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到一半的時候，姜海杰被監(jiān)考老師收了卷子，說他作弊，并且趕出考場。
姜海雪輕咬下唇，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心里竟隱隱有些喜悅。
這下她就能安心考試，不用怕后面的姜海杰威脅她，要抄她卷子。
姜海雪知道這樣的心理不對，姜海杰再壞，也是她的弟弟。
可她此刻心里沒有悲傷，只有開心。
輕吐一口氣，姜海雪不再想姜海杰的事情，埋頭專心答題。
方芳一直在專心致志的做自己的卷子，聽到監(jiān)考老師讓姜海杰出去，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只看了眼姜海杰走出考場的身影，就繼續(xù)埋頭做題了。
最后一場考完后，方芳去交卷子，看到姜海雪走在她的前面。
抿了抿唇，等姜海雪走后，她才將手里的卷子交給老師。
走出考場，方芳伸了個懶腰，終于結(jié)束了。
回家問下媽，看什么時候去楓城找姐。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想姐，也好想小外甥姜奕晨。哦不，他現(xiàn)在姓戴，叫戴奕晨了。
方芳基本是一路愉快的朝家走去。
看到前面站在路邊的姜海雪時，方芳看了她一眼，繼續(xù)走路。
“方芳。”姜海雪雙手絞在一起，看著方芳。
“有事嗎？”方芳不明白姜海雪叫她做什么，她們倆一直以來都不說話。
剛開始是因?yàn)榻阍诮胰兆硬缓眠^，她不想理姜海雪，姜海雪自然也不愿意理她。
如今，方家跟姜家都沒有關(guān)系了，不明白姜海雪在這等她做什么？
姜海雪從口袋里掏出那條沒用的手帕，遞給方芳，“我還你手帕。”
方芳看了眼，接過手帕，直接扔到了路邊的水溝里，手帕順著溝里的水漂走了。
這條手帕，她送出去就沒打算再要。
當(dāng)時只是看著姜海雪的樣子有些狼狽，就隨手給了她手帕。
姜海雪沒想到方芳直接將手帕給扔了，氣得瞪圓了眼睛。
“你怎么這樣？”就因?yàn)樗隽诉@條手帕，她就不要了？
方芳不解的看著姜海雪，“我的手帕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你有意見？”
說完，方芳不等姜海雪回答，就走了。
對于姜家人，她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
姜海雪氣得臉都扭曲了。
果然跟她姐一樣，都是賤人。
*
方芳推開院門，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
進(jìn)門，果然桌子上擺滿了一桌子好吃的，全是她愛吃的菜。
“我們的功臣回來了，快洗手吃飯。”方小輝幫媽擺碗筷，看到方芳回來，笑著打趣道。
方芳嘿嘿一笑，跑進(jìn)院子去洗手。
“方芳，你考得怎么樣？”趙玉鳳這兩天一直憋著，怕給孩子壓力，從來沒有問方芳考得好不好，如今考完了，總算是能問了。
方芳啃了口雞腿，含糊不清的說道，“挺好的。”
“挺好的是多好？能不能夠楓城中學(xué)的錄取分?jǐn)?shù)線啊？”趙玉鳳一臉焦急的看著方芳，這孩子，說話也說不清楚，真急死她了。
方小輝看了眼媽，笑道，“媽，你沒看到方芳很開心嘛，自然是考得不錯，應(yīng)該沒問題。”
