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文綜，蘇小暖有把握，想著昨天數學沒考好，今天要多拉回一點分數。

    正當她躊躇滿志時，孫紅怒氣沖沖地來到教室里點名要幾個學生文綜考完后去她辦公室。

    被點名的幾個學生中有她。

    看孫紅的臉色還有語氣，蘇小暖不用猜也知道她應該是沒考好，才會被叫到辦公室。

    但再怎么樣，也不應該當著全班人的面以這種方式讓她下不了臺。

    蘇小暖感受到周圍向她投來的有不解的，有同情的，甚至只是冷漠的目光。這些目光像一把把刀一般割在她的臉上。

    蘇小暖直覺得臉一陣一陣熱著燙的時候，有人站在了她的身旁。

    是向陽。

    蘇小暖抬頭，雙眼迷茫地看著他。

    “文綜先考再說，其它不用管。”向陽的手指彎著扣在她的桌上，離她的手臂很近。

    現在的社會弱肉強食，講的是名與利，權與財。在學校里，也不例外，只不過形式不同。在這個地方，只以成績說話。

    成績好，只要人品不是太差，自然而然會受人幾分敬重。

    她沒想讓人多尊重，但至少不要不被人看不起，不想被人定位為差學生。

    向陽短短的一句話是安慰，也是支持。他是擔心她的，而不是別的什么。

    安桐也轉過身來，手遮在嘴邊，“別怕，孫老妖都是這樣，每次考試都要叫幾個人過去訓一頓才能消氣。更年期的女人都這樣。放心，以后多去幾次就習慣了。”

    蘇小暖頓時哭笑不得，還多次幾次，多去幾次她這高考還考不考了？

    但不得不說向陽還有安桐的話，讓她的心平和了不少，不然一定會影響接下來的文綜測試。

    和蘇小暖預估的差不多，文綜沒有太難的題目，對她來說是這樣的。

    不知道是向陽的話，還是那只輕扣在她桌面上的手，蘇小暖沒有受到太多的干擾，順利完成文綜測試。

    兩天地獄式的考試終于結束，再加上下午放半天的假，大家臉上都露出輕松的笑意。

    蘇小暖用羨慕地眼神看了一圈后，心神又開始搖蕩在孫紅那張刻薄的臉上。她知道她考得很差，但就是不知道差到什么程度。

    教室里一點一點地在變空，蘇小暖收拾好東西準備去辦公室。

    “小暖，需要我們陪你嗎？”安桐和劉芊芊沒走，問道。

    “不用了，不就是考試考不好嗎，老師又不會吃了我。”蘇小暖撐起一點輕松的笑容。

    “那明天見咯，拜~”

    和安桐劉芊芊揮手后，蘇小暖看見向陽背著書包坐在座位上。

    “你怎么還沒走啊？”想到考前他向她伸出的援助之手，蘇小暖決定淡泊自己的心態，不想讓他操心。

    “阿陽。”女生站在窗外，對著向陽淡淡地笑。

    向陽還沒回答她的問題，但蘇小暖感覺自己多此一舉了。

    他坐著沒走，是在等人。等別人口中的沈段花。

    “再見。”她對著向陽笑道，然后先背起書包，朝講臺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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