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你學藝不精沒斗過人家,現在還受了重傷,日后那死丫頭要是來報復我,我豈不是慘了?”季鴻軒臉色慘白的道,他與這落塵子也是合作有些年頭了,心知他們這些術士的厲害。
落塵子差點被一口氣被氣得厥過去,這是什么混賬話?
“娘西皮,你這個混蛋當真是一如既往的無用,多大點事!我不信她一個死丫頭片子還能比我師父還厲害。你且等著,我這就給我師父打電話!”說著,落塵子便摸出手機給他師父打了一通電話。
季鴻軒緊張的看著,許久之后,落塵子掛斷了電話。
“哼哼,敢跟我天海閣斗法!”落塵子一臉得意,臉色卻灰敗難看,季鴻軒撇了撇嘴,倒是什么都沒說。
住院部。
安寧將控制女人心神的符咒去除,那女人也暈倒在地,安寧將兩人腦海中的記憶抹除,今日的事情便就此打消了。
“兩個小姑娘,你們是誰?”工人媳婦這才回神,對兩人問道。
安寧沖她笑笑:“我是盛寧地產的人,過來看看你丈夫,醫生怎么說的?”
“醫生說我男人膝蓋骨碎裂了,以后怕是要癱瘓了,本來想要截肢的,但是我拒絕了。有個腿,總比沒有腿來的好,既然我們沒有福氣呆在京都,我們就回去,窮就窮點,至少人還在。我就還有盼頭,我就守著他們爺倆過。再苦再累,都沒事,日子是人過出來的。小姐您們也不要為什么操心,若不是凌總,我們兩口子怕是連命都沒了。”工人媳婦摸了摸腹部,皮膚雖黃,長得卻很漂亮,難怪那刻薄女人會盯上她了。
安寧知曉兩夫婦,是凌學智出手救下來的,兩口子剛入京,碰到了一個賊人搶奪一個女人的皮包。兩口子便上去追了,正好被經過的凌學智看到,出手救了他們,還介紹他們去工地工作。不然男人早就死在那賊人的水果刀下了,所以女人很是感恩。
“你叫什么?”安寧看向女人詢問。
她已經知曉了,鬼王令將兩口子的生平都傳輸給她了,女的叫杜梅,難得叫郭磊。
“我叫杜梅,我男人叫郭磊,我們都是n省g市來的。”杜梅不好意思的笑道。
安寧回以一笑,看著杜梅的眼睛認真道:“我能治好你家丈夫的腿,但是你得保證,這輩子,你不會說出去我是如何治好的,可好?”
“當真?可是我男人他……”
“大嫂,你別打斷寧寧的話,寧寧說能治,便能治。”聶艾嘉拉住杜梅的手,安撫道。
杜梅眼底生出希望,能站起來總比癱瘓好啊。
“你且在旁邊候著。”安寧對杜梅說著,順帶看了聶艾嘉一眼,后者點頭。
伸手將被褥掀開,手中出現一個針灸包,杜梅一直盯著卻是沒看到她從哪里拿出來的。
心里越發激動了,他們住在深山里,自小也是見過一些奇異之事的,更甚至他們村后那個山里還傳言有仙人。
小時候她就親眼見過有人能夠踩踏在劍身上飛行,不過后來再也沒見過了,她也就漸漸忘卻了。
一根針被扎在麻穴上,安寧又摸出一顆丹藥給男人服下,跟著解開他腿上的繃帶,用利刃將那縫合線給除了。
杜梅看著自家男人血痕累累的腿,忍不住捂嘴哭泣起來。
安寧看了她一眼,在男人腿上劃了一刀,神識伴隨靈力進入,以斷續膏修復其斷骨。
杜梅親眼所見,那原本癟軟的膝蓋漸漸撐了起來。
骨頭修復完成,安寧捏碎一顆修復丹在傷口上,那傷口極快速的恢復起來,不多會兒便完好如初了。
“天,仙女,多謝仙女相救,多謝仙女相救。”杜梅滿臉是淚,感激不已。
安寧扶起她,道:“我還不是仙人,可當不得你這句仙女。我們只是修士,只是比你們稍微有些不同罷了。你也莫要擔憂,我在你們靈臺布下了禁制,今日之事,你們也是說不出來的。等下凌叔來了之后,便出院吧!”
