公婆寄錢。
沈天舒知道她不僅抓住了張總的胃,還抓住了張總的經(jīng)濟(jì),有這樣一位賢妻良母,張總也放心把工資上交。
出差這么長時間,沈天舒也看出了張總的能力在總經(jīng)理之上,只不過總經(jīng)理是她哥當(dāng)初安排過來的,這一次分公司出了大問題,總經(jīng)理的責(zé)任很大。
沈天舒想著等她回去后,可以跟哥哥推薦張總繼任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
因?yàn)樗X得張總無后顧之憂,更能把分公司管理好。
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天舒被那陣陣的香味勾出了肚里的饞蟲,她覺得好餓呀。
她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去張總家里蹭吃的,便想自己做一份簡單的早餐。
忽略了昨晚把海清留下來過夜的天舒,就這樣穿著睡衣,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房外的香味更加的濃烈。
不僅如此,廚房里還有著動靜。
天舒愣了一下,她的屋里怎么會有其他人?
誰在她的廚房里做著美味大餐?
她快步地朝廚房走去,當(dāng)她看到熟悉的背影時,天舒才記起來。
是海清。
昨天下午她發(fā)高燒,還因?yàn)楦邿脑蚧杷艘粋下午,晚上的時候,海清過來送她去醫(yī)院,他陪著她在醫(yī)院里輸液,又送她回家。
由于夜色太深,她考慮到他來回奔跑,故而大著膽子留他在她的公司寓里過夜。
反正,她住主人房,他住客房,就算留他在這里過夜,兩個人之間也是清清白白的。
“天舒,你醒了。”海清扭頭看到了她,俊秀的臉上露出了他慣有的微笑,他的笑容不管什么時候都是溫溫和和的,很暖人心。
如果不是認(rèn)識了他好幾年,知道在他溫和的笑容底下同樣藏著狠勁,沈天舒都不相信他能成為慕氏的總特助呢。
沒有點(diǎn)能力及手腕的人是坐不穩(wěn)那個位置的。
“嗯,海清,早。”天舒走過來,笑得滿足:“原來香味是從這里飄進(jìn)我房里的,我還以為是對門的張?zhí)衷谧龊贸缘哪亍!?br />
她又夸著海清:“海清,你真的讓人大開眼界呀,你做的早餐,我也做過,可我做出來的不僅沒有色香味俱全,還挺吃的,我每次自己做早餐,都是實(shí)在太餓才會逼著自己吃下去的。”
故而,很多時候她都是在外面吃。
海清微笑地說:“熟能生巧,做得多了就能做好。”
頓了頓,他解釋一句:“我媽媽是做餐飲生意的,她自身廚藝就非常好,是一名很出色的廚師,我不過是跟我媽學(xué)了點(diǎn)皮毛。”
天舒頗有點(diǎn)意外,她還是第一次聽海清提及他的家人。
她只知道海清的家底并不差,不過她一直以為海清的家底不差是因?yàn)樗悄绞系目偺刂匠呛门笥眩^對不會虧待他的。
倒是不知道他家里本身就條件很不錯。
貌似認(rèn)識他這么多年,她也沒有見過他的家人。
只知道他在A市有家,但他的家人并不住在A市。
“昨晚睡得可好?”海清把做好的早餐擺出廚房,擺在那張小巧的餐桌上。
天舒一個人住,家具什么的都不如她家里的大氣,不過多了一個人時,她反而覺得哪怕這里的一切都不如自家里豪華,卻顯得格外的溫馨。
她也是看到海清把兩份早餐擺放在餐桌上的時候,才留意到桌子都被擦得干干凈凈的。
沈天舒不是個懶人,但她是個千金小姐,在T市出差又忙于工作,沒有太多的時間天天打掃衛(wèi)生,頂多就是安排公司里的清潔工過來幫她打掃一下,她另外給錢。
總體來說公寓里不會臟,但也不如在家里干凈整潔。
此刻,她卻看到了自己住的房子變了個樣。
“還好。”
