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都在上班,歐陽如雪也來不及再細問張依的事情,況且譚醫生是從曾主任處聽來的三言兩語,未必知道更多的情況。
那么,張依究竟是怎么摔傷的的呢?話得從周日那天說起。
原來,薛中魁雖然已經請了一個阿姨照顧馮英母女,但是周六時,那個阿姨竟然說老家的老母親去世,必須趕回家。還說如果薛中魁愿意再請她做事,她理完了喪事就回來。若薛中魁沒有法子等,那她只好現在辭工。
想到這個阿姨做事不錯,脾氣也好,馮已經出了月子,自己可以做些家務,于是薛中魁答應等她回來。
因為這段時間張依常過來,所以薛中魁只能在白天抽空過去陪馮英母子,晚上干脆回家,或估計張依快要來到這里的時間急急返回公司。
可是星期六,那個阿姨一早因為家事走了,偏偏張依一大早隨自己來到公司,說要幫忙照看。薛中魁一時無法脫身,也不知道張依有意還是無意,薛中魁幾次說想出去買東西,張依都說陪著一起出去。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三點,張依的母親打電話來說張依的父親身子不大好,讓張依回去看看。
薛中魁聽了,巴不得張依盡快離開,因為自已心里,早已經像熱鍋上的螞蚊。于是說自已走不開,要準備進貨呢。
張依自然知道薛中魁忙碌,所以說自己去一趟娘家,估計晚上不會回來,因為已經好些天沒有回娘家看視了,現在父親有病,張依自然應當回去,況且馬上過中秋節了,也要送節禮。
薛中魁知道張依的性子,說正在醞釀多進些貨物,況且上面已通知說要準備迎接幾項檢查。
張依聽了,也不多話,當即收拾東西準備動身。
薛中魁于是提醒張依帶上足夠的現錢,多買些補品給兩個老人,說自己雖然分不開心,但心里是愧疚的,只是實在分不開身陪著一起去。
張依的父母在廣城郊區的一個小鎮,不遠也不近,有十來公里遠。薛中魅既然說自己走不開,張依想到薛中魁上次車禍的傷還沒有全好,也不讓薛中魁送,說自己可以坐出租車去。
薛中魁先陪張依去公司隔壁的藥店買了一些補品,然后親自去叫了一趟出租車過來。
看著張依提了東西終于上車離去,薛中魁長舒了一口氣,當即打電話給馮英。
誰知道薛中魁這電話一過去,過了好一會馮英才接電話,只聽馮英幾乎帶著哭腔說道:“中魁,你快過來看看吧,寶寶一直哭,喂的奶也全吐了。”
薛中魁聽了忙道:“馮英先你別急,張依現在才走,所以我一直抽不開身過來。你先好好帶孩子,我現在馬上過來看你們。”
薛中魁聽說孩子哭鬧,心里更是著急萬分。
對這個女兒,薛中魁可以說比當年對自己的兒子還更重要。
現在和馮英生下的這個不足兩個月的女兒,已經會笑會用心看人,眼睛又黑又亮,長得實在可愛。
每當在公司忙碌,抽空回來看著這個還在襁褓中的女兒,薛中魁都感到萬愁消,心里一萬分滿足。
在所有在職的同學中,因為政策的規定,眼下都只有一個孩子,有兒子的沒有女兒,有女兒的沒有兒子。不知道多少人心里遺憾難以兒女齊全,可是薛中魁才三十出頭,現在已經兒女齊全,且兩個孩子的生母,對他都是那樣癡情。
張依長相也不算差,是遠親加同學,又有文化有固定工作,幫自已生了兒子,又深得自己父母歡心,且沒有任何不良愛好,說她是賢妻良母,一點也不過分。
馮英年輕漂亮,聰明勤快,尤其善解人意。一句不要任何承諾,讓薛中魁驚喜得如吃了唐僧肉。如今瓜熟蒂落,馮英給自己生下了最渴望的女兒,若有金山銀山,分一半給馮英,薛中魁肯定心甘情愿。
