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說這句話的時候,直勾勾地看著沈天舒。
他這句話聽著很正常,其實帶著試探。
如果天舒愿意把公寓的鑰匙交給他,就說明她是很信任他的,這樣對于他以后追求她有很大的幫助。
她不愿意把鑰匙交給他,他們之間的距離就還遠著,他還要繼續(xù)一點一滴地攻陷天舒的心房。
“我不打算休息,離周末也不遠了,先把手里頭的事情做完,周末才能玩得輕松點。”天舒沒有留意到海清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她只顧著吃。
海清向她提出要她公寓的鑰匙時,她也沒有多想,便說道:“那行,待會兒我就把鑰匙留給你,你幫我買了花回來,再把鑰匙送到公司給我。”
她還補充一句:“記得買那種很容易養(yǎng)又不用花太多心思去打理它的花。”
她不好意思地笑:“我現(xiàn)在是真的忙,沒有太多時間打理花草的,不像以前上班就是為了打發(fā)時間,基本上都不干啥事。”
以前她最常做的就是約藍若去逛街,現(xiàn)在她開始往女強人的路上走,而藍若則嫁了人,繼豪門少奶奶去了。
兩個人走的路不一樣,卻各自祝福著對方。
海清見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把公寓的鑰匙給他,微笑地說:“好,我做事,你盡管放心。”
天舒隨口說一句:“你辦事,我向來放心。”
海清深得慕楚的信任,就是個辦事周到的男人。
再者她每次去慕氏,都是海清招呼她的,從她吃的到喝的,他都顧及到了,而且次次都讓她很滿意。
吃完了早餐,天舒出了一身汗。
她滿足地看向海清,笑道:“海清,謝謝你,讓我吃了一頓特別好吃的早餐。”
而且還是清淡的,長這么大,她第一次覺得清淡的早餐也好吃。
海清笑瞇瞇地說:“你收留我一晚,讓我省去了住酒店的錢,我不過是動動手做頓早餐,算得了什么。”
“海清,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原來也很有口才。本來我還有點不好意思的,經(jīng)你一說,我竟然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了。”
海清很想說,如果她愿意,他以后都做給她吃。
陸寒為了藍若可以去學廚,他不用去學,因為他本來就精于廚藝,只是,他還需要一個人天天品嘗他做出來的美食。
“我倒了一杯開水放在外面,現(xiàn)在不會太燙的了,用來吃藥剛好。”
沈天舒心頭暖暖的。
她很早就失去了雙親,是三個哥哥把她養(yǎng)大成人的。
哥哥們都很疼愛她,他們?nèi)⑵薜臅r候,首先就要看她們能不能與她相處,對她是否真心,以前有很多女人只是討好她,并非真心待她的,哥哥們就算有點喜歡那些女人都會毫不猶豫地遠離。
除了兄嫂之外,也就是從藍若那里還能得到真心,然后現(xiàn)在她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是真心待她好的人,便是海清了。
海清的關(guān)心很溫和,也很細致,像那春風拂面,又似春雨默默滋潤,用心感受,細細品嘗后,才知道一顆心被他不知不覺間就捂熱了。
認識他幾年了,以前她怎么沒有發(fā)覺這個男人的好呢?