“就是，我也感覺沒問題。”方芳咽下嘴里的雞肉，怕媽再問她考試的事情，就將姜海杰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趙玉鳳聽后，撇撇嘴，“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就楊春香那鳥樣，生出來的兒子能有啥好的。”
“媽，姜海雪還是不錯的，她這次應(yīng)該考得也挺好的。”方芳看了眼趙玉鳳，想起姜海雪在操場被姜海杰打的樣子，不免唏噓。
生在這樣的家庭，也真是她的悲劇。
幸好她有一對開明的父母，也有一個愛她的哥哥和姐姐。
趙玉鳳意外的看了眼方芳，舉著筷子問道，“以前提起姜家人，你都是咬牙切齒的，今天怎么替姜家人說話了。”
方芳嘆了口氣，就將在操場上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后，趙玉鳳跟方福明相視一眼。
真是作孽啊！
之后，一家人沒有再提姜家的事情，畢竟跟他們無關(guān)。
“媽，我們什么時候去找姐啊。”方芳吃完飯，一邊幫媽撿桌子一邊問道。
趙玉鳳手一頓，看了眼方芳，“你哥想等錄用通知書下來后再走，要不，等等我們再去楓城。”
“可我想去姐的店里打工啊，再晚就快開學(xué)了。”方芳早就想好了，還有一個多月開學(xué)，她去姐的店里打工，順便賺點(diǎn)零花錢。
“就你這樣的，你姐不一定要。”趙玉鳳故意說道。
“媽，我有那么差嗎？”方芳嘟著嘴，一臉的不樂意。
“媽，要不你跟方芳還有爸先去，我留在家里，等方芳跟我的通知書下來后，我再去楓城，總要有個人留家里等通知書的。”方小輝聽到媽跟方芳的對話，想了想說道。
“謝謝哥。”
不等趙玉鳳說話，方芳搶先說道，她等不及了，恨不得立馬就去楓城找姐。
趙玉鳳為難的看了眼方小輝，又看了眼一臉雀躍的方芳。
方福明將手里的旱煙袋在地上磕了磕，“你們都走，我在家等，反正還要收購粉條跟粉絲。”
“也行，等兩個孩子的通知書下來后，你把這事交給老李（小賣部老板）做，然后你也買票來?xiàng)鞒恰！?br />
看到方芳這么急，趙玉鳳也有點(diǎn)著急了。
一個月多沒見戴奕晨了，她想得緊。
以前她沒管過這個外孫子，也沒覺著什么，如今帶了他快一年，分開這么久，自然想得緊。
“媽，你跟方芳先走吧，我等通知書下來后再去楓城。”方小輝有自己的想法，他一定要親眼看到自己的錄取通知書才行。
雖然他感覺應(yīng)該能考到楓城大學(xué)，但沒親眼看到錄取通知書，心里總是不踏實(shí)。
就算人去了楓城，也心神不定，不如在家里等著。
“那行，咱爺倆隨后去，先讓你媽跟方芳去。”方福明理解方小輝，不等趙玉鳳反對，就拍案了。
趙玉鳳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反正遲早一家人都會在楓城團(tuán)聚，早一天晚一天也沒有關(guān)系。
最開心的莫過于方芳了，翌日一早，就自己跑到縣城去買火車票了。
*
方家這邊興高采烈，而姜家卻一片愁云慘霧。
楊春香知道姜海杰被監(jiān)考老師趕出來后，就開始嚎起來了。
“我的命真苦啊，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兒子，最后認(rèn)了他的親爹，二兒子考試卻被趕出來了，我這是作了什么孽喲......”
