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模樣,陳一諾不由得長嘆一口氣,拿過她手上手帕,輕輕的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我曉得了,改日,待我手上得空了,就陪你回去看看你父母吧,再者,也替你向他們解釋清楚,免得今后你父親怪罪于你。你也能夠回去,一家團聚。”
聞言,玲瓏立即眼里滿是欣喜的看著陳一諾道。
“真的嗎!?多謝,多謝太子妃!”
“好了,不用謝我了,舉手之勞罷了。現(xiàn)在時候不早了,我們早點歇息吧。我想想,這里,就一張床,好像也不夠我們兩睡的。不如,還是要委屈你,去海納八寶袋里,住上一宿了。”
“嗯嗯,無妨,里面住著挺好的。”
說到海納八寶袋,陳一諾突然想起來里面住著的花仔和小雨點,這都過了一百年了!它們該不會…已經(jīng)…
“玲瓏!袋子里住著的那兩只雞和一只羊…還在嗎!?”
聽見陳一諾的詢問,玲瓏立即點了點頭。
“是,在呢!在呢!它們活的好好兒的,我在里面待的這段時日,多虧它們相伴,才得以打發(fā)時間呢。”
聞言,陳一諾終于放心的點了點頭,這海納八寶袋,還真是神奇呢,平日里在外界只能活個三五年的養(yǎng)牲,在里面竟然能夠輕松活過百歲!再過些時日,它們豈不是要修煉成精了。
“如此,那我便放心了,明日我會替你向南宮言問問有沒有空閑的屋舍,這樣,你就不用委身在我這海納八寶袋里了。”
“不必如此麻煩的,我住哪兒都可以。”
“你若是男兒身,我自是不用管你,可你畢竟是個女孩子,好了,好了。這事兒就這樣定了,再說下去,天都要亮了。”
“是,玲瓏聽太子妃的。”
“啊,對了,以后,你就不要再叫我什么太子妃了,叫我一諾吧。”
“可...這,這樣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就這樣說好了,你先進去吧。”
說著,陳一諾便念動了咒語,眼前的玲瓏也瞬間消失在了眼前。
只是,玲瓏進去后,陳一諾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在了微涼的清風(fēng)中...
之后的日子里,陳一諾便每日都在云頂小院兒里,認真且專心的閱讀著那些南宮言給她的修仙秘笈,而南宮言也依舊會在每日固定的那個時辰里,過來檢查她一天的功課。這樣的日子,讓陳一諾感覺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那般。
蓮華無憂每日都會來找她,但是被南宮言知曉后,便以不能打攪自己修習(xí)仙術(shù)為由,在云頂小院兒外設(shè)下了一道蓮華無憂無法強行破除的結(jié)界,把他給擋在了門外。
時間過去月余,陳一諾發(fā)現(xiàn)最近南宮言好像越來越忙了,每日來了以后,有好幾次,她都發(fā)現(xiàn)南宮言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的疲憊。這人的心性,她是曉得的,若是問他什么緣由,他肯定會說,沒你什么事兒,你現(xiàn)在唯一的任務(wù),是不斷的強大與鞏固你自身的修為,不要白白浪費自己身體里源源不斷的靈力。
而他每晚都會教她吹奏竹笛的技巧,如今,她已經(jīng)勉強能夠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了,這曲名兒,聽南宮言說,好像叫什么無名決。
雖然這曲譜的名字,不是什么雅名,但是它的曲調(diào),卻是聽著令人心曠神怡,不由自主的想要放松心神,安靜下來。她聽過南宮言吹奏的原版,他將這首曲子的意境,表達的淋漓盡致。但是反觀自己,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了。
又是一夜到來,已經(jīng)到了南宮言平日里會來的時辰。陳一諾將手中的書頁合上,轉(zhuǎn)而拿出了雨珩,端坐在了主位下左手邊的矮幾后面,等著南宮言的到來。
可是,平日里一向守時的南宮言,今日里,卻是第一次遲到了。
時間漸漸流逝,陳一諾的心里,也越發(fā)的開始慌亂了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當(dāng)年青見,去了陳家大門口跪著替她求情時,自己在那石橋上等著他的那種心下沒底的心境,是一樣的。在陳一諾的焦急等待中,時間到了當(dāng)夜的子時。難道,真的是他出了什么事兒嗎?可是,以南宮言現(xiàn)在的身手,藍澤大陸上,能與其匹敵的,也沒有幾個人。
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多了吧,許是,他今日有什么應(yīng)酬,又或者,是蓮華無憂那廝,纏著他喝酒吃醉了,所以給忘了今日的功課了?
思及此,陳一諾便有些憤憤然的將雨珩給揣進了懷里,隨即站起了身,準(zhǔn)備回到臥室,更衣休息。
“真是的,不來也不叫個人通知一聲,害我一直等,哼,待明日,我也要翻墻出去玩耍一番,讓你也嘗嘗這等人的滋味!”
“你敢...”
“呀!”
陳一諾一邊自言自語的準(zhǔn)備踏進臥室,一邊解著腰封,只是她才將將轉(zhuǎn)過屏風(fēng),便瞧見了不知何時躺在了床榻之上的南宮言!走進了一聞,便能清晰的嗅到一股子上頭的酒味兒,見他如此模樣,陳一諾將解了一半的腰封,又給系了回去,眉頭輕蹙的走到了床邊,伸手探了探臉色有些陀紅的南宮言。
“我的天,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可南宮言卻并未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用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陳一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的陳一諾,轉(zhuǎn)而站起了身,想說出去替他弄點醒酒湯,可是下一秒,自己垂在身側(cè)的右手。就被一只溫?zé)嵊辛Φ拇笫纸o拽住了,陳一諾低頭看了看拉著她的南宮言,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
“干嘛!我不是要跑路,我只是想去給你弄點醒酒湯而已。”
“今日...有朋自遠方來,所以,來遲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
“我...有些失態(tài),你....”
“人生得意須盡歡,我曉得的。明天我會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此事一般,將它忘記的。”
“...”
“行了,行了。你睡會兒吧,我先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聽見她的話,南宮言拽著她的手,終于是松開了力道,轉(zhuǎn)而閉上了雙眼。這人,明顯是已經(jīng)醉到極致了。還這么拼命的想要在她面前,顧及他雅正端方的姿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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