自從馮英的肚子越來越大,正身強力壯的薛中魁,自然只能回自己和張依的家,享受難得的魚水之歡。而不知情的張依,在薛中魁的溫言暖語中,本來有些疑惑的心很快被融化,還以為是自己多心,尤其薛中魁發生車禍后。
薛中魁開車趕到馮英處時,孩子還在哭,馮英正抱著孩子手足無措地走來走去。
薛中魁急忙近前問道:“馮英,孩子會不會生病了?這樣子必須帶孩子去看醫生,我送你們去婦幼保健所,你帶孩子上樓讓醫生看看,我下面車上等你們。”
馮英自然知道薛中魁的顧慮,因為怕熟人看見,于是點頭,很快抱了孩子先下樓。
二十分鐘后,薛中魁已經開車來到婦幼保健所,自己不方便下去,只好打開車門讓馮英帶孩子上三樓去看醫生,又囑咐說若醫生說孩子病情嚴重,再打電話給自己。
馮英只好點頭,因為眼下并沒有其他更妥的法子。
看著馮英抱了已經睡著的孩子進了醫務大樓,薛中魁心里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只好焦急地在車上休息等候。
足足有十多分鐘,馮英并沒有打來電話,薛中魁猜想孩子肯定沒什么大礙,終于放心下來。
又過了十多分鐘,馮英抱了孩子出來,上車坐定對薛中魁道:“中魁,醫生說孩子可能消化不良,已經打了針,還開了藥,說不要緊。剛才打針時孩子哭了,我抱著她在走廊哄著走了一會,她很快又睡了。”
薛中魁嘆氣道:“馮英,我在網上查看過,你現在生孩子日子短,不要吃太油膩的東西,就是菜也一樣,不要放太多油。現下孩子的營養多來于喂養的奶,若母奶不好,有時孩子吃了奶也會不舒服。我一會兒去菜市場多買些素菜回去,你今曰起盡量吃清淡些。我們女兒的胃腸現在肯定要嬌貴些,所以不注意孩子容易得病。”
請來的阿姨現在有急事不在,估計明天張依回來,自己也不可能有空陪馮英母子,這讓薛中魁對馮英母女更加愧疚萬分。
薛中魁的難處馮英自然知道。看薛中魁對自己母女實在不錯,馮英還能說什么呢?
馮英對自已現在的尷尬處境,其實早就應當預料到,可是因為薛中魁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又是自己很有好感的人。若是嫁一個同樣年紀的人,經濟條件肯定沒有薛中魁好,更不好說買房子給自己住了。況且好男人哪可能這么容易遇上呢?
薛中魁雖然不是那種長相出眾的男人,可是他才三十出頭,敢早早辭去穩定的工作,幾年打拼有了自己的小公司,還有車兩套房子,性子又好,確實是不錯的男人。
從第一次請薛中魁幫給自己修理電腦時就知道,這個男人勤快而心善,說話誠懇心細,還很快讓自己去他公司工作,每月拿部分工資還購新電腦的錢。
幾個月來,馮英在心里對薛中魁更是敬慕。兩個人有了夫妻之實后,馮英在心里對薛中魁的妻子張依有過愧疚,因為自己這樣的身份就是社會上被人叫成“二奶”,“小三”的可憐蟲,雖然衣食無憂,但是聲名不好,從一定程度上說,往往是拆散別人家庭的“禍首”,若讓人知道自已現在身份,還不知會有多少困擾。
到了菜市場,馮英自然不可能抱著孩子下來,因為這里薛中魁遇見熟人的可能很大,就是自己,也可能遇見熟人。要是此事很快傳到張依那里,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因為很明顯,若張依知道,第一個可能就是薛中魁難堪:要么離婚隨自已,要么自已離開薛中魁。
然后呢,無論是哪種結果,薛中魁都要將所有資產進行重新分配,而最大的受益者肯定不是自已,這可是馮英不愿意看到的。
