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子明是丁靜芳的親生兒子?”藍若不敢相信地復問了一次,見陸寒點頭,她問:“鄧子明多大了,應該和藍立差不多大吧,丁靜芳今年才四十歲,她有丁媛媛這般大的女兒,還可以說她很早就結婚了。”
陸寒低沉地說道:“鄧子明比藍立還要大一歲,今年二十二歲。”
他的若若現在才二十三歲。
“鄧子明的父親是丁靜芳的初戀,他們倆當初還在上學的時候就偷吃了禁果,又不知道做好防避措施,丁靜芳懷孕后便退學生子。”
陸寒把他的人調查到的結果告訴藍若,在藍若聽得入神時,他不著痕跡地用手輕摸一下藍若的臉,見藍若沒什么反應,他一邊繼續說一邊悄悄地拉住了藍若的手。
那纖細柔軟的手,也是他的癡念,現在還不能睡她,不能親她,能拉拉小手,都能讓他發出滿足的喟嘆。
“丁靜芳生鄧子明的時候才十八歲,故而鄧子明比丁媛媛大了兩歲,他們確實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妹。鄧子明的父親出身豪門,丁靜芳家里條件一般般,鄧家自然是看不上丁靜芳的,哪怕丁靜芳生了鄧子明,鄧家都是要孩子不要母親。”
“鄧家僅是給了丁靜芳一筆錢,又警告了她一番,便抱著鄧子明走了。丁靜芳未婚生子這件事也在鄧家的遮掩下,未經擴散,知道丁靜芳這段過去的人家并不多。”
“生完鄧子明的丁靜芳,沒有再回校上學,而是在外面工作,不久后便認識了丁媛媛的父親,兩人相識僅半年的時間便結了婚,后來還生了丁媛媛,那個男人脾氣不太好,愛喝酒,喝了酒就喜歡打人,丁靜芳會和跟他離婚,是因為被家暴過無數次。”
“丁靜芳提出離婚的時候,丁媛媛由于是個女孩,那家重男輕女,丁媛媛的撫養權便歸了丁靜芳,其父一次性支付了一筆撫養費給丁靜芳,自始斷絕了往來,丁媛媛改而跟其母姓丁。”
陸寒看著眼前心愛的女人,說道:“之后的事,你應該知道的了,她被你父親看中,觀察了幾年,便把她娶進門,她倒是能生的,嫁給你爸后又生了子軒,有個共同的孩子了,你爸對她的信任度越來越深。”
藍永安是在前妻亡故后,就認識了丁靜芳,然后一直觀察丁靜芳的為人,也暗中調查過一番,由于與鄧父的那一段戀愛史,被鄧家抹去,藍永安并沒有查到,只知道丁靜芳與前夫的那段婚姻很不幸,覺得丁靜芳也是個可憐人。
觀察了幾年后,藍永安覺得丁靜芳脾性溫和,心地善良,又能堅強地獨立撫養女兒,故而選定了她,把她娶為后妻,幫他打理這個家,好讓他無后顧之憂。
從丁靜芳進藍家大門開始,她的表現可圈可點,藍永安不止一次慶幸自己娶了個好后妻,前妻留下來的兩個孩子,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丁靜芳就是用著“好后媽”這個形象,一點一點地攻占了藍家父子三人,讓他們接受她,信任她。
藍若如果不是重生的,此刻都還不知道她那個好后媽一直都是為了藍家的財產。
更不知道丁靜芳是個心思歹毒的女人。
“若若,丁靜芳的過去,如果不是我派人去調查,別人是很難調查清楚的。”陸寒說這句話就是求表揚。
藍若抬頭看他,看到他烏黑的眸子閃呀閃呀,那眼里的神采似是無聲地說:表揚我,表揚我。
“謝謝。”
藍若還是道了謝。
重生回來后,藍若是告訴過自己,她要揭穿繼母和繼妹的陰謀,保護父親和弟弟,努力守住藍氏集團,沒有想過要借誰之手。
經歷了上一世的無知,無用,藍若明白唯有自強,才不會被人欺負。
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不過陸寒主動幫忙,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提前摸清狀況,再以討好贖罪的心態把他知道的告訴她,藍若倒是不會矯情到把他調查到的真相往外推。
以她的能力想拿下丁靜芳母女,估計得花好幾年時間吧,好幾年之后,丁靜芳都比現在要強大了。
時間太長,于己不利。
故而,道一聲謝,藍若還是不吝嗇的,至于陸寒想額外要討賞,那是不可能的。
陸寒寵溺地笑,他拉高藍若的手,在她手背上親吻一下,視線灼灼地看著她,寵溺地說:“若若,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不用跟我這么客氣的。”
手背上的溫熱提醒藍若,他在親她。
藍若趕緊抽回了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
心里惱自己,什么時候被他拉住了手都不知道。
這家伙太壞了,總是用些她很想知道的真相來勾引她,在她聽得深入時,他就接近她,不著痕跡地占她的便宜。
“若若,我們合作好不好?”陸寒灼熱的視線緊鎖藍若的瀲滟紅唇,剛剛親吻她的手背,她肌膚的柔嫩之感,刺激得他心神蕩漾,真的很想很想親她的紅唇。
藍若不說話。
陸寒繼續誘哄著:“丁靜芳找到鄧子明,肯定是想害你弟弟,以你現在的能力,就算你知道丁靜芳母子倆想對你弟弟下手,你能阻止得到嗎?”