姜建安也沒想到會是這么個情況，一個人蹲在院子里抽煙，眉頭擰成了咸菜干一樣。
姜海杰坐在楊春香的身邊，看著她嚎，想開口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都怪姜海雪，如果不是她不讓他抄卷子，他也不會去買那答案，也就不會被趕出考場，并且取消了他考試的資格。
想到這，姜海杰嚯的起身去找姜海雪。
姜海雪從回來后就一直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她知道姜海杰肯定會報(bào)復(fù)她的。
雖然這件事跟她沒有關(guān)系，但依姜海杰的性子，這件事一定會算在她的頭上。
她像昨天一樣，門關(guān)上后，將桌子拖過來抵在門板上。
姜海杰過來推門推不開，氣得用腳踹門。
姜海雪死死咬著唇，瞪著不斷發(fā)出聲響的門板。
姜海蘭嚇得縮在炕角，一會看看姐，一會看看晃動的門板，她很怕下一秒，門板會轟然倒下。
二哥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很嚇人。
如果他沖進(jìn)來，一定會打姐的。
姜海蘭擔(dān)憂的看了眼姜海雪。
姜建安聽到屋里的動靜，跑進(jìn)來一看，氣得大罵道，“姜海杰，你在做什么？”
“爸，今天這事怪姜海雪，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被取消考試的資格。”
姜海杰一邊說一邊狠狠的踹門，他就不信姜海雪能在里面躲一輩子。
姜建安一把將姜海杰拉到一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現(xiàn)在是家里的老大（兒子），到現(xiàn)在你都不認(rèn)錯，還將一切錯安在海雪的頭上，她是你姐。”
“我沒有這樣的姐，再說她就比我大一歲。”姜海杰越說越來氣。
如果姜海雪真認(rèn)他這個弟弟，怎么能不讓他抄卷子。
他本來可以考到很好的成績的，可以上技校，畢業(yè)后吃皇糧，如今全被姜海雪給害了。
他能不生氣嘛。
想到這，姜海杰不顧姜建安還站在他身邊，又抬腳去踢門。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響起，伴隨著姜建安的粗喘氣，“你這個混蛋，氣死我了。”
本來在屋里嚎的楊春香，聽到聲音跑出來，看到她最心愛的兒子被打了，“嗷”的一聲撲向姜建安。
姜建安知道他打不過楊春香，沒等她跑過來，直接抄起旁邊的椅子砸了過去。
直接砸到楊春香的身上，楊春香被砸懵了。
姜建安什么時候敢這么打她了？
不等楊春香反應(yīng)過來，姜建安難得硬氣一回，大吼道，“你這個婆娘，沒看到現(xiàn)在家里都成什么樣子了，姜海杰做錯事就是做錯事，他是長子，以后要承擔(dān)家里的責(zé)任，他這個樣子，怎么頂門戶？”
“你要是再像以前一樣慣著他，以后我賺的錢不會再給你一毛錢。”
“錢”字成功的讓楊春香止住了腳步。
是啊，姜海洋現(xiàn)在是別人家的兒子了，不會再每月寄錢給她了。
如今，全家人的生計(jì)就靠姜建安了。
如果他不給她錢，她要怎么辦？
姜建安第一次這么懟楊春香，雖然心里很害怕，怕楊春香像以往一樣撲過來撓她。
但他說完卻很暢快！
有種找到男人尊嚴(yán)的感覺。
門里的姜海雪跟姜海蘭面面相覷，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這是一向軟弱的爸說出來的話嗎？
姜海雪想了想，大著膽子挪開桌子，將門打開。
姜建安看了眼姜海雪，“海雪，如果你這次考試考得好，能考到縣一中，爸就供應(yīng)你念高中。”
“爸！”姜海雪一喜，不敢置信的看著姜建安。
“他爸，你瘋了嗎？姜海雪是個女兒，她以后是要嫁到別人家的，是個賠錢貨，你怎么能在她的身上投資呢。”楊春香撥高聲音，氣得渾身顫抖。
姜海雪不敢看娘的臉，只是感激的看著爸。
姜海杰瞪大眼睛看著姜建安，他才是家里的長子，如果爸的錢都供應(yīng)姜海雪那個死丫頭念書了，他要怎么辦？
姜建安冷哼了聲，“你別忘記了，方華也是女兒身，現(xiàn)在方家發(fā)起來，不就是靠著女兒嗎，誰說女兒就沒用了。”
“爸，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會孝順你的。”姜海雪忙說道，看向楊春香，也急忙表態(tài)，“娘，我也會孝順你的。”
爸她肯定是要孝順的，至于娘，要看她后面的表現(xiàn)。
如果娘讓她順順利利的念書，她自然會孝順?biāo)?br />
不然，她只孝順爸一個人。
“聽到?jīng)]，咱們家就海雪學(xué)習(xí)好，一定要供應(yīng)她好好念書，等她畢業(yè)了就跟海洋之前一樣，工資會寄回來的。”姜建安欣慰的看了眼姜海雪，打著如意算盤。
姜海雪，“......”