眼下住的這套二手房,雖然已過戶,但名字卻是薛中魁而不是馮英的。如果張依抓住薛中魁先有錯,尤其知道有這套房子,那自已很能被趕出去…
薛中魁下車往菜市場走了幾步,依舊有些不放心地回身打開后車門囑咐道:“馮英,你帶孩子就留車上,不要下來,一切等我們回去再說。”
馮英忙答道:“你快去吧,中魁,我知道。”
馮英抱著孩子,見孩子還在酣睡,自己被孩子鬧了這么久,也有了睡意,很快疲憊地靠在車坐子上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馮英手中的孩子動了一下,但好像很快又睡了。可是不過五分鐘,孩子突然大哭起來。
馮英已經帶了近兩個月的孩子,也慢慢熟悉了孩子的品性,猜想現在孩子突然哭鬧,肯定已經有了屎尿,要不就是餓了。
馮英于是打開襁褓,掀開孩子的身子下面查看,見孩子不單拉尿,還拉稀。
馮英一邊哄孩子,一邊忙在自己包里拿了一圈手紙,然后打開車門抱著孩子急急下車,再也顧不了其他,眼下最要緊的是清理孩子身上的糞尿呢。
馮英手抱著還在哭孩子下車,孩子倒乖,很快停下了哭叫。
馮英抱著孩子不敢走遠,來到停車的一側空地上蹲下,手拿紙巾慢慢給孩子擦拭。
當薛中魁提著買的菜過來時,馮英剛好把孩子的一身弄干凈,起身正好要回身上車,薛中魁買菜回來,見馮英抱孩子出來,于是急忙幫著打開車門,讓馮英母女上車。
而這一幕,剛好被也在這里停車正要離開的歐陽如雪和蕭三勇看見,只不過,薛中魁和馮英壓根不知道兩個人細微的曖昧關系,已經被這對見過幾次面的熟人發現。
眼下萬幸的是,張依本人還不知道,作為張依同事的歐陽如雪,雖然已經兩次遇見,但也只能委婉的提醒張依,只希望還蒙在鼓里善良單純的張依,能體味自已的話,有個心理準備。
其實作為當事人張依自己,她心里也是矛盾的,畢竟和薛中魁有良好的夫妻關系基礎,且常一下子覺得薛中魁實在好,但很多細微處,又感覺有些異樣,尤其那個耳墜的事情,無論用什么也解釋不通的。
還有,早在九月初開始,張依又發現,薛中魁原來的那種冷淡毛病好像又有了,每個晚上一起,薛中魁都很快呼呼大睡,也沒有什么溫存,更不要說親熱,雖然說的話還是一樣溫存。
夫妻之間和諧不和諧,同床共枕后有些細微的動作,身處其中的人,是完全可以感受到的,除非本人已經不在乎。
正因為疑惑不解,張依想著歐陽如雪曾提醒多來公司看,也多關心些老公這些話,所以張依幾乎每天下午下班,都會打電話給薛中魁,問他忙不忙,不忙在家里等他吃飯,如果忙就過去陪她。
薛中魁有心病,也不敢多說,心里有些疑惑,但還是抱著僥幸,處處小心,一方面對馮英萬千囑咐,一方面盡量從言語多給張依溫存,只希望張依無論如何也不會往其它方面想。
晚上一直不得薛中魁陪伴的馮英,這次乘張依去了娘家,終于可以和薛中魁相擁而眠到天亮,心里頓時平衡了許多。
這個不足兩個月的女兒也格外乖巧,馮英和薛中魁晚上不知折騰了多久,她除了中途小解一次,喂奶一次,一個晚上都沒有再哭鬧。
這么難得的一次相伴,薛中魁和馮英格外珍惜,相擁而眠到天亮還不算,一直七點多孩子醒來,薛中魁要趕去公司,這才不舍地起來。
但是張依上午十一點鐘左右就回來了,還說婆婆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囑她安心陪父親,不用擔心兒子話,所以張依這次回來直接來公司,希望可以為薛中魁分憂。
聽張依這么說,薛中魁慶幸周六已經幫馮英買好了這么多菜,要不還是擔心馮英忙不過來呢。
