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來住,易歡過得更加自由了,心情都好些,晚上和諧時,配合度更高,讓顏子回覺得搬出來住,果然是明智之選。七月六日,周末,花旗國公使約顏子回去鄉(xiāng)村俱樂部打馬球,倭國的異動,讓華夏和花旗的關系進入了蜜月期,華夏北方政府收到第二筆一億元無息貸款。
“會不會和倭國全面開戰(zhàn)?”易歡問。
“暫時不會。”顏子回答道。
易歡回首看著顏子回,道:“華夏新軍,兵精糧足,不怕打戰(zhàn),可要是能遠離本土打戰(zhàn)就好了。”
顏子回若有所思。
吃過早餐,夫妻坐車前往鄉(xiāng)村俱樂部,在門口和末帝、末后,不期而遇,他們也是受花旗國公使所邀,來打馬球的。末帝看到顏子回,眼神有些復雜。雖然不是顏家軍將他們趕出皇宮的,今年顏督軍還拿大洋出來,讓他辦了萬壽宴,但是顏督軍不肯復辟,還自封為總統(tǒng),做了華夏之主,等于是謀奪了他的江山。
“顏七少,七少夫人。”末帝表現的很有紳士風度,主動打招呼。
顏子回笑道:“金先生,金夫人。”
客套了幾句,四人進了俱樂部,幾位公使和夫人都已經來了,因易歡在花旗國留過學,花旗國公使夫人莉莎視她為自己人,對她很親切,“薇薇安,你會騎馬嗎?”
“我會一點,但是不太精通。”易歡謙虛地笑道。
莉莎笑道:“那你一會要選一匹溫馴的母馬。”
“嗯,好的。”易歡笑應道。
“來來來,抽簽決定。”發(fā)國公使夫人拿過做好的紙團。馬球比賽是兩隊對抗,每隊四人,一號和二號是前鋒,三號和四號是后衛(wèi)。
抽簽后,花旗國公使和夫人、發(fā)國公使和夫人分在了同一隊,顏子回、易歡和末帝末后是一隊。在養(yǎng)馬師的幫助下,易歡選了一匹純白的母馬,戴上馬球帽和皮質的護膝,干凈利索的翻身上馬,本來打算過來扶她上馬的顏子回笑贊,“顏太太,挺不錯的。”
易歡挑眉,“那是。”要是連馬都上不去,那還打什么馬球。看到末帝和末后都要人幫忙才上馬,暗嘆,這場馬球比賽沒打,她就能看到結果了,輸定了。
商量過后顏子回和易歡是前鋒,末帝和末后是后衛(wèi),易歡愕然,“沒搞錯吧!我做前鋒?我是第一次打馬球吔。”
“顏太太,你好歹能自己上馬。”顏子回小聲道。
好吧,光這一點,她比那兩個強。
開球后,顏子回先觸到球,一棍子將馬球朝易歡方向打去。就在易歡要揮棍擊球時,發(fā)國公使羅斜向四十度角殺出,一棍子把球給打飛,花旗國公使打著球,往球門飛馳而去。
“防守。”顏子回調轉馬頭大喊。
可末帝和末后不是好后衛(wèi),看到花旗國公使殺來,兩人沒有任何有效攔截,就看著他輕松破門得分。接下來十分鐘,對方頻頻得分,帶著三個菜鳥的顏子回,已經懶得再去爭搶了。一人跟七個人打,他要能打贏,他就是天神了。
“耶!我進球了!”易歡興奮地喊道,不知道是不是兩位公使夫人放水,易歡打進了己方第一個進球。
不過即便這樣,整場比賽打完,兩隊比分也相差懸殊,三十四比六,輸得那叫一個慘。末帝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抱歉,是我們拖了后腿。”
“沒事,玩玩而已,輸贏不重要。”顏子回淡笑道。
在俱樂部吃過午餐后,各自驅車回家。路上,易歡告訴顏子回,“我剛聽到皇帝和皇后吵架了。”
“吵什么?”顏子回隨口問道。
易歡答道:“皇帝虎死不倒威,想要再選一個妃子,皇后不同意。”
顏子回嫌惡地道:“他是退位的皇帝,要納的是妾,而不是什么妃。”
“可他不這么認為,他覺得他還是皇帝,還想后宮三千呢。”易歡嘲諷地冷笑道。
“他日子過得太好了。”顏子回皺眉,末帝如果安分,也就當個遺老養(yǎng)在城里,可是沒想到情報表明,末帝暗中和倭人勾結,謀劃復辟的事,保皇派們也在倭人的支持下,有死灰復燃的征兆。
易歡看了他一眼,道:“以他的能力,復辟是肯定無法成功的,不過他做法就像癩蛤蟆一樣,不咬人,但膈應人。”
“沒錯。”顏子回含笑頷首道。
易歡眸光微轉,“末帝有一后兩妃對吧?”她想到另一個時空里,文繡和溥儀離婚的事,或許可以拿來一用。
“是的,怎么了?”顏子回問。
“可以從他的妃子下手。”易歡壞笑道。
顏子回不解,“怎么下手?”