沈天舒想到了慕楚。
以前的她滿腦子都是慕楚,看到的都是慕楚的好,海清就像是慕楚身邊的綠葉,哪怕他也很優(yōu)秀,可她一直被鮮花吸引了注意力,也就注意不到了綠葉。
“怎么了?這樣看著我。”海清見她怔怔地看著自己,有點不解地問她。
沈天舒回過神來,倒是爽快地說:“我在想你就是春雨,潤物細無聲,被你照顧過的人,絕對會上癮的。”
海清笑:“你也把我說得太好了,快去吃藥吧,免得開水冷了。吃了藥,也到時間上班了,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天舒的車子還在公司里呢。
沈天舒起身,準備出去吃藥,吃完了藥,她的感冒著應該就完全能好了。“不用了,離公司也不算很遠,我走路過去,就當作是飯后散步。”
她上班又沒有固定時間的。
早一點到和晚一點到倒是沒事。
海清沒有堅持要送她。
他還要去幫她挑幾盆綠化室內(nèi)的盆栽花回來,既然他不急著過去,他還想順便在菜市場買點菜,提前幫她做好午飯,他再過去。
這樣她中午下班回來就可以吃上香噴噴的飯菜了,也不必再叫外賣。
外賣,吃多了,總是會厭的,在海清的眼里,外賣吃多了也不好。
沈天舒吃過了藥后,沒有在公寓里停留太久,就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恰好看到對門的張?zhí)?br />
“沈小姐。”
張?zhí)χ蛱焓娲蛘泻簟?br />
沈天舒這個人向來傲慢,在A市上流社會里也就跟藍若合得來,其他千金小姐與她關(guān)系都不太好,有些連面子情都沒有。但她面對張?zhí)珪r,卻放下了高傲的頭,顯得很平易近人。
她覺得張?zhí)芎茫呐聫執(zhí)珱]有工作,靠老公養(yǎng)著,但張?zhí)珵樗麄兗腋冻龅膮s很多,如果沒有張?zhí)瑥埧傄膊荒馨残牡毓ぷ鳌?br />
“張姐是去買菜嗎?”
天舒關(guān)上了公寓的門,扭身就和張姐一起走著。
張姐見她僅是關(guān)上門并沒有像往常那樣鎖上門,以為她是忘記了,提醒她一句:“沈小姐,雖說這棟公寓大樓都是公司的,住在這里的人彼此都認識,不過還是要記得鎖門,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沈天舒笑道:“沒事,我屋里還有人,他待會兒走了會幫我把門反鎖的。”
張姐恍然。
海清每個周末都會過來,張?zhí)且娺^海清的。
她挺好奇海清和沈天舒的關(guān)系,在她看來,那個海先生是喜歡沈小姐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那么好,說他沒有一點企圖,張?zhí)疾恍拧?br />
但她觀沈小姐對海先生卻沒有愛意,倒是非常的信任海先生。
張?zhí)皇嵌嘧斓娜耍闷鏆w好奇,并不會問沈小姐這個問題。
在張?zhí)难劾铮蛐〗銓λ俸茫际撬煞虻捻旑^上司,不能放肆的。
兩個人一起下了樓。
沈天舒是要上班,出門便往右轉(zhuǎn)。
張?zhí)ゲ耸袌觯鲩T往左轉(zhuǎn)。
沈天舒走了幾步后還會扭頭看看張?zhí)谋秤埃谛牡琢w慕張總有這么好的一位太太。
上午十點半左右,沈天舒的小秘書敲開了她辦公室的門。
“沈小姐,海先生來了。”
沈天舒在忙,她頭都沒有抬,便吩咐著:“請他進來呀。”
小秘書走到她的辦公桌前,把海清托她交給天舒的一只外面繡著花的小荷包,輕輕地放到沈天舒的桌面上,在天舒抬頭看她的時候,她解釋:“海先生并沒有進來,他說怕打擾沈小姐你辦公,只托保安把這只小荷包拿進來給我,說交給沈小姐便行了。”
沈天舒哦了一聲,拿過了那只小荷包,里面的東西捏著硬邦邦的,正是她公寓的鑰匙。
“你出去做事吧。”
沈天舒不在意地把小荷包放在一旁,示意小秘書可以出去做事了。
等小秘書出去后,沈天舒又重新拿過了小荷包。
她沒有這種小玩意兒,海清一個大男人也不會有,想來是他在市場買的吧,就是為了給她裝鑰匙用,這樣別人看不到他還她鑰匙,就不會往其他方面想。
他真的是做什么事都想得很周到,為他人考慮。
沈天舒打開了小荷包,拿出自己的公寓鑰匙時,意外地看到里面還放了一張小字條,小字條寫著什么,她還沒有看,不過是初看到小紙條的時候,她莫名地有點緊張。
像是怕看到小紙條上面寫著什么似的。
當然,緊張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沈天舒很快就從里面拿出了小紙條,展開小紙條便看到了海清那剛勁有力的字。
海清人那么溫和,寫的字卻剛勁十足,在測字的人眼里,他的字絕對是一筆一畫盡顯霸氣的。
“天舒,我提前幫你做好了午飯,都放在鍋里保溫著,湯煲里也有我熬好的排骨玉米紅蘿卜湯,中午回家直接吃就行了。”
這便是海清小字條上面寫的內(nèi)容。
沈天舒反復地看了兩遍這張小字條,除了這一行字之外,再無其他了,她甚至還翻過小字條看背面,背面一片空白。
“我這是怎么了?”