接下幾天,薛中魁依舊白天抽空去看視馮英母女,晚上回家或在公司陪張依。
馮英的身體現在已經逐漸恢復,薛中魁自然又把重心放在這邊,所以對張依自然顧不上。
那個阿姨還沒有回來,又來電話說了中秋節才返回廣城,所有無論多忙,薛中魁都要白天抽空去馮英處,盡心多為馮英母女做事。
昨天張依單位聚餐,一是大家齊賀歐陽如雪即將回老家結婚,興致都很高,而歐陽如雪也確實是令人喜歡敬服的人。二是單位賀中秋國慶的酒宴,不單張依,所有人的心情都不錯,除了歐陽如雪說要開車忌諱,大家都喝了點酒,張依也一樣,晚飯后也不回家,直接騎了摩托車去公司陪薛中魁。
晚上快八點時,雖然不是十五十六日,但是月光很好,張依陪著薛中魁一起整理公司賬目,不到二十分鐘,一個客戶開車過來,說家里的電腦突然壞了,要請薛中魁上門幫助修理。
薛中魁當即放下手中賬單,說自已回來再弄,囑咐張依先休息。
張依自然不好也跟著去,因為修理自已完全是外行。況且自已也知道,無論大小企業,最看重的是客戶和誠信。誠信是根本,客戶便是生命。
現在客戶主動上門,與薛中魁的言語交談都已聽得清清楚楚,并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看著薛中魁收拾了維修的東西出去,張依繼續坐下整理那些賬單,一直到十點鐘,見薛中魁還沒回來,想打電話過問,又想到他現在有可能正在回途,還是覺得不打。一時覺得實在疲憊,加上晚飯時喝了酒,很快睡了。
當張依再次醒來時,見身邊并沒有薛中魁,不由一陣緊張。
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一看,見已經快十二點,不由一驚,忙要拔打薛中魁的電話,才發現薛中魁在近十一點時發來一信息,說因為維修好電腦太晚,那個客戶有朋友請吃夜宵,所以一起去了,因手機快沒電,讓張依別擔心。
張依看到信息,只好嘆氣再睡,卻無論如何也睡不沉。
而此時的張中魁,正在和馮英酣睡在溫柔鄉里,享受難得的魚水之歡。
其實這次維修電腦,薛中魁并沒用多久時間,不到九點從那個客戶家出來,薛中魁便去了馮英那里,因為這樣的晚上,能當著張依面明正言順出來的空閑實在難得。
今晚吃過晚飯很快帶著孩子在床上躺著看電視的馮英,本來正看著窗外的月光暗自惆悵,內心無法理清的復雜情緒,有如蟲子一吞咬著身子。
眼前絕對無法解決這樣的失落的,馮英很清楚,薛中魁雖然喜歡自已,可是,他心里也從沒想過將張依淡化,更不可能想過離婚一事。
可是馮英自已也清楚,現在的自已,已經有了女兒,雖然有薛中魁給的住所,所有的開支也不用自已操心。可是白曰自已多只能多數和這個不足兩個月的嬰兒為伴,也許不久以后,一日三餐有時也要自己動手。更惆悵的是,晚上除了要照顧孩子,還要孤獨無望相思到天明。
從孩子出生開始,馮英無數次想過真正成為了一家主母的情形。雖然心里知道,很可能這是永遠也不能實現的黃粱美夢。
薛中魁擁著馮英再次醒來,見已經是凌晨二點多,于是起身,再次親吻了馮英一下,見她并沒醒,于是悄悄起來穿好衣服,從冰箱里拿了一瓶酒擰開喝了幾口,將剩下的也帶上出門下樓,然后駕車返回。
車子到了公司外停好,薛中魁把剩下的半瓶啤酒一飲而盡,這才裝作像剛吃完夜宵一樣開門進去。
而在公司的張依,從十二點左右開始醒來,一直沒睡。薛中魁沒有回來,看了短信也拔了幾次他的電話,卻無法打通,輾轉到近深夜三點,這才聽到薛中魁終于開門回來。