沈天舒一邊回答著海清的問題,一邊環(huán)視著房子,然后問海清:“海清,你什么時候起來的,還幫我把衛(wèi)生都搞好了。”
她的臉還有點(diǎn)紅,覺得不好意思。
他一個大男人比她還要勤快,善于打理一個家。
“也沒多早,天亮才起的。”海清走過來,雙手先在圍裙上擦了擦,這才用一只手去摸了摸天舒的額。
天舒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他摸得自然,她受著也自然。
“嗯,退燒了。你還沒有洗刷吧,先回房里洗刷,換了衣服再出來吃早餐。”海清溫和的視線在天舒的身上掃了一下,就回到了她的臉上。
沈天舒低頭看一眼自己,立即雙手環(huán)胸,一張臉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人跟著轉(zhuǎn)身就往房間跑去。
她睡衣底下沒有穿內(nèi)衣。
這是她睡覺的習(xí)慣。
雖說她的睡衣并不性感,但沒有穿內(nèi)衣,眼神好的人,還是能看到點(diǎn)什么的。
沈天舒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這就是留男人過夜的后果吧,因?yàn)椴涣?xí)慣,忘了家里有個男人,她就這樣走出房間,跟人家打了招呼,還沒有想起來,竟然就穿著睡衣在人家面前晃悠。
海清看著她紅著臉落荒而逃的背影,頓覺得她很可愛。
其實(shí),他真沒有看到什么。
從她出現(xiàn)開始,他的視線幾乎都是落在她的臉上。
摘下了圍裙,海清把圍裙拿回廚房里,掛在門身后面。
他又洗了洗手,然后從廚房里出來,再幫天舒倒了一杯開水,然后把那杯開水放在沙發(fā)前的茶幾上,杯蓋蓋上了一半,這樣等天舒吃完了早餐,這杯開水的溫度便適合吃藥了。
天舒雖然害羞了一回,換過衣服,洗刷后,她又能若無其事地出來啦。
她本就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人。
海清在餐廳里等著她。
看到她進(jìn)來,海清的眼神亮了亮,然后起身體貼地幫她拉開了一張椅子。
“謝謝。你真的是不管什么時候都保持著紳士的風(fēng)度。”天舒一邊坐下一邊感嘆著海清的紳士。
這是她的住處,她是主人,他是客,但他反過來體貼她。
“你雖然退燒了,不過在飲食上還要注意點(diǎn),我?guī)湍阕龅脑绮捅闶乔宓惖模銓⒕统渣c(diǎn),等你好了,這個周末我過來再給你做美味大餐。”
天舒笑道:“你廚藝那么好,就算做的是清淡類,看著卻很有食欲。”
海清寵溺地看著她:“快吃吧,吃完了我們?nèi)ジ浇氖袌龉涔洌規(guī)湍阗I幾盆花回來養(yǎng)著,凈化凈化室內(nèi)的空氣。”
“不了,你還要趕回去上班,我現(xiàn)在不發(fā)燒了,我也要繼續(xù)上班的。”沈天舒一邊吃著自己的那份早餐,一邊應(yīng)著,“我也沒時間打理花草,買回來放在那里不理它,它們也會死的,還不如不養(yǎng)。”
“買那些不用怎么打理的,我每個周末都會過來,等我過來了再幫你打理打理就行。”海清見她吃得香,知道她胃口恢復(fù)了,眼底的溫柔更甚。
“你這屋子還是太單調(diào)了,養(yǎng)上幾盆花,你會覺得不一樣的。”
海清就是個很會生活的人。
“我上午是不上班的了,遲點(diǎn)再回去都沒事,你不打算休息休息?”海清是希望天舒今天能休息一天的。“再者買花也不用多少時間,你要是堅持要上班,那你把你公寓的鑰匙給我,我去幫你買幾盆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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