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您給得太多了。”小販把銀子撿起來,捧在手心,不敢揣起來。
破壁機(jī)說:“在下都要了。”
我瞪大了眼睛,這不是拿錢砸我是什么?財不外露,你媽沒教過你嗎?
“好的好的!多謝這位大老爺!”小販聽了連忙點頭哈腰,小販把我給他的銀子又還給我,說:“這位小公子,實在對不住,您明兒再來吧?”
我接過小販給的銀子,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拿銀子當(dāng)暗器,打在那張狼面具上,力道用得大,狼面具頓時裂成兩半。
“沒有誰配戴這面具,除了我三哥!”我說得毫不猶豫,修回頭瞥我一眼。
“哦?”那人把狼面具捏碎,丟在地上,看向,又看向修,說:“你家哥哥還挺多的。”
我點頭,“我家人丁興旺!干你何事!”
我躲在修身后,兩手揪住修的衣服,只露出一只腦袋和他吵,修回頭又看了我一眼,這回他笑了笑。
破壁機(jī)不生氣,反而笑了,他拿起劍對小販說:“把所有的面具都給這位小……”他頓了下,改口道,“小少爺,都給他包起來。”
他沖我笑了笑,問我:“你姓甚名誰?是誰家的?”
“你憑什么知道?”我懟回去,“才不稀罕那些個!”
說完我就徑自上了馬,破壁機(jī)卻抬手?jǐn)r住了我們的去路,修也上了馬,劍已出鞘三分。
完了完了,這是要打架的節(jié)奏啊!這男人拳頭的威力我可是見識過的,修武藝雖高強(qiáng),但也不好和破壁機(jī)對著干!
“欸?”我指了指頭頂?shù)奶欤澳銈兛矗 ?br />
趁著破壁機(jī)抬頭的瞬間,我從袖間掏出一顆煙霧彈,把它摔到破壁機(jī)腳下,頓時煙塵四起。
我與修揚(yáng)長而去。
“什么?阿嚏!”我聽到身后破壁機(jī)的呼聲。
煙霧彈里,我摻了些麻椒粉,剛才出門的時候,我偷偷揣進(jìn)懷里,本來是想逃跑時備用的,我保證破壁機(jī)會感動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回到將軍府時,天剛剛擦黑,長生在門口來回踱步,焦急地搓著手,瞧著似乎是等了有時候了。
“小主子,您可回來了。”長生臉上露著慘白的笑。
“怎么,我還能丟了不成?”我下了馬,不明白他這么緊張做什么。
長生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說:“主子說,若是小主子天黑了還不回來,就把奴才點了,把寧遠(yuǎn)城的夜照亮。”
“哈哈!他嚇唬你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看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嘴上嘻嘻哈哈,心里卻心寒,云霽寒這是故意放開我,試探我會不會逃跑,若是我方才真跑了,倒霉的絕對不是長生,而是李叔夜。
“小主子!廚房里煨著湯,奴才這就給您端來,您用一些吧?”長生說。
“不必了。我乏了。”我把馬鞭子丟給他,“我的房間在哪兒?”
“這個……”長生不好言說,就是沒有了?
“那我鳩占鵲巢好了。”我故作輕松地說,心里又是一陣又驚又涼。時時刻刻把我捏在他手心,云霽寒已經(jīng)對我起疑。我有些絕望,可能我永遠(yuǎn)跑不掉了。
這一次,我睡得很沉,再醒來時,又是第二日午后。夢里全是李叔夜的影子,我看到他修長的背影,落寞、孤寂、憂愁……
“小主子……你用一些吧?”長生幾乎是哀求了。
我胃口不好,這濃湯真喝不下去,但瞧長生那副可憐樣,估計云霽寒又嚇唬他了,便象征性地喝了兩口。
喝了半碗粥,便再也吃不下了,但我努力地把自己吃撐一點,身體需要快速恢復(fù),這里不是京城,戰(zhàn)場上朝不保夕,戎國大軍還在40里外,我要好好活下去,混吃等死是活不長遠(yuǎn)的。
“長生……”我把筷子放下,與長生說,“給我?guī)妆緯矗窌!?br />
“好嘞,主子早為小主子備好了,還有小主子平日里喜好的糕點,小主子愛喝的茶水,還有……”
“小主子!”
胃里一陣翻騰,我捂著胃部,心想,還不如不吃。
“奴才這就報告主子,去給您請郎中。”長生見我捂著胃痛楚的樣子,“都怪奴才,沒伺候好小主子。”
“與你何干?怎么什么鍋都背?”我頭靠在桌上,對長生說,“撤了吧!真吃不下。”
“不用請郎中,我自己帶著藥呢。你也不許多嘴,不能叫太子哥哥分心。”我不想叫云霽寒看到我這副樣子,他到時候,又要訓(xùn)我,又要把一切都怪罪到李叔夜身上。
我只在云霽寒的院子里老老實實地呆著,一下午就坐在廊下看書,修一直守著我,寸步不離,他真的是鐵打的,一下午都不待挪動一下地方的。
書是個很好消磨時間的東西,而且正巧幫我解決了一個心頭的疑問。昨日里聽到司徒延祖的名字,就覺得好似曾經(jīng)聽過,如今終于勾起了那段記憶,二十多年前,太師司徒敬曾是權(quán)傾朝野的人物,風(fēng)光無限,連新繼位的皇帝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可在十五年前,他死后不到半年,司徒家就以謀反罪被族誅,此事我是聽說過的,此案牽連甚廣,花都的那些官員們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
這書中只寥寥幾筆就把司徒家的事情一筆帶過,并未提及司徒延祖的名字,我依稀記得司徒延祖是司徒家的第五子,也是最小的兒子,并不出眾,更沒聽說過他什么事跡,故而昨日云霽寒與我提到他名字呢時候,我完全沒有印象。
這書正巧讓我牽到了線頭,修昨日的表現(xiàn)很明顯,他很可能就是司徒家的遺孤。司徒延祖戰(zhàn)死在殺場,立無字碑已是可憐,為何墳?zāi)箍湛眨?br />
我真恨自己從前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總想著保住小命就好,莫管其他人的閑事,白白浪費了一次開外掛的機(jī)會,可惜啊!
“唉!”
我嘆了口氣,合上書本,步入中庭,抬頭瞧天上飄過的云,它們都比我更體會到了自由的滋味,權(quán)謀、爭斗都與它們無關(guān)。
我不能這般頹廢下去,逃離云霽寒這個長遠(yuǎn)目標(biāo)不能放棄,如果不想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努力活好才是硬道理。
“小主子!”長生匆匆朝我走來,他說,“小主子!主子回來了!要您到前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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