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尚隱身到哪里去了?他的聲音縹縹緲緲的,并不像是從房頂上傳來的,他是飛了有多么高啊!
云霽寒握著我的手緊了下,他眼光動了動,沖著和尚行禮:“謝大師。”
這兩人,在說什么啞謎?
“你許了什么愿?”我抓緊云霽寒的手,他何時與和尚進行了什么交易?
云霽寒卻不語,他只是大手撫著那串鈴鐺,掛在了我的腰間,說:“小事,不值一提。”
小事?
云霽寒這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做了件小事的模樣。
就在這時,韓子淵突然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地看向云霽寒,說:“陛下,你用了連理蠱?”
“什么?煉什么?”我沒有聽懂。
“哎呀!連理蠱?我可是聽過的!”琴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師兄當年也為了他的那個誰下過同樣的蠱。這個下蠱之人要把自己的一半陽壽分給中蠱之人……”
琴魔還沒有說完,我沖著眾人道:“都出去!”
我轉而去拉緊云霽寒的手,韓子淵眼懷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還是出去了。琴魔最有眼力價,第一個就出去了。
等屋子里安靜下來,我緩緩起身到云霽寒身前,然后緩緩要跪下來,云霽寒見此,眼睛瞪大了幾分,即刻把我拉起來,環著我把我擁住,他的臉貼在我耳畔,輕聲呵斥道:“你做什么?”
我卻執拗地要推開云霽寒。
“三哥,曾經我為了李叔夜鄭重其事地跪過你,求你饒他一命。我說過那是最后一次求你。”
我哽咽著,“對不起,我食言了。我今日再跪一次,求你告訴我,你到底又做了什么?為什么琴魔說我以后都不會再死于非命了,你叫老和尚幫你做了什么?難道,真如韓子淵和琴魔所言,你用了那個嗎?”
我抖著聲音:“你總是讓我解釋這個,解釋那個,可你從來沒有解釋過,你為什么明明在無雙城為我重建寶月宮,為我搜羅天下珍奇,卻又要選秀,又要和慕容煙嵐做戲給我看?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說啊!”
“前前后后你做的這般矛盾,我怎么能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就稀里糊涂的和你回京?”
“我不稀罕什么鳳命,更不稀罕長命百歲,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早就懵了,我不確定你對我到底是怎么樣的一份感情……”
我歇斯底里地說著,我感覺云霽寒好像打斷我說了句什么,可我卻沒聽清。
我感覺自己的臉被捏住,被迫與云霽寒直視,云霽寒眼里潭水翻涌著,他說:“翊兒,我說了。”
“說了什么?”我詫異地看著他。
云霽寒嗤笑一聲,他咬了下后槽牙,他說:“云翊,你聽好了,你是我的,只要我在,誰也不能帶你走,哪怕是死亡。”
我翻了個白眼,這霸道總裁上身的模樣,我真是看煩了。
云霽寒把我擎到他腿上,他摩挲著我的手說:“翊兒,給我點兒時間,我也會是你的。”
“嗯?”我更加莫名其妙,“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今日不說清楚,我就回神秀派去,叫韓子淵把結界加固幾層,保證你這輩子見不到……”
“你敢!”
云霽寒拍了下我的腿,“信不信我!”
“我不信你舍得打折我的腿!”
云霽寒被我噎住,氣得死勁兒咬他的后槽牙,他突然松開了我,卻突然樂了。
我聽到他說:“就知道你不老實,云翊,你想跑哪兒去?你我同為連理,共享此生,你跑不到哪兒,我都能感應到你!”
“我本來沒打算跑,聽到你這么一說,我倒想跑跑試試了。”我一時嘴快說了心里話,卻不想云霽寒還沒等我抬腿兒呢,已經把我又拉了回去,他翻了個身,我倒在榻上。
“你試試,天涯海角,朕都追得著你!”
云霽寒眼里閃著怒火,看他這般怒極還要忍著不發作的樣子,我真的哭笑不得。
“和尚果然不做好事!”我舔了下干澀的唇,倔強的不叫眼淚奪眶而出,只委屈地對云霽寒說,“你抓得我手腕疼。”
云霽寒力氣收了些,身子卻沒動,他說:“就是關,我也把你關在宮里!”
“哦!所以你剛才說的那句我沒聽清的話,是你愛我嗎?”
云霽寒身子一震,看來我猜對了。
“我就跑,只要你不把我看嚴實了,我隨時都跑!”
我說得口是心非,瞧著云霽寒滿臉慍怒,怒不可遏,他氣得壓根癢癢,卻就是舍不得懲罰我一分的樣子,我就想把那和尚抓回來吊打一番。
我說我怎么又莫名其妙地重新回到云翊的身體里重生了,原來不是巧合,那老和尚跑這么快,就是怕挨揍吧?
“云霽寒,你真是瘋了!拿你一半的命換我的,你真是腦殘了。”
我算什么呀?我不值得他這樣。
“是!”
云霽寒的臉緩緩貼過來,我聽到他在我耳邊說,“云翊,翊兒,我的翊兒,回來了,好。”
我哭了,哭出了聲。
這一天,我被云霽寒抱回寶月宮的時候,江湖上謠言四起,關于皇后江采霜和俠士風露白的八卦,夠嗑好幾袋子瓜子的。還有的人惋惜,皇帝頭頂綠得發光,居然還不自知?
我聽到這些消息,笑得前仰后合,瞧云霽寒滿臉黑炭,就特別開心。
不過,云霽寒有了新的情敵,而且這個情敵他還打不過。
藥仙沒有再回迷霧谷,而是在滄海樓常住了下來,而且似乎有想與我們一同回京的意思。
這事情還要從劍宗會第二日說起,那日一早,我剛把鈴鐺戴在腰間,一步一搖間,鈴聲清脆,似乎直達魂靈。
“翊兒!”
云霽寒在我身后喚我,要拉住我,我轉過身看他,卻感覺周遭都變白了,下一刻又是黑。
“翊兒!”
我的身子倒下去,鈴鐺聲撞擊著我,我一陣暈眩,再沒用力氣去思考。
眼睛再次睜開,我卻置身于一片陌生之地,不過裝修風格還是挺熟悉的,這不是神秀派嗎?
再低頭看向自己,我穿著一身神秀派弟子的校服,腳上的靴子都沒有脫。
“嘎吱!”門開了,一個高大修長的影子先于人被暖陽送進來。
待那人完全走進來,我下意識地喚了聲:“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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