“挑撥她們和末帝離婚。”易歡笑嘻嘻地道。
顏子回猛地踩了下剎車,“你說什么?”
“只要挑撥她們跟末帝打離婚官司,就能讓末帝的名聲掃地,連他的女人都要離開他,他還哪有臉去復辟?而且有了這事擾亂他的心思,他就沒空去聯(lián)絡那些保皇派了。”易歡分析道。
“顏太太,好計謀。”顏子回贊道。
“這事交給我辦好不好?”易歡躍躍欲試。
顏子回想了想,“要不要我派人給你?”
“不用,我手上有人。”易歡笑道。
顏子回知道易歡辦事一向可靠,再說這事就算不成,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那些保皇派手上沒兵沒權,不可能成事,他一點都不擔心。
過了兩天,吃過晚飯,顏子回和易歡十指相扣,去花園里散步。易歡告訴顏子回,“我派的人已經跟良妃艾蓮接上頭了,她對離婚的提議有些意動,只要繼續(xù)慫恿挑撥,很快就會有結果。”
“家有賢妻,萬事不愁。”顏子回讓她坐在秋千上,輕輕地推了一把,這秋千蕩起來。
“少來打趣我。”易歡嬌嗔地回頭橫了他一眼。
“不是打趣,是真心話。”顏子回笑道。
兩人在花園玩了一會,就回房,準備洗漱休息。顏子回摟著易歡往浴室去,易歡抗拒地說:“你先洗,我一會再洗。”
“天氣熱,我們一起洗。”顏子回將易歡強行抱進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就響起了喘息和低沉的聲音,過后,易歡疲憊的靠在他懷里,眼眸半闔。顏子回將她抱回了床,易歡扯過薄毯,準備入睡。顏子回卻將毯子扯開,“顏太太,時間還早,我們再來一次。”
“顏先生,小心鐵桿磨成……”易歡話還沒說完,尾音消失在顏子回的口唇之中。
夜半,一枚炮彈打破了邊境的寧靜,數枚重達五公斤的重型榴彈炮打進了延邊城,炮彈爆炸后,在地上留下了大大的彈坑。
“七少,七少,緊急軍報。”楊一華急匆匆趕來稟報。
胡鬧到半夜,才剛剛入睡的顏子回驚醒過來,立刻換上軍裝出發(fā);累到極致的易歡在床上睡得香甜,無知無覺。顏子回親了親她的額頭,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叮囑宋瀚,“好好保護少夫人。”對少霞和宋崔氏說的是:“好好伺候少夫人。”
清晨,陽光透過窗紗靜靜地照射進來,滿室溫馨,易歡醒來,發(fā)現顏子回不在床上,并不奇怪,大多數時間,他們都沒辦法同時起床。易歡洗漱過后,走出房間,少霞過來稟報,“少夫人,昨兒半夜先生接到緊急軍報,出門去了。”
易歡猜測到又要打戰(zhàn)了,雖然擔憂顏子回的安危,但他是軍人,上戰(zhàn)場打戰(zhàn)是他的天職。她除了給予支持,就默默地祈禱,祈禱他戰(zhàn)無不勝,平安歸來。
邊境又不平靜了,但對薊州城的影響不大,南邊的戰(zhàn)火也蔓延不過來,薊州城里還是歌舞升平,熱鬧依舊。顏夫人又訂了包廂,帶兒媳、女兒和孫女們去看戲。易歡雖不喜歡,卻也得奉陪。
這天佟小夢唱的是《武家坡》,“一馬離了西涼界。”扮成薛平貴的佟小夢上場了,“不由人一陣陣淚灑胸懷。青是山綠是水花花世界,薛平貴好一似孤雁歸來……”
聽到薛平貴唱道:“……她若守節(jié),上前相認。她若失節(jié),將她殺死,去見代戰(zhàn)公主!”時,易歡一陣厭煩,這男人妥妥的是個大渣男,他在外停妻另娶就行,被他丟棄在家里的妻子就不能另外嫁人。
易歡覺得氣悶,起身走出了包廂,到外面透氣,順便上了下洗手間,從洗手間里出來,透過雕花木窗欞,看到了一對相擁的情侶,易歡原本也沒怎么在意,可是忽然發(fā)現那對情侶有點眼熟。定睛細看,易歡捂住了嘴,那對相擁的情侶竟然是黃海谷和末后。
這黃海谷不是才和李芺結婚一個月,怎么又跟末后扯上關系了?這個風流才子,可是真風流啊!易歡沒敢多看,疾步離開,回了包間。只是看到這種事,神情有點慌張,被王紅看了出來,“七弟妹,怎么了?”
