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輝，你回家吧，下午我守在這里。”

    方小輝聽到聲音一愣，抬頭看到姐站在他的面前，驚訝的問道，“姐，你怎么來了？”

    “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我弟弟原來這樣刻苦。”方華無奈的看著方小輝。

    方小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姐，我知道第一天沒多少人，出門的時候就帶了本書，這樣我邊看書邊看攤，時間過得也快。”

    “那你不冷嗎？”在塞風中看書，也只有他受得了這樣的苦。

    方小輝笑了笑，“姐，我不冷。”

    方華看了眼他的手，明明凍成青紫色了，不由分說的將方小輝拉起來，“回去吧，我下午在這里就可以了。”

    方小輝不想走，他是男孩，姐是女孩，當然是男孩皮糙肉厚，更容易挨凍。

    方華哪能由著方小輝在寒風中看書，推著他走，方小輝只好不放心的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方小輝走后，方華裹緊身上的棉衣，觀察著四周的人流情況。

    **

    派出所拘留所門口。

    寒風刮在臉上生疼，像是刀割般，杜爽站在拘留所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手里拿著了件棗紅色的棉衣，那是他給媽帶的。

    今天是媽出來的日子，杜爽早早的等在了這里，雖然知道時間還早，可他寧愿頂著冷風等在這里。

    不知過了多久，杜爽全身凍得沒有一點知覺，拘留所的大門緩緩的開啟，露出一個婦人瘦弱的身影。

    杜爽鼻子一酸，他媽瘦了許多。

    孫玉嫦邁出拘留所的大門，抬頭看了眼天，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般，哦，不對，應該是下雪，現在是冬天。

    肩膀上一沉，身子暖和了許多。

    孫玉嫦轉頭，對上杜爽關切的眼神，氣呼呼的一把將身上的棉衣甩到地上，“不用你假好心。”

    “媽……”杜爽痛苦的看著媽，他知道媽怪他，可這件事確實是媽做錯了。

    孫玉嫦失望的看了眼兒子，抬腳朝家走去，杜爽默默的跟在后面。

    回家后，孫玉嫦先是燒熱水洗澡，杜爽想要幫忙，被她推開了。

    她住在拘留所的這些日子里，什么樣的苦沒吃過，用得著他給她燒水。

    杜爽見媽對他這么的抗拒，很是無奈。

    看樣子，得過幾天媽才能對他消氣。

    見媽去洗澡，杜爽忙燒火做飯，媽在里面肯定吃得不好。

    孫玉嫦洗完澡出來，看到桌子上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面條，上面還臥著兩個雞蛋，舔了舔唇。

    “媽，快趁熱吃吧，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杜爽忙將筷子塞到媽的手里。

    孫玉嫦看了眼杜爽，又看了眼面條，她的確是餓了，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杜爽倒了杯水，放在媽的手邊，看著她吃面。

    媽在里面的這些日子，他也不好過，良心上過不去。

    理智告訴他這樣做沒錯，可畢竟是他親媽，況且是親手送媽進去的。

    希望經過此事，媽做事不再那么沖動，偏激。

    等孫玉嫦吃完面條的時候，杜爽決定跟媽好好的談一談，這件事不說開，媽還是不會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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