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書房。
謝金海坐在沙發上,慢慢泡著功夫茶,沒有理會朱盛。
既然他說找他有事,想說便會主動去說。
對于這個女婿,謝金海現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厭惡。
等這件事了了,他一定要說服謝碧蘭和朱盛離婚。
這個男人太可怕,連他這個岳父也利用的致極,謝金海不相信他會對謝碧蘭好。
只有他的傻女兒,一心還撲在朱盛的身上。
朱盛看了眼氣定神閑,正在泡功夫茶的謝金海,冷笑了聲,大馬金刀的坐在他的對面,雙腿微曲,舒適的靠在后面的沙發上背上。
謝金海抬眸看了眼朱盛,淡淡的問道,“不是說找我有事嗎?說吧!”
“陸月春得了胃癌。”
哐當一聲,謝金海手晨的茶壺掉到了地面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他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朱盛,瞪大眼睛。
他知道朱盛年后上班后,一定會查陸月春的事情,卻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查到了,還知道陸月春得了胃癌,那也就是說,他一定也知道陸月春在哪家醫院治療。
馮桃聽到響起,推開書房的門,緊張的問道,“老謝,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謝金海回神,朝馮桃努力笑了笑,“沒事,手滑,沒拿住。”說完彎腰將掉到地上的茶壺撿了起來。
幸好的是,茶壺并沒有摔破,只是泡的那一壺茶,自然是不能喝了。
馮桃狐疑的看了眼謝金海和朱盛,倆人的臉色都很不自然。
尤其謝金海,臉色有點白。
馮桃又問了句,謝金海還是說沒事。
馮桃有些不放心的離開書房。
“你想要什么?”謝金海將茶壺隨手放在面前的茶幾上,雙手壓在膝蓋上,盯著朱盛問道。
朱盛懶洋洋的說道,“還是上次的事情。”
“......好,我想辦法斡旋。”謝金海不明白為何朱盛現在要保趙常林,難道就不怕趙常林知道他所做的事情嗎。
朱盛現在簡直就是個瘋子!
面對朱盛赤裸裸的威脅,他不得不答應。
朱盛起身,走到謝金海的書桌前,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白紙,還有一支筆,走過來,遞到謝金海的手上,“你給我寫個保證書吧,不然我不相信。”
謝金海看了眼朱盛,接過紙和筆,沒有猶豫的寫下了保證書。
既然他答應了,自然會想辦法做到。
寫不寫保證書,對他來說都一樣。
朱盛拿到保證書,看了眼,滿意的點頭。“岳父,這件事你要盡快哦,我可沒有那么大的耐性一直等下去,萬一哪天我不小心說漏了嘴,丈母娘那里,你可不好交待啊。”
“知道了!”謝金海咬牙切齒的說道。
朱盛輕笑了聲,將保證書裝好,轉身離開。
走到客廳,看到謝柯正用幽黑的眸子看著他。
朱盛心情好,不跟謝柯一般見識,好心情的給他打了個招呼,“小柯,過年好啊!”
謝柯扭過頭,沒有搭理朱盛。
朱盛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走進廚房。
“媽,碧蘭,剛才岳父交待了我一件事,要現在去辦,我就不吃飯了。”
馮桃一愣,“這么晚了,你爸讓你做什么事?”
朱盛為難的看著馮桃,“媽,這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不好說。”
馮桃點頭,表示理解,“行,你去忙吧,等會我讓碧蘭回家的時候,給你帶一份飯菜。”
雖然越來越不喜歡這個女婿,可他還是女婿啊,馮桃只能是看在女兒的面子上,盡力對朱盛好點。
謝碧蘭正在專心做菜,聽到朱盛的話,頭也沒回的說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反正朱盛最近總是出去辦事,她早就習慣了。
**
謝柯看到朱盛走后,起身來到書房,本準備直接推門進去,想了想,還是抬手敲門。
謝金海正在生悶氣,聽到敲門聲,以為是馮桃,沒好氣的說道,“進來。”
謝柯推門進去,笑呵呵的說道,“爸,什么事,讓您這么生氣啊。”
謝金海看到是謝柯,一愣,不自然的說道,“沒什么事。”
謝柯坐在謝金海的身邊,看了眼地上茶葉,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茶壺,是空的。
爸總說,喝茶能讓人頭腦保持清醒,思考問題的時候才不會偏。
所以,爸在書房弄了一套茶具,工作的時候,總會喜歡先泡一壺功夫茶。
可眼下,一壺茶摔到了地上。
剛才的響起動靜可不小啊。
“爸,我長大了,有什么事您可以告訴我,我能幫您分擔。”
謝金海沒想到謝柯會對他說這樣的話,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他的兒子長大了,可這樣的事情他要怎么向他啟口。
苦笑了聲,謝金海伸手摸了摸謝柯的腦袋,“沒事,爸能解決。”
看到爸耳邊上方的白發,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的白。
謝柯忍不住了,脫口而出,“爸,是不是因為您在外面有個兒子的事情。”
謝金海心猛跳了下,今晚他受的刺激已經不小了,可也沒有謝柯的話對他刺激更大。
“小柯......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后面的話,謝金海有些說不出口。
老子做了這樣的事情,在兒子面前,總是太難開口。
“爸,您是想問我是怎么知道的吧?”
