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的身體一僵，一切發生得都太突然，沒有責怪沈薇亞的意思，身體穩定后，伸手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扶了起來。

    司機緊急剎車后也被嚇得不輕，破口大罵道，“怎么走路的？前面是紅燈還敢闖過來，找死！”

    沈薇亞臉發紅，“剛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自己扶好了。”向陽的聲音依舊是波瀾不驚，仿佛剛才的事無足輕重。

    沈薇亞臉更紅了，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抓住橫桿的手漸漸收緊，眼神也不再飄忽不定。飄著的心沉了下去。

    沈家，小小的一間廚房被人圍得滿滿當當，飯菜的香味四溢。

    “來，來，來，向陽，沈姨做了你最愛吃的水煮魚，快點吃。唉，向陽爸，你也動筷子吃啊。”陳露手腳利落地幫向俊華倒了一杯啤酒，“你也來一點？”

    向陽正想擺手，陳露拿過一個白瓷碗放在向陽面前，很快，酒精的泡沫漫過晚沿兒，“薇亞，再給阿陽拿一只碗來。”

    “好。”沈薇亞正想動身，沈薇娜更快一步，“我來，我來。”

    “就你能。”沈薇亞笑著打了一下妹妹的小屁股。

    “娜娜就粘你一個。”陳露笑道，“吃啊，坐著干什么？”

    向俊華笑著點頭才夾了一筷子。

    “陽哥給你。”女孩乖巧地將碗遞給向陽。

    “這么大了不能再一直黏著陽哥了，知道了嗎？”陳露怕自己女兒沒個分寸，給向陽添麻煩，訓話道。

    “長大了就不能和陽哥在一起嗎？”沈薇娜眨著眼天真地問道。

    “女孩子家要知羞的，娜娜。”

    “我不要，我要一直和陽哥在一起，長大了我要和陽哥結婚。”

    “哈哈……”向俊華開懷大笑起來，臉上的皺紋也都舒展開。

    向陽也是撫額，無奈地笑。

    陳露被自己女兒大膽出位的話嚇得趕緊責罵道，“這么小，你懂什么結婚？你和陽哥年齡差這么多，怎么結婚？”

    沈薇娜的臉皺成一個包子，“陽哥比我大不行嗎？我看電視里都有這樣的。”

    還是小孩，但模仿著大人的模樣，想著成年人的世界，讓人啼笑皆非，也讓人束手無策。沈薇娜很認真，但其他人都只當做是童言無忌，只有向陽溫和安慰道，“行，那陽哥等你長大，好不好？”

    不知道向陽說的是不是當真的話，沈薇亞的笑暫停在臉上，自己妹妹打小就和向陽親，向陽也是一直寵著沈薇娜。

    向陽和妹妹相差12歲，現在看著是不可能，但等到妹妹長大，這個年齡差也不是沒有。想到此，沈薇亞食不知味地吃著菜。

    “陽哥，真的嗎？”

    “嗯。”向陽低頭，又看到一根小拇指，他知道這根小拇指的意思。

    拉了勾，沈薇娜才心滿意足地坐在向陽的身邊啃雞腿。

    “阿陽，別把孩子的話當真了，過幾天她又忘了。”陳露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也是她沒管教好自己女兒。

    向陽嘴角掛著笑，不語，寬大的手掌一下一下撫摸著沈薇娜小小的后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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