“沒事沒事。”易歡在椅子上坐下,抓了一把瓜子嗑,以定心神。
末后和黃海谷的事,易歡不會去多管,她關注的是良妃艾蓮,安排接觸艾蓮的人傳回消息,“少夫人,良妃已經答應和末帝離婚。”
“既然她要離婚了,就別再叫她良妃了,得派人把她接出來,不能讓末帝軟禁。”易歡想了想,把宋瀚找了來,“你去調幾個兵,去青園把艾蓮搶出來。”
“搶出來之后怎么安排?”宋瀚問道。
“把她安置在租界好了,我在租界里有房子。”易歡把鑰匙給遞給他。
宋瀚帶兵去搶人,易歡去找莊姽晴,原本找顏子路也可以,不過為了不引起顏夫人的不滿,她還是找莊姽晴比較好,“姽晴,你是不是認識《大公報》的副主編?”
“是我遠房的一個表哥,怎么了?”莊姽晴問道。
“有一個大新聞給他,就不知道他敢不敢登?”易歡翹著唇角道。
“什么大新聞?”莊姽晴好奇地問道。
易歡笑道:“過幾天你就知道了,現在幫我約他出來喝茶吧。”
“行,沒問題。”莊姽晴爽快地答應了。
事情非常順利,宋瀚把艾蓮搶了出來,安排在租界的房間里,還留下兩人保護她。次日,易歡為她聘請的洋人律師去見了她。很快離婚函就送去了青園,與此同時報紙亦刊載了她的離婚起訴書。
末帝看到離婚函,勃然大怒,完全喪失了平日的儒雅風度,額頭上青筋冒起,滿臉脹紅地在罵人,“這個女人,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被章軍趕出皇宮,已顏面掃地,這一次是被人丟在地上任意踐踏。
末后撿起離婚函,看著上面艾蓮對末帝的控訴,若有所思,離婚,原來她們是可以和皇上離婚的。
“看報看報,《大公報》獨家新聞。良妃艾蓮登報起訴離婚,與封建禮教抗爭!”
“號外號外,皇帝和妃子要離婚了!”
城里的遺老遺少看到報紙上的新聞,快瘋了,驚慌失措地跑來青園來覲見末帝。可惜這時末帝已經沒心情見客,他在青園宛若困獸一般的亂轉。
易歡特意寫了篇社論,沒用本名,用的是筆名樂翎,“……此乃社會進步的表現,是對封建禮教制度的有利抨擊……”
洋人律師去青園見末帝,“金先生,我是代表艾女士前來請你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的。”
“那個賤人在哪里?我要見她。”末帝還沒意識到艾蓮已脫離他的掌控了。
“金先生,請保持你的風度,艾女士不會見你的,如果金先生不肯簽字,艾女士將會上法院,起訴離婚。”洋人律師冷靜地告知他。
末帝抿緊了唇角,良久才問道:“她要怎么樣才愿意不離婚?”
“艾女士說,她無論如何都要與你離婚。”洋人律師憐憫地看著他道。
末帝大喘了幾口粗氣,道:“離婚可以,但我有個條件。她離婚之后,不準再嫁給別人。”
洋人律師皺了下眉,“嫁人是艾女士的自由,金先生,你無權限制。”
末帝將手上的杯子砸在了地上,“這個賤人,她是不是要逼死我?”
洋人律師保持沉默。
末帝不想上法庭,無奈只能退讓,“她可以再嫁,但要等三年以后才行。”
洋人律師替艾蓮答應了,末帝簽下了離婚協(xié)議書。
帝妃離婚,全國轟動。倭國情報組織收到消息,亦是瞪目結舌,他們故意向延邊城開炮,將華夏新軍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就是為了末帝復辟在掃清障礙,可是還沒動手,末帝名聲掃地,還怎么利用他復辟,分裂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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