“好,好。”杜梅感激不已。
那邊男人也醒過來,也是要跪下,安寧阻止了:“你腿骨剛成,還比較嬌弱,還是養上一陣子再說。你在工地受傷,不管如何,我們公司都會負起責任。這次讓你們受苦了,便給你十萬元做賠償,你可愿意?你妻子既然懷孕了,便不要再呆在工地上了。我媽媽的店鋪即將開工,若是不嫌累的話,就去那邊工作吧。先做打雜和做飯的工作,一個月一千工資。平日多學學,等你生完,再做導購。”
“多謝,多謝恩人,多謝恩人。”兩口子不斷的彎腰感激,安寧扶都扶不住。
察覺有人進來,安寧讓郭磊坐回床上。
“大小姐,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凌學智從外頭走進來,安寧笑著撤銷了結界,凌學智也已經進入筑基后期,天玄門的結界他還是能進來的。
“好,那就出院吧!找個輪椅過來。”安寧沒有明說,郭磊看了眼跟在凌學智身后進來的醫生,一聲不吭的靠在床頭。
那醫生一臉的不贊同:“凌先生,你們不能如此為富不仁,視人命不顧啊。郭磊他剛剛做完手術,怎么能夠這么快就轉院呢。這樣會讓他剛做手術的腿再次受傷的,你放心,我們會盡力治療好他的。”
“抱歉,我們已經決定轉院治療,你們不是判定郭磊已經癱瘓了么?如果還有一絲希望,我們為什么不去試試?難道你就忍心他一個才二十八歲的青年日后永遠坐在輪椅上么!”凌學智看向那醫生,也是戲精上身,演的很是真實。
那醫生還想說些什么,凌學智卻是拿出出院憑證來:“你們院長親自簽的,你還有意義么?”
“罷了,既然你們要走,我也沒辦法。”醫生嘆息一聲,看著杜梅張了張嘴,可杜梅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凌學智的新助手章豎推來一輛輪椅,還將郭磊從床上抱了下來。
剛入院,也沒什么好拿的。
杜梅將郭磊的外套給他穿上,一行人就離開了病房。
那醫生嘆息一聲,轉眼看到另一床的病人母女竟然這么大動靜還能睡得著也是有些奇怪,過去給女人看了看,剛扒開她的眼睛,對方就醒來了。
“干什么!趁我睡著想對我做些什么!”女人一臉防備的樣子,護士見此也是忍不住笑了。
醫生更是被氣樂了,道:“我能對你做些什么,還不是看你這么大動靜都沒醒,怕你出事么!真是好心沒好報,既然沒事我便走了。”
女人嘁了一聲,罵了一句莫名其妙也就不再理會了。
出了醫院,在地下停車場,郭磊就激動不已的自己起身上了車,能不成癱子,誰不高興。
章豎將輪椅又送還給醫院,這才回來開車離開了醫院,碧海云天是提供住宿的,就在二期那邊,郭磊夫婦也住在那里。
安寧和聶艾嘉沒有跟著回碧海云天,那術士修為不高,凌學智便可對付,所以安寧便將這件事交給了凌學智去處理。
她則帶著聶艾嘉去了云兮樓,凌學智原本要給安寧配車,安寧拒絕了,沒事坐坐地鐵,乘坐公交車也是挺不錯的感悟。
這邊,她和聶艾嘉剛坐上公交車,朝云兮樓去。
另一邊就上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牽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
那婦人上車后環顧一圈,見沒有位置后,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那胖小子不愿意了,開始叫喚:“媽,我好累,我要坐下來!”
“好好好,乖乖,你乖啊,媽給你找位置,走,那邊有幾個年輕的死丫頭,她們真不像話,竟然敢不給讓座!”婦人很快盯上了安寧幾個年輕女孩,罵咧咧的擠過來。
車上的人聽了皆是看向母子倆,微微搖頭,顯然很不贊同其母教育方式。
“喂,說的就是你,小姑娘家家的長得挺好看的,怎么這么不知曉尊老愛幼呢?”女人也分人看,見安寧看著窗外,穿著也不像普通人,不太敢招惹。
聶艾嘉則長年混跡軍營,身上也有些煞氣,被聶艾嘉看了一眼,那女人也是不敢招惹了。
于是,她就盯上了另外一個女孩,那女孩就坐在安寧前頭,安寧坐下前曾看到過對方的臉。很是蒼白,應該是身體不適。
“大嬸,對不住,我今兒身體真的不太舒服,你看看能不能讓旁人給你讓個座?”女孩性子顯然很好,聽到女人這般刻薄的話,依舊柔聲柔氣的說話。
那女人卻因她這般柔弱的聲音,聲音反而更大了。
“嘿,你這話說的,你不舒服,我還不舒服呢!你快點起來,別給老娘磨蹭,真不知道你們學校老師怎么教你們的!”女人伸手就去要拉那女孩,安寧伸手握住對方的肥手。
“怎么!”女人怒目圓睜,瞪著安寧。
安寧平靜的看著她,出聲道:“你沒聽到人家說身體不舒服么?”
