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內(nèi),煙霧繚繞,兩個集智慧和美貌于一身的太子爺們,似乎遇到了什么難解的題目。
人生如夢,各種吃,不對,是癡!
陸宸遠的劍眉就沒舒展過,看著還在吞云吐霧的好友,決定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二白,你是怎么想的?”
白可人裝傻,“我啥都沒想,吃飽了不餓,困了就睡,等死混日子唄。”
陸宸遠不是很滿意他的敷衍,至于他心里在想什么,作為多年相知的好友,心里也能有個大概,看來不給他點刺激是不行的。
“今天吳桐去了軍屬院,做什么不用我說你心里也該有數(shù)。”
幽深的桃花眼猛的一瞇,還能看見緊縮的瞳孔。
死鴨子嘴硬道:“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既然和你沒關(guān)系,我也就沒有什么顧忌了。”
那個女人已經(jīng)碰觸到了他的底線,讓他心生厭惡。
白可人炸毛,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你要動她一根頭發(fā),我和你絕交!”
“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心機女,你就要和我絕交?你沒病吧!”
“誰說沒病,我病的還不輕!”
白可人苦笑,頹廢的坐進沙發(fā)里,吐了口煙圈,“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明知道自己成了備胎,可每次她約我,我依然高興。”
“白可人,這是病,得治!”
陸宸遠對好友下了評價,怒其不爭哀其不幸,若是當(dāng)年他及早的發(fā)現(xiàn)并阻止,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鵪鶉事。
時也運也,都是命。
既然是命,就得學(xué)會認命。
白可人后仰,枕著沙發(fā)背,看著掉皮的天花板,有幾分文藝青年特有的傷感,“總要看著她成家了我才能死心。”
陸宸遠雙手擦著兜,在茶幾邊來回轉(zhuǎn)了兩圈,看了他好幾眼,半天才憋出三個字,“賤骨頭!”
“你說對了,我就賤,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阿遠,看在我的面上,對小桐寬容些,怎么說,一夜夫妻百夜恩呢。”
“太抬舉自己了,頂多算是野鴛鴦,也就你一個人念念不忘。”
白可人捂著胸口,假裝哽咽,“我的心好痛,一定流血了。”
茶幾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來電親妹妹!
白可心本來還在學(xué)校準(zhǔn)備復(fù)習(xí)功課,哪里想到家里發(fā)生了第N加一次的戰(zhàn)爭,被母親喚了回來,任務(wù)是滅火。
如今家里的火撲滅了,還有流浪在外的火源呢,也必須得滅掉。
“哥,你老大不小的了,怎么總和小孩子似的叛逆。咱爸年紀大了,身體大不如從前,你卻越來越壯,就不能讓著他些?哪天要是真的被你氣出個好歹,你上哪哭去。”
“嘿,反了天,你怎么和哥哥說話呢!”
“你也知道自己是哥哥,每次惹完禍都要我來給你擦屁股,不知羞。明天給爸打個電話,認個錯。”
“我沒錯,都什么年代了,早就戀愛自由了,還搞相親逼婚那一套,俗氣死了。”
白可心嘆氣,揉揉疼痛的腦瓜殼,處理這對父子的關(guān)系,比讓她做一天高數(shù)題還累。
“咱爸也不是頑固不化,他答應(yīng)我不在管你了。”
白可人很驚喜,那個老東西肯主動退讓?不愧是心頭肉,就是不一樣。
白可心是白父的心頭肉,這讓白可人羨慕了二十多年,埋怨母親怎么把他生成個男的,要是個姑娘是不是也能得到父親的溫情待遇了。
在白家,兄妹兩人就是兩極待遇,一個身在暖夏,一個身處寒冬。
一個在慈祥的父愛中盡情暢游,一個在皮鞭中苦受煎熬。
“我是打大的,她是被呵護大的,總之我不是親生的,說破了嘴皮子也沒人聽我的,可心露個笑,要星星摘月亮,你說這都是為什么?”
陸宸遠哪里知道為什么,心道:你也不看看從小到大你做的那些倒霉事,站在餐桌上都要尿兩泡!沒把你揍殘廢了就是白父對你最大的仁慈。
“行了,給了你臺階就趕緊下,我送你回去。”
白可人抱著沙發(fā)不松手,抗議道:“不要,我要靜靜。”
“你要靜,也得回家去靜!”