聞到薛中魅身上嘴上的酒味,張依也不懷疑,復雜的心緒煎熬了大半夜,也不及多問,很快疲憊萬分睡了。
三個多時辰后,睡夢中的張依被先醒來的薛中魁提醒,說快七點了,該起床收拾上班了。
張依聽了急急起來,只稍收拾了一下,在公司外買了泡面匆匆吃完,騎了那輛舊摩托車去醫院上班。
可是張依才騎了上路不到十分鐘,遇上兩個騎車的學生說笑,各自的自行車很碰到一起,而正疲憊萬分趕時的張依,見不到十米處兩個撞在一起的學生,慌忙中只好突然剎車,沒想到那兩個學生碰車并沒摔倒,張依卻人車重重摔了一跤,倒在地上。
兩個還在一起撕鬧的學生見自已闖了禍,不敢去扶張依,很快騎著自行車走了。
有幾個上早班的人見了,都停了下來,看著倒地的張依自已爬起,有幾個好心人于是過去幫著扶人扶起倒在地上的摩托車,還有幾個關切地詢問受傷情況。
不幸中萬幸,張依只身上臉上有擦傷,于是很感謝地謝過眾人,也不打電話告訴薛中魁,依舊自已騎車回家。
張依家隨時都備了一些應急藥物,所以一回到家,張依對著鏡子照看臉上,見額上擦破了一大塊皮,扁膀處和一個手掌膝蓋上也有傷,于是先打電話給科室的曾主任請假。
歐陽如雪中午下班回到家,才剛吃完飯,接到了父親歐陽龍的電話,告知歐陽如雪回家時不要太趕時間,上路前一定要休息好,只十四曰趕回家吃晚飯便可。
這是歐陽龍這個星期第三次打電話囑咐歐陽如雪,又告知說她的新房也已按照她的囑咐裝飾好,還給她準備好了嫁妝。
對父母的關愛之心,歐陽如雪自然明白。自從高中畢業,已經年過半百的父母從用不擔心這個乖乖女的學業和工作,因為知道自已這個優秀的女兒有足夠的能力應對這個社會的竟爭。
可是,對女兒今后的終身大事,歐陽龍和秦羅敷可是時刻掛念著。別人家女兒讀大學不久,都會談戀愛甚至假期帶心儀的朋友回來見父母,可是才貌品學兼優的歐陽如雪,在愛情上卻如一張白紙一樣
干干凈凈。
女兒才貌太出眾,不知道哪種人才可以入她的法眼,這是歐陽龍與秦羅敷最擔心的。
兒子已經永遠地走了,唯一的女兒千萬不能有事,更希望女兒可以早曰成婚成家。
但是這樣的心思,歐陽龍和秦羅敷從不在女兒面前流露,就怕會給女兒心里帶來不自在,還帶來煩惱。
如今在這個金秋季節,虛歲二十六的女兒歐陽如雪終于要出嫁成婚了,幾年來的牽掛終于放下了,還有兩天,盼望已久的女兒和準女婿一定能平安回來團聚。
八月十八日中午晚上和十九曰,歐陽龍和秦羅敷已經在龍城最負盛名的皇家酒店,定好了幾十桌酒席,將為愛女歐陽如雪將舉行隆重的出嫁儀式。
歐陽如雪掛了父親的電活,想起受傷的張依,于是接著給她打電話,問候一下傷勢情形。
電活很快接通,接電話的正是張依。對歐陽如雪的關切問候,張依感激不盡。
其實打電話去醫院告假后,張依想了一下還是電話告知丈夫薛中魅,說今早騎車去上班時摔傷了。當時薛中魁聽了好象有些著急,忙關切地問了一下傷勢情形,可他得知自已并無大礙時,一再說公司生意忙碌,只說盡量早些回家。
記得薛中魁車禍受傷時,張依得知消息后當即讓歐陽如雪送自已過去,然后天天請假護理,因為他是自已的丈夫,是兒子的父親,是自已要共度今后一生的人。
如今自已摔傷了,打電話告知,這個老公的言行,還不如自已的同事歐陽如雪,人家還是一個很回去結婚的富二代呢。
都說男人更重情義,可為什么丈夫薛中魁會變得這樣呢?原先如果聽了這樣的事,他肯定馬上就趕回來的。
公司確實可能忙碌,可張依心里總覺得一陣失落,不知道一個月前還對自已關切溫情的老公,為什么又恢復了先前的冷情。
看那段時間薛中魁的身體應當沒問題的,可是問題到底在哪呢?
