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幻逸辰出事之后,幻凌風立即下令加派人手巡邏,如今每個宮里戒備非常森林,侍衛白日和黑夜兩批人輪流不間斷地巡邏。
安盈芝寢室的門口外守衛著兩位侍衛,聽到開門的聲音,兩位侍衛立即側身看向開門之人。
當目光瞧見是多日未見的夫人,今兒個居然主動出門,兩位侍衛略微訝異了一下之后,馬上恢復了神色,單手握拳,貼在胸膛,身體前躬下彎,恭敬的對安盈芝行禮。
“夫人!
“嗯!
安盈芝輕聲的漫應了一聲,她的身體還很虛,單手扶著門框,抬足跨出門檻時都有些許的費力。
“夫人,外頭正下著雨呢。”
侍衛林威開口提醒道,這幾日連著好幾日陰雨天氣,昨日才稍稍停了些,今晨又飄起了毛毛細雨,天氣也轉涼了許多。
安盈芝抬起螓首望向天空,天空有點灰蒙蒙,原來是下雨了。
無妨!既然她已走出了房門,她還是想一人出來走走。
“我只是到附近走走。”
她的眸子看向前方,語氣一如既往的輕柔地說道,腳下的步子已開始輕移。
“夫人——”
侍衛二人不敢阻攔,只能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
安盈芝停下腳步,回眸,一雙清澈的如水的眸子睇向他們說道,“你們二人無須跟來!
侍衛二人聞言,跟也不是,不跟也不跟,為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自做主張。
外頭還飄著零星的小雨,夫人的衣衫又穿的單薄,昨日才聽聞夫人暈倒了,若是這會出去又染上了風寒,他們可擔當不起。
而且最近也不太安全,他們更應隨時隨地的保護好夫人。
宮主臨走時,可是特別命令他們一定要保護好夫人的。
抬頭望望天空,烏云密布,看來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
安盈芝又抬起腳步緩緩地前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侍衛面面相覷,跟?還是不跟?兩人都沒了主意。
“不如,你先前去通知范姑娘,我去拿把傘送過去!
才一段小距離,他速速回去拿了傘送過去,再暗中保護夫人,應該不會出事才是。
“行,我先去通知范姑娘。”
也只有范姑娘才勸得動夫人,請范姑娘陪著夫人,他們也放心些。
兩位侍衛商議之后,一人朝著屋內的走,另一人跑去了另一處廂房找范木榆去了。
安盈芝神游魂似的,一路的往著荷花池的方向走去,遠遠的,看見了許多盛開的荷花,在風中搖曳著,像美女穿上了粉色的紗裙在翩翩起舞,美不勝收。
她沿著長廊一路的前行,她走到了荷花池旁,坐在了一處突起的石頭上,冰涼的細雨斜飛,很快的將她的一頭的青絲染上了一層小雨珠,衣裳上也沾上了雨珠浸入了衣裳的紋理。
安盈芝眉宇之間染上了輕愁,雙目凝望著荷葉上的水珠,隨著陣陣的風吹來,荷葉伴隨著風輕輕的擺動,水珠在荷葉內滾著小圈圈。
昨夜木榆將信件交給了她之后,她反復的一遍又一遍的看,昨夜她又徹夜未眠了,沒有見著辰兒,她的心中總是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她不敢再對夫君要求去看辰兒了,這一次辰兒被擄,都是她惹出來的禍,到現在她還心有余悸,輾轉的想了一夜,不安,不確定,思念的情緒蜂擁而至。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清晨天未亮,她已經呆不住了,她不想再呆在寢室里,這樣更會讓更加她胡思亂想。她想出來走走,透透氣,悶了好些天,她也該出來走走了,遂她換上了衣衫,未梳洗就走出來了。
她這一生安守本份,順著父親之意嫁人,嫁了之后,依著夫君生活,她原想著有坤兒了,一切便足矣。
誰會料到,天不隨人意,坤兒五歲就被人毒害了。
原本她想死的心都有,夫君用他的愛喚醒了她。
她以前從不期盼什么情呀愛呀,從小娘親教導她做女人要大度,要給夫君開枝散葉,要有容人之心。
她真的什么都做了,也愿意將自己的夫君分了出來,其實她心里何嘗愿意這么做。
但是大夫診斷她的身子骨虛弱,很難再懷上孩子。
她愿意成全白羽。
沒有料到,幾年之后,她竟然意外的再懷上了辰兒,她將她全部的愛都投在了辰兒的身上,給坤兒的愛也轉移到了辰兒的身上。
辰兒對她來說太重要了,她失去了辰兒,她也沒有支撐自己活下去的動力。
她真的不知該怎么做。
夫君應該不會騙她的,辰兒一定是被救下了。
可為什么夫君卻說,辰兒要送到別的地方一年半載?難道辰兒傷得很重?
安盈芝沒有辦法抑制自己不往壞的方向想。
她真的好害怕失去辰兒。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不能要求去見辰兒。
一年半載,可是好長好長的時間,夫君一定要執意讓辰兒生活在外頭那么長的時間嗎?
安盈芝的手輕輕的撥動著荷葉,搖著上頭的水珠。她其實很像這水珠一樣,被困在了其中。
當她正深得出神的時候,安盈芝感覺到背后有一只手將她推下了池塘。
她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撲進了池塘,冰冷的水讓她不住的打著寒顫。
她不會游泳!
害怕的感覺漫延著她的全身,她的腳踩在水里,根本找不到支點,雙手在水面上亂揮。
“救——”
她才喊了一聲,池水猛的灌入了她的口中,嗆得她難受,雙手不停的在水中拍動,兩只腳也不停地動。
“救……命……”
安盈芝感覺自己的身體往下沉,她的嘴巴,鼻子都淹沒入了水中。
浮浮沉沉之中,她已無力才從水中掙扎,雙手變得無力,她的腦袋漸漸的開始失去意識。
她眼睛一閉,最后的意識感覺自己的身體越沉越下。
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她。
辰兒,夫君——
兩個她最無法割舍的人。
在遠方的幻逸辰,驚跳了一下,他好像夢到娘親掉入了水里了。
“娘親——”
驀然之間,幻逸辰雙眼圓睜,驚喊了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轉頭看著陌生的寢室。
幻凌風正在客棧內休息,他的心突然猛烈的一跳,他撫住了胸口,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漫延著他的全身。
發生什么事了?
怎會突然會有心被撕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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