藍若抿緊唇。
弟弟還要上學,離了家,便不在她的管束范圍內,再者弟弟是個成年人了,她也不能管得太緊,免得適得其反。
雖然她可以把鄧子明是丁靜芳的親生兒子這件事告訴藍立,提醒藍立遠離鄧子明,但在未抓到現形的情況下,藍立能聽進她的話嗎?
丁靜芳現在在藍立的心里,依舊是那個如同親媽一般親的好繼母。
丁靜芳對藍立千依百順,不管藍立想做什么,她都會支持,還年輕氣盛的藍立,便覺得繼母是個開明的家長,尊重他的愛好,那信任感可不是一兩句就能瓦解的。
“我可以請私家偵探,可以讓慕……”藍若本想說她可以讓慕楚幫她的,話到最邊還是咽了回去。
慕楚肯定會幫她,但她不能讓慕楚幫她,那樣會欠慕楚天大的人情,也會讓她和慕楚之間越發的不清不楚。
自從慕楚向她表白后,她已經極力地拉開與慕楚的距離,盡可能避免再和慕楚單獨相處,既是為了好友,也是想讓慕楚死心。
她和慕楚只能是朋友,是哥們,不會因為一起長大就成為戀人。
“你敢去找慕楚幫你試試!”陸寒立即霸道地低吼著,“若若,不準你去找慕楚!”
他霸道的樣子,讓藍若心生不喜,他越是霸道,越讓她想起過往,越是想起過往便越恨。
“你再吼我一句!”藍若冷冷地警告他,后半句雖沒說出口,那冷下來的俏臉,也足夠壓住陸寒。
剛剛還急吼吼的陸大總裁,馬上就慫了。
他討好地笑,討好地說:“若若,我不吼你,我怎么舍得吼你,我只想愛你,疼你,寵著你,只要你給我這個機會,我能把你寵上天去。”
“死了才上天,你是想我死嗎?”
陸寒:“……我寵你在心尖上。”
“你的心尖有多大,能放下我這么大的一個人?”
陸寒被反駁得頭大,越發急切,卻又不敢亂用詞語了,只得討好地看著藍若,一副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樣子,倒是讓藍若的氣消了不少。
“我們可以合作。”藍若壓住了陸寒后,總算回應了陸寒提出的要求。
上輩子藍家的悲劇與陸寒脫不了關系,這輩子的陸寒不動藍家,但他知道丁靜芳的很多事情,跟他合作,于藍若來說有利無害。
陸寒的人脈廣,又有刀爺在背后撐著,想讓他調查誰,跟蹤誰,比私家偵探還管用,而且還是免費的。
“若若。”陸寒頓時眉開眼笑。
能夠合作,他就多的是機會接近若若,更能讓若若看到他改過自新的決心,洗脫他上輩子背著過來的黑鍋,然后,抱得美人歸,再把上輩子的一雙兒女生出來,那就圓滿了。
“你盯著他們,我沒意見,但你不能再讓人盯著我。”
陸寒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若若知道他一直讓人盯著她?