醫院下午有端午節的禮品發放,又已經休息了一個上午,張依想到上個月因為薛中魁車禍受傷已請了好幾天假,現在自已傷勢不重,所以決定下午依舊去上班。
下午近二點時,張依下樓先去小區外的摩托車維修點接回自已的舊摩托車,以方便自已一會回醫院上班。
可是當張依來到那個摩托車維修點時,發現自己的摩托車和剛騎來時停放的位置一樣,估計還沒維修。
張依頓時有些不快,于是責問那個修車師傅道:“怎么還沒幫我修車?我不是交代你們要抓緊修?”
那個修車師傅聽了忙道:“你那車已經修好了,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比較大,那發動機已損壞,要全修好,修理費不少,建議你換一下發動機。”
張依忙向道:“那要是換一下要多少錢?”
那師傅答道:“六百多。”
張依聽了,想了想問道:“六百太貴了,我這車已經騎了六七年,你們這里會不會回收?我這舊車若價格合理,我就賣了,不知道我這車還可值多少錢?我想換一部新的。”
那師傅聽了忙道:“你若誠心,你那舊車可折八百多,我負責回收,新車我帶你去買,直接減錢。”
張依聽了,頓時有些心動,于是道:“那好,我明天下午再來,這車巳修好,我想暫時騎今明兩天,這應當沒問題吧?”
那師傅聽了忙道:“當然可以,不過如果你現在要換,也不難的,我帶你要去的那家新車銷售處并不遠。你可以先騎新車回去,明天再付錢辦手續。”
張依聽了,心里高興,于是道:“這自然好,我可以先放押金給你。”
那師傅忙道:“不用押金,我相信你,現在我帶你過去提新車。”
十多分鐘后,張依隨那修車師傅來到新車店,很快挑了一輛價值七千多的新摩托車。因為要去上班,所以張依議定好價錢,先騎新車去醫院。
張依來到醫院,幾個同事見了都有些驚訝,沒想到她這么快來上班。
三點多鐘時,張依來到歐陽如雪的辦公室,正遇上了薛中魅的同學藍平帶著母親來看病,說母親這些天常頭痛。
見到張依臉上有傷,藍平忙笑道:“張護士,要我說,不如你和老薛再買一部車,反正老薛會賺錢,你們兩個都已經奔大康了,養兩部車也不難。我知道老薛是很貼心,尤其現在。”
張依忙道:“我們貼什么心,一天到晩忙碌得要死。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當年沒勸他不要辭職繼續當老師。”
藍平忙道:“他不過是晚上忙點,對了,上次在家政公司遇見他,你們家也準備請阿姨?”
張依道:“請什么阿姨,我兒子都在他爺爺奶奶那里呢。”
藍平笑道:“不瞞你說,我上個月在超市看到老薛買了好些嬰兒的衣服,我還以為你們生二胎了,問老薛才知道,原來他是幫你們買好去看望人家的。張護士,老薛里外都操心,已經是精品男人了。”
張依聽了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由嘆問道:“他哪有空操心家里,除了回來睡,我們一起吃飯的時間都少,他蒙你吧?”
藍平忙道:“怎么是蒙?我可是聽他親口說的。”
因為要去拿藥繳費,藍平很快下樓,張依問了一下歐陽如雪老人的病情,見又有病人前來找歐陽如雪看視,張依也不打攪,轉身離開。
回到自已辦公室,張依實在有些困惑:藍平說薛中魁去家政公司,又在超市買了好些嬰兒衣服,可是自已從沒聽他說過,親友中也并沒生孩子的,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知怎的,張依突然想到,該不是薛中魁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吧?
這么一想,張依腦中很忙把從發現那個耳墜后到現在,薛中魁的種種表現梳理了一遍,不由心里一涼:如果薛中魁真在外面有人,那他所表現的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了。
雖然都是自已猜測,可是張依心里一陣悲涼。
結發七八年的夫妻,竟然走到這樣,為什么呢?
現在很多有錢人都在外面養人,說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俗話又說家花不如野花香,薛中魅真也是這樣的人?
一個下午,張依都不知道是怎么過的,腦袋想得頭疼,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晚上等薛中魁回來,一定要好好問一次,看他怎么把一切說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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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們,此書標題有個“兵”字,為了響應上面的號召規定,只好把這個要忌諱的字刪了,很快會更名為:《寒門哥與學霸妻》,可能封面也會改動,千萬記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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