盡管楊春香不太樂意，可也沒有辦法。
畢竟現(xiàn)在全家就指著姜建安的收入過日子了。
*
方芳買的是當(dāng)天晚上的火車票，她真的是等不及了。
買完票就給姐打了個電話，說了她跟媽到站的時間。
方華自然開心，跟方芳說好明天早上去火車站接她們。
趙玉鳳知道方芳買了當(dāng)天晚上的火車票時，一言難盡的看著她，“你這么著急，我都沒時間收拾東西。”
“媽，我?guī)湍闶帐鞍。僬f了，衣服我們不用帶太多的，到時哥會幫我們設(shè)計(jì)做新的。”
趙玉鳳無奈的嘆了口氣，火車票已經(jīng)買了，還能怎么辦？收拾唄。
方福明急忙騎著自行車去縣里買特產(chǎn)，到時帶給小外孫吃。
因?yàn)檫@次去可能就許久不回來，收拾的東西比較多。
方小輝沒有再畫設(shè)計(jì)圖，而是幫媽一起收拾。
堪堪的，下午四點(diǎn)的時候，總算是收拾完了。
趙玉鳳做了面條，一家人匆匆吃完后就朝火車站趕去。
七點(diǎn)的火車，六點(diǎn)半的時候，趙玉鳳跟方芳進(jìn)站。
想起還有一些沒收拾的東西，就交待給方福明，讓他回家趕緊收拾，省得到時跟這次一樣，著急忙慌的走又落下了。
方福明一再保證他不會忘記，趙玉鳳才跟方芳進(jìn)了站。
“爸，我們也回去吧。”
等看不到媽跟方芳的身影了，方小輝說道。
方福明點(diǎn)頭，倆人一起走出火車站。
“等到了楓城，有點(diǎn)眼力界，你姐夫再好，畢竟咱們是娘家人，不能讓你姐難做。”
“媽，我知道了，到時如果可以住校，我就住學(xué)校里，周末回來，盡量不給姐添麻煩。”方芳從行李袋里掏出水杯，遞給趙玉鳳。
趙玉鳳本想叮囑方芳幾句，見她有自己的主意，便不再說什么。
心里卻有些心疼，方芳一直是走讀生，從未住過校，這要是住了學(xué)校，也不知道習(xí)不習(xí)慣。
私心里，她是不希望方芳住校的。
可畢竟她們是娘家人，太不見外了也不好。
*
翌日，方華起來很早，做好早餐，和戴奕晨吃完后，才看到戴海洋回來。
“海洋，今天媽跟方芳過來，我現(xiàn)在去火車站接她們，早飯?jiān)阱伬餆嶂愠院筅s緊睡一覺。”
“媽跟方芳今天過來？”戴海洋責(zé)備的看著方華，“你咋不早點(diǎn)告訴我呢，我回來的時候好捎些水果啥的。”
“沒事，我下午的時候再去買就行了，你工作那么忙的，我怎么好意思打擾你。”
“這么說就太見外了，我可從來沒將方芳當(dāng)成外人，她也是我妹妹。”
“知道啦。”方華推著戴海洋去廚房，就拉著戴奕晨走了。
佟文澤教方華學(xué)了三次車，見她很快就上手，贊嘆她天生就是開車的料。
方華嘴上謙虛的應(yīng)著，心里卻在腹腓，再怎么說，她前世也是有十年駕齡的老司機(jī)了，開車還不跟玩一樣。
佟文澤見方華學(xué)的很快，也沒再怎么教她了。
最近他忙著清理工廠的事情，方華既然會了他就不管了。
還沒考駕照，方華開車有些心虛。
看到交警就怕人家讓她停下車檢查，好在交警沒有盤問她。
到火車站的時候，方華將車停好，將戴奕晨抱下車，牽著他的手往出口站走。
“呆會看到外婆和小姨要叫人，知道嗎？”
“知道了。”戴奕晨看了眼方華，笑瞇瞇的說道。
他好久沒看到外婆了，也很想外婆。
不一會兒，就看到趙玉鳳和方芳大包小包的出來，方華忙上前接過趙玉鳳手里的包，“媽，你帶這么多東西做什么，家里什么都不缺。”
“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缺了，我?guī)У拇蠖嗍峭撂禺a(chǎn)，是給我外孫帶的。”