藍若瞟了他兩眼,沒好氣地說他:“你的漏洞那般明顯,好歹我都跟你生活了五年,還不知道你嗎?你要是沒有讓人盯著我,我家里發生的事,你能那么快知道?我去哪里,都能偶遇你?我就不信老天爺那樣厚待你。”
像他那么壞的人,死了本該下十八層地獄,老天爺卻讓他跟著她一起重生回來。
藍若又不得不承認,老天爺還真的挺厚待陸寒的呢。
陸寒笑,夸著藍若:“我家若若就是聰明。”
音落,藍若又狠狠地踩了他的腳面一下。
陸寒痛得直呲牙,嘴里竟然還笑嘻嘻地說:“打是親,罵是愛,若若,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我都受著。”
至于派人盯著她的事,他沒有說撤回人。
不能把她養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便要讓人看著她,不為監視,只為保護,當然,還有另一個用處,就是防著情敵在他未知的情況下搶走若若。
“不要臉。”
藍若罵了他一句,轉身便想走。
“若若。”
陸寒沖動地自背后摟抱住她,很不要臉地說:“若若,咱們都要合作了,不用簽什么合同,不過也要表表誠意對吧,我把我的初吻當作我的誠意,表給你吧。”
藍若一臉黑線。
她用力地扳開他的鐵臂,轉身怒視著他,他卻低下頭來,嚇得她趕緊后退,動作太急,差點跌倒,還是他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才免于與地面親吻。
在他拉住她的時候,他順勢把她重新拉入他的懷里,一手摟住她的腰肢,一手按扶住她的后腦勺。
“若若。”
他低柔地叫著她的名字。
陸寒的聲音是很好聽的,藍若早就知道。
他溫柔地叫著她名字的時候,藍若本能地與他對視。
他眼里滿是柔情,如蜘蛛撒網般,把她整個人網住。
短暫間,藍若都忘了要推開他了。
隨著他的頭越來越低,藍若只覺得眼前有黑影罩來,唇上便傳來了熱度。
四唇相觸,陸寒忍不住發出了滿足的喟嘆。
陸寒的吻,可不是蜻蜓點水的輕吻,他想親藍若想得發瘋,上輩子的他,就對藍若上了癮,幾乎每天晚上都折騰一番,那親吻更是多得數不勝數,只要兩個孩子看不到,他的親吻隨時會降臨。
重生回來后,他連拉拉藍若的小手都困難,其他的,便是癡想,還不想死他?
有時候,做夢,夢回到上輩子與藍若翻云覆雨,醒來后,他難受得睡不著,往往要泡冷水澡,才能勉強地壓下他的邪火。
熟悉的吻,勾起兩個人對過去的回憶。
藍若掙扎了幾下,掙脫不了,便咬他,咬了,他依舊不放,哪怕她嘗到了血腥味,他依舊瘋狂,到最后,藍若便被他的瘋狂席卷,由著本能承受這個吻。
好不容易等到他稍顯滿足地松開她。
藍若兩條腿都有點發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懷疑他再不放開她,她可能會因為他瘋狂的深吻而窒息。
陸寒眼神柔得可以滴出水來,修長的手指在她那被他滋味潤過后,更顯瀲滟的紅唇上游移,片刻,在她還沒有完全調整氣息的時候,他又噙住了她的唇瓣。
素了那么久,怎么也要吻個夠吧?
這是他的誠意呢。
千金不換的誠意。
陸寒反復的表誠意,藍若的唇都被他親吻得發麻,最后還是她死死地捂住了嘴,才算擺脫他的一次又一次的親吻。
她恨恨地瞪著他。
這個混蛋!
“若若,你要是生氣,打我吧,打是親……哎喲!”
陸寒那不要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痛叫出聲,藍若狠狠地踹了他幾腳,在他痛得跳起來的時候,她轉身跑了。
“若若,若若……”
陸寒跳著去追藍若。
由于被踹得太厲害,他這樣跳著,追不上藍若。
保鏢團不知道該不該出手攔截,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藍若已經跑回到她的車子前,迅速地拉開車門上了車,然后調轉車頭,迅速地離開。
“若若,若若。”
陸寒跳到的時候,藍若早就駕著車遠去。
很快,連她車子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陸寒癡癡地放下了被踹得很痛的那條腿,想到因此而親到了她,陸寒又低低地笑:“打是親,罵是愛。”
展林等人:……
……
刀爺接到陸寒的電話,很無奈地從沈家出來。
陸寒就在沈家的樓下,刀爺要是不出來,陸寒連番打電話,既打給他,又打給沈素,沈素神煩陸寒的連番電話,刀爺又吃醋,哪怕知道好兄弟愛的人是藍若,他也不能忍受好友連番給他的女人打電話。
“姓陸的,我怎么得罪你了?”
刀爺氣沖沖地走到陸寒的那輛專車前,抬腳就狠踹了幾腳。
他好不容易因為感冒了賴在沈家不走,還沒有享受到多少美人恩呢,就被好兄弟打斷了,刀爺那個恨呀。
不幫他就算了,還扯他的后腿。
他容易么,他容易么?