謝柯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謝金海,慢慢說道。
“年前,我就發現您跟姐夫之間有點不對勁,雖然我喜歡玩游戲,平時不太關注姐夫的動向,可最近,我明顯感覺到他對您,對媽,對姐,沒有以前那般恭敬,所以我就私自查了下......”
“小柯。”謝金海起身,身子晃了下,他想走到謝柯的身邊,告訴他,爸只有你一個兒子,不會承認外面的兒子的。
可看著兒子冷漠的背影,他不敢上前,只是叫著他的名字,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謝柯轉身,看著謝金海,剛才還溫和的眸子,陡然變得暴戾,“爸,這件事我希望您能盡快解決好,不要讓媽知道,媽......她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
就連他,剛知道的時候,也很受傷,更何況媽,更是受不起。
“爸會解決好的。”謝金海一張老臉脹得通紅,有些不敢看兒子的眼睛。
還有什么事,有比這件事在兒子面前更丟人的。
謝柯點頭,朝書房門口走去,路過謝金海的身邊時,停下,“爸,我說過我長大了,如果你解決不了就告訴我,我幫您......”
謝金海感激的看向謝柯,他還小,能幫他什么忙。
可他的這句話,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
只要他不怪他......
可謝柯的下句話,卻將謝金海的想法擊得粉碎。
“我怎樣沒有關系,媽......絕對不能受傷,不然我永遠也不會原諒您。”
謝柯說完,抬起腳大步走出書房。
在關門的那一刻,像平常一樣,對他說道,“爸,飯快好了,您去洗手吃飯吧。”
怦的一聲。
門被關上,書房一室的寂靜。
謝金海再也承受不住,癱坐在沙發上,一張臉瞬間蒼老了許多。
**
與此同時,芳華和姜海洋吃好了飯。
芳華興致勃勃的就將店面的事告訴了姜海洋,姜海洋也沒想到芳華這么短的時間就找到了店面,而且聽她的描述,還是一間很不錯的店面。
“好,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看,晚上的時候,媽和小輝就到了,到時我們一起去車站接他們。”
“媽和小輝要來?”芳華驚喜的問道。
姜海洋寵溺的刮了下姜海洋的鼻子,“明天正月十六,你忘記啦。”
芳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還真忙忘記了,年前說好的,趙玉鳳和方小輝過了正月十五就過來。
姜奕晨看到爸爸刮媽媽的鼻子,擠到他們中間,皺了皺小鼻子,“我也要玩刮鼻子游戲。”
“好,我們來玩個游戲怎么樣?”芳華想了想,對姜奕晨說道。
姜奕晨點頭,一臉的興奮,“好呀,我最喜歡玩游戲了。”
芳華忍著笑,“好的,那我們玩詩詞接龍,接不到的人就要被刮鼻子了。”
姜奕晨拍著小胸脯,一臉的自信,“沒問題,媽媽,我已經記了好多詩了。”
“嗯。”芳華想了想,道,“白日依山盡。“
“黃河入海流。”姜奕晨飛快的接到,這么簡單的詩,媽媽說的也太簡單了。
芳華看向姜海洋。
姜海洋接道,“欲窮千里目。”
“更上一層樓。”不等芳華說話,姜奕晨快速接道。
芳華摸了摸他的腦袋,“很好,再來一個。”
“紅豆生南國。”
“春來......春來......”姜奕晨急得都快要哭了,這首詩他背過啊,為什么到了關鍵時刻,就給忘記了呢。
姜海洋哈哈大笑。
芳華不客氣的在姜奕晨的鼻子上,疼得姜奕晨眼睛都紅了,原來刮鼻子一點也不好玩,他一定不能再輸了。
大聲說道,“這次我先來。”
“行,你起頭吧。”芳華不在意的說道。
姜奕晨摸了摸被媽媽刮疼的鼻子,大聲說道,“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芳華看了眼姜奕晨,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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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一家三口玩得其樂融融,趙常林家卻氣氛凝重。
馮秀香沒想到朱盛又來他們家了。
只是這次不同的是,趙常林看著朱盛的眼神,復雜又渴望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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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這里了,明天凌晨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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