“不舒服,她年輕就算不舒服也死不了人,她是年輕人就該讓我們。你給我放手,不然我可不客氣了!”女人蠻橫道。
安寧聽了這話卻是樂了:“她沒花錢坐車?”
“她花不花錢干我什么事情?”女人嘟囔一句,安寧還沒開口,邊上一個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女人開口了:“你這人怎么這么胡攪蠻纏呢?人孩子臉色都那么蒼白了,肯定是哪里不舒服,你還在這糾結什么?才五十出頭,就站不動了?你花錢,人家也花錢,自己上車遲,人家憑什么要給你讓座!”
“關你什么事啊,老東西!”女人張嘴便罵,安寧眉頭皺起,眸子瞇了瞇,一道符咒沒入母子兩靈臺中。
“死丫頭,我告訴你,你今兒要是不起來,我跟你沒完!”女人覺得落了面子,都是因那女孩沒有讓座的關系,頓時更氣了。
女孩想了想,咬了咬唇,就要起身,安寧一把按住她的肩膀,遞過去一瓶藥:“你應該是那種疼吧,這是專門治療腹痛的藥。你可以考慮吃吃看,很有療效的。”
女孩接過,看到藥名,綻開笑容:“謝謝姐姐,我一直聽同學說盛寧藥業有這種藥,可我們這邊還沒開始供應,一直也沒買到。看姐姐這瓶還沒開封,我給你錢。”
說著就要拿二十元給安寧,女人見了眸色閃了閃。
“不用了,這個送給你吧,也是緣分。”安寧沖她笑笑,讓她把錢放好。
女孩還想多說幾句,那女人突然一拍大腿,摸出自己的錢包來,數了數,驚叫道:“我少了五十塊零錢。好啊,我說你怎么一直攔著我呢,敢情你們兩個聯合起來偷我錢啊!”
安寧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了女人一眼:“你說我們聯合偷了你的錢?”
“對,就是你們,長得漂漂亮亮的,怎么做這種事情。你們現在把錢還給我,我還能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不然,我等下拉你們去民捕局去!”女人以為這樣就能嚇到人。
“這當真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就我寧寧這樣的家世,需要偷你五十塊零錢?那小姑娘更不可能,大家可都沒碰過你,唯有你自己想要搶座位,想去碰人家小姑娘。大嬸,下次說謊貪財還請多動動腦子才是!”聶艾嘉譏諷出聲。
“又關你什么事!哦,你們三個一伙的!”女人一手拉著吊環,一手指著三人,故作一臉恍悟的模樣。
周圍的人紛紛離她遠了些,免得被纏上。
小姑娘抬起頭來,看向女人,說道:“你說我偷你錢,你有證據嗎?如果沒有,我才要拉你去民捕局說清楚你為什么毀我們名聲呢!你這人年紀這么大了,怎么為長不尊呢!你兒子還在身邊呢,您這樣教育他真的好么?”