天色已晚,得趕緊給人正主騰地方。
再者說了,事情已經(jīng)圓滿解決,實在沒必要聽某人自怨自憐。
陸宸遠心里還在惦記著要去接自家寶貝下班,也實在沒精力和他耗。
~
楚清歡陪著陳妤逛了一下午的商場,走的腳脖子酸痛,好在戰(zhàn)利品頗豐。
陳妤心滿意足的換上了新買的長款羽絨服,看著手里的標(biāo)牌眼里冒星星,這是她人生中最貴的一件衣服了,打了五折還兩千九百九十九呢!
“歡歡,記賬啊,等我有錢了一定還你。”
楚清歡無奈,“行了吧你,就當(dāng)我賑濟難民了。你別再吃泡面,我就謝天謝地了!”
陳妤心里美的冒泡泡,好友說什么就是什么。
“還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喝杯奶茶的錢還是有的。”
楚清歡看眼時間,都已經(jīng)四點五十了,五點半換崗,這個點她就得下去打卡上班了。
“改天吧,今天是不行了。”
陳妤心疼的抱抱她,走了這么久的路,一會還得站好幾個時辰,想想都辛苦。
“歡歡,你也不差這個錢,不行就辭了吧。”
楚清歡搖搖頭,“我是干一行愛一行,知難而退從來不是我的性格。”
“說不過你,那行了,你趕緊去忙吧,我自己做公交回去。”
楚清歡目送陳妤出了商場的旋轉(zhuǎn)門,這才往地下超市走去。
熟門熟路的進了員工休息室,打開自己的柜子,剛要換衣服,李楠和王春鳳就聯(lián)袂而來,臉上的表情極度扭捏,很不自然。
“那個…小楚妹妹,對不起!前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們不對,你比我們有文化,也比我們有胸襟,就原諒我們這次吧,行嗎?”
楚清歡蹙眉,很是不解,心想這兩個人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可夠快的!
她不是小肚雞腸的性子,被人說三道四也早習(xí)以為常,只是她倆倒霉,湊巧的讓她聽見了而已。
“哦,還有別的事么?我換班時間到了。”
兩人面面相覷,所以這是原諒她們了還是沒原諒?
楚清歡換好工裝,走到門邊又轉(zhuǎn)身道:“我那天的態(tài)度也不好,對不起。”
兩人連連擺手,“是我們的錯,不關(guān)你的事。”
楚清歡哦了一聲,心里忍著笑,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周末,超市又有滿減的活動,所以人流量特別大,結(jié)賬的隊伍更是一眼望不到頭。
楚清歡專心致志的收銀,并沒有注意到來接她下班的陸先生。
自從陸宸遠開始探班,商場的整體業(yè)績持續(xù)上升,給海城的稅收做出了很大貢獻。
陸宸遠看著手里的報表,居然比去年同期高了十個百分點,他點點頭,“不錯,海城人民的消費日益增高,看來下月還能再創(chuàng)佳績。”
這個擔(dān)子有點重!
商場經(jīng)理心虛的直冒汗,實在是平靜日子過習(xí)慣了,偶爾有點風(fēng)雨就開始不適應(yīng)。
“陸總,現(xiàn)在快遞業(yè)發(fā)達,受網(wǎng)絡(luò)沖擊影響,人們逛街的意愿是越來越少。您看咱們商場是不是也可以開發(fā)一個網(wǎng)站,主要面對同城的買家,讓他們足不出戶就能享受到優(yōu)質(zhì)的配送服務(wù)?”
陸宸遠贊賞的點點頭,“不錯,還不算無藥可救。”
經(jīng)理腎虛加心虛,身上的汗嘩的一聲就全流下來了,果然陸總對他不滿意了!
“陸總,您放心,我一定改過自新,在您的領(lǐng)導(dǎo)下擼起袖子加油干!努力創(chuàng)世紀!”
“創(chuàng)世紀就免了,還是怎么想想讓公司再上一層樓吧。”
“是,保證完成任務(wù)!”
陸宸遠看看腕表上的時間,還有五分鐘就十點了,也就是說他家寶貝該下班了。
起身拍拍經(jīng)理的肩膀,“我有心在容城開一家連鎖店,地址已經(jīng)看好了,以后也歸你管理,好好干。”
經(jīng)理眼睛放光,升職加薪誰不愛!
“謝謝陸總信任,我一定不讓您失望!”
陸宸遠點點頭,“行啦,我先走了,你這個月選幾個業(yè)務(wù)骨干著重培養(yǎng)一下,順便做做他們的心理工作,去了那頭,待遇從優(yōu)。”
經(jīng)理被打了雞血,往常如死水一般的心思早活泛開了,為了得到陸總賞識,他決定今晚上加班,明天就落實到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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