趙玉鳳將手里的東西交給方華，就去抱戴奕晨。
本想像以前一樣將他抱起來，可她試了下，居然沒有抱動，不可思議的說道，“方華，是我老了嗎？怎么一個多月不見，戴奕晨重了這么多。”
方華看了眼戴奕晨，可不是，小臉都圓嘟嘟的。
“有時我忙的時候，就把戴奕晨交給奶奶爺爺帶，估計(jì)他們給戴奕晨吃了不少肉。”
戴奕晨猶如小狐貍一般低下頭，不敢看媽媽。
他很愛吃肉，媽媽平時會控制他的量，不讓他多吃，讓他多吃蔬菜，說是這樣才能營養(yǎng)均衡。
可在太奶奶家就不一樣了，可著他隨便吃。
趙玉鳳哈哈大笑，摸了摸戴奕晨的圓臉，“外婆回來了，以后外婆做肉給你吃。”
“好的，外婆，我可想你了。”戴奕晨立馬嘴甜的說道。
“還有我呢，戴奕晨，你都不理我。”方芳佯裝生氣的說道。
戴奕晨看了眼方芳，高冷的說道，“我知道你，你是我小姨。”
方芳，“......”
“戴奕晨，不許沒有禮貌。”方華警告的看了眼戴奕晨。
戴奕晨俏皮的沖方芳吐了吐舌頭，“你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叫你小姐姐差不多，叫小姨，叫老了。”
噗！
方芳沒忍住笑出了聲，戴奕晨怎么越來越可愛了呀。
*
“姐，這是你的小汽車？”
走出火車站，方華帶著他們直接朝路邊的車子走去。
方芳和趙玉鳳剛開始以為是別人的車子，見方芳將東西往車后備廂放，都瞪大了眼睛。
方華看了眼方芳瞪大的眼睛，笑著點(diǎn)頭，“是的，以后想去哪了，姐直接開車帶你去，不用再擠公交車了。”
“太好了。”方芳興高采烈的說道。
“方華，這小汽車很貴吧。”趙玉鳳看了眼方華，這買房又買車的，能攢下錢嘛。
方華沖趙玉鳳笑了笑，“媽，這車是我公公送我的。”
“那可真好，你婆家人對你都不錯。”趙玉鳳腦中出現(xiàn)那個面無表情的一張臉，抖了抖身子，如果不是方華親口說的，她都不相信方華的公公居然會送她小汽車。
后來，趙玉鳳知道戴敬君送了戴海洋一家工廠時，驚得嘴巴張得老大。
“嗯，他們都對我很好。”
方華將趙玉鳳和方芳拉回家后，戴海洋正在切西瓜，看到他們回來，忙笑道，“媽，方芳，你們路上還順利吧。”
“順利。”趙玉鳳從行李袋子里掏出許多特產(chǎn)，對戴海洋說道，“我?guī)У奶禺a(chǎn)比較多，你給你爺爺奶奶他們都拿一些嘗嘗。”
“好的，謝謝媽。”戴海洋看了眼特產(chǎn)，眼皮一跳，丈母娘這是將特產(chǎn)店搬來了嗎，買這么多。
午飯是方華親自下廚做的，沒讓趙玉鳳動手。
方華的手藝自是不必說，一家人吃得很滿足。
本想讓趙玉鳳跟方芳休息會，她們都說不累，昨晚在火車上睡過了。
方華就拉著她們?nèi)ザ碉L(fēng)，好讓戴海洋好好睡一覺。
戴海洋睡醒的時候，已經(jīng)五點(diǎn)了，起床洗漱后簡單的煮了一碗面條，帶了一些丈母娘帶來的土特產(chǎn)去了車間。
給工人們分了一些，其他的全部給了鄭國輝，“你老婆懷孕了，這些特產(chǎn)帶回去讓她嘗下。”
“這敢情好，靜儀每天都喊餓，看樣子她肚子里懷的是一個小吃貨，還沒出來呢就這么愛吃，跟戴奕晨有得一拼。”
想起戴奕晨貪嘴的樣子，倆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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