沈天舒失笑。
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了。
海清都回去了,還提前幫她準備好午餐,沈天舒笑著打電話給海清,在海清接聽電話的時候,她問他:“你已經(jīng)在回去的路上了?”
“嗯,準備上高速了。”
“那你開車慢點,到了后再給我發(fā)條信息,讓我知道你安全到達就行。再有,謝謝你幫我準備好午餐,我現(xiàn)在算是吃你的嘴軟,你以后有什么困難需要我?guī)兔Φ模M管跟我說,我能幫的一定幫,就算我沒有能力幫,知道誰可以幫到你,我也會幫你去求人幫你。”
海清趕緊說道:“天舒,我不必你為了我去求誰,真的,千萬不要為了我去求誰。”她是那么高傲的一個人,真讓她低頭去求人,簡直就是比殺了她還難受。
他是愛她的人,只想余生跟她過著沒羞沒臊的甜蜜生活,可不想抹殺掉她的高傲。
天舒笑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你要上高速了吧,那我不和你聊了,你小心點就行,周末見。”
“好的,周末見,如果還不舒服,一定要去看醫(yī)生,可不能再像昨天那樣拖著了。”
海清在掛電話之前都還不放心地叮囑了沈天舒一句。
等沈天舒應允了,海清才不舍地掛斷電話。
結(jié)束通話后,沈天舒又繼續(xù)忙著自己的事情。
與此同時的沈家大哥已經(jīng)用他的備用鑰匙打開了公寓的門。
沈大哥是總公司的總裁,這間分公司自開辦以來,他這位總裁只來過一次,饒是如此,沈天舒住的那套公寓房的鑰匙他都有。
進門,沈大哥就覺得這套公寓變化非常明顯,處處透著干凈整齊,每一樣家具擺放得恰到好處,讓人挑不出一點刺兒來。
他記得他當年第一次住進這套公寓的時候,就像住進了總統(tǒng)套房一樣,他還把分公司的老總罵了一頓,說不必花那么多錢在這套公寓上,因為不是經(jīng)常有人入住。
之后,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才緊急處理,不敢再布置得太奢侈。
桌子上的花瓶插著新鮮的花。
沈大哥走過去看了看,敢斷定這不是他妹妹插的花,他妹妹被他們當成眼珠子寵著長大的,他們沈家又有的是錢,妹妹向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雖說也學過琴棋詩畫,學過名媛禮儀,無奈妹妹的性格,學那些都學不精。
兄弟三人想著有他們當哥哥的在,也無人敢欺負妹妹,妹妹不喜歡那些,他們也就由著她天性做人。
沈大哥便以為是妹妹請的鐘點工插的花,或者是直接買好的花束插進花瓶里的。
除了花瓶里插著花之外,陽臺外面也放了十幾盆盆栽花,都是適合室內(nèi)栽種的,還是那種不需要經(jīng)常打理的品種。
“天舒沒有那種閑情,養(yǎng)這幾種花倒是適合。”
十幾盆盆栽花顯得有點多,不過擺了個花架,經(jīng)過布置,花架上一片綠綠化面積,看著倒是舒適。
養(yǎng)花所需用品,也都應有盡有。
“那么長時間不見,我妹妹越來越雅了。”沈大哥滿意地自言自語著,還掏出手機拍下陽臺上的一片綠,再站在陽臺門口往里拍,把屋內(nèi)的干凈整潔都拍下來。
之后,他又隨便在屋里晃著,晃著晃著就晃進了廚房里。
當他看到那早就做好的四菜一湯時,四菜葷素搭配均勻,主要的是色香味俱全,那湯雖是很普通的排骨玉米紅蘿卜湯,沈大哥舀了一碗來喝后,就忍不住又喝了一碗。
要不是擔心自己喝光了,妹妹回來沒得喝,他可能會連玉米渣都吃下去。
連喝了兩碗湯后,又一一嘗過那四菜,平時他看著就沒有胃口的兩道素菜居然也很好吃。