陸寒按下車窗,探出腦袋來,眨著無辜的黑眸,很無辜地說:“你沒有得罪我,咱們是好朋友,好兄弟呢,就算你得罪了我,我也會大度地不和你計較的。”
刀爺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本想把陸寒的上半身都扯出車窗外的,忽地看到陸寒的唇瓣紅腫,有受傷的跡象,刀爺狐疑地問:“姓陸的,你的嘴巴怎么了?腫得像兩根香腸了。”
他湊近前細看,確定陸寒的嘴唇是真的受了傷。
陸寒若無其事地抬手摸摸自己的香腸嘴,淡定地撒著謊:“吃飯時候,不小心咬著了嘴唇。”
刀爺豈是那陣容易騙的人,他呵呵兩聲,倒是松開了揪著陸寒衣領的手,“陸寒,你強吻了藍若吧,然后被她咬破了你的唇。”
刀爺可是很有經驗的。
他家沈素也會這樣對他的。
被揭穿了謊言的陸寒,臉都沒有紅,他還是那副淡定的樣子,說著刀爺:“看來刀爺你很有經驗呢,不知道被你家沈素咬了多少回?”
刀爺:……
他有點惱羞成惱地又揪住了陸寒的衣領,沒好氣地質問著陸寒:“姓陸的,你說,你連番奪命電話把我叫下來干嘛?不知道我還是個病人嗎?還要養病的,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嗎,竟然還給我老婆打電話。”
陸寒伸手彈開了刀爺的手,還動作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那雙總是閃爍著深不可測的眸子斜睨著刀爺,說出來的話能氣得刀爺跳起來,只聽他慢騰騰地說道:“你什么時候娶妻了?我怎么沒有收到請柬呢?”
“既然你還無妻,我何來欺朋友妻?”
刀爺只覺得自己結交的就是個損友,那張嘴說出來的話簡直就是扎心。
悔呀,他當年干嘛扒陸寒的褲子看他的重要部位,他要是不扒陸寒的褲子,就不會被這個嘴毒的家伙賴上,吃得死死的。
“上車,咱們去喝兩杯。”陸寒邀請著刀爺上車。
他都未抱到美人歸,總得拖著刀爺陪他一道單著。
“沈素說了,我再敢喝醉,就不管我了,她說得出做得到的。你不知道的是,我那晚被她用一桶冷水生生地淋醒的。”刀爺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車門,爬上了陸寒的車,和陸寒一起坐在車后座。
同時,他又掏出手機來打電話給沈素,等沈素接聽電話后,他柔聲說道:“沈素,陸寒心情不好,我陪他出去喝兩杯,你放心,我只看著他喝,我不會喝的,絕對不會醉熏熏地回來。晚上等我回來吃飯哈,愛你,親一口。”
他立即親了一口手機。
一旁的陸寒頓時惡寒起來,默默地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若若還說他無恥不要臉,跟刀爺比,陸寒覺得他還是很要臉的。
戀戀不舍地結束通話后,刀爺把手機塞回褲兜里,一偏頭就看到身邊的好友正以頗為熱切的眼神看著他。
刀爺立即往車窗邊上靠去,拉開和陸寒的距離。
他還防備地說:“陸寒,雖然我很想睡了你,不過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長得再好看,和我都是同類的,所以,你離我遠點,免得沈素誤會我,影響我的進度,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不能被你拖了后退。”
陸寒一腳踢過去。
車內的空間狹窄,刀爺被他踢個正著。
“誰對你有興趣了,我是覺得你的不要臉功力比我強,我得跟你學學。”
刀爺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地笑。
陸寒的臉微紅。
展林極力地憋著笑。
他們家少爺平時看著沉穩冷冽,不過在相熟的人面前,例如刀爺這里,少爺就會展現他的另一面。
忽然,陸寒細細地端詳著刀爺,他打量的眼神讓刀爺收斂了笑容,問他:“這樣看著我干嘛?”
陸寒伸手擰了他的臉一把,刀爺抬手就拍開他放肆的手。
“刀爺,我怎么覺得你胖了點兒。”
陸寒說道。
刀爺愣一下,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陸寒:“我真的胖了嗎?怪不得我的褲子穿著有點緊了。陸寒,你看我胖了多少?還沒有變成大胖子吧?我已經毀了容,再變成個大胖子,沈素肯定嫌棄死我了,你說我要不要去整個容?”
