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慶突然說的話，讓打擊都是一愣。
然后就想起來，還有這么一件事情。
這個事情，是年初的時候，蘇雪煙提出來的，蘇文慶和蘇文華分開行動，在江州和荊州分別實施的。
其中，荊州那邊是蘇文慶去搞的。因為是嫡子，又有遠大的前途，大概是沒有人會敷衍，也不敢敷衍。
當然了，蘇府那邊的人手，也會看顧好的。
不為別的，只為了，這是一條天大的好處。做的好了，上報上去，這就是一個天大的政績，不升官三級，都是白瞎了。
江州和荊州，都分別弄了一百畝地來做實驗。
其中一半是種的糧食，那需要到秋天，才能收獲。
這個時候，還是夏天，還沒有到收獲的季節。
但其實，有經驗的農夫，已經可以看出，那稻谷能夠增產的事實了。
蘇文華點頭：“是啊，差不多是時候了。其實我們出來的時候，蔬菜已經可以看出了，稻子也差不多了。”
說完，蘇文華轉頭看向蘇雪煙：“七妹妹，你之前還在家里，可是知道一些情況？”
蘇雪煙：“差不多吧，稻子和蔬菜的收成都會有所提升的。這一點，我的莊子上的那些蔬菜，不是已經看到效果了么？”
看沒看到效果，蘇文華和蘇文慶都有些擔心。
其實他們和蘇華榮一樣，都擔心，這是個別的現象。
想要成為政績，就必須有拿得出手的成績，這就必須要有實用性。
若是只在瑯嬛莊才有用，出了瑯嬛莊，這效果就沒有用了。
那這個辦法，多半也是沒有用的。
只有這方法有用，而且可以在全大周朝推廣，這才是有用的辦法。
江逸塵在一旁聽的莫名其妙的，有些不解：“兩位蘇兄，還有七姑娘，你們在說什么？”
蘇雪煙沒有說話，蘇文慶給江逸塵稍微解釋了一下。
這就讓江逸塵目瞪口呆：“這怎么可能？”
蘇雪煙反問到：“為何不可能？你也以為，夜香都是骯臟的東西，是從人體內排泄出來的，所以不可能孕育出營養，讓食物增產對么？”
江逸塵懵逼，我說了什么？
我不就是驚疑了一下，怎么就被針對了？
好吧，江逸塵不用想也知道，這就是剛才自己那戲謔的笑聲的后遺癥了。
果然，這天下，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不過這句話，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真的要說出來，那是不敢的。
到時候，怕是兩位蘇兄都要倒戈相向，口誅筆伐的。
江逸塵轉移話題到：“如此好事，既然七姑娘的莊子上已經成功了，那么就很大概率是真的。為何伯父不肯實驗？”
實驗，嗯，這個詞也挺奇怪的。
不過用在這里，也還挺形象的。
蘇文華能說什么？
蘇華榮為何不肯？
一個是因為和蘇雪煙的關系還僵持著，雖然蘇雪煙自從搬出來后，也經常給府里送東西，元宵節那天，也開口喊了父親。
可關系僵硬，就是僵硬。
蘇華榮不肯低頭，這是最主要的。
另外，就是和蘇文華和蘇文慶擔心的情況一樣，怕這只是個個例，萬一放到別的地方，這方法沒用。但他們貿貿然的上報上去，到時候可是悲劇一件了。
就算是不上報，自己偷偷地實驗，也會被人嘲笑的。
也就蘇文華和蘇文慶年輕，就算是不成功，大不了到時候自嘲的說一聲：“到底還是年輕，總是不肯服輸，喜歡瞎鬧。”
這就是個借口，所以蘇華榮不想參與進來，到時候，才有話說。
而若是成功了，蘇華榮的功勞自然是跑不掉的。
蘇文華和蘇文慶都是他的兒子，難道兒子做事情，不需要取得父親的允許么？
所以，無論怎樣，蘇華榮都站在了不敗之地。
蘇文華和蘇文慶不好評價自己的父親，只好閉口不談。
……
此時，九河縣，他們嘴里的蘇華榮，此時卻帶著管家，站在了一片田地上。
若是蘇雪煙他們沒有出去，在家的話，就會發現，這一片田地，正是蘇文華選出來，種植稻子的那五十畝水田。
看著這田地里的稻子，蘇華榮滿臉都是震驚還有笑容。
雖然出身世家，但蘇華榮既然有心仕途，又外放出來當一地的父母官，蘇華榮自然不是對于農務一竅不通的。而且他還是縣令，勸農桑，這些事情，都屬于縣令該管的事情。
但即使知道，蘇華榮也只是看到了一個趨勢。具體的，還需要有經驗的老農。
這一點，蘇華榮也做的很好。
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若是一個現代人，絕對是知道這句話的。
但古人雖然不知道這幾句話，可做事的道理還是懂的。
“老林頭，你看著這些稻子，結果怎么樣？”
蘇華榮按捺下內心的激動，看向旁邊站著的一個老農。
這可是荊州老家的家生子，是田間的一把好手。不管是開墾，還是種田，伺候這一畝三分地，那是經驗杠杠的。
這一次，蘇華榮就是特地的讓管家從荊州把這老林頭給接了來，為的就是確認蘇文華幾個孩子，在這鼓搗的這份事情的結果。
要說蘇華榮一直都是以振興蘇家為己任的，蘇文華和蘇文慶兩個孩子，一開年，就回來和自己興奮的說起這個漚肥的事情。
蘇華榮雖然心底不是很相信，但就算是心底不信，還是要實驗一二的。
總之就是自己不能來，萬一失敗了，容易成為別人的笑柄。
這不是其他的，是夜香。
這東西，是污穢的東西。
古人甚至覺得，這東西可以用來破除妖術，可見這東西的污穢程度。
甚至，神話傳說中，云霄娘娘的先天寶貝，混元金斗，那是什么東西？
就是天底下第一個馬桶！
這東西，能夠污穢寶物，閉了胸中五氣，削了盯上三花。
雖然這是神話傳說，但也可以見到得，古人對于夜香，是多么的退避三舍了。
但其實，蘇華榮絕對是多此一舉了，根本不需要問，只要看老林頭的表情，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老林頭看著這田地，全身都開始顫抖：“二，二老爺，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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