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端,訓練場忽然一陣沸騰。
挖槽,還沒完事呢,閻王爺怎么跑了!風一樣。
不會嫌他們體太弱不想要了吧?!
卡機嘛!
嚴霂打著飽嗝,哼著小曲走在通往訓練場的小路上,迎面忽而一陣狂風擦過。
狂風猛然折回,出現一張陰沉的臉。
“一分隊今晚你兼帶。”
狂風卷遠。
“啥?”
臥槽他連臉都沒看清,誰啊還讓他帶一分隊,那是他能帶的戰斗機隊么。
剛吃完飯,智商不高的人思考能力和反應能力總會那么再弱幾分,等再走個兩三步,嚴霂忽然發出一聲怪叫。
居然沒把老大第一時間認出來!
別攔著,他要切腹自盡。
……
病房,氣氛劍拔弩張。
余秋蓮神智瀕臨崩潰邊緣,失聲怒吼:“你說什么?!”
談櫻背脊挺直坐在床邊,目光炯炯和她對視,再次重復:“我不去。我不想再學芭蕾。”
本想采取迂回方式讓余秋蓮放棄叫她學芭蕾的執念,現在恐怕行不通,在女兒腿傷不便的情況下,她的表現尚且如此偏激,可見執念根深蒂固。
她又不可能裝一輩子殘疾,只能采取直截了當的方式讓余秋蓮認清,哪怕腿完好無損,她也不想跳芭蕾。
無論以前的蘇檀櫻是否熱愛芭蕾,她是談櫻,她不喜歡。
余秋蓮猛地扯住她的衣襟,揚起一只胳膊,渾身顫抖的厲害,大有一巴掌呼下去的架勢。
“蘇檀櫻,你有膽子再給我說一遍!”
嘶啞尖銳的聲音布滿絕望。
壓在女兒身上的所有夢想要崩裂了,她怎能不瘋狂。
圍觀的冬卉心驚肉跳的,“喂喂,你別刺激她,我看她現在精神很不正常。”
談櫻面無表情,倔強盯著她憤怒的眼,一字一句。
“您聽好,我不會再跳芭蕾了。”
“蘇檀櫻!”
這無疑是管毒劑,余秋蓮面部猙獰,一巴掌狠狠揮下,力道毫不手軟,若不是方宸眼疾手快,談櫻那張嬌嫩的臉蛋恐怕要當場腫成豬頭。
要讓二少看見…
他完全不確定二少會不會對未來的岳母大人動手。
畢竟那廝常說:敵人在前不分性別。
保險起見,這架必須得攔。
“你是誰,從哪冒出來的野男人!我管教我女兒要你插手?!”
火氣未撒就被鉗制住,她怒從中來,瞬間轉移攻擊目標。
別看余秋蓮平時柔柔弱弱,生氣起來的女人們都是一樣的。得虧方宸私下里練過,才避免成獨眼熊貓的慘劇。
聞訊趕來的蘇敻就沒那么幸運了。
見她跟一年輕男子糾纏不休,他鼻子一橫,完全不審清情勢兇巴巴的湊過去,混亂中只見一白涔涔的爪子襲來。
“啊!”
粗嘎一聲慘叫,房內迅速安靜。
“老…老公…”
余秋蓮手震驚的捂住嘴。
覺得今天在殷氏夫妻面前挨得那一巴掌得到了靈魂救贖。
蘇敻疼的齜牙咧嘴,緩緩放開捂住左眼的手。
三道炫麗的紅從上眼皮華麗的過渡到下眼瞼。
談櫻嘴角微微一抽。
呃,油膩大叔版的紅發香克斯?
“你你你…”蘇敻氣到結巴,要不是外人在場,“賤人”二字準脫出口。
理智回歸,蘇敻平日的威懾涌上心頭,余秋蓮恐慌不安的跌倒在地。
完了,蘇敻過來,肯定知道她的打算了!
“余秋蓮,你大晚上跑到這鬧什么鬧,想干什么?!”每一個字幾乎是貼著牙縫擠出來。
蘇敻身居高位管理公司多年,那點氣勢也是有的。
何況余秋蓮常年被家暴,向來清楚他的私下手段。
她癱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無助的看著他走近,支支吾吾著:“我、我只是…”
“爸。”一道柔軟的聲音插進來。
蘇敻偏頭,看到談櫻走來,包裹在病號服下的身軀纖瘦卻不顯孱弱。
“媽媽聽我抱怨說腿疼,所以就急匆匆跑過來,看到方先生也在這里,以為是壞人所以才吵了起來,請您不要怪她。”
她側目看向方宸,靦腆一笑,“方先生,也請你原諒她,我媽媽只是擔心我。”
方宸很客氣:“無妨,小事而已。”
蘇敻臉色也微微緩和,談櫻現在在他心中是最大頭,雖知道除了最后那句“不要怪她”其他都是瞎話,可段修與的私人特助在場,他能說一個不字?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媽因為上午的事還生著氣,”他低頭看著余秋蓮,眼光深處含著警告,“快起來吧,當媽的這樣像什么樣子。”
“哎。”
余秋蓮點頭,趕緊站起來,看到一旁乖巧站著的談櫻,紅著眼眶伸手抱了一下。
“檀櫻,那我和你爸…就先回家,你在醫院乖乖的,有事打電話。”
知道回去將面對的是暴怒的蘇敻,她卻不得不主動接受這種現實。
逆來順受,不甘心命運的不幸,又只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余秋蓮就是這樣可悲又可憐的人。
談櫻淡淡看著她,點了點頭。
余秋蓮低頭狼狽的跟在蘇敻后頭,兩人走到玄關處,具是一愣。
走廊外的光,被門口的高大擋得嚴嚴實實。
男人一襲軍裝,單手插兜,姿態慵懶不羈,過分俊朗的臉卻是板著的,劍眉下的一雙眸烏黑如靜夜,不知站了多久。
蘇敻竟被那道視線威懾的下意識夾緊屁股。
“修少。”他忙不迭笑哈哈打招呼。
段修與略一頷首,側身讓道,似笑非笑:“蘇總蘇夫人這么晚還過來。”
這是他們的女兒,當然想什么來就什么來了。
正常的腦回路應該是這樣的。
可段修與一副物主本人的強勢模樣,蘇敻已然迷失身為蘇檀櫻父親這個法定監護人的身份,干巴巴笑著:“聽說檀櫻不舒服,我和她媽就來看看。”
丈夫在一年輕男子面前被秒成熊樣,余秋蓮打量的目光不敢太張揚。
想到昨天女兒撲在他懷中有傷風化的場面,她擰了擰衣擺。心底有股氣,因著蘇敻的妥協奉承,想發也不發不出來。
她并不想讓檀櫻和這種過分優異的男人有牽扯。
十歲年齡差,對方地位超然,家世絕頂,生得一副風流貌,怎么看都是一禍害,而她女兒才十七,不諳世事,最是容易被男人哄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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