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人會跑這兒來,原來是曉得了陳一諾和降魔尺以及墨無殤三人,昨夜去踏平了赤練山,這是跑來問責(zé)來了。
“所以,上神這是...來問責(zé)我沒有與你們商量的錯來了?”
“問責(zé)!?”
聽見陳一諾的話,火天焱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但很快便了然了。
“呵呵,你替天下蒼生拔除了一顆毒瘤,我替天下蒼生謝你都來不及,如何還會問責(zé)于你呢?”
“啊?是來感謝我的啊!?呵呵呵...害我白擔(dān)心一場了。我以為...我沒有與你們商量便去了赤練山,你們會生氣呢。”
“你若不是被什么迫在眉睫的事兒給逼到了不得已要冒險的地步了,想必,你也不會這般冒險去赤練山。”
“是啊,上神可是不知道,昨夜,墨無殤去了平日里與君笙姑娘接頭的地方,卻沒有見到她,只是見到了一方帶血的絲巾,我們以此推測,君笙姑娘很有可能已經(jīng)出事了。我們擔(dān)心君笙會遭遇什么不測,沒有來得及通知你們,就先去了。但,我不是叫隨心隨意來通知你們了么。”
“是來通知了,不然,我現(xiàn)在也不會出現(xiàn)在此處了。”
“哦哦,也是。我們原本的計劃,是打算由我和降魔尺兩人去吸引注意力,然后讓墨無殤去找君笙關(guān)押的地方,可是...后來因為我和降魔尺兩人殺紅了眼,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再加上,我們發(fā)現(xiàn)這北辰矣蕤的手上,其實根本就沒剩多少的走尸在了。還有就是,我和降魔尺兩人,又不是他敢動的人,他還真是眼睜睜的看著我和降魔尺兩人,將赤練山上的巖漿湖給攪了個天翻地覆,一舉給他把老窩都端了,還順便救出了青見...”
陳一諾說起昨晚的戰(zhàn)況,心里還十分的暢快,可這一提到了青見...陳一諾原本激昂的情緒,瞬間就變得落寞了起來...
見她如此模樣,火天焱燁心下也知道這其中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所以,他也并沒有再問什么。只是抬腳緩步朝著陳一諾的身邊,走了過去。
“世間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有遺憾,才能叫人生。一帆風(fēng)順,平靜無波,想來,也是太過無趣了點。”
“是嗎?可是,我和青見,卻偏偏就是希望過著上神說的這種一帆風(fēng)順,平靜無波的日子...”
“所以我才會說,世間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啊。”
“呵呵,上神經(jīng)歷世間萬般變化,早已看透了世俗繁華,自然是能夠跳脫出這些看似簡單的命理。”
“我雖掌管一方神力,可...要說跳脫命理,卻也不是這樣說的。因為,你看,現(xiàn)下,我不還是不能跳脫出自己的使命么?”
“可,至少這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說是可以隨意掌控上神的命理了啊。”
“沒有幾人...卻不是沒有人,對嗎?好了,你也站在樹梢上聽了半天了,這么久不見,你還是下來與我這老朋友,敘敘舊吧!”
“安!?”
這火天焱燁的前半句,陳一諾還聽著正正常常,只是這突然冒出來的后半句,卻是聽得她一頭霧水。
她側(cè)目正想沖火天焱燁投去一個疑惑的目光,卻只聽得頭頂突然傳來了一陣衣袂破空之聲。
陳一諾連忙警覺的往旁邊一閃,心下也是被驚了一跳。
她才將將站定身形,就聽得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她剛剛站立的位置,傳了過來。
“呵呵...焱燁,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我若是跟你永世不再相見,那就真的是無恙了。”
火天焱燁一邊與說話的人搭著腔,一邊不著痕跡的將陳一諾給護(hù)在了身后,陳一諾這才得以能夠看清說話的人是誰。
一個身著灰色水紋打底,束腰立領(lǐng)錦袍,一頭灰蒙的長發(fā),恣意瀟灑的披散在胸前身后的男子,那雙如水紋般波光瀲滟的眼眸,此刻,正一眨不眨的將目光落在了陳一諾的身上。
陳一諾被他這眼神給盯得渾身發(fā)毛,這人...聽口氣,應(yīng)該是火天焱燁的舊識才對。再加上方才火天焱燁說...他巴不得永世不再與此人相見,再結(jié)合他的種種態(tài)度,陳一諾已經(jīng)大概猜出了這人的真實身份是什么了。
但,即使是猜出了他的身份,她現(xiàn)在也不想與這人有任何的交集,因為,上次南宮言在不憶仙宗境內(nèi)遇見了他,后面隔天就出了事,所以,這個人的出現(xiàn),定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他戰(zhàn)站隊的北辰矣蕤現(xiàn)在已經(jīng)敗走赤練山,現(xiàn)下他居然敢只身一人來這兒,除了他還有同伴在,就只有是這人的實力,已經(jīng)強大到可以不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里了。
“哎呀,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們兩人,可是這世間缺一不可的存在,要是少了你,我可是會寂寞的。”
聽見他說話的語氣,陳一諾簡直想忍不住的翻個大大的白眼,因為這般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從一個男人的嘴里說出來,真的別提有多奇怪了。
但,盡管白眼已經(jīng)在眼角了,為了大局,陳一諾還是忍住了,因為,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的虛實,若是貿(mào)然惹怒了他,以這人當(dāng)年能夠?qū)⒒鹛祆蜔罘庥≡诨鹫傺椎氐氖侄蝸砜矗麄兣率怯懖坏绞裁幢阋巳サ模裕是靜觀其變吧。
更何況,最令人恐怖的是,這人也不知道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多久了,自己從中午的時候,就一直待在這里。可是,自己卻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過他的存在。這人的實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恐怖如斯的地步了嗎?還是...他難道從上次在不憶仙宗的境內(nèi)遇見南宮言開始,就一直在新城里,根本就沒出去過。如果是這樣...那就真的是太恐怖了...
但,若他從上次來了便沒有再離開過的話,新城里的百姓,又如何可能安生的活到現(xiàn)在呢?
總之,水天瀾湮的出現(xiàn),徹底的讓陳一諾感到一頭霧水...
“寂寞!?我看你一天到晚都在給自己找事情做,根本就沒有一刻是閑下來的,再者,是你覺得我跟你是世上缺一不可的,可我卻是覺得,你的神力,是世間缺一不可的沒錯,但你這個人...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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