他天天賴在沈家吃飯,沈素便天天給他吃肥豬肉,還是一點瘦肉都沒有的肥豬肉。
他要是敢嫌棄,沈素立即讓他走人,叫他以后都別來了。
為了能天天賴在沈家吃飯,肥肉就肥肉吧,沈素做了多少,刀爺就吃多少。
哪怕吃得他想吐,他也照舊吃完那些肥肉。
這樣吃了一個星期,他果真圓潤了嗎?
“你整了容,你家那位沒準離你更遠,別忘了,男人太帥可不是好事,圍著你打轉的蝴蝶滿天飛的時候,你家那位能忍嗎?”
說著說著,陸寒想到了自己。
他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要不要也去整個容,整得丑一點?那樣就沒有那么多的花蝴蝶圍著他打轉了。
不過,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里,就算他長得丑,依舊會有那種只看錢財和地位的花蝴蝶圍過來。
這樣想著,陸寒覺得還是保留自己的高顏值好一點。
刀爺不同,刀爺臉上留有刀疤,已經毀了容,加上刀爺在外人眼里極具威嚴,板著一張刀疤臉時,能把小孩子嚇哭。
刀爺想了想后,便打消了要去整容的念頭。
如今他端著一張刀疤臉,還真嚇得很多女人不敢主動圍過來,他身邊清靜很多,可以一心一意地追妻了。
刀爺一巴掌拍在陸寒的肩膀上,“陸寒,有空的時候陪我去健身房健健身,我得保持著我的好身材。”
陸寒上下打量他,頗為羨慕地說:“你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好歹你家那位還肯天天做飯給你吃,我的若若只會賞我平底鍋。”
“那是,頓頓肥豬肉喂養我,沈素對我是真愛。”
陸寒愣了愣,又上下掃視著刀爺,恍然。
怪道才一個星期的時間,這個好兄弟就胖了,原來是頓頓肥豬肉喂養呀。
不過,要是若若肯這樣喂養他,他也不介意長胖的。
陸寒倒是沒有再想著學刀爺了,上次醉酒之事,就讓他明白,刀爺的法子用在沈素身上有用,但他借來用到藍若身上,那不過是東施效顰,沒有半點效果。
……
由于陸寒為表合作的誠意,等同用強一般奪走了藍若在這一輩子的初吻,藍若惱極了他,接下來的幾天,都不曾給陸寒見面的機會。
陸寒打電話給她,她就掛斷,或者把陸寒的電話拉黑。
陸寒手機號碼很多,她拉黑一個,他又換一個打,直到他擁有的所有號碼都被拉黑了,陸寒才停止打電話。
打電話行不通了,他便開始每天蹲守著藍家的門口,只有這樣才能見得到藍若一面。
誰知道藍若開始坐著她父親的車子出門,藍永安因為陸寒爬墻一事,把陸寒打回了原地,藍若坐在父親的車上出門,陸寒還真沒有那個膽去攔車。
這樣堅持了幾天后,這天,藍若照例坐著父親的車出門,卻沒有看到陸寒守在自家門外,她甚至還按下了車窗四處張望,確定陸寒是真的沒有再守著,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隱隱有點,似是失落。
她失落什么呀?
都說了這輩子不會再愛上他的。
藍若趕緊甩掉那隱隱冒頭的失落,翻出陸寒做過的壞事,借此來定住自己必須恨陸寒的心。
藍永安假裝不知道女兒和陸寒之間鬧了矛盾似的,反正是一句話都不提。
倒是慕楚來藍家來得越發勤快了。
“今天周三了,周六是你慕奶奶的生日,慕家不會大擺宴席,不過還會辦一場不大不小的宴會幫你慕奶奶慶祝生日的。”
藍永安偏頭看著女兒,問:“若若,你準備好禮物了嗎?”
“在準備著,就是年年送禮物,一時間想不到新的。”藍若年年送給慕奶奶的禮物都能討得她老人家的歡心,不過年年送著不同樣的禮物,著實讓人費心思。
藍永安意有所指地說:“她老人家如今最大的心愿不過是能看著孫媳婦進門。”
藍若不接話了。
見女兒不接話,藍永安也不好再說下去。
很快,藍若提到公事上,父女倆便又有了話題聊開。
回到公司后,藍永安直接坐著總裁專用的電梯上頂樓,藍若這個藍氏千金大小姐,卻要和其他職員一起擠著其他電梯。
她快要走到電梯口的時候,看到電梯門快要合上了,她立即快步奔跑起來,嘴里叫著:“請等一等。”
站在最外面的那個女孩子立即按開了門,藍若也跑到了,她迅速地進來。
電梯門合上后,她笑著想向那個女孩子道謝,卻在看到對方的長相時,她驚得說不出話來,愣愣地看著對方。
“怎么了?”