“小丫頭片子還嘴硬,把錢給我拿來!”女人說著,就要去搶小姑娘那個有可愛圖案的錢包。
“讓她搶,炎華對于搶劫罪可是判的挺重的!”安寧拉住小姑娘的手,平靜的說。
小姑娘一聽,放開了手,女人卻是當做沒聽到般。
依靠在一個座椅上,打開錢包,眼睛瞬間睜大,整個人也傻了眼。
那錢包里頭放著不下一千元,一小疊藍綠色的百元鈔票,還有一些面值小些的,花花綠綠的整齊擺放在里頭。
女人以為這小姑娘頂多手里有個五十元頂天了,也就對的上了,哪知道這錢包里頭竟是有這么多錢,她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媽,這么多錢,比之前那個死丫頭的可多多了。給我買好吃的,我要吃大雞腿!”其兒子一句話,引起了公憤。
“你這女人怎么回事,竟還帶著兒子專門做這樣的勾當!抓她去民捕局,司機,將車開去民捕局。”有人高喊著,司機早就想出聲了,見此也不再猶豫,直接開著車朝最近的民捕局去了。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放我一馬,我丈夫受了重傷,家里條件不好,我這一時想差了,才來找一些年輕女孩子下手,也就弄個十幾二十塊。沒有做過壞事啊,今兒我也沒想到小姑娘手里會有這么多錢啊。”
“有話還是對民捕說吧!這里頭的錢,也夠你坐幾年牢房了。”安寧早已知曉女人的生平,絲毫不給于同情。
“至于你,也自有民捕送你回家。小小年紀便如此不學好。將你送回,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這女人不但是個慣犯,還是個人販子,這小子根本不是她兒子,而是她拐賣來的。
只不過這小胖子有些鬼點子,人也機靈倒是跟在了女人身邊。
“他們不是母子啊!”周圍有人好奇的出聲,看向安寧問道:“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前幾天看過他的尋人啟事。”安寧簡單的一句便堵了大家的嘴。
很快,公交車就到了民捕局,安寧和聶艾嘉也跟下去了,也沒什么好說的,就把經過說一下,也就可以離開了。
看了看時間也是不早了,兩人出了民捕局直接打了車朝云兮樓去,那司機不斷的朝她倆看,安寧眉頭微微皺起。
“大叔,開車還是看著前面比較好!”安寧出聲,那一直偷懶的司機面色尷尬不已,輕咳幾聲:“兩位為什么在民捕局門口叫車啊?”
“見義勇為,在公車上抓了個敲詐慣犯,不送去民捕局送去哪里?好好開你的車,別那么八卦!有時候,八卦可不是什么好事。”聶艾嘉也不悅的道。
司機見此,也不敢再多說了,半個小時后,車來到了云兮樓前。
安寧下車,迎賓迎上來,欣喜道:“三小姐,您來了。司機大叔多少錢?”
那司機一聽他拉的人竟是云兮樓老板家的小姐,頓時暗自慶幸不已,這之后也是鮮少打聽乘客的事,倒是保了自己一命。
“不用,我自己給就行了,可有人來找我?”安寧付了錢,下車,對迎賓問道。
“有,江小姐林小姐還有蘇少爺過來了,還有兩個沒見過的女孩也來找您,都被安排去后院了。”迎賓對安寧回道。
安寧點頭,身后又有腳步聲響起,安寧微微轉頭看了眼來人,嘴角微微揚起,還真是冤家路窄。
“哎喲,對不住,對不住,沒傷到哪里吧?都是哥哥的錯,只顧著回信息了,沒有注意到你們。這樣,為了賠罪,今兒你們的消費,都算哥哥的。”來人正是季鴻軒,他瞥見安寧二人的容貌后,故意拿出手機,撞向了安寧,安寧動了動,便沒被碰到,聶艾嘉卻是故意讓他撞到。
跟著,這人就自顧自的笑著說了這么一番話。
“季老板……”迎賓皺眉剛要說話呵斥,安寧攔住,隨后揚起一抹淺笑,沖他點點頭:“那就多謝你的好意了,你也聽到了對吧,今兒我們的消費都由他買單。”
安寧說著還對迎賓眨了眨眼,迎賓見此偷樂起來,隨后揚起職業性的微笑:“是的,這位小姐,方才季老板的話我記下了,等下就跟前臺說一聲。”
“那就多謝這位老板了。”安寧再次沖他笑笑,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你們還是大學生吧!能不能交換個聯系方式,我今兒有事,沒法賠罪,下次,下次定親自賠罪。”季鴻軒得意不已,他用這招已經俘獲好多年輕女孩了,年輕時便都是用的這招。
安寧報了一個電話號碼給他:“我們都是來自小地方的人,沒錢買手機,這是我們宿舍的電話。我姓蘇單名一個心字,這是我好朋友叫曹貝。今兒來這樣的地方吃飯也是朋友請我們的,讓您破費是不是不太好啊。”
“沒事,沒事,那下次哥哥給你們買個手機,這樣也方便。既然你們也是由別人做東,我就更要再請你們一次了,那行,你們去吧!她們的算我的!”說著故作瀟灑的離開了。
聶艾嘉和迎賓瞬間噗笑出聲:“這貨真當自己是風流王子了,他誰啊?”
“致遠地產老總季鴻軒!”迎賓說道。
“他就是那個渣渣!”聶艾嘉一愣,隨即生氣出聲!
“嗯,先替黎芝收點利息,調戲我們,也是要付出代價的。走吧,吃飯。”安寧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拉著聶艾嘉的手去了自己定下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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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到,今兒多了一千字,六千。
重感冒中,一點不騙人。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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