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4點。
自習室里真可謂是“熙熙攘攘”，“人聲鼎沸”，一群人全都聚集到了柳含南他們班教室里。
任飛這個嘰嘰喳喳的小鳥為了提神說個不停，但眼皮還是控制不住的耷拉著：“真的好困啊。”
齊達無語：“你昨天一天我看都能睡18個小時，還困？你是想長眠不醒？”
“感情你不困啊？”任飛癟了癟嘴。
齊達翻了翻手里的書：“比你強點。”
“那那邊還有一個跟我不相上下的呢？”任飛聳肩，準備拉人共沉淪，“傅瑜你困嗎？”
傅瑜自從上了高中以來，在教室坐著的時光幾乎都是睡覺，這次到挺精神，正左手支著腦袋，右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轉筆，眼神落在坐在他右邊的道人身上：“不困，安靜點，上自習。”
任飛撓了撓腦袋，瞪著眼睛看書去了。
傅瑜的眼神太專注，道人抬眼看他：“有事？”
傅瑜瞥了一眼于青，問：“昨天那只亂咬人的野狗你以前養過？”
他的形容實在刁鉆，道人反應了一秒，理解了他的意思，點頭：“是。”
“哦，”傅瑜懶懶的笑了笑，“眼光挺差。”
“確實，”道人點頭，“誰年輕的時候眼睛沒瞎過？”
傅瑜摸了摸下巴，翹起嘴角：“那你知道他……？”
傅瑜沒有繼續說后面的內容，而是斜眼看了眼于青，使了個眼神，道人笑：“我知道。”
“那還不算蠢。”傅瑜饒有興趣的彈舌，“那你打算怎么辦？”
道人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你小心了，”傅瑜停下轉的飛起的筆，說：“野狗今天受人指使還想來咬你。”
道人挑眉：“好，知道了，謝謝提醒。”
傅瑜坐直了身子，笑道：“不用謝了，我想你也不需要提醒。”
任飛杵著腦袋聽了半天，覺得自己在聽啞謎，嘟嘟嘟開始問了：“你們說什么呢？哪只野狗竟然在學校里咬人？”
道人瞇眼笑：“將死的野狗，亂吠罷了，咬不到人的。”
“啊？”任飛說，“那它被趕走了嗎？別放在學校真的咬到人了？”
道人接話：“吠的越多，死的越快，你別擔心。”
任飛撓了撓額頭：“哦，那就好。”
嚴季同是個聰明人，聽了半天，只覺得此狗非彼狗。
什么昨天那野狗是你以前養的，但它現在受人指使來咬你。
聽聽這話，倒像是說之前養了個男朋友，現在男朋友回咬她。
他問：“是有人故意放狗嗎？”
傅瑜取出一本書，擺在桌上，說：“是啊，狗的主人野心挺大。”
“哦，”嚴季同對著道人問，“需要我幫你打狗嗎？”
道人拒絕：“不用了，謝謝。”
傅瑜突然取出一個煙盒，遞給她：“給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去吧。”
道人接過煙盒，順勢搖了搖，聽了聽里面的聲音，笑道：“謝謝，收下了。”
傅瑜笑了笑，不說話了。
于青的座位在柳含南座位的斜前方，不能時時刻刻看到他們，只能豎起耳朵聽他們的談話。
聽了一耳朵的野狗咬人，十分無語，心中罵了一句：怎么沒咬死你。
顧淼坐在她旁邊，小聲說：“于青，他們在聊天，我們不加入他們嗎？”
于青有些煩的嘆了一口大氣，轉頭說：“含南，我剛聽到你們說咱們學校有野狗咬人？是真的有嗎？”
道人輕笑：“有。”
“真的啊？”于青說，“那怎么辦？我們要不要告訴保安叔叔，讓他們把野狗帶出去啊？”
道人瞇了瞇眼，說：“現在不知道野狗跑到哪兒去了，不好找。”
于青微微蹙眉，一副害怕的樣子：“可是學校里有一條咬人的野狗實在是很可怕，要是萬一咬到了人怎么辦？”
齊達停下翻書的手，說：“一般的狗，不會隨意咬人，或許是有主的狗，故意放狗咬人呢，你說對吧，柳同學？”
顯然，這位也是聽懂了道人和傅瑜的話。
道人還沒說話呢，顧淼就接話了：“是啊，齊達說的對。”
“是吧。”道人瞇了瞇眼，說：“好了，不說狗了，你們來上自習，不是為了聊天的吧？”
“聊聊天提提神，”任飛伸了個懶腰，“現在精神了不少。”
“既然精神了就好好看書吧。”道人說完，不再說話了，把柳含南弄醒，開始看書了。
于青和顧淼剛說了幾句話就被打斷了話頭，陰著臉不說話了。
事實上不是所有人都能適應早上4點起床的。
于青和顧淼今天才剛起了一天，上課就總是不自覺思想拋錨。
尤其是于青，她從三十歲重生回來，那個時候的她早上總是八點才起床，早上六點起床就夠讓她難受的了，何況四點起床呢。
倒是隔壁班那四個男生沒什么影響。
齊達和嚴季同上課還是精神奕奕。
傅瑜依舊是那副困倦的樣子。
倒是任飛被幾人折騰的不能上課睡覺了。
據他們幾人所說，你都已經早上起來上早自習了，就好好上課，不然那起那么早是給自己找罪受。
就這樣，任飛的“美好”生活被打破了，導致他后悔不已。
上課的時間流梭，很快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
顧群這只野狗，果然來咬人了。
道人瞇著眼看了眼顧群，又看了眼隔壁班門口趴在欄桿上看戲的傅瑜幾人，對著顧群說：“有事？”
顧群壓下心里的煩躁：“柳含南，這周末我有事找你。”
－－－－－－題外話－－－－－－
昨晚失眠，五點才睡著，覺得自己快猝死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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