女孩子被她這樣看著,笑瞇瞇地問著她。
藍若覺得她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睛彎彎的,很有喜感,也能感染別人,讓人不由自主地就緩和神色。
“沒什么。”
藍若很快回過神來。
她看了看女孩子的工作證,看到和自己一樣的職位,入職日期是本周一,還是個新人,而且姓楊不姓陸。
肯定是她多心了,陸寒上無兄姐,下無弟妹的,就算這個女孩子長得和陸寒有幾分相似,也不可能是陸寒的姐妹。
如果是陸寒的姐妹,也不會到藍氏集團來,陸氏里大把的好職位,任他的姐妹挑選。
不過,這個叫做楊萌萌的女孩子是真的像陸寒,特別是一眼看的時候,特別像,細看,才會看出不同來。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有時候也會像得很像的。
藍若想到那些明星的替身們,替身們和明星多少都有幾分相似,那樣才能當替身,有些明星的替身和本尊如同孿生一樣呢。
故而從最初的驚訝之后,藍若倒是沒有懷疑楊萌萌與陸寒有關系。
在藍若盯著楊萌萌看的時候,楊萌萌其實有點緊張的。
她和藍若在高級場所是見過面的,只不過大家沒有打過招呼罷了。
在藍若神色恢復正常,甚至流露出歉意的時候,楊萌萌才松一口氣。
心里想著,下班后得向表哥多要點錢壓壓驚。
楊萌萌和藍若的辦公地點都是在同一層樓。
故而兩個人一起走出電梯。
“你是新來的吧。”藍若問著楊萌萌。
楊萌萌笑著點頭,藍若很喜歡看著她笑,真的笑起來格外的有喜感。
“你也沒進來幾天呢。”楊萌萌同樣看到藍若的工作證,知道藍若的入職時間。“咱倆都是新人,又在同一層樓做事,能不能交個朋友?”
楊萌萌長相甜美可愛,笑起來又特別有喜感,雖說初看她的時候和陸寒有幾分相似,藍若卻無法抵擋楊萌萌主動伸出來的友誼之手。
她笑道:“能在同一間公司做事,那便是緣份。”
意思是她并不介意和楊萌萌交朋友。
楊萌萌的眼睛又彎成了彎月,“對對對,那便是緣份,我一見你,就倍覺親切,咱們前世肯定是好姐妹。”
前世,我都不認識你呢。
藍若在心里說了一句。
楊萌萌的自來熟,讓兩個女孩子的距離一下子拉近。
兩個人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話。
楊萌萌還挨到藍若身邊,自來熟地挽住藍若的一邊手臂,小聲地說道:“大公司很難真正混進去,咱們倆都是新來的,少不得被老人差使,欺負,算計,這是我第一份工作,我挺怕的,現在有你做伴,我多少都安心一點。”
職場里的水是很深的。
藍若雖然是藍氏的大小姐,進來上了小半個月的班,已經能體會到職場的水深。
有些人,在你面前笑瞇瞇的,看似很關照你,轉過身就能捅你一刀,讓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藍若想到了那份被她拿出來的文件,在來的路上,父女倆談及公司里的生意,藍若知道今天上午九點半,父親要開一個重要的會議,會議的內容還涉及到那幾個大項目。
想來,鄭一然今天就要開始發難了。
她等著呢。
“沒事,我們小心點,認真做事就行,誰都是從新人做起的。”
楊萌萌贊同地點點頭。
她對藍若本來就有著好感,現在見著本尊,又有了交集,她越發的喜歡藍若,不再覺得被表哥逼來上班很無聊了。
楊萌萌的辦公桌距離藍若的并不遠。
她們都是新人,又都是干著名是助理實際上是打雜跑腿的活兒,輪番著被人差使。
忙了兩個小時后,藍若桌子上的內線電話便響了起來。
內線電話是鄭一然的小姨子秘書打來的。
藍若連忙接聽。
葉秘書在電話里嚴肅地說道:“藍若,我是葉秘書,請你速到十八樓的會議室。”
“好的。”
藍若問都沒有多問一句,就應了下來。
在公司里,她基本上是最低層的職員了,上面的人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暗里,則是她早在等著這一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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