逼著自己停下來后,沈大哥意猶未盡,這才記起還沒有拍照。
趕緊的又用手機把這四菜一湯拍下來。
然后連同剛才拍到的幾張相片一并發(fā)到他們的家人群里,他還很開心地艾特了兩個弟弟,告訴兩個弟弟,妹妹一個人在T市生活得也挺好的,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還說湯好喝,菜好吃,夸著妹妹竟然學會了做菜燉湯。
沈大哥好一番感嘆,覺得自己養(yǎng)大的妹妹是真的長大了,就算離了他們,妹妹也能好好地活著。
主要是妹妹的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代表妹妹漸漸放下了對慕楚的那份感情。
在公司里忙著的沈天舒,聽到手機響,是微信有新信息,她隨意地拿過手機看,見是家人群里的消息,三個兄嫂不知道在討論著什么話題,討論得熱火朝天的。
于是,她暫停手里的工作,開始翻看群聊信息。
看完后,她抽了好一會兒的臉,才在群里說話:大哥,你怎么突然就過來了?你吃的飯菜不是我做的,是海清做的。公寓里的衛(wèi)生既不是我搞的,也不是清潔工,而是海清的功勞,還有陽臺上的花,也是海清去買回來的。
然后,整個群變得安安靜靜的。
過了兩分鐘,沈大哥發(fā)信息了,他以命令的口吻命令著妹妹:天舒,你馬上回來!解釋解釋,海清怎么會給你做飯,你們是不是瞞著我們偷偷同居了?
沈天舒一臉黑線。
她無奈地解釋了一番。
兄嫂才知道她昨天感冒了。
而海清突然去找她,也讓她的兄嫂們意識到,海清已經(jīng)在融入他們妹妹的生活里,就是妹妹還傻乎乎的不知道。
海清的表現(xiàn)可圈可點,雖說他僅是慕氏的總特助,但海清的能力卻得到沈家三兄弟的認可,主要是海清對他們的妹妹很好,不像慕楚那樣沒心沒肺,不管妹妹做多少,慕楚的眼里都只有藍若。
沈家三兄弟本來就贊成妹妹改選海清的。
不過他們都沒有點破。
現(xiàn)在他們察覺到海清的心思了,他們又一致地選擇了不點破,由著海清慢慢地把他們的妹妹網(wǎng)羅住。
要是妹妹嫁給了海清,他們就真的能放心啦。
既然有一個溫水煮青蛙的海清在T市,沈大哥也就放心地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了。
海清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三位大舅哥那里通了關(guān)。
回到公司后,他開始沒日沒夜地加班,連下周的工作量,他都在這個周五之前完成。
這樣他可以多陪天舒幾天。
有盼頭的人,覺得日子過得特別快。
轉(zhuǎn)眼間便到了星期六。
清晨七點,太陽已經(jīng)高掛于東方。
沈天舒打算下樓去跑跑步。
換好了一身運動服,拉開門的時候,卻看到了海清拎著大袋小袋正上樓呢。
“海清?”
沈天舒知道海清今天會過來,可沒想到他會來得這么早,特別是他還拎著大袋小袋的,袋子里裝著的都是各種食材,這種情景沈天舒也見得多了,不過都是從張?zhí)砩峡吹降摹?br />
張?zhí)看螐牟耸袌龌貋砭拖翊丝痰暮G濉?br />
這么早,海清就去了菜市場?
可是他的公司離這里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呢,他得幾點出門才能在這個時候到她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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